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童荛尔道:“跟你开玩笑昵。”又正容道:“你别担心,我看佳佳已经被你说动了,就是一时难以接受,等她冷静下来考虑考虑,会想清楚的,应该用不到我了。
徐虾叹道:“但愿如此吧。”又问:“对了,你们不拉练去了,你怎没去?”
庄童道:“也不是全去,会留些人执勤,我被留下了。”
徐虾道:’“月月呢,她去了吗?”
庄童轻嗔道:”她可是最强女特警,怎么能少了她?”
徐虾苦笑道:“她现在怎么样?”
庄童心疼道:“还好吧,就是没以前那么开心了,还有点瘦了。”
徐虾也很不忍心,不无歉意道:“月月的事,真是麻烦你了,我都不知怎么谢你。相信她现在的样子,你肯定费不少心。”
庄童展出个微笑:“没关系,我和月月本来就是好朋友,要不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徐虾点点头。不期而遇,话说到这就差不多了,指指俱乐部大门:“你还回去吗?如果不回,我送送你。”
庄童回头看看,犹豫道:“佳佳……不用再看看她吗?”
徐虾沉吟道:“让她先冷静冷静吧,现在再g艮她说什么,也未必听得进。1庄童没再坚持,笑下道:“那麻烦你了。”
徐虾笑道:“客气什么,走吧。”指指自己的车。
两人并行而去。
庄童面色如水,多少有些羞意,微低着头走在小虾身边,不时抚抚夜风吹乱的短发。
徐虾看着身边人,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儿不错,外表文静腼腆,却很知性内敛,很冷静成熟的一个人,难能可贵的是还很喜欢艺术,真不明白怎么会选择特警这种充满危险和暴力的职业。
吉普车旁,徐虾礼貌地拉开副驾驶门,庄童道谢上车,徐虾转上驾驶位,车子出发。
此时刚九点多,徐虾觉得最近麻烦庄童不少,尤其乔月月的事,前些日子没少打电话,难得相遇,不如感谢感谢,于是道:“童童,现在时间还早,前面不远有个星巴克咖啡屋,不如去喝一杯,也算我谢谢你?”
庄童不无惊奇道:“你请客?”
徐虾慨然道:“那当然,要不怎么说谢你?”
庄童不动声色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徐虾大方道:“这有什么,应该的嘛。”
庄童低低头,笑而未语。
车子继续前行,徐虾找个话题道:“你说你也喜欢艺术,平时都搞点什么?”
庄童拢拢短发,微笑道:“那就是一说,小时候参加过一些美术班,早就不碰了,不过没事的时候,还会欣赏欣赏。”
徐虾首肯道:“这样好。艺术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单是未威名前的那种寂寞,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做个欣赏者,最有福气,也最聪明。”
庄童笑道:“你说得好听,刚刚还不是把艺术家骂得狗血淋头。”
徐虾不屑道:“他们也配称艺术家?说伪艺术家都夸他们了。你见过几个真正的艺术家穿得脏兮兮,还打扮得古里古怪?他们这么做,正说明他们没能耐住寂寞,人品和作品都没得到承认,性格越来越偏激,才把自己搞成那样,以显示独立独行,潜意识里,就是想引起别人注意。”
庄童轻笑道:“没准你这一骂,能骂出几个真正艺术家呢。”
徐虾打趣道:“你这意思,我今天又做好事了呗?”
庄童习惯性抓抓短发,嗔怪道:“你这人,真气人,’说你一句话,能记一辈子。”
两人还不很熟,徐虾忙道:“哪能?你那话没说错,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不停顿接回前言:“不过说实话,对那些所谓的艺术家,感情上我同情他们,但理智上,除非他们能成为真正的艺术家,否则我真觉得他们的存在没什么好处,很可能还会带坏一些年轻的艺术爱好者。”
庄童感慨道:“是nBiiJ我小时候虽然喜欢美术,我妈也劝我继续学,但我还是没走那条路,就是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子。
徐虾奇道:“你小时候就那么成熟了?连这问题都能想到?”
庄童调皮道:“哪呀?我那时才十多岁,哪能懂那么多?就跟你说的差不多,觉得美术班的老师都脏兮兮的,看着就不喜欢,才打退堂鼓的。”
徐虾被逗笑了,夸道:“这说明你小时候就聪明,而且非常冷静。”
庄童低笑道:“你可真会说话,这也能夸人一通。”
徐虾敛容道:“我说的都是实在话,真觉得你很聪明,也很冷静。我刚刚还想昵,你怎么会去当特警,真有点可惜了。‘庄童温婉道:“不奇怪呀,女孩子嘛,不都崇拜父亲?我爸是老民警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我从小就崇拜他,所以就考了警校,而且我也不觉得当警察有什么不好。”
徐虾道:“我这么说不是说警察不好,是觉得你的性格跑去打打杀杀有点可惜,你更适合当个指挥员。”
庄童噗一笑:“你不会想说我也适合当总队长吧?”
徐虾再度惊奇庄童的反应和幽默属性,笑笑道:“总队长还是让月月当吧,你给她当政委就行了,到时候你们两个好朋友,就是一对现世的女李云龙和女赵刚。”
庄童吐舌道:“那还是算了,我还是给她当小兵吧。”
徐虾一阵大笑,不自觉地加快车速。庄童也扬起俏面,迎风尽展欢颜。
夜色霓虹的长路下,吉普车轻快飞驰。
、、临着晚风,沫着月色,说着轻松的话语,两人来到星巴克咖啡屋。
作为全球知名咖啡屋,星巴克以其醇正的品质,温馨的格调,和比较大众化的消费,在世界各地广受欢迎,更是喜欢喝咖啡的小虾常来光顾的地方。
两人下车,徐虾问:“你喜欢喝什么咖啡?”
庄童反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徐虾道:“我喜欢苦味儿,一般都喝浓缩咖啡。”
庄童道:“那就足艮你一样吧。”
徐虾提醒道:“那个可比较苦啊。”
庄童浅笑道:”没关系,你喜欢就好。“徐虾打量道:“那行,我就看着点了。”
庄童低头笑笑,没再说话,两人进入。
徐虾老马识途,进门就直奔柜台,看都不看便道:“两杯浓缩咖啡,两个巧克力松露蛋糕,再来个开心果脆条。”
庄童没来过星巴克,见这里装修高雅,好象很贵的样子,小虾又一下点这么多,不禁担心起来。
柜台小姐在计算器上按几下,抬头道:
“谢谢,总共一百一十二。”
庄童缩缩脖,暗暗吐下舌头。
徐虾还浸意识到问题,大咧咧到怀里掏钱,可伸进去就掏不出来了。他忘了,他钱都在波塞冬装大,砸纪若佳身上了。尴尬无比地转过身,去看庄童。
庄童摸出一百块钱,弱弱道:“我出门换运动服,就带一百块,要不你少要点吧。”
徐虾限中一亮:“那差不多,你等等。”
紧急从其他兜一通掏,好歹掏出几枚硬币和几张零钱,一数喜道:“正好十二!”
庄童半晕娇面,把一百块钱交他手里。
徐虾接过,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忍不住对笑起来。
柜台小姐见两人年轻靓丽,男的俊女的俏,跟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喝个咖啡还要凑钱,也笑眯眯望着两人。
庄童很快收回目光,羞怯怯半转过身。徐虾把一百块钱和自己的一堆零钱交给小姐,厚着脸皮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柜台小姐温柔道:“没关系,恋爱中有这样的小趣味,我都替你们幸福呢。”
两人笑容倏地收止,机器人般脸脸相觑,都幸福不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姐夫怀抱
一句恋爱的趣味,让两人异常尴尬,尤其庄童,俏靥半晕,羞得如琬似花,直到找好位置坐定,仍未完全恢复颜色。
徐虾把一杯咖啡和一份蛋糕放她面前,好气又好笑道:“你明知我没钱,怎不提醒我?”
庄童苦脸道:“我怎没提醒?暗示你好几次呢,你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另外有钱呢?再说我不还有一百块,哪想到你会点这么多。”
徐虾厚颜不惭道:“嘿嘿,没事,不丢人,钱不正好够了,你应该说我点得准。“庄童哭笑不得:”还好意思说?自己把钱都扔出去了,还吹牛请客,真不知道你这记性怎么考的硕士。”
徐虾笑道:“现在你不觉得我象苏秦了?”
庄童嗔怪他一眼,没再说话。
徐虾适时打住,伸手一指:”尝尝这咖啡怎么样?”
庄童端起喝一小口,登时皱起眉头。
徐虾体贴道:“要是觉得苦,就加点糖?”
庄童摇摇头,笑下道:”没关系,回味起来还可以,慢慢适应吧。”放下咖啡去吃蛋糕。
徐虾另眼相看道:“这咖啡几乎就是最苦的,你还真行,比月月猛多了。
庄童埋怨道:“还说呢?月月现在天天都喝你送的咖啡,可认真呢!你还让我劝她,我不管费多少口舌,她一杯咖啡下肚,就都给冲没了。”
徐虾心一沉:“是吗?”
庄童抬眼看看他,宽慰道:“你别担心,以后会好起来的。”
徐虾燃出一丝希望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庄童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等她把咖啡喝光呗。月月这人仔细着呢,等她喝光了,肯定舍不得花钱买,到时候我再慢慢开导她。”
徐虾皱盾道:“她现在还认为我和你们纪大队会自然分手吗?”
庄童斟酌道:“至少没那么轻易认输吧。”
徐虾犯愁了,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想办法能她介绍个男朋友?不就一劳永逸了。”
庄童没好气道:“月月打心眼瞧不上警察,我认识的又都是警察,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没再说下去,白他一眼,低头去喝咖啡。
再说人家自己还没男朋友呢,怎么给别人介绍?徐虾明白了,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抱歉道:“你别介意,我就是有点替月月着急,觉得挺对不住她。”
庄童抬起头道:“算了,又不是你的错,是月月自己一厢情愿。”又告诫道:“不过你千万不能跟她联络,更不要装好人去安慰她,否则可就真不好收场了。”
徐虾点点头:“放心,我明白,只要你有好消息告我一声就行,让我心里有个底。”
庄童点头笑笑,重新端起咖啡杯。
国外夜色静谧,室内气氛温馨,浓香和音乐在身边缠绕,两人边吃边安静交谈。
作为一种休闲时尚,咖啡屋简约却不简单,相对于酒店的华丽,酒吧的喧嚣,这种刻意营造的适然,如都市丛林中的温柔港湾,可以找到任何宁静、悠然、或者闲适、浪漫。
浓缩咖啡杯子极小,I5克力松露蛋糕也不大,两人却吃得很慢,何况还有开心果脆条可以消磨时间。庄童性如其人,颇具内秀,两人从人生、社会、谈到哲学、艺术,间或逗两句小笑话,谈得融融泄泄,一个多小时后,方意犹未尽地离开。
两人谈癸步出星巴克,刚坐上车,庄童手机响了,掏出一看,猛抬头道:“是佳佳!”
这么晚了,纪若佳还给庄童打电话,徐虾心里有点犯嘀咕,回道:“听听她说什么。”
庄童把手机接通:“喂,佳佳。”声音立刻高亢:“你喝酒了!在哪儿昵?”
徐虾一听纪若佳跑去嗜酒,不由暗恨自己疏忽,实在不该骂完后甩手走人,而且之前庄重还提醒过,若纪若佳真出点什么事,或冲动之下干出什么过格的事,他这辈子都没法面对纪若敏了。
庄童看小虾一眼,继续道:“怎么会呢?
你那么有才华,你姐夫是为你好才那么说的。”又去看小虾,眼神却怪异多了,然后道:“小江呢,没跟你在一起吗?……好好,先别说了,我马上过去,别再喝了,哪也别去,等我过去陪你聊。”
电话打完,徐虾心急道:“她怎么样?说什么?”
庄童收起手机,忧心道:“她喝多了,语无伦次,话都说不清了,还让我过去陪她喝。”
徐虾眉头紧锁:“和谁?”
庄童焦急道:“就她一个人,我们赶紧过去吧。”
徐虾没再耽搁,立马起动车子:“在什么地方?”
庄童道:“她没说,但应该在彼岸花酒吧,就在俱乐部后边,她以前领我去过两次。”
徐虾应一声,准备开车,忽又道:“那你呢?”
庄童抓下头发道:“这时候还说这些干嘛?我晚回家一会儿能怎么样?赶紧开车吧。”
徐虾感激地点点头,觉得庄童这女孩儿虽然外表文静,心肠还是很火热的。驾车冲上马路。
吉普车在明亮的街道轻快奔驰,不时有擦肩而过的车灯扫过。庄童坐在副驾驶,不时看向小虾,眼中内容颇为丰富。
徐虾心知纪若佳肯定说了什么滥行匹夫之类的话,淡然道:“那丫头说我什么了?”
庄童摇头道:“没有,是你自己说的。”
徐虾奇道:“我说的?”
庄童瞄瞄他道:“在波塞冬时,你不是说过一夜情酒吧什么的,还说花自己劳动收入,说得理直气壮。”
徐虾暗汗一个,死赖不耐烦道:“哦,那个呀,我跟她姐姐之前,曾在一个酒吧偶然见过她一次,她就误会了。其实我就在那儿路过,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夜情酒吧。”
庄童笑笑,没再说话,把目光瞟向窗外。
徐虾换个话题:“你刚刚说那小江,就是小佳男朋友吧?处得怎么样。”
庄童道:“算不上男朋友,就是佳佳挺欣赏他才气,大伙就瞎起哄,把小江弄得挺激动,佳佳这人又开朗,就象那么回事似的,其实佳佳心气挺高的,根本不可能看上他。”
徐虾心安不少,忽然笑道:“这小江肯定成不了真正艺术家。”
庄童奇怪道:“你怎么能肯定?”
徐虾笑道:“江郎才尽嘛。
庄童才知道他在开玩笑,气道:“你这人,真气人,佳佳都醉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说笑话?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关心她。”
徐虾苦笑道:“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我还非得哭不成?喝醉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出别的事,象她这种人,就该好好醉一次,最好醉个半死,以后想起来就头疼,然后再清醒,不破不立嘛。”
庄童饶有兴趣道:“真看不懂你这人了,讲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做事情却总背道而驰,喝醉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还盼着她醉,就不怕她自暴自弃?”
徐虾胸有成竹道:“不会的,我老爸从小就是理论上教育我,行动上纵容我,我成长的不就挺好?”稍顿又说纪若佳:“我觉得小佳虽然和那帮人在一起,但和那帮人还不一样,我相信她会想通的。”
庄童悻悻道:“你想得倒好,别忘了你纵容月月,都把我纵容成苦力了,可别再把佳佳纵容进去,我还得跟着倒霉。”
徐虾汗道:”你可别吓唬我,那她姐姐就跟我同归于尽了。”
庄童荛尔一笑,恢复容颜道:“我倒觉得,你应该给她找点喜欢的事干,否则她就算想通了,没有可心的事做,怕是还会跑回去。”
这建议非常好,也正是徐虾没想出来的,当即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庄童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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