“哈哈哈。”众女都笑了。
“对!还是你们了解我。我多好啊,多自由啊,还有你们这些人,娇妻美妾俏丫环,驸马拿什么跟我比?”王兴笑道。
“也是。光不让跟别的女人睡觉这一条,你就不干!”申绍仪用手指刮刮自己的脸,羞他道。
众女都笑。
王兴脸不红心不跳,说道:“这话说的,圣人云:食色性也。连圣人都好色,何况我这凡夫俗子?”
“我看,以好色为荣的人,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人。”申绍仪笑话他道。
“老爷我可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行了,别胡说了,守着未成年人呢。”见申绍仪还要说,王兴连忙一指屏儿和画儿,制止了她。
“女子十四就及笄了好不好?也不知你哪里的理论,屏儿、画儿都已经及笄了,不小了。”申绍仪说道。
“好了,好了,吃饭,饿坏我了。”王兴摆摆手,不让申绍仪说了。
屏儿和画儿连忙伺候着王兴和申绍仪净手,青儿和秋韵则赶紧传饭。
不一会儿,柳玉娘提了一个食盒上来,摆上桌,却是四菜一汤。
王兴一看有两个菜是壮阳之物,一个是清炒山药,一个是韭菜炒鸡蛋,抬眼看了玉娘一眼,那货悄悄眨了下眼睛,王兴心里骂道:“这个死变态!存心不良啊。”
王兴和申绍仪对坐吃饭,青儿四个侍立在后。
不一时,王兴吃饭了,青儿连忙递上巾帕让他擦擦嘴。
王兴说道:“我去书房看会儿书,晚上在书房里歇了。”说着瞟了秋韵一眼就走了。
申绍仪还在孝中,一直以来王兴都是在青儿房里睡,今天说在书房里歇,看来秋韵有机会了。
她也瞟了秋韵一眼,秋韵脸一下子红了。
当夜,王兴跟秋韵成就了好事。
秋韵已经二十好几了,身体早已经发育成熟,一开始稍有滞涩,渐渐进入佳境。王兴怕她初经人事,承受不住挞伐,所以小心翼翼,轻来轻去。秋韵经了破瓜之痛以后,慢慢就恢复了,等到早上时,她已经很主动地索求了。
王兴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完事以后就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醒。
秋韵见他醒来,连忙伺候他穿衣,道:“太太打发人来看了好几回了。见你睡着,没让扰你。”
“有事?”
“说是驸马府派人送来贴子,请你过府赴宴。”
“好嘛,这是谢媒人来了。”
“什么谢媒人?”
“昨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公主跟驸马要办那事,得经过嬷嬷的同意,甚至于得拿银子贿赂嬷嬷。否则,嬷嬷就会说公主和驸马不顾廉耻,梁恩女就是这样的人。公主和驸马是年少夫妻,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但梁恩女就是不许。我昨天在皇上面前说梁恩女嚣张跋扈,皇上一怒之下就让郑娘娘把梁恩女给打发了。给他两口子除去了一个大障碍,肯定昨天晚上玩高兴了,所以今天请我吃酒。”
“老爷,公主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么?”
“公主也是人,是人就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放心吧,指定是这事。”
其实,王兴还真是猜错了。
昨天郑贵妃和朱轩媁回到承乾宫后,屏退左右,郑贵妃说道:“媁儿,你父皇已经五十三了,看他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他在,可以庇护咱们娘俩,一旦他不在了,太子肯定不会放过咱娘俩。梃击案发生以后,朝中大臣把矛头对准了我,太子的地位越发牢固了。”
“母妃,那怎么办?”朱轩媁问道。
“现在朝中大臣是指望不上了,必须另寻奥援。今天我看王兴就不错。此人有才学,还不是古板之人,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你在外面,可以观察观察他,如果可以,好好培养培养他,有个三五年,把他扶持起来,到时候朝堂也能有个人为咱说话。”
“他?乳臭未干,倔得跟头驴似的,母妃,我不看好他。”
“你可以让驸马跟他接触接触,先观察,等会试以后再说。如果可以,咱就扶持他,如果不是那块料,放弃了就是。”
“驸马太实诚,哪是那个奸滑小贼的对手?”
“不是对付。是人才就笼络,要是稀泥扶不上墙也不要得罪他。毕竟那是你父皇看重的人。我可警告你啊,他得罪你的事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哎,母妃,梁恩女如何处理?”
“哼,这等蠢物本当打杀了事,念在她服侍你一场,不无微功,让她去浣衣局吧。让素云接替她当你府的女官。”
“谢母妃!”
素云姓杨,三十二岁,曾是服侍郑贵妃的老宫女。等她年纪大了,郑贵妃就让她在宫中学习礼仪,升为嬷嬷,平时经常陪郑贵妃打打叶子牌什么的。性格持重,寡言少语,是看着朱轩媁长大的,与朱轩媁两人感情颇深。
这样一个人,朱轩媁当然非常满意。
朱轩媁回到府里,让贴身宫女准备了一盒钗环首饰,然后让赵进朝把梁恩女叫进来。
梁恩女已经知道被打发去浣衣局了,自己在公主府作威作福的日子结束了,她万般不愿,也是无奈,此时已经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口口声声请公主开恩。
第101章 如此驸马()
朱轩媁说道:“梁嬷嬷,娘娘懿旨已下,任谁也改变不了了。”
说完,让宫女把那盒首饰递给梁恩女,说道:“你服侍我一场,这些首饰就当纪念吧。”
梁恩女接过盒子,哭道:“公主,老奴已经知错了。求您再跟娘娘求求情,娘娘疼您,一定会饶了老奴的!公主,求求您了。”
朱轩媁一皱眉,杨素云见了,一挥手,进来几个太监,梁恩女还要叫喊,太监一捂嘴,架起她往门外拖去。
梁恩女去了,朱轩媁算是去了一块心头病。她跟杨素云说道:“杨嬷嬷,我想宣驸马进府,可以吗?”
“公主,以后这事不用问奴婢。”杨素云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嗯,那好,宣驸马。”朱轩媁满意地点点头。
自己总算找到当主子的感觉了,不用再看嬷嬷的脸色。这么说起来,王兴那小滑头还是有功的。
当夜,朱轩媁跟冉兴让鱼水和谐之余,自然说起了王兴的好处,当然,她也没忘母妃的嘱咐。于是,才有了第二天冉兴让给王兴下请帖的事。
驸马下帖宴请,王兴自是欣然而往。
王兴带着洪林来到驸马府外,洪林到门房递上帖子,不一会儿,就见白白胖胖一人从府里迎了出来,见了王兴,拱手道:“可是王兴王解元?”
“正是王某,可是冉驸马当面?”
“是是是,我就是冉驸马。”来人说道。
王兴一听,什么玩艺?还有自称是“冉驸马”的?
一愣神,连忙作揖打躬行礼:“见过驸马。”
冉兴让倒不拿大,也还了一礼,道:“王解元兄弟,请!”
王兴可开眼界了,还有这样称呼自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跟别人家不同的是,冉兴让把酒宴设在正房。这也好理解,他平时只有一个人在家,没有什么内宅外宅之分,丫环仆妇倒是不少,可他光眼馋不敢动啊。
进了正房,冉兴让跟王兴分宾主落座,让丫环上了茶,冉兴让道:“王解元兄弟,昨日之事,公主殿下已经跟我言讲。今天请你来,主要是向你表示谢意。”
王兴连忙道:“驸马切勿客气。我也是一时激愤,不想顶撞了公主。”
“什么顶撞不顶撞的?公主并无生气。”冉兴让一摆手说道。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受的侮辱,一时激动起来:“你不知道,梁嬷嬷那老娘们我早他妈看不顺眼了,我跟你说,咳”
冉兴让说得激动,身子向王兴这边一侧,就想拿手比划,可能意识到自己说话粗俗,举止不优雅,有失驸马身份了,连忙咳嗽一声,把身子坐正,道:“娘娘把她打发到浣衣局洗衣服去了,该!”
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然后道:“你不知道,我跟公主是夫妻,两口子见面岂不正常乎?偏偏她挡着不让见,有一次我跟公主见了面,没有经过她,好嘛,把我羞辱一顿,还让太监打我。我恨死她也!所以说,王解元兄弟,你替我出了气,我得好好谢谢你啊。”
这通不文不白的话,弄得王兴哭笑不得。
由于驸马的亲人不能做官,真正的士绅之家是不屑于与皇帝结亲的,无奈之下,只能在平民或低级宦官之中招驸马了。
冉兴让是安徽人,地道的农民家庭。他家倒是有几十亩地,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地主,但祖宗三代没个读书人,社会地位一直不高,没少受当地官绅欺负。冉兴让的父亲痛定思痛,决心改善家族地位,于是卖了一些地,巴结上了给公主遴选驸马的太监,成功地让冉兴让当上了驸马。
冉兴让长的到是强壮,性格也实在,与朱轩媁成亲后,朱轩媁除了对他读书少有点看不上以外,其他的倒都满意。
王兴还没有说话,他就一通说。王兴笑了,这人看来是没读过什么书,让他附庸风雅确实有点难为他。
但真是个实在人。
要是道学先生见了,肯定看不起冉兴让,但王兴具有现代人的灵魂,内心深处是奉行“众生平等”的,再说,前世自己就是个生活在社会低层的人,市井百态什么人没见过?只要这人本质不差,就可交。
王兴笑着说道:“驸马,以后不要再叫我王解元兄弟了,就称呼我王贤弟就行。那样称呼我,让别人听见,就得说我显摆了。”
“行行行,王贤弟真是痛快人也,我也觉得那样称呼有点别扭。我读书少,王贤弟不要笑话啊。”冉兴让说道。
“驸马客气了。”王兴谦虚地说道。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冉兴让就吩咐上菜。
“王贤弟,看到没?这是公主赏的,正宗的景德镇瓷器。”冉兴让指着那套盛菜的盘子说道。
“是是是,真是好瓷。”王兴恭维道。
其实就是一套平常的青花瓷器,这在后世是非常值钱,在现世,还真算不上稀奇。
“王贤弟,看到没?这套酒具也是公主赏的,锡壶锡杯,皇家之物啊,不多见吧?”
“是是是,却是少见。”
王兴心说,这人有病吧?老显摆什么呀?光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公主一样,左一个公主,右一个公主,就差没把公主挂到嘴上了。
其实也好理解,冉兴让自觉水平有限,老是怕别人看不起,所以把公主抬出来,目的是自高身份。殊不知,愈是显摆愈是叫人看不起。吹牛的人大概都是这种心理。
“没有文化真可怕啊。”王兴心里叹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冉兴让喝了点酒,也不充文化人了,跟王兴说起了农家事。
“王贤弟,我跟你说,打小我就跟牛啊,驴啊,那些牲口对脾气。我们家那些牲口让我养的膘肥体壮,毛光水滑,别提多好看了。”
“唉,自打当了驸马,跟我家那牛啊,驴啊就无缘了。说实在话,我就是个种地的料,伺弄那些地,我一点都不觉得苦,而且还有很大的乐趣。当驸马到是真享福,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你看现在这体格,胖了五十多斤了。”
王兴听他唠叨一通,想起前世没考上学之前,在村里蹲墙跟听房的事,借着酒劲问道:“驸马,你听过房吗?”
“听过!那能没听过,告诉你说,我还看过寡妇洗澡呢!”
“哈哈哈!。”
“呯!”两人正在大笑,就听东里间通向正房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
王兴惊愕地回头一看,就见一人站在门口,怒目注视着他俩
第102章 人不风流枉少年()
王兴一看,头皮发麻,来者不是寿宁公主朱轩媁是谁?
原来,朱轩媁得母妃指示,暗中考察王兴,这才让冉兴让出面请王兴过府赴宴,她自己早早就来到驸马府,躲到了东边卧室,隔着门观察王兴表现。
一开始,她还不怎么反感,自己本来就嫁了个平民嘛,说话没有文化还故作风雅,也可以理解怕丢人;老是拿公主说事也行,抬抬自己的身份嘛;说说农家事也行,驸马本来就不是读书人,要是真跟王兴拽文,更会闹笑话。
没想到冉兴让一通吹,王兴一通拍,慢慢地说话就走了下道了,竟然连听房和偷看寡妇洗澡都说出来了。
她怀疑,自己要是再不出面,王兴会不会拉驸马去逛窑子?
见到朱轩媁,王兴转头去看冉兴让,说道:“驸马,你故意的吧?”
冉兴让见朱轩媁面如寒霜,早吓得不行,见王兴怪他,连忙说道:“王贤弟,对不住。一喝酒聊高兴了,把公主这事给忘脑后了。”
“把驸马搀下去醒醒酒去!”朱轩媁寒声命令道,她身后随即出来两个太监,把冉兴让搀下去,冉兴让临去时,回头歉意地看了王兴一眼,那意思是:兄弟,对不住了,我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吧。
“王兴,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龌龊,枉为读书人!”朱轩媁斥道。
“男人聊天,女人不能偷听!”王兴拱手躬身,老实听训,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的什么?”
“我没说什么。”
“你就说了。”
“我就没说。”
“怎么,敢说不敢认?不像你的性格呀?那个敢血溅当场的王任之哪去了?嘁。”朱轩媁不屑地说道。
“谁不敢认了?我说男人聊天女人不能偷听!”被朱轩媁一激,王兴脖子一梗说道。
“嚯,你还有理了?我要是不偷听,你是不是会拉着驸马去风月场所?”
“他敢吗?”王兴又小声回了一句。
“你说的什么?大点声!”
“我说他不敢,怎么了?”
“你敢?跟多荣耀似的。”朱轩媁说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
“你拿着无耻当风流!”
两人一句接一句地斗嘴。王兴见不是了局,心说,我这是怎么了,跟女人斗嘴,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怎么才能让这个女人闭嘴呢?有了,女人最爱美了,夸她两句,她一高兴自己就好脱身了。
想到这里,王兴抬头看向朱轩媁,一看她肌肤胜雪,许是刚经过那事,水滑娇嫩,再看向她及腰长发,油黑发亮,一下子想起冉兴让说的“我养的那些牲口都膘肥体壮,毛光水滑”,一下子按捺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朱轩媁气得柳眉倒竖,心说,这小子怎么还笑得出来?
“公主,您气质如兰,美若天仙,气死杨贵妃,不让美貉婵。您大人大量,胸怀若谷,别跟我一般见识。”王兴忙忍住笑,好话不要钱似的迸了出来,开始谀词如潮。
“扑哧”果然,女人最爱听的话就是赞美她的容貌气质,虽然明知道王兴言不由衷,但朱轩媁还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行了,放过你了。驸马喝多了,有些话你可不要当真。另外,他人老实,也很直,看得出他拿你当朋友了,以后你们交往,可不要欺负他。”
“是,公主。”王兴老老实实地回答,再不敢回嘴。
“好了,退下吧。”朱轩媁终于下了逐客令。
王兴从驸马府出来,心说,可算逃出来了,这对夫妻真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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