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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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思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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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茵害怕半路又遇到花卿,有祝文安陪着顿时安心许多,一路小跑着往百铃的房间跑,快到门口的时候,挽茵听见屋里有飒飒飒飒的摩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蹭来蹭去,挽茵赶紧拽住前面祝文安的袖子:“别动,有古怪!”

    说话间,已经晚了,从百铃房里,一条巨大黑蛇蹿出房门,直接朝直接朝挽茵他们的方向冲过来,眨眼的时间,祝文安已抽出腰间佩剑,在黑蛇巨大漆黑的身躯映衬下,莹白的细长剑身寒光凛凛,格外刺眼。

    “大哥哥!别!”是百铃的声音。

    听见的熟悉的声音,祝文安及时收手,没有将剑刺进黑蛇的身体,但也没有把剑收回来,莹白的剑身警惕地挡在挽茵身前。

    眼前的黑蛇好似得了谁的命令,乖乖地俯下身子,另一条黑蛇从后面追上来,探出头,眼大眉轻的女童正坐在那巨大的蛇头之上。

    “百铃?”

    百铃从蛇头上跳下来:“大哥哥,大姐姐!”

    挽茵没有功夫看百铃,视线完全被两条巨大的黑蛇吸引住,在废祭坛里差点被两条巨蛇咬死的心情挽茵还没忘却,现在眼前的那两条蛇,像两根麻绳一样趴在地上,拧在一起。

    挽茵捏捏百铃的胳膊、肩膀、脸蛋,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虽然百铃极力想跟挽茵解释清楚,挽茵只能听见她嘴里叽叽喳喳说了一堆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根本听不明白,还是红棠及时补充,才算是人类能听懂的语言。

    当年,前任教主,也就是百铃的姐姐将蛇主之位留给百铃,不只是因为血缘关系。百铃的姐姐以驽蛇能力最为出色,而百铃的驽蛇能力,更在她之上。

    百铃收服两条蛊蛇,整个蛇庄为之雀跃,原本蝎派斜眼看的蛇派弟子,现在也斜眼看蝎派。但是,光凭两条蛊蛇并不能作为最后胜利的筹码,挽茵明白这点,花卿更明白,妖媚的面孔在蛊蛇面前仍没有收敛:“如今你们蛇庄多了两条宠物,怕是再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住着,”花卿也许并不怕那两条蛇,但他也要为其他弟子考虑,仍是退了一步:“本座今天会带弟子离开,不过,三日之后,争夺教主之位,小蛇主可别忘了~”

    虽然有两条蛊蛇傍身,百铃对花卿的恐惧一点都没减少,被花卿的眼神瞟了一眼,就浑身发抖。关于这一点,挽茵没办法鄙视百铃,因为她自己见到花卿也会全身发冷。

    既然蝎派人都走了,挽茵也没理由再躲在蛇庄里,临走之前,挽茵没忘记重要的事,将一颗丹红色的药丸扔给百铃:“解药,你别忘了吃。”百铃好不容易大难不死,要是因为她忘了给解药被毒死,会冤得不能投胎吧。

    “大姐姐,你真的要走?”

    “解药都给你了,想反悔不放我们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欠你的恩情我们还没还上。”

    “罢了,我想要的你们又没有,就当我行善积德。”挽茵这副以恩人自居的模样很不要脸,明明出力干活的都是祝文安。

    “姐姐说不能欠债不还!”

    “哎呀哎呀,你们西陵人好麻烦,早知道不救你了。”

    就算被挽茵嫌弃,百铃也不退缩,不断地盛情挽留:“今天天色不早,你们现在走就要在林子里过夜,不如再住一晚,明天早晨再走。”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多住半日倒也无所谓……”

    “红裳!让厨子多做大哥哥大姐姐喜欢的东陵菜,再找弟子把他们的房间好好收拾下。”

    百铃这副热情的模样,让挽茵很狐疑,小声对祝文安说:“不知道搞什么鬼,非留我们多住半天,祝公子你晚上盯着点她有没有做小动作。”

    “为什么我盯着?”

    “因为我晚上要睡觉啊。”挽茵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让祝文安无法反驳,说的好像他就不用睡觉似的。

    谁让他自己选了这条路呢?大老远跑来给一个小姑娘当牛做马,他竟然还觉得心里挺甜的,定是疯了。

第35章 桃花蛊虫() 
挽茵让祝文安盯着百铃是对的,这小丫头心里真的别有主意,不过她要下手的人是祝文安。趁挽茵自己在房里的沐浴的时候,百铃找上祝文安。

    百铃在祝文安身边扭捏半天,小声说:“大哥哥,你喜欢大姐姐对不对?”

    喜欢吗?听到她离开的消息,毫不犹豫地追到西陵这么远来,还会有别的动机?祝文安笑着点点头,连六岁小孩都看出来的事,那个傻姑娘怎么就注意不到。

    百铃眼睛亮起来,红棠说这两个东陵侠士关系暧昧,果然是真的:“大哥哥,我帮你吧!”

    “帮我什么?”祝文安奇怪,他有什么需要小孩子帮忙的。

    “你不是想跟大姐姐生孩子吗?我帮你。”

    听到跟挽茵生孩子,祝文安脑子里不自觉想到一点生孩子需要做的事,纵然他脸皮很厚也有点红晕:“谁说要跟她生孩子了?”

    “大哥哥,你跟我来。”百铃说着去拽祝文安的手。

    被小孩子拽住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祝文安不介意,不过伸过来的小手攥成拳头未免有点奇怪,像是里面藏了东西,祝文安速度更快,抓住百铃手腕,稍一用力,百铃就疼得张开手,一只粉红色肉虫顺着手腕往祝文安身上飞快爬行,祝文安另一只捏住那只虫子的头部抓住它,果然是暗算,祝文安顿时起了杀意。

    胆小的孩子最敏感,百铃吓得一哆嗦马上求饶:“大哥哥不要杀我!我没想伤你!”

    “这是什么?”祝文安晃了晃手里在挣扎的粉红色肉虫。

    “……是桃花蛊,这蛊不是伤人的毒蛊!”

    “哦?你最好快点解释清楚。”

    百铃吓得嘴皮子快了不少:“桃花蛊不伤人体,就是和……春/药差不多,我看你和大姐姐情投意合,本来想给你中上桃花蛊,大姐姐一定会救你,你们就可以生孩子……”

    祝文安满脸黑线,为什么总要扯到生孩子上去:“祝某倾慕挽姑娘,可也没想现在就和她生孩子,她还太小,生孩子恐怕身体有危险,不过……”一个鬼点子在祝文安心里冒出,如果他真的中了桃花蛊,挽茵会怎么做?他很想知道,于是附在百铃耳边小声几句。

    挽茵还在房里沐浴,就听百铃在她房外跟拆房子似的猛敲门:“大姐姐!不好了!祝公子出事了!”

    祝文安?出事了?挽茵大惊,身子都顾不得擦干净,直接扯了条裙子穿上开门。

    百铃气喘吁吁,一路疾跑过来的样子:“大姐姐你不想是学蛊,我想起姐姐以前养了一瓮蛊在蛇庄里,和大哥哥去拿,结果那蛊虫钻到大哥哥身体里去了!”

    挽茵在书里看到过蛊虫险恶,顿时心里慌乱:“什么蛊!祝文安怎么了!他死了?”

    看挽茵一副气血攻心的模样,百铃生怕她急晕过去扰乱计划,忙宽慰她:“没有没有,那不是伤人性命的蛊,那蛊……”

    听完百铃的解释,挽茵松了口气,那不就跟春/药差不多,但是春/药她会解,桃花蛊她可不懂,不管怎样总要去看一看祝文安才放心。挽茵令着百铃一起去了祝文安的房间,百铃没跟进屋,等挽茵进去,她赶紧偷偷从后面把门关上。

    躺在床上的祝文安看见挽茵进门,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胳膊,表情痛苦。

    “蛊虫是从胳膊钻进去的?”

    祝文安点点头,挽茵撸起祝文安的袖子,整条手臂光洁没有伤口,在手臂上按捏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东西,她毕竟从没接触过蛊,皱起眉头,在脑子里回忆了一本又一本医书也没有一点头绪。

    挽茵急着赶来,身上没有擦干,又只穿了一条轻薄的长裙,在水珠的粘连下,别有一番春光。她弯腰仔细地研究祝文安的手臂,肩膀几乎快要碰到祝文安的下巴,祝文安看着挽茵略微敞开的领口,不禁有些痴了,她身上还有些微水汽,离的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别的女子都以花瓣沐浴,偏她要用药材,但这份只属于她的味道,更让人着迷。

    挽茵转头问祝文安:“你身上有什么感觉没有?”

    “感觉……就和春/药一样!”祝文安突然想起自己要做的正事:“都怪我一时大意,百铃说中了这蛊不……就会死掉!”

    “那只要……就能好了?”

    祝文安满怀期望地点头。

    “这好办,”挽茵松了口气,在祝文安期待的眼神下说:“正好我刚看门外有几个汉子,膘肥体壮,你等着,我这就把他们叫进来。”

    祝文安拉住挽茵不让她走:“不!给我下毒的人说一定要女子才能解毒……还有,膘肥体壮是形容牲口的。”

    “这样啊,那我去帮你问问蛇庄里有没有愿意帮忙的女子,你脸长成这样,肯定有女子愿意,放心吧。”

    “不行!祝某有家训不能和西陵女子发生关系,不然我宁愿一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解蛊!”挽茵又想到一个办法:“为今之计只有……阉了吧。”说罢动手去拔祝文安腰间的佩剑。

    祝文安心里全是泪,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他想着挽茵会满脸娇羞地说愿意为他献身,为什么会变成挽茵要阉了他!挽茵铁了心要阉祝文安,把祝文安压在床上不依不饶地要拔剑,论肉搏祝文安怎么可能让她占一点便宜,抓住她两只手腕,往床里翻了一圈反把挽茵压在身下。

    这个姿势在春/宫/图经常出现,所以有点尴尬,挽茵的头发还是湿的,散在床单上,更添诱惑,祝文安恍然有个念头,如果这里是一言堂,如果身下之人是他的娘子,该有多好。

    在祝文安呆愣的瞬间,挽茵触碰到祝文安腰间佩剑的剑柄,她只需抓住那冰凉的剑柄就把剑拔出来,不仅能刺向祝文安的胯/下,更能刺进祝文安的胸膛,手指尖划过冰凉的触感,终是没有抓住。双眼仿佛要被祝文安吸进眸子里去,那一刻,愣住不只有祝文安,还有她,所有时间都被消融在意外的凝视下。

    “你没中蛊。”

    “哈?”

    “你没中桃花蛊!”

    既然百铃说桃花蛊和春/药症状相同,中了春/药的人全身都被最原始的冲动控制,以那种姿势压住她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步动作,还会发愣,会有那种害羞的眼神,根本不会中桃花蛊!祝文安大骗子!

    “大骗子!就知道捉弄我!”挽茵推开祝文安,气哼哼地跑了出去。

    祝文安没有追,而是无力地靠在墙上,伸手摸摸脸颊,有轻微烧灼的感觉,这么丢脸的样子怎么能追出去。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欢快,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算跟再厉害的高手交手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突然有一点惧怕,跟她来西陵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最后没有在一起,他要,怎么承受?

    挽茵在走廊里一路跑着,她不是真的生气,她急着冲出来,是不想让祝文安看见她丢脸的样子,脸上滚烫,一定很红吧,她这是怎么了,赤/裸的男人她不知看过了多少,祝文安还板板整整穿着衣服呢,她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红棠看见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挽茵从她身边跑过,微微一愣,百铃的计划她全程知道,应该说幕后的支持者就是她,她也是率性之人,欠着挽茵人情总不好意思,想成全他俩的姻缘,不过东陵人脸皮都太薄,一点不洒脱,喜欢也不说出来,藏着掖着的让她看着着急,于是找出大小姐以前放在蛇庄的桃花蛊给百铃,教唆她让挽茵和祝文安的肉/体先坦率点。不过从挽姑娘进祝公子房之后的时间来算,祝公子会不会太快了点?可怜可怜,红棠满心怜悯,长得那么一表人才,竟是个有隐疾的男人,怪不得挽姑娘事后要跑。

    还好祝文安不知道红棠心中所想,不然,他对西陵人的印象恐怕会走上歧路。

第36章 楼公子() 
“我跟红棠商量好了,你就以蛇派弟子身份和花卿争教主之位。”

    挽茵万万没想到祝文安会对她这样说,她以为祝文安是个懒惰的人,连掌门事务都交给段小柔打理,况且卷入两派争斗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想要的东西没拿到,你会有遗憾吧?不用怕,我帮你。”

    这简短的回话,让挽茵心中有暖流在沉沦,为什么,祝文安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为她的一个愿望奋不顾身,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祝文安?她可以用一身医术报星辰的恩德,对于祝文安,仇恨之上又怎能施恩。

    “你,这是你自愿的,我可不会感激你。”

    “如果我想要谢意,有太多人能给我,对你,我不要感激。”

    那时,挽茵想的是,如果这个人不是祝文安就好了,如果他不是一言堂的掌门,哪怕是卖包子的卖馒头的,她都会扑过去抱住他,可他是祝文安,挽茵只能站在原地,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西陵人奇葩,选老大的方式也奇葩,竟然是赛跑。这里有一条江,名为碧水江汀,源头在东陵西界,蔓延到这里直到江尾,比赛的路程便是由江下游直到江尾,两派各出三名代表。

    蝎派自然是变态花卿和他的两个变态徒弟,蛇派这边则是挽茵、祝文安和红棠,挽茵不会武功,拉低了整体战斗力,好在祝文安一个顶俩没问题。

    早知道是比赛跑,挽茵就不会畏首畏尾,论轻功,能在她之上的没有几人。看挽茵自信满满的样子,祝文安摸摸她的头:“小心他暗算,别大意。”

    祝文安比挽茵高出一大截,摸挽茵的头顶像在抚摸小动物一般,挽茵撅起嘴,身手招呼祝文安蹲下。祝文安不明所以地蹲下身子,这下变成挽茵高出一截,挽茵心满意足地摸摸祝文安的头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才公平。

    祝文安一点都没生气,而是乐呵呵地说:“这么多人呢,别*,怪不好意思。”

    这叫*吗?挽茵感觉祝文安脑袋里有一套只属于自己的行为定义。

    挽茵还以为花卿肯用这种方式选教主,肯定是个轻功高手,结果刚开始就被她甩在后面,这轻功比祝文安也没强多少啊!这样赢得会不会太轻松了?总感觉心里很忐忑,老天爷有这么青睐她?

    在看这边祝文安对上花卿的两个徒弟也十分轻松加愉快,只不过几招,祝文安的剑就横在花丽奴脖子上,挑眉笑看对面的花浅,花浅一直缩在一旁看热闹,马上举起双手投降:“认输认输!大侠不要伤害我!”

    “你师姐比你实在多了。”

    “师姐那叫想不开,有师父在,何须我们太卖命。”

    花卿就没指望过自己两个徒弟,他特意选了碧水江汀来做赛场不是没有原因,碧水虽然只是一条江,水流湍急,礁石杂生,危险程度远在树林山间之上。只要一点手脚,就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蛇派只顾着找两个强大的外援,却没想着,东陵人终究不了解西陵,毒草,奇花,险境,都能要人命。

    碧水将至下游之处,有一处老吊桥,西陵人走碧水习惯攀岩而行,并没人发现那座吊桥已经年久失修,有人上去必定塌毁,花卿去过东陵,他最清楚,看见桥,东陵人一定会选择走桥。

    果不其然,挽茵看见中下游还连了一座吊桥,暗喜西陵人真体贴,这比赛有路有桥,一点难度都没有嘛。

    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吊桥的绳索咔嚓断裂,栓在绳子上的木板跟落花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挽茵就算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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