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烫伤
许慕白笑笑,凑过去,吻着她的脸颊,“给我亲亲。”
田甜气呼呼的推开他,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滚啦!就数你最饥渴,我才不要跟你玩亲亲。”
扭着小身子还想再逃跑,田甜一不留神,就被许慕白压在身下,“你到底要干吗?你个大色。狼,现在的你样子讨厌死了,连眼睛都变绿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某女跪。趴在床上,呜咽着声音,“我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某男搂着她的小细腰,“这怎么能行,才刚刚开始就不行了,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乖,咱们继续。”
五个小时过去了。
某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像缺氧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头发乱糟糟的,“我服了,彻底服了,快要被你折腾死了,你就放过我吧。”
某男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不住的亲吻她柔嫩的脸颊,“还有力气跟我说话,怎么可能是快要死了。乖,休息10分钟,我们继续。”
直到天边亮起了点点晨光,许慕白才抱着田甜小小的身子,带着满足的表情,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有些扎眼。肚子上沉沉的,田甜一低头,才发现身后的男人毫无自觉地将一只胳膊和腿全都压在她的肚子上。
虽然有种窒息般的感觉,但田甜心里依旧是甜蜜和羞涩的。能够和心爱的人一起起床醒来,不是徐志摩诗中才有的浪漫吗?想到这里,田甜忍不住嘻嘻的笑了两声。
突然,身后的男人微微动了动身子。田甜一紧张,慌忙闭上眼睛,努力装成死尸。身后的男人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揪揪她的小脸。
田甜痛得‘嗷’的惨叫了一声,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干嘛揪人家的脸,疼死我了。”
许慕白抓过她的一缕头发,放在手心里把玩,“谁让你明明早就醒了,还在那儿装睡。”
田甜心虚的低下头,裹紧身上的被子,结结巴巴的辩解,“哪……哪有,人家也是刚刚才睡醒。”
爱情这东西,会让一个女人渐渐地忘记理想,却会让一个男人更加地坚定自己的理想。田甜觉得这句话真对,现在的她只想时刻依偎在他的身旁,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和他在一起不怕死;也不害怕活下去。
趴在他身上软软的真舒服,不一会儿,田甜便微微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熟睡中,她竟然做了个长长的梦,梦中,她是温柔娴淑的妈妈,许慕白是严肃稳重的爸爸,围在他们身边的是一群可爱的孩子。
因为学校最近课程比较满,再加上快到考试周了,田甜为了学习,就重新搬回到宿舍住了。
这天夜里她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田甜突然嗓子干渴得难受,喉咙好像堵了快橡皮泥,闷闷的喘不过气。她难耐地咳嗽了几下,只感觉嗓子里疼得厉害。
田甜有轻微的夜盲症,只要屋子里亮光稍微弱一些,她就像个睁眼瞎,什么都看不见。翻身下了床,手在桌子上摸索了好半天,才把灯拧亮。
田甜拿着自己的粉色玻璃杯,准备倒些热水喝。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虽然现在难受的要命,可她也不想把室友吵醒。
打开饮水机,接了满满一大杯热水。田甜端着水杯,刚一转身,就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后。
由于宿舍里没有开灯,田甜只能借着她房间里微弱的灯光,模模糊糊的看见对面人的轮廓。
“你想吓死我啊!”田甜看着陈梦尧,抱怨了一句。
“我晚上水喝多了,下来上个厕所,我还没说你吓到我,你居然恶人先告状!”
田甜转了个身,打着呵欠,可刚一抬脚,饮水机旁不知事先被谁放了个小凳子,她没看清,一下子绊倒在地,手中的滚烫热水也被她一股脑给抛了出去。
医院内。
许慕白站在急救室门口,像踩在火炕上,来来回回的走着。看着急救室门口闪烁不停的红灯,他的心就像放在火架上煎烤,滋滋的冒着血泡。
他睡到半夜,忽然接到许小星的电话,说田甜被烫伤了,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替田甜处理伤口,虽然她脸色有些不好,但他也并没有多想。谁知刚包扎到一半,她却剧烈咳嗽起来,完了还咳出一口带血的痰。
许慕白当时立刻就吓坏了,一直以来,他都将田甜视为生命中最重的那部分,他知道自己在乎她。他对她有一种很强的占有欲,从小到大,她都仅仅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绝不允许她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这一刻,看她面无血色,甚至咳出血,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他突然间惶恐起来,感觉自己已然快要失去她。
急救室的门缓缓推开,里面走出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和几位护士。许慕白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冲上前去,张嘴试了半天才问出口,“大夫,她情况怎么样?应该没事吧。”
田甜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睁着大眼睛,无聊地看着输液瓶一滴一滴的往下输着药液。她很不喜欢呆在医院,尤其是让她一个人躺在这儿。胳膊上的伤口涂满了药液,火。辣辣的疼痛。嗓子又干又涩,稍微一开口说话,就像被人给撕裂开来的难受。
房门被轻轻推开,接着田甜就闻到一股浓香的味道。她蹬着小腿,翻了个身子,转过脸可怜巴巴的朝门口张望。
许慕白穿着黑色开衫,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也微微有了血色。自从田甜被送到医院,他一夜都没敢合眼,生怕田甜会有什么意外。
许慕白走到床边坐下,拿出保温饭盒,一打开盖子,顿时香味扑鼻。他在田甜的腰底下垫了个枕头,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坐在床上。
许慕白异常轻柔的将田甜脸颊上的碎发掖到耳后,把勺子放到她手心里,摸摸她的脸颊,“你嗓子严重发炎,现在只能吃一些好吞咽的流食。黑米粥你不是最爱吃吗?我还记得你最爱吃你们学校旁边那家粥店里的,今天早晨我赶早去帮你买了一份。还热乎乎的呢,快趁热吃了吧。”
田甜握紧硬硬的勺子,眼睛酸酸的。学校离这里差不多要绕大半个城市,而且那家店很火,每天早晨排队的人多得吓人。
田甜把饭盒抱在怀里,搅动着碗里的粥,盯着许慕白看了好半天,才可怜兮兮的问他,“我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快要死了?”
许慕白慌忙捂住她的嘴,狠狠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准乱说,再敢乱讲话,小心我打你。感冒生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乖乖躺几天就好了。”
田甜点点头,握紧勺子,挖了满满一大口粥放进嘴里。顿时,满嘴香甜,唇齿留香,嗓子顿时舒服不少。
她把勺子放到一边,端起碗,喝得稀里哗啦。许慕白心疼得厉害,拿过纸巾帮她擦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帮她收拾好吃剩的粥,许慕白替田甜盖好被子,一下一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看她虚弱乖顺的小模样,心里渐渐融化成一滩水,“你都多大了,怎么做起事来,还跟个孩子一样,这样怎么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床上的小人儿有些困,微微紧闭着眼睛,长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因为生病,小脸愈发显得白净。
许慕白帮她掖好被子,轻轻俯下身子,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扑蝶似的浅吻。嘴唇离开她脸颊的那一刻,他轻启嘴唇,“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呢。”
虽然去医院的时候惊险万分,但田甜只在医院里待了半天,就被批准可以回家了。
许慕白不放心让她去宿舍住,直接把她接回了别墅,最起码还有保姆可以照顾她。
田甜让许小星帮她请了病假,在家休息了几天,身体基本上就恢复了。
田甜天天宅在家里,感觉脑袋上都快长蘑菇了。可许慕白工作很忙,白天几乎不沾家,所以根本就没有时间陪她。家里面气氛太过沉闷,田甜想出去吹吹微风,晒晒暖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果然还是死党最够义气,田甜一个电话给陈梦尧和许小星敲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就出现在她家的楼下。
三个人先是跑到游乐园,玩了最疯狂刺。激的过山车,从最高点往下俯冲的时候,田甜小心肝乱颤,差点被吓死。接着不够尽兴的三个人,又跑到商场里血拼,买了大包的衣服和零食。最后实在累到不行,三个人便提着满满的战利品,就近找了家肯德基。
田甜咬着吸管,喝着热乎乎的奶茶,皱着眉头问许小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现在有些变了,感觉都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际了,你们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143。我是爱你的
陈梦尧拿了根薯条,放在嘴里狠狠嚼碎,“好了遭人嫉妒,差了让人瞧不起,开放点人家说你骚,保守点人家说你装,忠厚的人家说你傻,精明的人家说你奸,冷淡了大伙儿说你傲;热情了群众说你浪,走在前头挨闷棍,走在后头全没份。总之就算你再好也会有人从你身上挑刺儿,这就是现实。”
她敲了敲脑袋,很严肃地说着,“你不用为了迎合任何人而委屈或改变自己。做好自己就行,对于那些阴险的小人,你离他们远点就行,不然你傻乎乎的,到时候被捅了一刀,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田甜低着头不说话,用吸管一下一下的捞着奶茶里的珍珠。看看玻璃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内心烦闷到快要爆掉。
三个人吃完饭之后,一起往学校去,反正田甜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打算在学校住几天。
几个人换乘了两路地铁,再坐一路公交,就可以到学校。
等公交的时候,许小星看了眼时间,提议道:“现在这个点很难打到车,宿舍也快要关门了,我知道这儿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到学校,不如我们抄小路回去,路上还可以聊聊天。”
于是,几个小女生一起走进路边鲜有人走的一条小径。
天气有越来越阴沉的趋势,呼呼地刮着风,天边的乌云也已成片的聚集了起来。小路很难走,地面坑坑洼洼,偶尔还有块大石头挡路。小路两边是有些抖的斜坡,上面覆盖了一层松软的沙土,仿佛风一吹,便会倾泻下来。
三个人裹紧衣服,一边走路一边说着话。
正在这时,沉沉的暗夜突然划过一道紫色的闪电,紧接着响起尖锐刺耳的隆隆雷声。田甜吓了一跳,猛然反应过来,拉着许小星和陈梦尧的手就往前跑。她们这一帯极为多雨,以前就经常发生洪涝灾害,死了不少人。
还未跑出几步远,豆大的雨点便伴着呼呼的风声,霹雳啪啦的砸落下来,两边斜坡上隐隐绰绰的树影更增添了恐怖气氛。
田甜浑身上下被淋了透彻,头发湿搭搭的黏在头皮上,雨水眯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她紧紧抓着陈梦尧和许小星的手,生怕三个人有人落单。
陈梦尧边跑边喘着粗气,语气有些恶劣,“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老子该不会死在这儿吧!”
田甜顾不上回应她,只是拼命握紧她的手,使命的拉着她往前跑。
狂风一阵猛过一阵,暴雨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突然,眼前闪过白光,一记闷雷劈到斜坡上的一棵大树上,瞬间,大树连根拔起。田甜身子僵了一下,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斜坡上的沙石突然间松动,顺着雨水,成块成块的往下滑落。凭着最后仅剩的理智,田甜拽着室友慌忙斜着往坡上跑,“现在暴雨引发泥石流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要不然如果被困住,只有死路一条。”
许小星吓得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跟在田甜身后跑着,觉得双腿颤抖的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突然,许小星脚下一滑,身子重心不稳,直直的跌落到雨水冲刷而成的一个深坑里。她紧紧抠住田甜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进泥土里,声音破碎到不像话,“救救我,我不想死。”
田甜被她猛地一拉,强大的惯性让她正面扑倒在地,身上被尖锐的石头咯得生疼。她咬紧牙关,“抓紧我,我们不会死的。”
田甜单手抠紧身旁的一块大石头,用来平衡两个人身体的重量。石头尖锐的棱角刺得她的手伤痕累累,她紧绷着牙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身体逐渐变沉,田甜感觉越来越没有力气,大脑一片混沌,理不出任何思绪。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陈梦尧也过来帮着一起拽。
突然,手上一滑,拽着许小星的那只手力量猛然间加重。许小星尖叫了一声,三个人便直直的坠入到深坑里。
微微动了下身子,田甜强忍住身体的剧烈疼痛,从包里拿出手机,幸好手机装在小皮包内并没有沾染太多的水。现在三个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可能坚持住,等待救援。
暴雨越下越大,深坑里的积水渐渐漫上来。田甜抬了抬脚,泥水将她的鞋袜全部灌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用手扒住深坑的墙壁,努力尝试着往上攀爬。墙壁又滑又湿,田甜指甲里塞满了泥土,柔嫩的小手沾染了点点血迹。
田甜给许慕白打了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还未等许慕白说话,田甜就喘着粗气说道,“我和室友被泥石流困住了,你快点过来!情况有些紧急!我们在离北苑公交站不远的一条小路上。”
雨势越来越大,坑里的水都已经到田甜的大腿了。身上被雨淋的冰凉,眼皮似乎越来越沉重。田甜用力拍了拍脸,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田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方忽然传来男人急切担忧的声音,“田甜你在里面吗?”
她压制住喉咙的哽咽,抬起头,朝洞口大声的喊了句,“我在下面,你要小心,千万不能掉下来。里面太滑了,我们根本就爬不上去。”
许慕白趴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上,努力将身子往洞口里面探。他将胳膊伸下去,朝里面喊着,“踩在墙壁上,努力抓紧我的手,我把你提上来。”
田甜一手扒在墙壁上,用来平衡自己的身体,双脚也一起使力。用力往上一跳,使尽全力抓住他的手。
许慕白双脚勾住巨石,一只手狠狠抓紧地上的灌木。因为拼命用力,脸上的肌肉都突突的鼓了起来。他低低的吼了一声,单手将田甜提了上来。
许慕白舒了口气,直直的盯着她看,田甜浑身都是泥水,头发脏得要命,脸上也全是脏兮兮的东西。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她知道此时的自己肯定狼狈的要死。
猛然间,她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抓住,接着就被凶狠的拉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脑袋撞在许慕白硬邦邦的胸膛上,疼得要命。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反手抱紧他的腰,小鼻头酸酸的,瞬间飙了泪。
许慕白先是把三个人送到医院里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根据就近原则,直接开车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家。三个人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便早早的睡下了。
接下来日子就在平淡中慢慢流淌着,秋天已经过去,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已悄然来临。
田甜早晨起的很早,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阴霾的天气,她哆哆嗦嗦的爬下床,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裹。
背着沉重的纯棉帆布背包,田甜包裹得像个木乃伊,她异常费力的爬上公交车,竭力忽视周围人探询的目光。
闭着眼睛装死,搅动着小手指,不停地自我催眠,我不是木乃伊……不是木乃伊……是木乃伊……木乃伊……乃伊……伊。
虽然起的很早,但这条公交线比较繁忙,满满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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