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敏推开他道:“那怎么行?被人知道会怎么看。”
徐虾耐心道:“我说住一起,又没说非要两人明明都一个人,还老来回折腾,他觉得有点犯不上。
叹口气道:“那行,就当我没说,我继续等。”
纪若敏不忍地瞄瞄他,绷起脸道:“这样吧,再等三个月,三个月内你不犯错,我就正式批准你。”
徐虾奇道:”为什么是三个月?”
纪若敏好阵委屈,咬牙道:“自己想。”
推开车门,气哼哼走了。
徐虾愣愣神,猛一醒,暗忖自己真笨,三个月后,是纪若敏生日,傻丫头不仅批准他,更要在生日那夜献身。兴奋地下车,对着她背影喊道:“若敏,我知道了,一定给你个最好的生日礼物。”
纪若敏轻咬下唇,幸福羞涩地嗔望他一眼,快速通过大街。
徐虾眼光热切,胸腔满满,好多踌躇满志在心内翻涌,仿佛大丈夫不负平生。
门口俩自卫哨自小虾车来,就一直在关注。见两人下车、上车,又下车,还大囔大叫,再见到纪若敏美靥红红,心里一个劲儿纳闷,到底是啥生日礼物?能羞成这样?一双眼来来回回,不够看了。
纪若敏眼看要进入大门,徐虾看看俩小兵,生起一股恶做剧念头,手捧喇叭,大喊道:“傻丫头,三个月后,就等着被吃掉吧!”
纪若敏大羞更大窘,脸色急变,猛转过身:“臭无赖,你再说一次?”
俩小兵短暂锚愕,刷地把眼光投向纪若敏,随即蹼蹼笑起来。
徐虾一阵大笑,好整以暇地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纪若敏羞急威气,美面瞬息万变,骂道:
“你个臭流氓,我非……”紧急一阵逡巡,想找个什么东西,一打限看到小兵的自动步枪,上去就抢:“把枪给我。”
小兵急道:“纪姐,这可不行!”
纪若敏:“哪那么多废话!”一把抢走了。
小兵这个郁闷,心想枪里没子弹,也没上刺刀,抢走有什么用。
纪若敏抢把跟烧火棍差不多的八一步枪,张嘴就骂:”臭无赖,我杀了你!”
徐虾哈哈大笑,起动车子,示威一样在她面前挑个头,一道烟开走了。
纪若敏气忿无奈,只好对着车屁股放两句狠话,一转身,见俩小兵笑得跟狗屎似的,眼一瞪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比牙呢?都给我立正站好。”
两哨兵急瘪住嘴巴,挺胸抬头站得倍儿直。
纪若敏哼一声,把步枪扔给哨兵,又扔过一句:“记住,今晚的事谁也不准乱说。”
哨兵啪地打个立正,扯着嗓门放出一声:
“是。”大半夜赫然一声嗓音。
纪若敏又转向另一侧的哨兵:”还有你。”
另一个哨兵回以更大的噪音。
纪若敏逞完威风,又用眼神警告一番,趾高气扬地走了。
俩小兵待纪若敏去远,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车厢邂逅
次日,徐虾到单位晃小半天,午饭也没吃,把车送回家,便打的奔车站了。
回家难免激动兴奋,但徐虾没有,说不上为什么,从十六岁上大学,他在外漂泊八年,换三个城市,却从未有过游子或想家的感觉,或许他天生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可现在一切都要改变了,他离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不远了。
想到行囊里的两张傻丫头照片,徐虾终于激动了,找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总算给父母点回报了。
到车站时,金彪和陈妍已先到了,俱一身休闲装,一派远足的架势。
金彪性急地迎上:“怎么才来?部十二点了。车票带了吗?”
徐虾道:“急什么?又不是赶不上。”把车票递他。
说话来到陈妍面前,徐虾礼貌地点个头。
陈妍颌首笑下:“徐哥好。
这日的陈妍不仅一身浅色休闲装扮,还吊着头发,清纯文静之外,更具青春气息。或许即将远行,脸蛋儿红扑扑,少有兴奋,原本淡依依的表情也多出一丝雀跃。看来当初虽勉强,但在金彪的精诚努力下,已渐渐被打动了。
徐虾愧欠感减轻不少。
火车是十二点半的,时间所剩不多。地上有两个包,金彪扔给小虾一个,拿起另一个。
陈妍懂事地拿过小虾的小包,三人奔向候车室。
由于交通发达,现在的五一远没昔年火爆,旅客仅比平常多些,那种类似春运、让人崩溃的状况全然不见。三人顺利地剪票通过,随人群拥入通道。
背包的背包,拖箱的拖箱,所有人都昂首挺胸,走得急促而兴奋,通道里发着纷沓的脚步声。徐虾在人流中疾走,觉得这时候的人格外简单可爱,时间明明来得及,可人人都抑不住出发或回家的驿动。
一路疾行上车,找座的找座,放行李的放行李,狭小的车厢拥挤起来。
三人找到座位,金彪把手里的包扔上行李架,又去拿陈妍的包。徐虾也把手里的包放上,然后准备坐下。刚转身,胳膊肘儿一软,撞上一团异常弹性的肉团,貌似女人胸前的东东,随着胳膊被超强的膨胀感弹回,一声耳熟又刚亮的惊叫传人耳中。
徐虾猛转头,就见乔月月愣神的表情融化,眼中溢出光彩,脱口轻道:“是你。”
意外相见,却没有想象中的外在激动,也没夸张地大叫,只一声饱含深邃欣慰和复杂的轻渴呼唤。
徐虾心内不自觉激越,望向眼前入。
乔月月一身便装,肩头挂个小包,依1日娇俏活泼。或许刚拉练回来,金麦色的皮肤盈光灿灿,尤其青春焕发。不过圆乎乎的脸蛋儿清减不少,多出个小下额,眼光也在激动之外,多些化不开的郁结,让固有的开朗气质打些折扣,让人瞧着心疼。
短暂对视,徐虾看看她起伏的胸部,讷然道:“是月月呀,那个……你没事吧?”
乔月月脸蛋一红,低头瞧瞧自己,瞪眼道:“怎么没事?你都撞疼她们了。”
金彪和陈妍见小虾遇到熟人,不仅是个青春活泼的小姑娘,貌似关系还比较复杂,正睁大眼睛看,冷不防听乔月月蹦出这么一句。瞬间石化后,金彪噗哧笑出声,陈妍吐舌缩脖,忍笑低下头,都不约而同地想,这小姑娘也太生猛,太逗趣了。
乔月月话一出口,意识到不妥,胀着脸闭住嘴巴。
徐虾哭笑不得,急为乔月月解厄:“月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乡和初中同学金彪,在民政局工作;这是他女朋友陈妍,在××大学念大四,马上要毕业了。”
乔月月毕竟脸大,不待小虾介绍自己,主动伸出小手道:“你们好,我叫乔月月,家在市,是特警支队的女队特警,你们叫我月月就好。”
两人一听是特警,齐刷刷看向小虾,又分别和乔月月握手。
寒喧毕,乔月月难抑兴奋道:“你们一起回家吗?”
徐虾点头道:“对,想不到碰上你了。”
金彪看大咧咧道:“我家早搬出来了,是特意和陈妍去他家玩。”
徐虾担心乔月月不计后果的性格会跟去凑热闹,才特意没深说,不想金彪还是给“特意”出来了。
乔月月黯然道:“是吗,真羡慕你们,放假还能一起玩。”又复杂地望小虾,不无凄凉道:…陉不得你没开车,跑来坐火车,还好碰到了。”
两人曾相约一起开车回家,至少徐虾目前还未爽约,可还是听得直难受。
金彪瞅瞅两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地道:
“那就一起去呗,虾帅家没几口人,小楼房宽敞着呢,还有游艇,你去了陈妍也能有个伴。”
乔月月双瞳蓦地放大,难以置信道:
“哇!你家还有游艇这么棒?”
徐虾恨不得一脚丫子把金彪从火车上踹下去,急瞪他一眼道:“别听他胡说,哪有什么游艇,就一条小渔船。“金彪嘿嘿道:“你家现在也不打渔了,渔船也是开着玩,不就是游艇。”
乔月月俏脸儿绽成一朵花,羡慕道:
“哇!原来你家这么好玩,我还从来没坐过渔船这样自勺游艇呢,要能亲自开一下,一定拉风死了,过瘾死了。”
渔船游艇,也只有乔月月能造出这种词。
几人在座位附近说话,严重影响车厢内交通。徐虾扯乔月月一把,移开话题道:“月月,你座儿在哪?”
乔月月道:“五十七号。”又雀跃道:
“一个人坐火车很闷的,幸好遇到你,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你等下哈,我去找人换座。”
说换就换,兴冲冲挤过人流,去找自己座。显然不是要换到三人这边来,而是要把小虾换到自己那边去。
乔月月去远,徐虾暂且坐下。
金彪道:“这小警花挺有意思,足艮你什么关系?”
金彪一个劲儿瞎白话,徐虾正恼他,气道:“不说了是我女朋友同事?你这邪恶脑袋一天都想什么昵,当陈妍面也不能说点正经话。”
金彪冷笑着眯起眼:“我就随便问问,又没说什么,你激歪啥?再说小姑娘都那样了,明摆着的事,你当陈妍就看不出来?”
陈妍急道:“金哥,徐哥怎会是那种人?
乔警官是纪大队长同事,可能就是和徐哥比较熟吧。”与其说为小虾开解,不如说认可金彪。
金彪不屑道:“你不用帮他说话。死鸭子嘴硬,一会儿看那小姑娘要跟去,他怎么办。”
陈妍不说话了,对小虾笑笑,不知是怜悯还是安慰。
徐虾没稀得再搭理金彪,抻头去看乔月月。
乔月月已经找到座,比比划划连拉带拽,把一中年大叔给揪来了。离老远就指着小虾座位道:“瞧,就那。我没骗你吧?又靠窗口又是正座,比你那靠过道的座好多了,你都占大便宜了。’
这趟车都是正座,根本没倒座,大叔听得直乐,心想这丫头真会说话,连连点头称是。
徐虾装热情地给人让座。
乔月月道一声:“谢谢你哈!”又对金彪两人摆摆手,兴奋地扯着小虾,奔自己座去了。
、、两人相并而座,可以说些话了。
经过大小警花一场大战,如今再见,徐虾有点不知说什么好,问道:“最近好吗?”
乔月月没答,大眼睛一阵扑闪,委屈道:
“你怎不告诉我?”
徐虾知她问的是和纪若敏的事,而且能这样问,说明对和纪若敏反目一事已有所觉悟,至少是无奈,苦笑道:“你带童童一起来,我怎么好当她面跟你说,总得顾及你情面。”
乔月月嘟嘴道:“可你都告诉她了,我不是一样没面子?”
徐虾微感无力,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歉然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让他过去吧,别再提了。我代你们纪大队给你道个歉,别跟她计较了。”
乔月月饱含眷恋地看他一眼,不平道:
“要不是怕你难做,我才不会放过她。“徐虾眉头微皱,真诚道:“月月,你这样我当然很感激,可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
乔月月悲愤道:“才不是,你跟我一样,是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卑鄙小人,从一开始就在骗人,耍阴谋诡计,装好人把我支走,我真后悔没看清她,上了她的当。”
徐虾耐心道:“没错,她是骗了你,也确实动些心计,可你想过没有,她也是女孩子,第一次谈恋爱,这些又是个人**,有些难为情,或者出于害羞没好意思说,也是人之常情,不是说她就有意骗你。”
乔月月愈加委屈,扁嘴道:“反正你现在跟她在一起,肯定替她说话。”幽怨难受地把头别向窗外。
徐虾苦着笑解释:“怎么会?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和人不一样,我们不能总拿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有时候也应该占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
乔月月把头转回,忿忿道:“你干嘛不让她站我立场上?我被她骗了,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小警花这种一贯坦荡又一门心思的人,最受不得的就是被人骗,徐虾能理解这种感情,只好道:“那是因为你比她更明白事。“乔月月登时乐了,喜道:“真的…》这么就是说我比她好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甩不开的乔月月
徐虾莞尔道:“至少你比她直率,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骗人。”
乔月月舒服不少,望着他道:“那你干嘛还跟她在一起?”
徐虾道:“我也说不好,可能是缘分吧,感情的事,哪那么容易说得清?”一语带过,言归正传:“月月,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是一单位同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是战友,要经常并肩作战,总不能老这么僵下去?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回头劝劝她,再找个机会,跟她和好吧。”
乔月月笑颜顿止,愤懑道:“我才不跟她和好呢,就算没这事也不会。她自以为家里有权有势,从来都没瞧得起我,我永远都不会再跟她好了。”
徐虾讶然无语,不知纪若敏了说什么污辱人的话,把小警花刺激成这样。
小虾没猜错。乔月月并非完全纠结事情本身,是被纪若敏“缺乏教养”之类的话伤到了,觉得赖以骄傲的家庭、出身、父母,甚至整个普通人阶层都被歧视了,受到莫大污辱。
自尊的另一面永远是自卑,自尊多强,自卑就有多深,尤其乔月月这种超级乐观自信的性子,是以耿耿于怀j空口白话的安慰没意义,人格污辱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徐虾没纠缠这话题,问个最实际的问题:“月月,你吃饭了吗?”
乔月月道:“我拉练回来就急着赶车,哪来得及?”冲他一笑:“不过我从食堂打了饺子,我们一起吃好了。”从身后拽过小包,拿出个饭盒,翻开小桌打开。
徐虾一看,只有十几二十个的样子,笑道:“这点哪够咱俩吃?等一会儿卖东西的过来,我买点什么。”
乔月月甜甜道:“那先吃吧,我知道你一定饿了。”揪一个递他。
徐虾还以一个温慰的笑容接过,心内不禁唏嘘。想当初两人初见,就是吃饺子,现在又吃饺子,真有点造化弄人的感觉。
列车高速行进,路过的风景无声飞快地掠过,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吃起饺子。
乔月月也被当初的情绪感染,边吃边让人不忍心地望着他,不仅吃得慢,话都少了。
时间不大,饺子吃完,卖货车也来了。徐虾冲两桶泡面,又给乔月月买两袋开心果和腰果,还买付扑克,开心果和腰果非常贵,总共花一百多。
乔月月看着小虾给买的昂贵零食,开心感动道:“你吃零食也这么高雅,家里又有楼房和游艇,你家一定很有钱吧?”
徐虾淡笑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喜欢就好。”
乔月月烦恼道:“其实我也喜欢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可现在成天住宿舍、吃食堂,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徐虾实在有些想不通,乔月月家条件也过得去,本人又是特警,就算谈不上大富大贵,也是小康之家,总不至于这么节俭,但又不好多问,便道:“那急什么?人这辈子长着呢,你现在才多大,该学的东西,该体会的东西,慢慢都会经历。”
乔月月歪头一叹,没再说什么,把零食放旁,拿叉子搅动泡面。热腾腾的泡面打着弯曲曲的麻花,象她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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