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 第515部分

“嗯？玲珑仙尊，居然学会了大因果术！很好，很好。”方寒立刻就把世间自在王佛的符箓拿了出来，上面六字真言，闪烁不定，代表着佛门最高的力量。

玲珑仙尊伸手，接过了这道符箓，抚摸一下，却并没有施展出“大因果术”来祭炼，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算了，方寒，这是你的宝贝，这世间自在王佛，也和你有缘。我若是祭炼，将来难免因果牵扯很深。这样，我把大因果术的修行方法给你，你炼成之后，祭炼这片符箓，照样可以发挥出威力来。现在我的修为，也已经到达了神仙之境，就算祭炼这片符箓，也不可能动用出最大力量，需要压制，还是你好。在真仙境界，就有了搏杀天仙的力量。祭炼这符箓，有足够的回旋余地，不至于力量强大，触动天界规则。”

玲珑仙尊居然又把这道符箓送入了方寒的手中。

随后，她居然把一道玄奥的功法打入了方寒的意念之中，那一道玄奥功法，无数的图形，佛像，还有丝线，又似玲珑大罗天，又似因果之线，上下牵连，似乎是把世间所有生命的命运，都要用因果之线串联起来。

亿万兆的字体，是这门功法的口诀。

方寒只感觉到，这门功法的复杂，就算是自己修行的所有道术加起来，还没有它的十分之复杂。

什么大五行术，大阴阳术，诸神创世……等等三千大道，和这门功法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这就是……”

“不错，这就是三千大道，排名第二的大因果术。”玲珑仙尊道：“万事万物，哪怕是仙人，天君，都有着因果的存在，神通不敌因果。一举一动，你干每一件事情，必然有原因，而后有结果。三千大道，排名第一的命运，从来没有从永生之门中流传出来过，所以这个天地，大道不全。”

“大道不全，大道不全！”方寒喃喃咀嚼着，脑海之中的法诀，浩如烟海，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领悟。

“命运不在，因果第一。正因为如此，佛门才得以和仙界抗衡。佛门之中的高手，丝毫不逊色于天界。三千大道，命运不在，就以因果为尊。”玲珑仙尊道。

“大因果术啊……”方寒突然之间，整个人站立不动，似乎处于了立地成佛的顿悟之中。

“不会吧，他就这样开始参悟了？大因果术的修行，困难无比，就算是天仙都无法领悟，他就这样参悟恐怕不行。”心魔老人看见方寒立地成佛一样的静止不动，对赤渊魔尊道，脸上显现出了明显的惊讶。

“方寒我相信他能够练成大因果术，他天纵奇才，现在的修为，已经超越过了我们，连天罚都能够抵挡得住。”赤渊魔尊道：“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非池中之物。将来，肯定会在仙界，都威震一方。”

“不，不是威震一方，他是最有希望，踏入永生之门的人物。将来的成就，超越天君，直追造化，起源，真理……等仙中王者。”人皇笔脸色冷漠，好像在阐述大道一般。

“先生居然对方寒的评价如此之高？”玲珑仙尊目光一闪：“天君，其实是修为的极限，就算是再强大的绝世天才，最多也只能够修成天君，当年三皇，天皇，地皇，人皇也才能够修成天君，就算是轮回道人，本源道人，也就是天君的修为。唯独鸿蒙道人，是上一个宇宙遗留下来的存在，才修成了媲美仙中王者的存在。方寒只不过是一介天才。怎么可能……他并不是什么上古大能转世，如果说，电母天君方清雪能够媲美仙中王者，我是相信。”

“你永远不要小看方寒，我曾经见过远古三皇，他们也没有方寒如此惊采绝艳。也许，你我以后在仙界之中，都要靠他才能够抵挡过种种劫数。”人皇笔笑道：“我虽然领悟了天地一体的境界，但要成为真正的造化神器，还要一段漫长而艰苦的路要走，在以后的岁月之中，方寒能够给我以庇护。”

“咦？他在快速凝练因果莲胎！怎如此之快！”心魔老人惊讶起来。

果然，方寒的身体上，一圈圈的时间之力流逝加快，外面过去一刹那，他就参悟了上千年的时间，岁月的枯荣，沧海桑田的气息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而且，在他凝练大因果术的时候，无数宿命之力凭空降落下来，他的寿命在滚滚燃烧着，然后因果之力在快速凝结。

一朵“因果莲胎”在天上，若隐若现。

此时此刻，方寒好像上古佛陀，微笑站立，一圈圈的佛光明悟，出现在了身体周围。

“因果佛光！”赤渊魔尊惊道。

方寒在修炼的过程中，全身的颜色，变化成了赤金，一个又一个的佛国出现在了他的周身上下，越来越清晰，其中甚至出现了金色的佛灵，围绕着他发出了梵唱。

“南无阿利耶，彼岸三波罗耶，南无耶多耶……”这些佛灵，唱出了谁也听不懂的经文。

“大因果术，不是这样简单就炼成的。他居然突破到了这一关，但是因果之力干涉造化之忌讳，在炼成的时候，会心魔大起，如果降服不了，就会涅槃化为灰尘……”玲珑仙尊突然道：“他居然这样勇猛精进，太心急了。”

第909章　心魔之王

“这大因果术，太难修炼了，我已经施展小宿命术，足足燃烧了三百万年的寿命，企图凝结因果莲胎，结成佛果，但始终无法凝结。”

方寒此时，也是有一些苦不堪言。

别人看他修炼大因果术，突飞猛进，进展迅速。但其实他知道，是在凭借小宿命术的神通，在加速神通的修炼速度。

当年，方清雪为了凝练神通，施展小宿命术弄得自己只有几年的寿命。不过现在，方寒寿命实在是太庞大了。在他渡过虚仙雷劫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千万年寿元，亘古不朽。而在他一路击杀天仙，吞噬天仙法则，又成就真仙的时候，寿命又足足翻了一倍。

八部浮屠蜕变成半仙器的时候，他的寿命又再度增加。

现在他的寿命，已经到达了接近三千万年的程度，就算是天仙都没有他的寿命悠长。

不过，他现在施展出小宿命术，企图快速凝练大因果术，冲破重重阻碍，但是却始终不能够大圆满。

但是这种修行速度，已经足可以让天仙都惊讶了。

大因果术，号称“命运不出，因果第一”。在万界之中，没有命运，因果就是独尊大道之上，为诸多大道之首。

就算是一位天仙，得到了大因果术的修炼方法，如果不是绝世天才。根本不可能修成，就算是参悟一百万年，也一事无成。

赤渊魔尊，心魔老人，甚至是人皇笔，都尝试着修炼了一下，但每每一运功的时候，就差点走火入魔，于是不敢再修炼下去，方寒是修炼了佛门神通，常年沾染世间自在王佛的符箓，得到滋润，当年更是强行掠夺了一位佛门菩萨的因果莲胎。

不过那佛门菩萨“宝根菩萨”的因果莲胎，甚至连渣都算不上。

方寒本来也无法修成这大因果术，不过依靠小宿命术，强行突破。一路猛冲，还是能够逐步凝练。

但是，现在他燃烧了三百万年寿命，大因果术还是没有能够修成，而且再燃烧寿命，也无法寸进，也就使得心中有一些震惊。

“命运之力，降服因果，速速成就，百万寿命，化为尘土，过眼云烟，都是荒芜。”方寒再次一发狠心，寿命猛的燃烧，一百万一百年的瞬息燃烧，转眼之间又燃烧了足足五百万年的寿命，那寿命之力破空引来的宿命元力，把大因果术的力量，再次推动。

轰隆！

在方寒体内磅礴的因果之力，凝结成了无数佛国，无数法则因果，都在酝酿，蠕动。这因果之力甚至渗透进入了八部浮屠中，使得八部浮屠的三千世界，金光飘逸，其中所有的生灵，心灵都有了一种对于生命本质，对于自己行为，一言一行深刻的认识。

世间之人，每出一言，都有因果。如果能够参悟这因果，对自己的言行举止暗合天道有巨大好处，修行也为突飞猛进。

现在，方寒修炼的大因果术光芒，渗透进入八部浮屠之中，这些八部浮屠的生灵，全部都得到了心灵洗涤。

而且八部浮屠这件法宝，都发生着本质性的变化。

八部浮屠，本来就是洪荒祖龙参造佛门的功法而演化而成的，而大因果术，是一切佛门功法的源头，现在用因果之力洗涤浮屠，立刻就使得浮屠更为纯净，更为凝练。

整个浮屠，渗透出了一种明亮，纯粹，类似于造化之晶的光来。

“啊！”啊！啊！

方寒把因果之力运转到达了极致，陡然向上一冲，周身之上立刻出现了千万兆的莲花，呈现出千种色彩，扩散出去，到处都转化为了净土。

“我身参悟因果，一切缘由，都为业障，因果之线，虽亿万时空而不能阻，虽然亘古未来，而不能泯灭……”方寒高声唱道。

轰隆！

在他的头上，一座巨大的莲胎，凝结成形，似血肉，又似乎琉璃，在其中燃烧着琉璃净火。这琉璃净火，徐徐地燃烧下来，使得方寒的身体，都变成了一种琉璃的颜色。

血肉变化成为了琉璃。

“因果圣胎大成！心魔将要降落下来了！”心魔老人一看，大吃一惊，“居然是琉璃净火，这是佛界，一些大佛陀涅槃时候，才能够发出来的。一旦燃烧，全身都化为青烟，哪怕是不灭金身，也会融化，在琉璃净火之中，不一会儿，心魔之王就会出现。”

心魔老人，是最为擅长操纵心魔的高手。所以他此时深刻的知道，方寒修炼大因果术到达了最为紧要的关头，居然从因果之力中产生了琉璃净火，淬炼形体。

“不错，琉璃净火。”

玲珑仙尊道：“在大因果术大成的一刻，从因果之力中，会诞生出这种火焰，淬炼形体，一旦能够渡过去，就会肉身凝练，转化为琉璃古佛之身躯，金刚不坏，明净无瑕。一旦渡不过去，就会化为青烟涅槃。不过就算渡了过去，心魔之王也会降临，甚至有可能诞生元始心魔。”

“这么凶险！”风白羽也变了脸色：“难怪大因果术，就算是佛门的高手，也没有几尊佛陀能够练成。”

“风道友对佛门的功法想必也很是了解。善恶净王佛和你有很深的渊源，这位佛陀，传闻是佛门之中，除了世间自在王佛之外的第一人物。”玲珑仙尊突然道。

“往事如烟，我都已经忘记了。”风白羽摇摇头。

玲珑仙尊也不再多问，只是专心地盯着方寒，看他修炼大因果术。

琉璃净火，越来越强大，熊熊火焰滚滚燃烧。

方寒完全包裹在了琉璃净火之中，全身都在沐浴火焰，好像涅槃重生，又好像是在静坐参悟，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但是以他为中心，无数空间都被融化，连人皇笔都后退了，怕被琉璃净火沾染。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暇秽……”

在这一刻，方寒似乎是在发大愿望，又好像是在临死时候的遗言，震撼人心。

他的身体，不断地在融化，其中无数法宝在涌现着，无数血脉都在奔流着。

他的肉身，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法宝，骸骨，五行元气……熔于一炉。但是毕竟元气太过杂乱，有血肉元胎的血脉，更有祖龙血脉，盘武真血等等，现在都琉璃净火之中，彻底地炼化，没有一点暇秽。

方寒的皮肤，如最为上等的琉璃，显现出了神圣，庄严，无量，永恒，不动，周遍的气息。

“波罗蜜多……波罗蜜多……”

一阵梵唱，从他的身体中渗透出来。他的每一个毛孔，顷刻之间，激射出了一道白虹，交织在一起，贯穿南北西东的虚空。

“白虹贯体，波罗蜜多！”玲珑仙尊也是一愣：“这！这是传闻之中的无暇之身！大因果术的最高奥义！他居然能够修成无暇之身！”

“无暇之身！这是传闻之中，佛界最为玄奥的身躯，比不灭佛躯还要更进一步的身体？已经可以和我的造化之晶身体媲美！”人皇笔连连后退，似乎受不了方寒渗透出来的气息。

“心魔之王出现了！”

心魔老人，赤渊魔尊狂吼一声。

众人就看见，方寒琉璃一般的“无暇之身”上，突然出现了一尊漆黑的影子，这漆黑的影子和方寒面目一模一样，全身的气息，和方寒一般无二。好像出现了第二个方寒，一个是无暇的方寒，一个是集中了所有邪恶，阴暗，残忍，暴戾于一体的方寒。

这个黑影方寒，就是心魔之王！随意变化！无所不在，不可能消灭，道术越高，心魔越高。佛陀也不例外。

黑影方寒一出现，发出了桀桀怪笑，突然一掌，居然打出了起源神拳，三十三天造化神拳，狠狠地轰击在无暇方寒身体上。

那股力量，和方寒全力击杀，丝毫不弱。

众人都大吃一惊。

“砰！”

黑影方寒一下击中了无暇方寒。无暇方寒丝毫不动，伸出一只手来，手掌上出现了一本元始心魔经，把黑影方寒笼罩住。

那黑影方寒立刻慌了，开始使劲挣扎，不过都没有用处，被方寒直接手一翻，镇压在了心魔经中。

嗡嗡嗡！

就在方寒镇压住心魔之王的那一刻，元始心魔经中，再次发生了震荡，突然变化。一尊没有面孔的盖世古魔，从其中钻了出来，周围立刻魔声大起，此起彼伏，无数的天地魔门，在方寒周围打开。

那尊盖世古魔，面孔平坦，没有五官，形体高大，苍凉，茕茕孑立，似魔非魔，似神非神，体型无比高大，随意一动，就充塞天地，一出现，就是一掌，向方寒的头颅拍击过来。掌风之中，无论是人皇笔，还是心魔老人，赤渊魔尊，都感觉到了大力奔涌，天仙在这一掌之间，都会粉碎。

“不要动，这是元始心魔！也是方寒演化出来的。这元始心魔，相当于方寒的所有实力，而且是狂暴之后的最大潜力！”玲珑仙尊厉声道，突然打出了一掌，把四面粉碎的空间都定了下来，要不然强烈的爆炸，可以使得这片虚空都瓦解。

“元始心魔么？”

无暇之身的方寒，突然站立了起来。一爪对抓，两两碰撞。

不可思议的变化发生了。

第910章　中央大世界

元始心魔，所向无敌，携带方寒狂暴之后的所有力量。

但是依旧被“无暇方寒”给一抓抵挡住。

“无暇方寒”此时，一下站立起来，琉璃净火，熊熊燃烧，光明大作，再现了上古佛陀降服心魔的手段。他一爪推出之后，捏降魔印诀，背后出现了三千佛掌，掌心中处处都是神佛，金刚，明王。

“嗡！”

那元始心魔被一下打得化成了滚滚黑烟，但下一刻，又凝聚成形，居然不能够被磨灭。

“方寒，我是元始心魔，心魔之祖，我是每一个人的化身，每一个人，哪怕是仙界的天君，都有我寄居在心灵之中。你不是我的对手，臣服于我，就是臣服于你自己。来吧，被我吞噬，你会得到双倍力量。”

元始心魔，踏着黑烟，滚滚如潮，耸立天地，突然一下变化。居然分出了四个身体，分别是玲珑仙尊，人皇笔，赤渊魔尊，心魔老人。

而元始心魔的本体，居然变化成了方清雪！

“任你变化多端，但我已经成为无暇之体，净如琉璃。所见之处一切成空。焚我如一，唯我独一，这世间，只有无暇之方寒，没有心魔之方寒。”方寒面对元始心魔的变化，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他就好像一块纯净的水晶，圣石，突然一下变化，化为了一道光芒，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突然斩杀。

扑哧！

风卷残云，所有的元始心魔化身，都被斩杀成了两端。

“智慧之剑！”

玲珑仙尊又是一震。

就看见方寒身体所化的白芒，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口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