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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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新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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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蛇没想到有别的目标出现,一个防备不及被石子打中,它弹了一下,“淋”一的声立刻转移攻击的对象,对小飞侠昂首吐信,伺机进击。
  小飞侠屏息严阵以待,可怜的是他现在手中什么也没有。
  蛇首几次佯攻后突然笔直冲前,小飞侠反应够快,一个空心筋斗避了过去,奈何这条蛇亦非等闲,一击未中立刻回首。
  小飞快刚落地,狰狞的蛇头,尖锐的牙齿、细长的红信已等在那里。
  在电光火石间,换做旁人恐怕是很难再躲过了,小飞快不愧是小飞侠,多年翻筋斗,练就的灵敏反应,只见他足尖一点,借力使力,又是一个空心筋斗,险极一时又闪过。
  再度落地,花蛇已窜出数步,这回它没再攻击,蛇身居然盘出一个蛇阵,怒目瞪视着敌人。
  小飞侠全身已让冷汗浸透,他也不敢大意的瞄着那条花蛇,眼角的余光则膘了一眼仍盘坐在地的女人。
  怪的是那女人就仿佛不如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仍然动也不动一下,只不过围绕在她身上的粉红色烟雾已浓得快看不清她的人影了。
  收回心思,小飞侠大敌当前不敢掉以轻心,他可是一点击退这条花蛇的把握也没有。
  暮然——
  花蛇再度攻击,这一次它进攻的速度够猛、够快、也够狠毒。
  小飞侠仍旧又是一个空心筋斗。
  说真的,他除了翻筋斗外,根本不懂得技击之道。
  这条花蛇一定是条成了精的蛇,它似乎算准了小飞侠还会来这一套,居然回转等在小飞侠即将落地处。
  小飞侠在空中瞥见花蛇等在下面,他傻了。
  力尽气衰,想不下来也不行,小飞侠还没着地呢,那条花蛇已经昂首窜起,一口咬了过去。
  被蛇咬过的人都知道其实并不很疼,但是蛇的毒液却已在那阵微麻痒的一刹那进入了体内。
  而毒液本来就有麻醉的作用和镇痛的效果。
  小飞快也够狠,当那条花蛇一口咬上他的大腿时,他立刻双手掐住了它的“七寸”。
  “七寸”是蛇的要害,就像人的喉咙一样。
  只见那蛇立刻松了口,全身蜡缩了起来。
  小飞侠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死死的望着这蛇,心想:要死咱们一块死。
  只一会的工夫,那蛇已动弹不了。
  小飞侠捡起一块石头,拼命的砸在蛇的头上,当花蛇被砸得血肉糜烂之时,小飞侠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眼皮沉重得睁也睁不开,呼吸急促得喘不过气来,眼一黑,整个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
  六月飞雪 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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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小飞侠刚昏了过去,他身旁的女人已站了起来。
  她仿佛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这种时候居然有人出现,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寒煞着脸,她慌乱的穿上了衣服,迅急如风的冲向倒在地上晕厥的小飞侠。
  只见她素手一挥,纤指一弹,两缕指风直指小飞侠的胸口。
  她已存心要小飞侠“升天证道”了,否则她这江湖上颇有煞名的“兰花指”是绝不轻易用的。
  然而眼见小飞侠即将授命在“兰花指”下,这女人却硬生生的把指风弹向了地上,只听“噗噗”两声,小飞侠身旁的岩石上已多了两个小洞。
  这女人本是存心要小飞侠死的,可是她却看到了那条花蛇紧紧的握在小飞侠的手中。她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她在小飞侠身上连点数指。
  小飞侠终于悠悠醒来。
  小飞快只觉得有些目眩神摇,然后就看到了张美得让人几乎连眼睛也眨不起来的脸庞,可是却隐隐含煞的瞪视着自己。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答我问话,要不然我保证你一定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小飞侠根本还在迷糊中。
  那女人接着又冷冷道:“你是那条道上的?你来了多久?都看到了什么?还有这条蛇是怎么回事?”
  小飞侠又差些晕了过去。
  他心想:姑奶奶,我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在那儿兴师问罪的摆他娘的那门子谱。
  心里有点窝囊的感觉,小飞侠也就爱理不理的哼声道:“我一直就在那山崖的凹洞里,所以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看到了什么是指什么?至于这条蛇它本来攻击的对象应该是你。”
  那女人娇面突地一红,混身有些轻颤,仿佛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小飞侠说的也全是实话,否则以她的观察,小飞侠若想说假话是绝瞒不过她的。
  然而一个女人的名节……她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小飞侠不再理她,他站起身,却觉得两眼一花,全身突然像被人丢进一个热火炉里,热得他差点叫了出来。
  紧接着他摇晃了两下,“哆”的一声,整个人就栽了下去,又失去了知觉。
  那女人身手的确敏捷,就在小飞侠脑袋瓜子即将着地为一刹那,她突然伸腿一勾,小飞侠已被她轻轻的摆平在地上。
  蛇毒发作了?
  那女人一个念头刚起,她又连点数指,封住了小飞使心脉几处穴道。
  她静静地注视着小飞快,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救这个人?
  救了他,那么自己的清白势必将留下污痕。不救,那他是死定了,可是他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奇怪,他打那来的?
  为什么身上穿得跟唱戏似的戏装?
  那女人又仔细的望了一眼小飞侠,她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有着一般人少见的俊彦。
  看他的样子,他绝对不会是道上的人,否则他若会武也不可能连这么一条蛇也搞不定才对。
  瞄了一眼被丢在一边的花蛇,这女人面露惊容,不再犹豫,立刻又出手封住小飞侠身上几处大穴。
  原来她认识这种蛇,也明白它是天下少数几种最毒的蛇其中之一。
  她趋前一看,发现到小飞侠被蛇咬的地方已快到大腿根部,脸上又是一红。
  稍一犹豫,她一把撕开了小飞侠的裤腿。
  人目之处,只见小飞侠的腿已肿得和象腿差不了多少,伤口处更是乌黑一片,两个牙痕里正流出腥臭的血水。
  不敢再迟疑,这女人纤手轻轻一划,划开了小飞侠的伤处,然后再双手用力的挤迫伤口处。
  直到小飞侠伤口流出来的是殷红的血后,才放手。
  女人又从身上摸出个药瓶,倒出一些白色的药粉在小飞侠的伤口上面,又撕裂裙角,紧紧地把布条缠在小飞侠的腿上。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飞侠整整晕迷了二天。
  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里干得快喷出火来,大腿上更是仿佛断了般的疼痛。
  竹椅、竹壁、竹屋顶。
  然而他躺的竹床上却是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柔暖中更带有一丝淡淡的幽香,似兰花更似桅子花的味道。
  这是那里?
  我的腿怎么了?
  小飞侠随又用力的移动一下受伤的腿,一阵针刺的感觉让他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进门处立刻人影一闪,那张美得眩人的脸庞脂粉未施的出现。
  她手里提了一个水壶,来到床边淡然道:“你醒了?”
  点了点头,小飞快有些明白道:“是你救了我?”
  那女人把水倒了些在杯子里,递给了小飞使,仍然淡淡的道:“两不相欠,没什么。”
  小飞侠吃力的坐起身,接过杯子牛饮般地喝完,这才觉得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我的腿……,’
  小飞侠总感觉到那条腿不像是自己的。
  “没什么大碍,过几天自然就会消肿,麻烦的是你体内仍向余毒,我已用内力把它逼在一隅,日后尚须放出来才行。”那女人放好杯于道。
  小飞快像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那女人却又道:“不过,你的一双眼睛恐怕就要看不到东西了……,,小飞侠惊呼道:“什………什么意思?”
  那女人道:“如果你想活命,就必须如此。因为你看到了我的身体,而我的身体除了我父母外,是没人见过的,尤其你是个男人。”
  声音冷得如来自北极。
  小飞快尖着嗓子吼道:“你…·你这是什么怪论调?又不是我要看的,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简直莫名奇妙……你……”
  “要不是你杀了那条蛇,救了我,那么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我只要你一双眼睛,应该很合理也很公平。”
  “放屁!”
  小飞侠一急又骂道:“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又怎么可以不分黑白?我……我救了你,难道你忘了?”
  “当然没忘,所以我才会说两不相欠,因为我也救了你。”
  小飞侠暴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不错,我是看到了你的身体,难道你就少了一块肉?我在满春园什么女人没见过?如果她们都是你,那全世界的男人早都被人杀光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反正你这双眼睛我是要定了。”
  一掀盖在身上的被子,小飞侠就想冲下床,可是他却连站的力量也没有,一屁股又坐回到床上。
  突然他笑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值得好笑的?”那女人问道。
  “你本来要杀我,只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才没杀我,对不?”小飞侠歪着头道。
  “不错,因为我不愿欠你。”
  “你要弄瞎我的双眼,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身体,对不?”小飞侠又问。
  “也不错。”
  小飞侠又笑了,迫:“那么你先弄瞎你自己好了。”
  “什么意思?”
  “因为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一套不属于自己的怪衣服,小飞侠笑着道。
  “那不一样,我要救你的命,必须……”
  那女人突然说不下去了。
  毕竟她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更明白小飞侠的意思。
  “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这女人已让小飞侠掐住了脖子。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小飞侠笑得捉狭。
  好半响那女人才无可奈何道:“你说的也是理,我……看来我这辈子……”
  “没那么严重,姑娘。”小飞快〕立刻接口道:“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想你未来的丈夫总不会能推算过去吧?”
  摇摇头,这女人不愿再提这事。
  她仔细的盯着小飞侠,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
  小飞侠被她瞪得有些心慌,不由道:“你……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这女人神情不变,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山里来?”
  一句话勾起小飞侠无限心思,他眉宇之间的忧郁立刻加深了许多。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那女人逼问道。
  小飞侠道:“我叫小飞侠,为了逃命才会凑巧躲在山里遇见你。”
  “小飞侠?好怪的名字。你姓什么?叫什么?”
  这一次小飞快没再回答。
  只因为他这一生最恨、最怕的就是别人问起这个问题。
  看到小飞侠奇怪的表情,那女人道:“你……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就像一头被人激怒的狮子,小飞侠摹然吼了出来:“不错,我是个没名没姓的人,你只要叫我小飞侠就行了。”
  那女人吓了一跳。
  当她体会到一个人连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时的悲哀后,她浅浅一笑,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不愿说,我不勉强你。”
  与其说小飞快愿意多谈,倒不如说这女人的浅浅一笑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迷失。
  他开始娓娓的把自己的身世,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
  这一番叙述整整说了一个时辰,等到小飞侠说完,他这才发现这女人的一双美目竟已含着泪水。
  小飞快笑了笑迫:“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太寻常的故事。”
  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拉近就是了解。
  这女人无限关怀道:“这么说来,你现在已没地方可以去了,对未来你又有什么打算?”
  她仿佛一下子把小飞快当成了朋友。
  “打算?”小飞侠苦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连满春园的大门都没出去几次,这个世界对我是太陌生了,我能有什么打算?”
  这女人沉吟不语,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良久后,她抬眼道:“你是块未经雕琢的噗玉,你的未来全掌握在雕刻玉石师父的手中,我想把你推荐给一个人,不知你可否愿意?”
  小飞使这时候就似一块海上的飘萍,连个栖身之地也没有,当他听到人家这么说,岂有不答应之理。
  他兴奋道:“这太好了,那怕是要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这女人本有些后悔,但见小飞侠高兴的样子,她的悔意又立刻打消。
  她笑道:“做牛做马倒不至于,不过你跟着那个人肯定会吃不少苦头就是。”
  “吃苦我不怕,从小到大我什么苦没吃过?那个人是……”
  “你先别问那么多,人家肯不肯收你还是未知数?”
  小飞侠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女人年纪看来只比自己大一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但医好了自己的腿,并阻在这荒山野岭里还能弄来两匹马。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小飞侠端坐在马上那付样子,实在有些滑稽。
  他战战兢兢的手握缓绳,就怕一个不小心从马背_卜摔下来。
  行走了一段路,他才抓住了窍门,对骑马也不再那么恐惧。
  “怎么样?并不很难吧!”那女人问。
  笑了笑,小飞侠点头道:“是没什么难的,第一次嘛,难免就有些紧张。”
  “不错,什么事都起头难,熟了、习惯了也就好了,就像杀人也是一样。”
  小飞快不知道这女人为何会把骑马与杀人混在一起。
  他想问,却看到对方若有所思,也就没问出口。
  这一天来,他只知道这女人叫兰花,其他的例如她是做什么的?姓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换句话说,这叫兰花的人有着太多的神秘感,小飞侠涉世未深,也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从未离开青州地面,小飞侠当然没有地理观念与方向感。
  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和兰花来到一处农庄,见到了农庄的主人,一个六十来岁,面貌清瘤得倒像是学究的老人。
  兰花与老者在屋里密谈了一下午,随后她就走了。
  从这一天起,小飞侠才明白兰花没有骗他,跟着这个老人还真是有着吃不完的苦头i三年后——
  满春园这一天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这个客人年纪轻轻的,长得十分俊彦。独自一人要了一个大房间,要酒、要菜,无论别人怎么怂恿,就是不要姑娘。
  带班的“大茶壶”到最后逼急了道:“客官,老实说咱们这主要的不是卖酒菜,你要纯渴酒,我倒建议你换个地方。”
  这年轻人什么也没说,只不过拿出了一锭足以让“大茶壶”闭上嘴的银子,搁在桌上,然后摆了摆手,就独自一人自饮自酌起来。
  “大茶壶”什么怪人没见过,可还头一遭碰上来妓院却不叫姑娘只喝闷酒的客人。
  但是,人家客人怪,银于可不是假的。
  “大茶壶”也只好乖乖的把门带上,守在门外头,看看过一会儿对方会不会改变心意。
  果然,“大茶壶”没站多久,那俊彦的年轻人已开了门向他招了招手。
  “这位公子,您可是要小的替您安排一位陪酒的?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标致不说,更是温柔体贴……”
  “大茶壶”话才说到一半,这年轻人已皱起了眉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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