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刻的体会到什么事害怕。”
说到这里任风遥的眼眸之中掠过一丝后怕,他苦笑着道:“对不起,夜儿,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不是你的错,其实,其实我自愿被他们掳走的。”听闻这话任风遥很是吃惊,叶隐解释道,“那天我一进入后院的禅房就察觉到了不对,以为禅房中迷药的味道,在经历了北屺的那件事后我就一直在怎么样对抗迷药上下功夫,我发过誓决不让人再将我迷倒第二次,所以那之后我便一直在训练我对迷药的抵抗力,所以禅房中的迷药并没有完全放到我,当时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带着一丝愧疚叶隐看着任风遥道:“我当时若喊人的话是完全可以引外面的暗卫进来救我的,但我想知道是谁想对我不利,然后我便听到谢知秋和宫五的声音。老禅师是宫五假扮的。 通过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他们是想把我掳到南荣交给南宫飘然,知道他们的目的后我便决定加装备他们放倒,任由他们带我走。景轩,我当时是想一次性的解决这些事,我不喜欢给自己的身后留尾巴。”
“夜儿,你的想法我明白,可是我不赞同,你这样冒险若是出个万一的话,你要置我于何地?夜儿,他也对你用了‘忘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躲过‘忘尘’的,可是如果你真的忘了我呢?夜儿,你………”
“我没想到他会对我用‘忘尘’,我会任由他们带走我是因为我认为南宫飘然不会伤害我,可没料到他会对我用‘忘尘’。”叶隐说道这里神色黯了黯,她叹了口气道,“我是知道‘忘尘’的,因为上次我中‘一线天’时,兰芝就详细的告诉过我南荣的秘药有哪些,分别都有哪些功效。在宫五给我喂药时,我便猜到他给听我喂的可能是‘忘尘’,因为‘忘尘’直消除人的记忆,而另一种‘醉梦逝’却是致命的毒药。还好‘忘尘’不是入口即化的药,所以我并没有咽下去,而宫五也因为看到我并未完全清醒而大意了,那要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被我吐了。“
叶隐虽然尽量将语气放缓,叙述的也很是平淡,但任风遥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终于他忍不住道:“夜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吃下去呢?你若是真的忘了一切该怎么办?”
“不会!我不会忘了你!我知道这件事时候想起来确实很让人后怕,但我绝对不会忘了你,人的记忆会消失,但爱不会。”叶隐急急的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看到任风遥一阵心悸。
叶隐说的虽然很是恳切,但任风遥知道有些是不是嘴上说不会就不会发生的,然而他又能拿她怎么样?注视叶隐良久,任风遥终于无奈的说:“夜儿,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才好,我只能感谢上苍将你还给了我,只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夜儿,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你不愿意依赖别人。可是,夜儿,依赖我也不可以吗?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不行吗?”
“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逞强了,以后所有的是我对会交给你去做,我只当一个米虫就好了,这些拉拉杂杂的事情也的确让让我有些累了。景轩,你会一直陪在我和宝宝身边,永远保护我们的,对不对?”
叶隐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这让从没见过叶隐这种样子的任风遥一阵心荡神摇,他的眼神迅速的柔和了下来,柔的仿似要滴出水来般,他伸手扶向叶隐的腹部,同时低低的道:“会!你和孩子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谢谢你,夜儿,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已经有了孩子了。夜儿,你这次实在是太乱了了,你有了孩子竟然还………”
伸手捂住任风遥的嘴,叶隐哀求道:“求你别说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宝宝,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也就不会那么莽撞了,当我知道时我已经在去南荣的路上,我已经在装痴,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好另想法子保护我和孩子了。”
“其实我一开始的想法是单独的去面对南宫飘然,让他自己主动的放手,我不希望我和他连朋友也做不成。可是我还是太奢求了,现在看来我和他的确再也无法成为朋友了。景轩,南宫他是一个执着的人,如果不让他自己主动放手的话,我以后还得要面对他,所以我得要让他明白我与他永远也走不到一块,我和他之间横的是南荣,横的是南宫翎。”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横这些你是不是就……。”任风遥酸溜溜的道,“我听说你曾经对他动过心?”
白了任风遥一眼,叶隐娇嗲道:“我的确对他动过心,因为那时我还很讨厌你么!”
任风遥哼了声道:“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交给我去解决。”
“交给你?”叶隐不屑的撇嘴道,“两个大男人除了用武力对决之外还能做什么?而且你出面南宫一定不会死心,而南宫不死心的后果就是南宫翎不死心,所以我必须在我们放手离开前解决掉一切后顾之忧,我不想在我们归隐后还有人是不是的出来骚扰一下。”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任风遥点了一下叶隐的脑门道:“还好你还在我身边,不过,这样也够了。”
伸手抱住任风遥,叶隐将头埋在任风遥怀中低喃道:“景轩,谢谢你这么包容我,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一心一意的爱,我原以为我这一生是注定要孤独终老的,可是……。谢谢你有你陪着我。”
“说什么傻话!”任风遥拦住叶隐的腰身,有些满足的轻叹,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地笑道,“对了,夜儿,我最近才知道杨涵似乎在兰芝那里吃了瘪。夜儿,看样子你要替他们两个作媒似乎有难度!”
“正因为有难度才要做么,其实两个人都是很闷骚的,等我逮到机会好好整整他们,我就不信我还做不成这个媒!要是实在不行,我就送他们两粒春药,直接把他们拖上床,哼!等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他们还矫情不!”
“闷骚?”任风遥正自思索‘闷骚‘的意思,却听到叶隐后面几句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夜儿,你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你………”
叶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的窝在任风遥怀中道:“这怎么叫做始乱七八糟的想法呢?我这是看好他们两个!你不知道兰芝曾经对我说过杨涵这个人不错,而且杨涵呢也想要一个温柔娴淑能依靠他的女人,兰芝很符合他的要求啊,兰芝这么好,陪他绰绰有余了。”
任风遥不置可否的摇头,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对对方都有些意思,可是兰芝似乎有些心结,所以真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恐怕会不容易!
“景轩,你们男人对女人的贞洁很看重吗?”叶隐突然爬起来紧盯着任风遥小心的问道。
任风遥微楞,随即明了的道:“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但真正爱上了也就无所谓了。你是在担心杨涵会不接受兰芝?这个你不用担心,杨涵他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他知道兰芝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事,他很怜惜她。夜儿,现在的问题是在兰芝身上,他似乎有心结。”
“这个我知道,我会解决的。景轩,兰芝会那样是我害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幸福,我不要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叶隐黯然的垂头道,“景轩,你说我将来会不会下地狱?我曾经做了很多………。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伸手将叶隐再次揽入怀中,任风遥轻吻着叶隐的发丝道:“傻瓜,谁的手上没有沾过鲜血,我也是啊!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个世上没有完全不招人骂的人,无非是有些人挨得骂少些,而有些人多些罢了。夜儿,沚国的百姓很是敬重你的,在他们心目中你是完美的神,所以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即便是将来真的要下地狱,别忘了你还有我,我杀的人不比你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人们常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以前的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叶隐的眼神有些飘忽的看了看任风遥,然后小声的道,“景轩,如今我怀了身孕,你会不会…。。”
“嗯?什么?”
“你会不会耐不住寂寞?这种事常发生的。”叶隐脱口而出道。
闻言,任风遥的眼神微眯,似笑非笑的道:“你说呢?夜儿,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任风遥的表情有些危险,这让叶隐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说错话了。不过,在前世这的确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而她也不过是想到了便问问而已么,干么一副很不的要吃了她的表情,她说错话了还不行么?
叶隐一脸僵笑,刚打算说些什么来分散任风遥的注意力,可话未说出口就全部被堵回。夏日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棂中照进来,屋中一片风光。
若干年后,东陵与沚国的边境上悠悠的行来三匹骏马,马上是两个年和一个女孩。头前那个少年大约十四,五岁左右,身着一袭月白长衫,他的气质沉静如水,举手投足更是有一股子儒雅洒脱的味道。少年的容貌很是俊美,一双眼眸更是莹亮夺目,眸光流转间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一种妖娆之态。
他身边的女孩大约十二岁左右,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一张脸蛋更是人精致的过分,她也有一双能夺人心魄的莹亮眼眸,只是那眸光流转间多了一层狡黠。
另一位少年也是十二,三岁左右,只是他的相貌却很平凡,然而他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脱俗味道,让人一点也不会因两个孩子的出众而忽略他的存在。他的眸光很是沉静,眼波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偶尔在看向那名女子时眼眸之中会流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来。
“哥哥,你说爹爹和娘亲在那里?”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有山玩水去了,照娘的意思说就是度蜜月去了。”
“真实的,他们两个跑出去逍遥自在,却把我们两个踢出来去阻止东陵和沚国的开站,哪有这样的道理么?”女孩嘟着嘴不高兴的道。
“其实那样也好,呆他们两个老狐狸身边指不定哪天我们两个就会被他们算计的连骨头渣都也不剩。而且爹爹也不是说了么,只要不玩得太过分,随便我们怎么做,所以,风流,被他们踢出来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哼了声,任风流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岩道,“养眼小子,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也被芝姨踢出来了?”
“没有,我娘说要我保护好妹妹。”杨岩眼眸之中滑过一丝无奈,他叹口气道,“风流,我说过别再叫我养眼小子。”
任含天,任风遥的长子嘴角微扯道:“阿岩,你娘和你爹是跟我爹娘一起走的,所以说你娘其实也是找了个借口把你踢出来了。阿岩,你娘跟着我那无良的娘亲那么多年了,她现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让你保护风流只是个借口。”
“我知道。”杨岩淡淡的道,他早就知道他娘的本意,可是即便是他娘不踢他出来,他也会跟来保护风流,风流太顽皮,没有看着会出事。
“风流,挑一个,你要去东陵还是沚国?”任含天停下,看向自己一脸乖巧实则是小魔头一个的妹妹。
“嘿嘿!哥哥,真的可以随便玩吗?”看到任含天含笑点头,任风流也笑道,“那我要去沚国,娘嫉妒我与爹爹感情好才将我踢出来,所以我要去她建立过沚国折腾一下。”
“那好,我就去东陵,东陵是爹爹一直关注的国家,而我是被爹爹踢出来的,不折腾折腾东陵的皇帝实在是………。。”任含天笑眯眯的拔转马头道,“风流,记得多扔下一些烂摊子给他们收拾,我们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打发出来。”
“好!”
三匹马在岔道口分道而行,烟尘扬起,另一个传奇也就此展开。
正文完
番外(一)
三月,应是草木勃发,桃花盛开的时节,然而今年的春天却来的有些晚,已到三月末,桃花却还处于将开未开的状态,田野间的青草也似乎比往年稀疏许多。
从早上起天空就是阴沉沉的,阵阵风过,让人冷的直打哆嗦。过了午后,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而且在雨中还夹杂着颗粒状的雪花,寒意阵阵扑面而来,让人不敢出门。
枫城是沚国最南边的一座城池,它南靠东陵,北接南荣,是各国商旅的必经之地,故而枫城城外也有不少提供商旅歇脚的茶馆酒肆。
相对于城内的大酒楼大茶馆而言,城外的这些小酒肆小茶馆要简陋的多,可这些茶馆酒肆每日里接待的客人却并不比城内的大酒楼少,只是今日的天气着实有些冷,以至于平日里时常客满的“歇歇酒肆”中只有一位客人。
这是一个清俊如莲的白衣少年,少年长的很是俊美,举止间更是书生味十足,一看便知他出身良好,是一个斯文有礼的读书人,只是少年此刻的脸色却有些沉郁,看样子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酒肆外,雨雪似有愈下愈大之势,天空也阴沉的有些吓人,寒气愈来愈重,酒肆内的小二一边抱着双臂不停的跺脚取暖,一边不停的低低咕哝,咒骂着这鬼天气,在咒骂之余他还时不时的偷眼瞄瞄酒肆中唯一的客人,看他的酒是不是喝完了。
掌拒的早就躲到了后堂,蹲在灶火前取暖,而他却只能留在这里招呼这个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坐到现在的白衣少年,虽然少年的容貌很让人赏心悦目,但在这种天气里他可是宁愿窝在热炕上蒙头睡大觉也不愿在这里受凉的。
少年低垂着头,似乎在想心事一般,桌上摆满了他喝过的酒壶,他已喝了不少,然而他的脸看上去却依旧白净如初,没有丝毫的醉态,只是当他偶尔抬起头望向窗外时,小二便会从少年那双波光盈盈的双畔中看到一丝迷离之色。
少年的眼很漂亮,晶莹璀璨,眼眸流转尽是妖娆之态,仿佛在不经意间就能将人的魂魄给给勾了去般,这是一个看似如莲实则如妖的少年!
小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别过眼望向别处,他可不想被这个偶尔会流露出妖孽之态的少年给勾了魂魄去,他还是离这个少年远一些的好。
小二的反应少年完全着在眼中,只是他现在却无暇去理会,闷闷的低头喝口酒,然后再抬头望向窗外,少年的眼眸中尽是迷茫,他怎么就中招了呢?
窗外,从飘飞的雨雪中依稀可以看到枫城的城墙,少年呆呆的望着城墙的一处,良久才幽幽一叹,当年他的娘亲应该就是从那里坠楼诈死的吧?同一个计策她竟然用了两次,而且还骗倒了那么多的人,不得不说他的那位娘亲大人的确狡诈如狐。
当年她用诈死急流勇退,彻底的从沚国的历史上消失,只留下白衣少相的美名,当年她的诈死骗的他那位痴情的爹爹大病一场,还差点发动战争毁了各国,当年她的诈死更使得南荣那位闲散王爷主动的登上帝位就只为了替她报仇,当年她……
当年她做过的事不胜枚举,当年她算计了很多的人,而如今他也没能逃得过她的算计!
想他任含天自出生到现在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几乎是事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如今却因为他那位无良娘亲的算计,让他落得个狼狈而逃的下场,而且还逃到这么一个小地方喝闷酒。
仔细想想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算计他的呢?应该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吧!
或许还更早些?少年的脸色更加的沉郁,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看的店小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两个月前他那无良的爹爹天天的在他耳边说教,想要他娶东陵的那位五公主,他被他那位爹爹弄得是不胜其烦,所以当他那无良的娘亲大人提出要他去沚国看他的花舅舅,顺便要他去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