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遥摇头道:“不行的,那时我已经激起了焯的热情,我若是撤兵,焯心里兵丁会留下不甘,他在日后肯定还会借机挑起战事,而那时他要对付的,或许就会是沚国了,而我绝不能昂东陵玉沚国起战事,所以……”
“所以,你便交了六十万两银子,硬着头皮与西离开战?”
“不是硬着头皮,那时我便已经打算用诈死的办法脱身了,我的死会让焯消沉好一阵子的,那样他想扩展领土的心也就会淡下来,他会发现那并不是那么好办到的事情。而当他雄心再起的时候,那些我早就在东陵国内埋下的不稳定的种子就会时不时的冒出来蹦跶一下,让他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人忙一些就不会再有闲心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看到叶隐诧异的神情,任风遥好笑的道:“怎么了?觉得我这么做很不可思议?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他,东陵没有第二个飞龙将军,现在的东陵没有那么优秀的将领,所以他要是贸然发动了战争,吃亏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我也不想再我离开后,看着他走入绝境。”
“你可以为东陵培养一些将才啊,以你的能力我不信你做不到!”
“就像你为沚国培养的那些吗?他们的确很优秀,不过,你灌输给他们的思想好像是怎样防御,而不是怎样进攻啊!”任风遥笑着看着叶隐道,“你既然能教给他们防御的方法,也就应该能教给他们进攻的方法,可是你为什么不教呢?是不是害怕你走了之后,温远波的野心会太大而毁了沚国?”
“不错,教给他们进攻的方法,时间长了他们就会觉得可以与其他国家过过招,可是沚国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沚国绝不可以与任何国家开战,一旦开战,沚国就会走向灭亡,因为这个世界上落井下石、浑水摸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猜也是这个原因。”任风遥笑了笑,又道:“其实我的确可以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将领,甚至丝毫不逊色于你,可是我讨厌军营。这一次若非是迫不得已,我是不会走进军营的,而且我不想让东陵再出现第二个飞龙将军了。虽然现在我已有些释怀,不过那始终是我的心结。”
“那你还上战场?还打那么多胜仗?”
任风遥苦笑道:“没办法,虽然不喜欢,但是该做的事还得做,我会与西离开战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不想放过西门涵阳,我要让他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他这个人野心很大,而他最大的心愿却是顺利的登基成为西离新帝,可是这次的战争会彻底地改变他目前的大好形势。”
“你又做了什么?”
任风遥笑眯眯的道:“他在这里与我开战,他的后方自然会空虚,若是我估计的没有错,过不了多久,西离新帝西门涵天登基的消息就会传来,而当西门涵阳赶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
“可是他手里头有兵啊!”
“兵?西离的兵权并未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这次他被派来领兵作战,是因为这次战争是他先挑起的,这次的主帅虽然是他,可是有一半的兵权却是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的,这个人是二皇子西门涵天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能打胜仗吗?因为他们两个人在互相扯后腿。”任风遥冷冷一笑,又道,“在将来的日子里,他只能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怎样夺回帝位上,而不是再去想法子伤害别人。”
叶隐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疑惑的道:“西门涵天是西离的二皇子,我听说这个人生性懦弱,没什么……”
“这世上没有懦弱的人,尤其是在皇家那种人吃人的地方,更没有懦弱的人,只有善于隐藏自己的人。”任风遥打断叶隐道,“西门涵天能在残酷的太子之争中保存下性命,绝对有他的势力和实力,他这个人只不过是看上去文弱了一些。”
“你很看好这个西门涵天?”
“不算看好,不过他至少要比西门涵阳识时务一些,而且即便是他登基,你觉得西门涵阳会甘心吗?西门涵阳将会为西离燃起内乱之火,所以西离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国家的事了。”
任风遥是怎么帮助西门涵天登基的他并没有告诉叶隐,而此后十多年的时间里,西门涵阳也的确为了夺回帝位而一次次的谋划,知道他最终死在狠下心来的兄长手中。一代枭雄,就此没入荒草之中。
叶隐撇嘴,这个人还真是得罪不得,专挑人家的软肋捏,明明知道西门涵阳最在乎的就是西离的帝位,可偏偏要从他手上剥夺掉,真是……
“你还敢说我,你自己还不也一样专挑别人的软肋捏吗?夜儿,夜路走得多了总会遇到鬼的,你也有软肋,你可别让我给找到了。”
听到任风遥似真若假的抱怨,叶隐明白自己是无意中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吐了吐舌头,叶隐突然道:“任风遥,我在雁城碰到了一个人,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
“什么人?”任风遥漫不经心的道,“瞧你欲言又止,一脸复杂的样子,这个人让你很困扰吗?”
叶隐咬了咬唇道:“是齐珍娘,不过她的日子似乎并不好。”
“齐珍娘?”任风遥皱了皱眉,疑惑的道:“齐珍娘她不是在宁城的别院吗?怎么跑到雁城去了?”
“你不知道?”叶隐抚额哀叹道,“你竟然会不知道?她们是你的侍妾哎!你把她们送到别院就不管了,任她们自生自灭吗?等等,宁城的别院?宁城距离珉京有两天的路程,你把她们送那么远干什么?珉京的京郊不是就有座别院么,你干什么不就近送她们去那里啊?”
任风遥皱眉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珉京的离风别院她们没有资格住,事实上,自你离开后就在没有女人进过离风别院了。宁城的别院是宁城的城主送给我的,我也从来没有去过,但是那里离珉京远,所以我便让人送她们去了那里。送她们去宁城的理由自然是想着眼不见为净啊,不过我倒是吩咐过管家每年给她们送些生活费去的,那些钱虽然不能让她们过奢华的生活,但是也不至于让她们过不下去啊,她们怎么会……”
“看来不是你了。”叶隐垂眸,掩去眸中的光华,她就知道任风遥不会绝情到做出那种断人生计的事的,那么会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任风遥看着叶隐,狐疑地道:“夜儿,你知道了什么?”
“不告诉你!”叶隐俏皮的一笑,眼珠轻转道,“你竟然也会收取贿赂,任风遥你不是个清官哦!”
“清官?”任风遥嗤笑道,“在这个世界,清官是活不了多久的,在朝为官要让人看不清你的根底,所以你应该时清时浊,完全的清官和完全的贪官,都是活不长的。”
叶隐点头,赞同的道:“不错,是这个理,可惜我手下的那个李年就是个不懂得变通,太过耿直的笨蛋,他呀,从来不知道拐弯,也不知道收受贿赂,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些不放心他呢!”
“行了,你别转移话题,我知道你肯定是又是在瞒着我,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问你。不过,夜儿,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发生什么事的话,不论真假,我真的会先拆了这个世界的。”任风遥认真的道,“夜儿,我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第一百一十章 争吵
叶隐咬唇,低下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害你那么的……,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低头忏悔的叶隐感觉自己的头上有只大手在轻揉,忙抬起头来,却发现任风遥已经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而且一只手也在她的头上轻抚。
“你,你坐过来做什么?”叶隐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看得出叶隐在紧张,任风遥轻叹了声,伸手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低道:“夜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叶隐浑身一僵,她无措的任由任风遥抱着,心中是思绪万千。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会,不会发生什么吧?
呵呵的轻笑声从耳际传来,伴随着任风遥温热的气息,叶隐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只听任风遥低沉的在她耳边道:“夜儿,你这是在害怕吗?”
“我,我干么要害怕?我害怕什么?”
“你不怕,那就好!”被任风遥揽入怀中的叶隐并没有看到任风遥眼眸之中的暗沉,她只听到任风遥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沙哑,而沙哑之中又暗藏着一丝性感,只听他低低的道,“夜儿,你应该不会忘了留情居的事吧?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夜儿,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你不是想看我化身为兽的样子吗?今晚我会让你如愿的。”
“不,你不能……”焦虑的话语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任风遥尽数吞入口中,任风遥压抑了许久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如岩浆喷涌般灼痛了叶隐的神经,那么的炽热,那么的火烈,吞噬着叶隐的每一寸感官,叶隐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小舟在经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
任风遥的吻并没有让叶隐的神智完全的脱离自己的控制,她知道紧接着会发生什么。其实在她决定以自己为诱饵,诱任风遥现身时她就隐隐有这个心里准备,作为女人,她始终会过这一关。
可是,可是她真的会紧张,知道会发生什么并不代表她已做好了准备,任风遥在她身上作怪的唇舌及双手都让她浑身无力,可是她心里真的在紧张。
“夜儿,你在紧张?”任风遥眼眸之中已是浓烈的情欲之色,他压抑着全身叫嚣着的欲望,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女子道。
“我,我还没准备好,任风遥,我,我有些害怕!”
“怕?怕什么?夜儿,我早告诉过你,你将会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夜儿,现在喊停是来不及了,夜儿,我要你!”似是征询,出口的却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叶隐眼神开始闪烁,她忐怎不安的道:“正因为我是你的一个女人我才会怕,任风遥,要不,要不咱们以后再做,反正这辈子我也打算只接受你了!”
“为什么?”
“那个,听说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痛的。”叶隐懦弱的道。
任风遥讶然,随即轻笑道:“的确有这么一说,不过,我会尽量放轻,不弄疼你的,我保证!”
“你的保证一点都不可信,你也是第一次而已,谁知道你的技术行不行,任风遥,要不你去观摩观摩,我们再……”这些话叶隐是脱口而出的,但她还未说完,就看到任风遥黑了一半的脸。完了,说错话了!
炽热的唇舌再次袭上叶隐的唇,而且任风遥的那双手也开始在叶隐的身子上游走。
神智渐渐的脱离了掌控,被任风遥灼热的气息包围着的叶隐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外衣已被解开,露出里面那白色的抹胸。
一只手禁锢在叶隐脑后,任风遥用自己的唇舌从叶隐脸部的每一寸肌肤开始,——舔吻而下,然后在她优美的颈部流连,留下一个个粉色的印记,同时另一只手也袭上了抹胸下的浑圆。
果真如自已想的一样,不大,但恰好可以让他一手掌控。
胸前一凉,叶隐双眼迷蒙的看去,自已那绣着夜昙的抹胸已被任风遥扯离,同时在她回神前她的唇再次被任风遥吻住,身子也被他压倒在那张虎皮上。
“夜儿,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夜儿,你将是我生生世世唯一的妻子。”在进入的那一刻任风遥郑重的在叶隐耳边许下承诺。
尖锐的疼痛伴随着叶隐眼角溢出的泪,从这一刻起她正式由一个女孩步入女人的行列,从此她生命中将多出一个人,一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生命的男人。
千里之外,独坐在亭中望月的华衣男子猛地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的离他而去了般,那种感觉让他即恐慌又无助,他到底失去了什么?还是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叶隐与任风遥从玉龙雪山下来时已是三日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那个早已被冷残星包下的小酒馆中,叶隐和任风遥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而且叶隐的脸色比任风遥更显阴郁。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想要禁锢她,他以为她是他圈养的小狗吗?以为得到了她便可以控制她的人生了吗?哼!想都别想!
“哟,谁惹我们的少相生气了?”酒馆中,正与冷残星对酌的杨涵看到叶隐阴沉着一张脸进来,便开口调侃道,“任风遥,你这三天是怎么欺负我家小七的?”
淡淡瞟了一眼嘟着嘴,一脸怒气的叶隐,任风遥道:“她告诉我说,我既然没事了,她就要回雁城去了,她说她答应了谢知秋要在雁城等他回来的。”
杨涵闻言,一口酒喷了出来,他一脸讶然的看向叶隐道:“小七,你真这么说?”
叶隐点头,杨涵仿似不敢置信般摇头道:“小七呀,我可真服了你,竟然能在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你难道就不知道你这位相公大人是个醋坛子吗?竟然敢光明正大的说去找另一个男人,难怪他会生气!”
“我跟谢知秋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我找他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而已。”叶隐气苦道,
“有些事我若是不查个明白的话,我是不会甘心的。”
“什么事?”任风遥正色道,“你想查什么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可是我是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这件事你不能出面的,只能是我自己去确定。”叶隐生气的道,“任风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需要自由!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需要一个喘息的空间。”
“我让你喘不过气来了吗?”任风遥眼眸之中滑过一丝受伤,他沉着脸道,“我没有给你自由吗?叶隐,你的心到底在那里?”
说完这些后,任风遥拂柚而起,他冷着脸对冷残星道:“残星,看好你师嫂,她哪里都不能去!”
看到任风遥转身而去,叶隐欲哭无泪。山上的那三天她和他为此争吵了三天,如今是愈演愈烈,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她和任风遥,不,是她和古人之间始终都有一层隔阂。
她是爱任风遥的,可是她也有她的心灵世界,她需要有一方只属于她自己的私人天地,她也有隐私,任风遥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可是他也不能因此而干涉她所有的想法,她不是古代的这些女人,她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见叶隐咬唇,泫然欲泣,杨涵忍不住朝冷残星递了个眼色,见冷残星点头离开,杨涵这才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么一转眼就闹成这个样子?小七,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涵,你不明白的,我只是想要一点私人空间而已。”叶隐终于忍不住流下泪道,“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我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我不可能只绕着一个男人打转,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我想自己解决,我不想依赖任何人。”
杨涵皱眉道:“依赖任风遥不好吗?所有的事都有人提前替你打点好,解决妥当,难道不好吗?还是你到现在依然不能完全相信的任风遥,你觉得依赖他会让你变得脆弱?”
“我没有不相信他,在我决定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他之后,我就决定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坚定的陪他走下去,决不后悔。我也不是怕依赖他会让自己变得脆弱,我只是……。”叶隐站起身,用双手撑着桌子道,“杨涵,你告诉我,为什么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而活?女人自己难道就什么事都解决不了吗?我只是想依照我自己的想法去解决我自己要面对的事,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你想自己解决属于自己的事,而任风遥他想插手,甚至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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