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塔脑中警铃大作,一把推开尤里卡。尤利卡并不生气 ,笑嘻嘻的冲着瑞塔一指;“爱尔柏塔那个顽固都要开化了,你还死撑着干什么?他今晚要是做出对的选择,你们就不用在被另一个老顽固当替死鬼了,”说完,尤里卡抿了下嘴唇,感慨道;“我也能和你的小王子继续做朋友了。”
“他会很伤心的,”瑞塔平淡的否定了尤里卡的话。
“是么?我以为他没有情感,”尤里卡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还吞下了里面的一枚橄榄。
瑞塔不想跟这个叛党聊天,扭头继续去找窗户,可没走几步忽然一阵眩晕,紧接着胸口蹬蹬蹬的狂跳,瑞塔捂着头,只觉得太阳穴也一鼓一鼓的,几秒后熬过这阵痛苦,瑞塔睁开眼,发现画面都不同了,空间忽大忽小像被强行挤压变形,一道道绚丽的彩虹丝带一样缠绕着每一个人,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由内而外升腾起来,难以名状的兴奋顶撞着瑞塔的心房。
瑞塔心想,坏了,有人在酒里放了迷幻剂。
PS;我来晚了_(:з」∠)_
四十一
那酒里的迷幻剂到底是谁放的,处于什么样的想法,是存心捣鬼还是认错了杯子,这些都不得而知了,总之,瑞塔是一口气将它全部喝了进去。
瑞塔捂着慢慢膨胀的心口,跌跌撞撞的找到了窗户,挣扎一般的推开了玻璃,兜头一股冷风刮进来。
刺骨的冷风好像还带着冰碴,刮的人脸生疼,瑞塔迎着冷风呼着热气,感觉体内的躁动在慢慢地平息。
他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尤里卡投奔了多洛雷斯,带着他数量庞大的军队,这肯定还不是唯一的一个,在场的人中几乎超过一半都是军界的人,这些人挑挑拣拣,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加入多洛雷斯,那也是不可小觑的,如果真是这样,多洛雷斯绝对会收拢羽翼,继续按兵不动,等王党和双头鹰的斗争接近尾声,再坐收渔翁之利。
也就是说,伯爵要么被双头鹰打败,要么被多洛雷斯打败,虽说结局不一定百分百的失败,但胜率……实在少得可怜,不想失败,那就只有加入多洛雷斯这一条路可走。
瑞塔揉了揉自己被冻得发僵的脸颊,眯着眼睛去看偏门。
一扇门将里外两个世界彻底隔离,外面纸醉金迷,里面想必是暗流涌动,只怕伯爵出来后,脸又要阴沉一阵了。瑞塔对他再熟悉不过,伯爵的思想教条,很多观念根深蒂固无法改变,在他看来,无论这个制度再怎么陈旧,他都不同意改革,觉得那就是乱了本分,败坏朝纲,每个人每个阶级都有自己的本分,安分守己则国富民强,公投?什么时候轮到让这群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来对建设前景指手画脚了!?议会?只不过是又多了个借口养活一群蛀虫罢了!简直荒谬!全部荒谬!
可惜的是,这些看似荒谬的事情正在一步步的变为现实,它们化作一架巨大的战车,轰鸣着滚滚前行,想活命,只能顺着它的方向跑,站在同一战线上,任何企图阻拦,逆流而行的,都将被它碾碎,粉身碎骨。
瑞塔沉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外面没有路灯没有星星,黑茫茫的一片不分天地,他知道自己和庄园的前景也跟这风景一样,黑暗而混沌。
尤里卡拿着一瓶葡萄酒走过来,缓缓的给瑞塔倒上,反手给自己满上,然后跟瑞塔并排站着,一起眺望的浓黑的远方。
许久的沉默后,尤里卡开了口;“你劝劝他吧。”
瑞塔没说话,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因为迷幻剂的作用,他口干舌燥的厉害。
“在军校的时候我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么,无论是战略理论课,还是实战课,我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赶上他,但事实是我怎么都赶不上他,”尤里卡似乎沉溺于回忆,眼皮垂下,双眼无神的笑了笑;“就那么一点,却是比翻山还难,后来我知道他出身不好,就和几个同学一起欺负他,结果你猜怎么样?”
瑞塔扭过头去看尤里卡,依然不说话。
尤里卡双眼一亮,露出个狡黠的笑容;“他把我们全打趴下了,之后我以为他会跟教官告状,可他第二天却是单独来找我,跟我道歉。”
瑞塔微微皱眉,不自觉的露出了怀疑的微笑。
“不可思议是不是?他居然找我道歉,我开始还以为他是怂了,其实完全不是,”尤里卡给瑞塔空了的杯子再倒上酒;“他说,他道歉只是因为他把我们都打伤了,如果以后我们在找他茬他不介意多打几架,如果不打,他可以在考理论的时候给我们传小抄。”
瑞塔听到这笑出了声,这的确是伯爵会说出来的话。
“你说多气人,这么个穷小子居然敢跟我嚣张,一点都不怕我们,好像我们只是找他麻烦的小混混一样。”
瑞塔点头;“你们的确是。”
尤里卡笑的温和,整个人似乎都回到了那个17、8岁的年纪;“我当时就想,这小子太拧了,一无所有还特别阴,我要不答应他肯定有别的法子治我,不过人很有意思,这个朋友我交了。”
说完,尤里卡的笑容渐渐淡化,看着手里的酒杯不再说话。
“然后一交,就交到了现在,20多年,”尤里卡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目视前方;“他的性格一直没变,目中无人,盛气凌人,还势利的不行,有时候我真想揍他一顿,但我打不过他,后来你出现了。”
瑞塔看似冷静的酌饮着葡萄酒,心里却是一跳。
“我觉得,之后他就开始变了,他会开玩笑了,还懂得变通,去结识以前他完全蔑视的人,我问他,是不是那个小夜莺给你吹什么枕边风了?他不承认,说你这个蠢货,要是吹枕边风管用,我早就变得跟你一样蠢了!”
瑞塔一口酒差点呛到,他强行压住咳嗽,难以置信的望向尤里卡。
“你别误会,我们俩军校的时候睡上下铺,”尤里卡赶紧解释,顺便又给瑞塔满上;“总之,他变得比以前招人喜欢了,自己还不承认,我觉得这其中你的因素很多。”
“我没你想的那么……”
“劝劝他吧,真的,”尤里卡轻声打断瑞塔的话,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眸里带着一点冷硬的微光;“他会选择继续为他那个恶棍父亲,为这个苟延残喘的王朝卖命直到死,而他的父亲会利用爱尔柏塔给他争取的这点时间,收拾好所有家当流亡国外,安享晚年,我不想跟他打,也不想让他死,瑞塔,你劝劝他吧。”
瑞塔第一次看到尤里卡求人,有点不知所措。在他看来,尤里卡一直都是玩世不恭,见风使舵的人,不想今天才知道,他心里还残存着一段美好的回忆,这少得可怜的赤子之心促使他放下‘身份和立场,说了今天的这一席话。
“但愿他会听我的……”瑞塔勉强回应。
尤里卡知道瑞塔会尽力,他能说能做的都做了,只是能不能行,这个就看伯爵本人的想法了,而伯爵本人,尤里卡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你要不行,那就没人再能说服他了。”
瑞塔无奈的一叹气,仰头又把手里的酒干了,尤里卡发现他喝酒如喝水,混混沌沌的好几杯下去了,忍不住道;“你酒量变得这么大了?”
“口渴的厉害,”瑞塔摇头。
“你吃药了?”
“不知道谁放的,”瑞塔擦了把汗,觉得嘴里干涸,身上燥热。
“吃了药不能喝这么多酒……”尤里卡瞪大了眼睛;“天哪你喝了多少?等会儿有你受得!”
瑞塔一愣,他以前在小酒馆也吃过药,但是一难受立刻回整理间休息,而到了庄园则彻底不碰,因为还有个伯爵需要他打起精神照应。
此时也许是心理作用,尤里卡话音一落,他立刻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世界都在晃悠。瑞塔赶紧扶住墙,一把揪住尤里卡的袖子;“带我去楼上……快点……”
每个开宴会的庄园,一楼都是大家娱乐的场所,二楼则布置出来供客人休息交谈,多洛雷斯的也不例外。
尤里卡半抱着瑞塔,将他扶上了二楼,正在此时,偏门打开了,密谈的几人先后出了房间。如瑞塔所料,伯爵不止阴沉着脸,简直是满脸悲愤,眼白布满血丝,仅仅是几个小时,他感觉好像在那间屋里过了几年,他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肿的脸颊,开始满屋子寻找瑞塔的身影。
就在刚刚快结束的时候,伯爵跟多洛雷斯打了起来,还好周围人第一时间把他们拦住,不过二人脸上还是挂了彩,多洛雷斯比较严重,伯爵的铁拳正好砸在他的鼻子上,导致他鼻血长流,秘密会议不得不突然中断。
说是中断,但所有人都知道,谈判破裂了。
多洛雷斯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捂着鼻子,手帕上有斑斑的血迹,他愤恨的瞪了一眼伯爵的背影,在几人的簇拥下上了楼。
在酒精的催化下,药物的作用被不断放大,瑞塔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几乎跳出了胸口,四肢也开始不断地颤抖酸软。尤里卡把他安置在床上,拿来了水放在床头,又帮瑞塔盖好被子。
“忍忍就过去了,别担心,这东西都很纯害不死人,”尤里卡拍拍被子安慰瑞塔。
“这么了解……你弄来的……?”瑞塔不敢睁眼,只怕一睁眼整个人都要翻滚着掉到地上去。
尤里卡一耸肩;“世道艰难,人们总需要一些东西释放一下,我也需要钱补贴军用。”
“好吧……好吧……”瑞塔发现说话也会震得他脑袋发晕,他抱住脑袋侧躺着,声音闷闷的;“谢谢你尤里卡,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好,”尤里卡摸了摸瑞塔的头发,发现他发丝柔软湿润,忍不住变掌为爪,把它抓乱;“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别忘了。”
瑞塔不敢说话也不敢睁眼,冲尤里卡伸出一只手示意,尤里卡抓着握了握,转身推门出去了。
尤里卡一走,瑞塔一直强撑的精神彻底松懈了下来,他本想缓一缓,可好容易熬到药效过去,酒劲儿又上来了,瑞塔实在撑不住,半睡半晕的陷入了黑色世界。
就在瑞塔沉浸在湖水般静谧的黑暗中时,屋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没有开灯,把门碰上后就直冲着床的位置走过来,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屋里潮湿闷热,瑞塔穿着衣服盖着被子,鬓角和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湿润的嘴唇微张,眉头微蹙,是个熟睡的模样。
身影在仔细端详瑞塔的睡脸后,动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瑞塔做了个很疼的梦,他梦见了5年前的那一晚,伯爵让人去小酒馆的后台找他,并把他带到了一家豪华的旅店,在那里,瑞塔第一次领教了伯爵的厉害之处,整晚除了疼痛没有别的感觉,但想想事后不菲的报酬,瑞塔咬牙忍了,甚至发出迎合的呻吟,但这呻吟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求饶,而身上的那个人影却跟野兽一样,愈战愈勇怎么也停不下来,疼痛偶尔触发了快感,汁水缓缓分泌出来润泽了凶猛的阳‘具,瑞塔好受了一些,但依然痛苦的喘息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叫出了声,而这一声叫却是把他自己也叫醒了。
瑞塔身不由己的晃动着,下‘体的钝疼逐渐清晰,一个黑色的轮廓压着他的双腿按在胸口,他感觉到有个粗硬滚烫的东西在他身体里顶撞。瑞塔迷迷糊糊一时理解不了现在的状况,呆呆地盯着上方看了会儿,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不只是个梦,这是真的。
瑞塔被捅弄的难受,他伸出双手去推,可刚被药物和酒精折磨过的身体没有力气,软绵绵的,这一推简直带了挑‘逗性。
低沉的笑声在他上方响起,瑞塔打了个冷战,血液瞬间冷却结冰,身体几乎被冻僵,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不是伯爵。
“晚上好啊,小夜莺,嗯……你里面还真舒服,啊……嘶……他妈的,刚刚那个小杂种送了我一样礼物,嗯……我现在加倍送还给你,怎么样,还算公平吧。”
瑞塔咬着嘴唇,痛苦的闭上眼,是多洛雷斯侯爵。
“侯爵大人……呃……您这是何苦,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瑞塔艰难的挣扎,但他此时根本不是盛怒的侯爵对手。
多洛雷斯扬起手,在瑞塔的臀‘部上狠狠地扇了个脆响。这声音极具侮辱性,好比一巴掌打在了瑞塔的脸上。
瑞塔全身都开始轻颤,羞愤与惊慌像是奸‘淫者的左右手,讥笑着将他的尊严恶狠狠地撕碎捣烂,并啐上一口浓痰。瑞塔强行让自己镇定,但身体里的那个粗鲁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告诉他,他此时,正被别人奸‘淫,无论他镇定与否都无法阻止这个人的侮辱,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接受,和祈祷奇迹的降临。
在一阵阵疼痛与快感的交替中,黑色的火焰也在瑞塔心口翻涌,烧的他五内俱焚,几乎喷出白灰。瑞塔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矫情非要上楼休息,痛恨自己此时虚软的身体没法反抗,其实有力气反抗也是无济于事,这里是多洛雷斯的地盘,他能做他想到的任何事,哪怕是一枪把他毙了也有可能。
“侯爵大人……您这是要彻底跟伯爵决裂么!他现在还没离开,随时都可能上来!难道……呃啊……您……您不想得到伯爵……的支持吗!”瑞塔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下半身,绞尽脑汁的想要阻止多洛雷斯的行为。
“呵呵……”多洛雷斯一把抓住瑞塔双手的手腕,强行将他侧过身摆放,同时将瑞塔的一条腿扛在肩上,这个姿势让瑞塔被迫将双腿张得更开,瑞塔奋力挣扎,得到的是多洛雷斯打在他肚子上的一记老拳。
瑞塔被打的叫都没叫出来,闷哼之后缩成一团。
“妈的……真紧,那小子是不是不常用你,嗯?你也别白费心思了,好好感受吧,那小子不识抬举,我看得起他,给他条生路来投奔我,可他居然对我破口大骂!说我背信弃义,简直是蠢货!他亲爱的国王爸爸只把他当成是炮灰,而他还在做当上国王的梦……哈哈哈……呃!”
伯爵拒绝了多洛雷斯的邀请,拒绝了……瑞塔的脑中无限回放着多洛雷斯的那句话,伯爵果然如他所料,他与生俱来的自尊和信仰不会容许他背弃当初跟国王立下的承诺,哪怕前方是悬崖,他都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说他忠诚也好,说他愚蠢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
“怎么,伤心了?哈哈哈……你也……觉得我这是个很好的选择是么?既然如此,我再多告诉你点事情……”多洛雷斯停下顶撞的动作,微微低下头对着瑞塔的耳朵低语道;“明天,或者是白天,或者是晚上,国王就要离开帝国了,而伯爵,则是他留在国内的全权代理人。”
瑞塔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瞳孔随之一缩,浑身的肌肉冷硬绷紧,甬道也随之收缩,勒的多洛雷斯销魂不已。
瑞塔明白什么是全权代理人,他没有王位继承权,却在短期内肩负所有国王的义务,在这紧要关头推选全权代理人,说难听了就是替罪羊。
国难当头,代理人逃跑是叛国,留下是众矢之的,无外乎等死……
瑞塔绝望的苦笑,国王终究还是信不过这个为他流血卖命的儿子,他这毕生的智慧全用在了与兄弟们的王位争斗上,而最后的这点心计,用在了亲生骨肉上。
“呃……别勒我啊,我还没说完呢,呵呵呵……知道吗,等到双头鹰占领了帝国,或者你亲爱的伯爵被推上军事法庭后,就是弗朗的死期了,”说罢,多洛雷斯得意的摇摇头;“他不是个听话的棋子,赫西提在他身上的投资全都赔进去了,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小夜莺,你现在改变阵营还来得及。”
美妙的畅想,带来的是权利欲‘望的膨胀,对于站在白骨堆顶端的人来说是一剂最猛的催情剂,多洛雷斯低沉残忍的笑声,胯下的动作更加勇猛,带了报复的快意。
瑞塔不再说话动弹,就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