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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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来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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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见娘娘。

正胡思乱想之际,只见一峰高耸入穹,彩云霞光环绕,各种祥瑞神兽飞驰,宫殿映入眼前,知是已到娘娘仙处。使者命仙子在殿前等候,进殿禀报。

稍许,有仙姑出来带她进殿。她跟在仙姑后面,何曾见过如此华殿,眼中满是好奇,却也知分寸,不敢放肆。

立定,听仙姑对上座行礼道:“禀娘娘,五色石已带来觐见。”说完退一旁,垂手站立。

她忙跪下道:“劣石拜见娘娘,恭祝娘娘仙体安康。”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久久无语,娘娘望着仙子,感慨不已,知大局已定,天意难测啊。

“好你个石头,孽龙逃脱,你可知你已闯下大祸。”声音不怒而威,除娘娘还能是谁。

仙子磕头回道:“劣石无用,有负娘娘之命,走了蛟龙,但求娘娘责罚,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娘娘轻轻摇头道:“责罚之说现已无意义,想你一劣石,得我灵气修得真身,法力超凡,在洞庭湖底好好困住蛟龙就是,怎的就让他跑出来了呢?”

仙子心中悲愤:“只怪劣石愚钝,轻信蛟龙之言,以致犯下大错。”顿了顿已是眼中含泪,望向娘娘道:“不敢欺瞒娘娘,放他出来,其实…其实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哦…此话怎讲。”娘娘道。

“当年,我有幸得娘娘不弃,困守蛟龙千年,机缘巧合,修得真身,叹自己虽已成形,却终生困守湖底,不能离开,向往世间美态不得相见,终是憾事,更想觐见娘娘,拜谢娘娘之恩,才私自带他出来,不想竟让他逃了。”仙子泪珠滑落,又磕头道:“错已种下,只求娘娘不弃,让我将他擒回,望可弥补我过。”

“唉…”娘娘叹息道:“此龙非凡,既已逃脱想再擒他怎易。我想罚你,却也怜你…”娘娘不语,思索片刻,起身道:“不想你刚修得仙身,却有思凡之意,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下凡,了你之憾吧。”

言毕,翻手一抬,仙子只觉眼前一花,变成一颗小彩石,落在了娘娘手中。

“一切都是天意,就看你自己的造法了。玉珑…玉珑…御龙之意也;也好…”娘娘看着手中石头,语意深长,将手握紧。心中暗道:“蛟龙啊蛟龙,五色石都困不住你,难道天底下就真的没有东西能困住你了吗?”

仙姑不想女娲娘娘就此罢休,不追究五色石的罪,也不提派人下界擒拿蛟龙一事,疑问道:“娘娘,难道就这样让蛟龙逃脱去了,如娘娘不弃,奴婢愿领娘娘旨意前去捉拿蛟龙。”

女娲听了,笑而不语,半晌道:“不必了,孽龙狡诈,魔性难除,你制服不了他的。不想他此番误入人道,化作人子,正好借此机会消除他的魔性,做人不易啊!他既然去了,就让他好好尝尝苦头,他本事虽好,却不知本事再好也有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既然去了,人世间自有可以收复他,困住他的东西。”

仙姑心中不解,连上界仙人都对付不了蛟龙,人间能有什么奇人异物降服于他?想到下界来报,忧心的对女娲娘娘道:“启禀娘娘,下界仙人奏报,潜伏东海的魔鳌蠢蠢欲动,大有重新临世之势,眼下蛟龙逃脱,魔鳌乱世,这可如何是好!”

女娲娘娘微蹙着眉,目光凌厉,轻声道:“魔鳌!”望着紧握的拳头,双眉缓缓舒展开来,淡淡道:“蛟龙,魔鳌!”嘴角露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

再说玉珑自上次惊吓过度,回府已有数日,终不见醒,弟弟玉槐还好,自一日就已无碍,只是十来岁孩童,加上受惊,当时的事也说不明白,可就苦了杨老爷夫妇。心急如焚,连请了几位大夫,都是无策。

须知,蛟龙元神误投,竟入女子/宫盘。而此宫非比寻常,世间不管何人都须经此宫孕育方可真正为人,就算贵为九五之尊的天子也不列外。而妖魔鬼怪不管怎么修炼,因少了此遭,终是有别,不能除去妖气。这也算是蛟龙缘分更是他的造化了。

蛟龙进得此处,不知自己所踪。一时大惊,拼尽全力想抽身离去,但不管怎厉害,都像泥牛入海,力道消失无踪。折腾了几日后,渐渐无力,退去龙形,靠在宫壁上,化为人子,沉沉睡去。

而天神天上地下都是遍寻不见,只好偃旗息鼓将此事慢慢放下。只是这样一来,此事在仙妖魔三界闹得沸沸扬扬,有人放弃,有人却不肯罢休,暗地里四处打探,只想那日能捉了蛟龙好向玉帝邀功。

厉害如女娲娘娘当日也是靠五色石的魔力才能将它困住,贵如天王也只能看着他在眼皮子底下自由来去,可笑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竟妄想将它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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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再世为人

这日,杨夫人含泪坐在玉珑床沿,望着女儿伤心。突闻得玉珑轻轻“嗯”了声,连忙俯下身子;“珑儿,珑儿…”

玉珑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嘴里含糊嘀咕了声,气息太弱,轻不可闻。夫人忙把她拥在怀中,吩咐丫头倒茶。

玉珑的贴身丫头平儿马上端好茶水过来,帮忙喂玉珑喝下。可怜玉珑多日昏迷,身子虚弱,连张嘴喝茶都十分吃力,多半又从嘴角流出。

夫人心痛,边帮忙擦拭边道:“慢点,慢点喝,老天庇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喝了点水后,玉珑虽吃力,还是好了些,眼皮抬了几下,缓缓睁开了,见到母亲,似有无限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想说什么,却是无语。

夫人也是双目含泪,抚顺玉珑额头发丝道:“不要怕,没事了,珑儿不要怕。”又抬头对丫头道,“快,快去通知老爷,小姐醒了。”

拿起手帕拭去玉珑泪水,扶她躺好,“你刚醒,身子吃力,先好好休息,我去厨房帮你准备些你喜欢吃的来,吃点东西,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你父亲这几日也辛苦了。”

玉珑看着母亲,眨了下眼睛,勉强点了点头。

帮她盖好被子,夫人对平儿道:“我去去就来,你好生照看小姐。”

道:“请夫人放心,平儿定当尽力。”夫人满脸慈爱对玉珑点点头,起身离去。

平儿知小姐乏力,不敢打扰,帮她压好被角,静静侯在一边。

玉珑闭上眼,思绪渐渐清晰,会龙寺前所发生的那一幕又涌入眼前,人不由得颤了一下。平儿见状连忙半跪在床前道:“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玉珑睁开眼,面露惧色,微微摇头,复又闭上。突然,她把手抬起,挣扎着要起来。平儿忙扶住急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身子没好,先别起来,免得累着了。”

玉珑望着平儿,满眼焦急,嘴角动了几下,终于吐了个字出来:“…弟…弟弟…”

“小姐安心,玉槐少爷没事。”平儿见小姐一心牵挂弟弟;竟不顾自己身子;唯有感动。

话音刚落,外边门“吱呀”一声,原来杨老爷闻得女儿醒来,急急赶来探视。他从平儿手中拥过女儿入怀,万般怜惜:“我的珑儿受苦了。”

玉珑软软柔声叫道:“父亲。”眼泪又渗了出来。

“好,好,珑儿终于醒了。”他本有万般疑问,见女儿当前模样,心中不忍,轻拍了两下玉珑背脊,将她放下。“你身子虚弱,还是先躺下休息,等养足精神了再言其它。玉槐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害怕,父亲在这儿看着你入睡。”

玉珑闻言,面含微笑,点点头闭上眼静下心来。

转眼又过了十多日,玉珑的身子也渐渐恢复,气色越来越好,不用老躺在床上,可以在花园里四处走走。

那日经历,玉珑被黑影所撞之事不敢告诉父母,怕二老担惊,其他的事老爷夫人也已知大概。只道女儿是当日天色突变,惊吓过度,请道士来做了几场道事,帮玉珑收惊。

眼见女儿一切无碍,杨老爷心中欢喜,玉珑自小聪慧乖巧,好诗书,熟女红。虚龄十七,亭亭玉立,不想突招大难,好在有惊无险,杨老爷想来都是手心冒汗。

站在亭阁里望着院里的女儿正在感慨,远远见管家带着一人走过来,原是请的大夫来了。

虽说女儿身子好了,父母欢喜,却不敢大意,特请大夫来把平安脉。

杨老爷同大夫寒暄几句后,丫头们已扶玉珑过来。见过礼,大夫帮玉珑探脉。

却见大夫眉头越皱越紧,微微摇头像是不可信。

杨老爷紧张道:“大夫,可是有何不妥。”

“这…小姐…小姐…”

玉珑见状道:“大夫,有何不妥,但说无妨。”

“这…从脉象看,小姐是喜脉,已有孕在身了。”大夫道。

“什么?”玉珑同父亲齐声说道,玉珑更是惊得身子一震,还好平儿轻轻扶住,面上羞红,不敢置信。

“胡说,我女儿尚待字闺中,何来喜脉之说。”杨老爷怒道。心中却虚,眼前大夫乃是方圆百里的名医,从医数十年,不可能连最起码的喜脉也误诊啊,越是这样想越是心急。传出去,女儿清白怎得了。

大夫额头冒汗,知此事不妙,收拾东西道:“在下医道浅薄,不能为小姐确诊,还是另请高明吧。”拿起东西急欲离去。

老爷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吩咐管家道:“替我送大夫出去,还有…”管家忙把头靠过去俯身恭听,杨老爷低声道:“此事…此事不可喧张。”

管家会意,匆匆追上去。

老爷深沉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愤怒,更多的是失望,对玉珑道:“你先回房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允许,先不要外出。”冰冷的语气,转身甩袖离去的背影容不得她有半点辩解的余地。

玉珑只觉头顶轰的一声仿佛被雷击般,面如死灰立在原地,羞愧难当,更多的是惧怕。

平儿连唤了几声“小姐”后,玉珑像木偶般由得她带回房中,杨府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各怀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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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上会龙山,玉珑感慨万千,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仿如隔世。所有的一切变故都是在此开始的。

当日父母亲虽有怀疑,玉珑指天发誓自己清白,却也不敢肯定。又偷偷安排玉珑出去请了其他大夫把脉,结果大夫都是大呼恭喜,确诊的确是有孕在身,玉珑当堂就晕死过去。

几番询问,几番周折,最后的结果却令老爷夫人不可思议,也更加惶恐。经验玉珑确是处子之身,但是她的腹中又的确珠胎暗结,有孕在身。一切事虽处理得小心,终怕有大白天下的时候,到时,玉珑处子怀胎,腹中所结是人是妖,又将如何自处,又有何面继续在此立足呢?

立在当日出事的地方,玉珑默默无言,对于腹中孩儿的来由心中有了答案。自己对弟弟本能的维护,造就了今日的苦果。而对于父母的逼问只能无言以对,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否则,只会让父母更加担心,惶惶不安。

她将手轻放在腹部,心中默思道:“既然你阴差阳错来到我这里,也是缘份,不管你是怎样我都会以母子之情待你,只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我就无悔了。”

暮春的会龙山,到处都是绿意盈盈,朦朦雨雾中,两主仆带着伤感不舍离开了杨府,离开了一直都让她幸福快乐的家。

路边的野花绿草沿着路基无尽的延伸过去,空气飘散着淡淡的花香。玉珑同平儿心事重重,无心光顾眼前的春意阑珊,疲惫地赶路。

平儿不解道:“小姐,您的外祖父家在桃花源,应该往北走,我们为何偏偏往南呢?”

玉珑拢了拢耳际被微风吹乱的发梢,无奈道:“我自小都没离开过父母,最远也就去过外祖父家,双亲一定会去寻我,我已是不祥之人,待在家中只会连累家人。”看着日头偏西,顿了下,“…如果回去腹中孩儿肯定保不住的了,为了他,我忍痛离家出走,对父母之恩无视,我…我已是不孝,长痛不如短痛,就当没了我,有弟弟在家尽孝道,他们伤心一段时间,心中的痛楚也会慢慢平息。”

“小姐;事已至此;你不要太过伤怀,一定要保重身子才是。只是现在我们去哪里才好呢?”

“天大地大,总会有我们容身之所;前途渺茫,只是累你受苦了。”玉珑感激说道。

平儿急得跺脚道:“小姐,你这样说,平儿就不肯听了,我身份卑微,可平时小姐待平儿之好,平儿牢记在心,服侍小姐是平儿本分,何来受苦的话呢?”

玉珑微微点头,粉面含笑,眼眶凝泪。主仆二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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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今生初相逢

天气有些闷热,河边渡口上稀稀疏疏站着六七个等着过河的人,船还没来,我同翡翠在棵大树下面候着,古语有云大树底下好乘凉,真是一点都没错,河风吹过,好不舒爽。

我本是楚山神的女儿,小时候因一场变故,差点丢了性命,机缘下竹海紫竹仙姑带我离了楚山,将我收在身边,却只肯做我姑姑,不肯让我尊她为师。更为奇怪的是姑姑却让我每日跪拜女娲娘娘画像,尊女娲娘娘为师祖,我虽有满腹疑问,也只能压在肚子里,不敢追问紫竹姑姑。

时光飞逝,想我被紫竹姑姑带去竹海学法受教,转眼已七年。长言道山中一日,世上千年。虽无这般夸张,可我这几年甚少出山,对山外的一切更是向往。

这两日一路上所见所闻终于让我这个孤陋寡闻的‘山野’丫头大开眼见,兴奋不已。前些日子,母亲挂念差人来传话,父亲大寿在即,希望我能回家一遭。

不待我同紫竹姑姑说明,姑姑却似早知此事一般,对我道:“这几年修炼你已是大有所成,无须再留在竹海,你就下山去吧,只是此次下山,切记不可仗法妄为,应多察民间疾苦,多做善事,谨遵天规不得行不义之事。”

我心中不舍,更感激姑姑多年来对我的照顾,跪在姑姑膝下拜别,道:“紫涵资质平庸,好在当年姑姑不弃,有幸受得姑姑教诲,今日拜别,请姑姑保重。紫涵打点完事再来侍奉姑姑。”

姑姑心中也是不舍,温和说道:“傻孩子,你自小离家,双亲不在身边,我平时又待你严格,此次回去,你们一家得以团聚,也是让你父母享受天伦之乐,只是一事一定要谨记。”姑姑看着我,语气变得严肃,“你是地上仙道,当受仙规制约,万事都得听命于上天,不可与天为敌,这个你一定要牢记,免得来日大祸!”

紫竹姑姑往日里人都比较随和,今日却是如此严厉,看来这事非同小可,我点头应允,带着翡翠拜别姑姑下山。

家里来的人除了翡翠全被我打发先走了,翡翠是我自小的贴身丫鬟,她本是雪峰山一美玉,经千年洗礼,受日月精华,修炼成形,受我父亲恩惠,甘愿为奴。

心中谨记姑姑教诲,没有腾云驾雾,依凡人所势,一路乘坐马车,逢江过渡,尽力多行善事。

我还沉在刚刚的思绪中,忽见旁人纷纷站立,原来是渡船道了,翡翠忙来扶我,我摇头示意不用,自己随众人踩着踏板上船。

“过渡一人两文,都站稳了,不要掉水里了。”船夫一边收钱一边引众人上船。

天气炎热,众人都在里头坐定,我同翡翠站在船篷外,只见船头立着一人,背对着我们,身姿挺拔,衣衫不华丽却很干净得体。心想,原来还有人同我一般,更愿站在外头吹风啊,真是同道中人。

正在打量之际,传来了一声哀求。

“大哥,我…我们母子是逃荒来的,身上没…没有…没有钱,求您做好事渡我们过去吧!大哥…”只见一女子带着个六七岁的小孩,衣衫褴褛正在求船家带她们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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