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动动嘴唇,一时没说出话。她没想到这个有点傻气的大警花,也比较冷静和理智,不免另眼相看了。
纪若敏冷哼一声道:“怎么,不敢说了?”
林安安被逼无奈,没好气道:“我清清白白,有什么不敢说的?不过丑话说前头,你要是听了受不了,可别跟我发飙,我可受不了竹那臭脾气。”
果然有问题,纪若敏蹭地跪起,又嫉又气道:“你要真清清白白,干嘛怕我受不了?”
林安安不耐烦道:“就是他追我的时候,是请我去看电影,还弄个破包厢,就是情侣篇包的那种,你该明白了?”
纪若敏登时醋了:“什么!你们已经……”
林安安急忙道:“哎呀不是,你误会了!”
纪若敏难受得不行,心想老公被人拔了头筹,自己还跟这个无耻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口不择言道:“事情明摆着了,还有什么可误会的?你们两个一对臭流氓,全都臭不要脸,到了那种地方,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林安安啼笑皆非:“你急个什么,就不肯}
听我把话说完?”
纪若敏醋得直想哭,带着一丝残存的侥幸问:“你敢说你们什么也没做?”
林安安气道:“当然什么也没做了,他勃是带我去表明态度。”
纪若敏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她手臂:”那你刚刚干嘛不说?干嘛要回避?”
林安安万般无奈,一骨脑倒出道:“那是因为他跟我表白的时候,还动手动脚,叫我一激动给踹地下去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听事,黏当然就不想说了。”
纪若敏放心了,尴尬地笑下道:“呵,伢踹得好,这个臭流氓,小小年纪就敢瞒着我干出这种禽兽的事,我支持你踹他。”
林安安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没好脸道:“这回你放心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萑天管地,连…七、八年前的事也管,真不明白fff怎么能受得了你。”
纪若敏不无得意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受不了?”
林安安懒得再理她,叹口气道:“行,伤厉害,我不如你。”起身准备下床。
纪若敏道:“你要干嘛去?”
林安安横她一眼道:“被你审讯完,当然是去睡觉了。”
纪若敏又不放心地凑到她面前:“你敢保证,你刚刚没骗找?”
林安安一阵泄气,干脆被子一揭,揪着睡衣道:“要不要我脱光衣服给你检查,让你彻底放心?”
纪若敏当然不会真检查,不信地道:“佝不是交过很多男朋友,怎么会现在还是……”
林安安抓狂道:“交很多男朋友就一定侮那种事吗?你把我看威什么人了?我明告诵你,我今晚跟你说这么多,是为了讨你好,好让他别太难做,你别欺人太甚了。”
纪若敏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但因为掌握着巨大秘密,不为所动道:“你说得这么测动,跟真的似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跟封演戏?你交那么多男朋友,到现在还有那个夺西,难道不可疑吗?你该不是特意给他留散吧?”
林安安第一次领教纪若敏经典的自问自答,兼疑问反问,…快被逼疯道:“我没那个东西不行,有那个东西还不行,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才能放心?你简直变态。”
纪若敏冷冷看她不说话,暗忖除非你滚得远远的永远不出现,否则别想我放心。
提到那个东西,林安安猛一醒,蓦地大悟道:“我明白了,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辣是这么回事!”
纪若敏奇怪道:“你明白什么了?”
林安安忍俊不住道:“你当这么多年特警,成天摸爬滚打又训练什么的,你的那个东西,应该早就没了吧,所以才这么嫉妒我?”
纪若敏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大窘道:
“你胡说?谁、谁没了?”
林安安可反过劲了:“当然是你没了,伤敢说你还有吗…)敢让我检查吗?”
纪若敏气急败坏道:“我凭什么让你检查?你个女流氓,…还说我是变态,我看你才是变态,是大变态!”
林安安得理不饶人:“检查都不敢,明显做贼心虚!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训练搞没的,没准你故意骗他,说不定以前…纪若敏恼羞威怒:“闭嘴!”
接着发挥自己骂人方面的优势:“你个女流螺、女色狼、女大尾巴狼,你天生就无耻7J'变态!你卑鄙、你无耻、你肮脏、你龌龊、竹从小就阴暗见不得光!你装得人模狗样,就一只地沟里的耗子、茅坑里的臭蛆、到哪儿都蛩处喷粪的放屁虫……”
林安安头回见识纪若敏骂人的本事,听得直发愣,愣后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满床打滚。
纪若敏恶骂一通,也没解决啥问题,整张脸快胀成猪肝了,蹭蹭往外蹿热气,又见林妄安笑得肆无忌惮,…更是气急怒激,腾地从床上跳起:“我让你笑!”
左手抓住林安安手臂一扯,右手在她肋下一夹,蹦下床就往门外拖。
林安安大惊,急板住她手臂:“喂,你痈了!你要干嘛?”
纪若敏怒道:“把你扔出去,你不愿意笑吗?到外边笑去吧!”手脚动作丝毫不缓,转眼拖到门边。
林安安吓±不了,现在只穿件睡衣,要真被这暴力女扔到门外呆一宿,这辈子别想见人了,急忙求饶:“别别!妹妹,我跟你开玩笑呢,真的!我保证再不笑了,保证!”
纪若敏不过是骑虎难下,哪能真给扔出去,就坡下驴,恶狠狠道:“你给我听好,另!
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敢再说一个字,哪怕就一个字,我就不是给你扔门外了,就给你直接护楼下去!”
林安安哪敢有二话:“不说不说,一个字也不说,这辈子都滥肚子里。”
纪若敏这才把她扔到地毯地,嫉怒难消地回到床上,抓过被子把自己一蒙,背过身独富郁闷。
她好后悔和这女流氓同房,虽说探得大量信息,却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让她平白无厨矮人一头。被林安安取笑也还罢了,如果将辣被臭无赖取笑或怀疑,那可怎办?从小就烦恼多多的她,到现在才发现,还有个最大的烦'恼一直被忽略了。
纪若敏蒙头不见天日,林安安过意不去了。她真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哪想堂堂大卧长,竞为这点不算事的事跟自己过不去?还七传统,挺洁身自好。如果说她原本对纪若敏奄一定偏见,见面后有所改观,那么现在不仅喜欢,还有点感动了。
夜凉如水,夜光透过纱帘,细细地洒进屋内。暗红的灯光下,纪若敏蒙着被的长大身形蜷成一团,象一颗燃烧又放不开的心。
林安安轻轻坐到床边,扶着她肩头道:
“妹妹,我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根本就不算个事,你至于吗?”
纪若敏在被窝里拧身:“别碰我!”
林安安摇摇头,耐住性子道:“你说你这个人,跟别人揪着不放,跟自己也揪着不放,这不缺心眼吗?”
纪若敏呛着气道:“我乐意,你别跟我说话!”
林安安转转眼球,忽然道:“那,你听好了,别说我没告诉你,他以前有过一个女雕友,叫宋琳。”快速跑回自己床。
这招果然好使。
纪若敏稍一迟疑,大被一揭坐起:“叫什么叫什么?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林安安施施然躺到床上,淡淡一瞥道:
“你不不让我跟你说话吗?”
纪若敏蹦下床道:“你少卖关子,痛快)L说!”
林安安挑衅道:“我今天偏不说了,有本事你就把我扔到楼下。”转过身去睡觉。
纪若敏咬牙切齿道:“你……你故意气我?”
林安安背身扔过一句:“下次吧,下次伤单独请客,我再跟你说。”
纪若敏傻愣愣地坐回床边,满脑子都是那个没听清的名字,“那个东西”的问题,眨目B工夫就不知扔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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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没准可能还有呢
清早五点,徐虾睡得正香,就被手机吵醒了。眼都没睁开,艰难地把手机贴到耳边,纪若敏一声暴喝传来:“马上出来。”
这结果并不意外,徐虾大叹一声,从床上坐起。他就知道,无论林安安说了什么,这大醋坛肯定会一大早跑来对证。可不意外不等于乐于接受,他昨晚喝那么多酒,凌晨一点才睡,只四小时,到现在还迷迷糊糊头疼呢。
金彪仍鼾声如雷,他打起精神,快速穿衣出门。
出入意料,纪若敏并没在走廊或大堂等他,而是在酒店大门外。
山区的清早极美,晨曦漫天,毫不含蓄地释放明媚,天空一片灿烂,远处的青水湖波光粼粼,闪烁一片耀眼。
纪大队长一身制服,比湖光山色还闪烁,正一脸严肃地踱步,高挑挺拔的身段,全身散发的修美自然,端庄和从容无丝毫矫揉造作。
徐虾睡意全消,只剩惊叹。此刻的纪若敏清雅光艳、得体大方,如曦光中的女神,如不了解内情,谁会同那个吃醋小性的大傻丫头联系到一起?
纪若敏见他出来,两眼一瞪,上来就揪住他耳朵:“你个臭无赖,居然瞒我这么多事,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徐虾叹口气道:“我要真想瞒你,她就不会告诉你了。”
纪若敏愣下神道:“干嘛不自己告诉我?”
徐虾耐心道:“反正我也出来了,一起散散步,边走边说,OK?”
纪若敏不情愿地放开手。
徐虾揽住她肩。纪若敏象征性挣扎两下,伸手搂住他腰,两人一起踏上清晨的山路。
清早的空气异常清凉,沁人肺腑,两侧的树枝挂满露珠,宛如一串串银珠,路边开满不知名的野花,一朵朵温温柔柔、清清秀秀。
徐虾拥着身边人道:“现在说吧?”
纪若敏瞥着他道:“你喜欢过她,还追过她,对吗?”
徐虾顺着山路凝眸,看向远方道:“就算是吧,但我那时候太小,什么都不明白,应该也不能算数。”
纪若敏又醋又委屈道:“喜欢就是喜欢,干嘛不算数?”
徐虾苦笑道:“那时候我才十六,明白什么?就是一时感觉而已。”
纪若敏瞅他道:“现在呢,还喜欢她吗?”
徐虾想想道:“现在……就算有,也不在她身上了。”
纪若敏不解道:“什么叫不在她身上?”
徐虾停住,转身面对她:“实话跟你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跟当年第一眼看到她一样,我想就算还有点喜欢,也转移到你身上了。”
纪若敏不爽道:“你这意思,我成替代品了?”
徐虾汗道:“当然不是,你觉得你们俩一样吗?”
搂着她又走:“我意思是说,虽然当时还不成熟,但第一感觉总是很难忘,所以我喜欢上你时,很自然的,就把当年那份感觉,一起倾注到你身上了。说白了,重要的是那份感觉,跟谁有关,那人是谁,完全不重要。就象你吃过什么东西非常好吃,以后就爱吃了,但你在乎自勺是当时吃的味道,并不是被你吃掉的那东西。”
这例子不伦不类,但还有那么点意思。纪若敏不放心道:“你肯定不会跟她死灰复燃?”
徐虾温和地笑道:“本来就没烧过,复什么燃?我要真想和有什么,这些年不有的是机会,何必非等认识你之后?有这必要吗?”
纪若敏看他两眼,没再多问,不甘心地思索起来。
她醋归醋,并非完全不分轻重,两人那么多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她既然选择这个人,必要的委曲求全还有心理准备。当然,对林安安这头号大敌,她绝不会掉以轻心,只不过不会硬碰硬,而是要想其他办法。
徐虾没打扰她,想找个地方坐坐,可路边的长椅都是露水。前方不远有个小亭,似乎没受到影响,揽她一把道:“走,到那亭子坐坐。”
这亭子建在半山边缘凸出处,可俯看整个青水湖,放限望去,湖面浩浩渺渺,浮光跃金,千般色彩,煞是迷人。空中清风徐徐,白云镶着金边游荡,四周山林簌簌,发出阵阵涛声。湖光、山色、天空,让人心旷神怡,心内俗物,也在清晨的阳光中蒸发了。
或许被身边景致感染,纪若敏难得大度道:“好吧,关于她的问题,我先不问了,现在说说你以前交那个女朋友。”
徐虾奇道:“女朋友?哪个女朋友,哪有女朋友?”
纪若敏蹙眉道:“你有过几个女朋友?”
徐虾正容道:“我根本就没交过女朋友。
我不跟你说过,真真正正的女朋友,你就是第一个,还哪来的女朋友?”
纪若敏沉声道:“别臭不要脸,她都跟我说了,你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
徐虾奇怪了,林安安跟傻丫头提这事干嘛?恍然道:“你说她呀,根本不是女朋友。”
纪若敏不舒服了,语中带气道:“什么她不她的,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干嘛的?”
徐虾疑道:“她不都跟你说了,还问什么?”
纪若敏板下脸道:“她只说个名字,我还没听清,她就说下次再说。”
徐虾失笑道:“那还是等她以后跟你说。”
纪若敏脸一拉道:“不行!现在就得说,要不我闹心。”
徐虾知道不交待不可能了,只好道:“她叫宋琳,家在Z省,跟林安安是同班同学。她确实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个伴儿。
纪若敏美眸一亮:“对对对,宋琳,就这个名字。”又疑惑道:“什么叫伴儿?”
徐虾沉吟道:“她人生观跟我们不太一样,根本就不想找男朋友,所以就是个伴儿。”
纪若敏越听越糊涂了,捶他一下道:“少吞吞吐吐的,痛快儿实话实说。4徐虾解释道:“她不愿意奋斗,更不想过普通人日子,就想嫁个有钱人,但又觉得自己挺漂亮,怕别人纠缠,就让我给她当伴儿,让别人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其实我们就聊聊天、吃吃饭,什么也没有。”
纪若敏半信半疑道:“她现在呢,在哪儿?干嘛呢?”
徐虾双手一摊:“我们开始就说好了,到她毕业前半年就不在一起了,你知道我这人,还是很讲信用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都五年多了,她毕业前那半年,偶尔还能碰个面,但也没说过话,她毕业后,就什么都没了。”
纪若敏盯着他问:“你……喜欢她吗?”
徐虾寻思道:“只能说不讨厌吧,怎么说是江南美女,我反正也没女朋友,要不然也不会答应她,其实就是虚荣心做怪。真的,就这么点事儿。”
纪若敏嗤之以鼻:“虚荣心就能一陪好几年,一盲陪到快毕业?”
徐虾忙又道:“当然也不完全是虚荣心,还有好心。你想她一个女孩子,主动张回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就没拒绝。”
小虾居然能提到好心,纪若敏气道:“好心就可以跟别人不明不白好几年?你做人这么随便,为我想过吗…”
徐虾尴尬道:“我们之间清清楚楚,怎么不明不白了?”
纪若敏又嫉又怒道:“你们两个清楚有个屁用?在别人眼里都是男女朋友了,还得怎么才算不明不白?”酸着脸转过身。
徐虾从后扶着她肩膀安慰:“我跟她之间真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了,你说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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