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坚强的少年露出淡淡的微笑来。
“而且我也不需要为Rider报仇,他并没有死,只是在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征战之后重新回到了英灵殿之中罢了。”
“这就是圣杯战争,能够作为Rider的Master参加这一次的圣杯战争我真的无比的自豪。而且就算是败,Rider也是败的堂堂正正,豪气万丈!”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属于他和Rider的圣杯战争。能够和这位伟大的王一起作战,见证到最后这是何等的光荣。
这份荣光就算是在今后的岁月,韦伯也会一直铭记在心一直这么追随下去,继续追随着伊斯坎达尔的身影。
“没错,Rider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如果不是Saber突然出现的话,今晚究竟鹿死谁手还不清楚呢。”
叶御也是露出同样淡淡的笑容,而韦伯则是像他微微欠身致敬之后转身离开,独自一人踏出爱因兹贝伦的庭院。
看着韦伯那有些沧桑的背影,叶御忍不住微微的叹息,不得不说少年是幸运的。参加了这样子残酷的战争,最后还能够全身而退。
如果他的对手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任何人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
如今Rider退场,根据Saber说的话好像Lancer也被卫宫切嗣用卑鄙的手段除去,那么剩余下来的敌人Servant就只有Archer一人了呢……
当然,卫宫切嗣也是一个绝对不能够忽略的大敌,即使失去了Servant,也无法估计这个疯狂的男人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叶御这么想着,然后便是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阵刺痛。撇过头去一看,原来是芙兰朵露抱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露出有些宠溺的微笑,看起来虽然压制住了少女杀戮的欲望,不过别的欲望倒是没有压住呢。
算了随她去了,只是吸一点血罢了。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芙兰朵露吸血的力道还是有些大的吓人,让着叶御感觉少女是不是要把自己直接吃掉。
转过头来看着依然昏迷在地的Saber,叶御不由的感觉有些头疼。
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处置她呢,带回去充当自己的帮手,还是说……
本能的对于前面一点叶御有着一丝丝的抵触,他也说不清楚这种奇怪的想法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觉得这样子单纯的去利用对方让自己感觉到很不舒服吧?
利用少女对自己的感情,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剑。
“Master感觉很苦恼吗?”
而另一边,吸完血的芙兰朵露半依偎在叶御的怀中,一边轻轻的舔着叶御脖子上的伤口,一边这么嬉笑着说着。
“不要闹……”被芙兰朵露添的浑身哆嗦,叶御不由的有些无奈的开口。
“嘛……Master真是奇怪呢,如果是别人的话一定会高兴都来不及吧?平白无故得到这么一个强大的Servant,而且对方还很喜欢你的样子。”
“Master是觉得这样子做对不起爱丽丝菲尔姐姐嘛?”
“我和爱丽之间谈不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亏欠她太多哦多了。”
无奈的苦笑着,叶御走上前去将昏迷不醒的Saber抱起,朝着城堡中走去。
“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利用她罢了,圣杯我会依靠自己的双手得到,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也是如此,我想芙兰你也不想让别人帮助你取胜吧?”
“那是自然,那个金闪闪的嚣张路灯王,必然要由我亲手击败!”
路灯王这个称呼让着叶御忍不住发笑,天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这一夜的战斗到此为止也才是真正的划上了句号。
至此圣杯战争已经经过了五天,目前存活的Servant仅剩Saber、Berserker和Archer三名!
第156章凶之兆()
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深渊里,在沉睡中梦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条理以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其他所有的罪恶托付在一个地方,这就是软弱人们的愿望。
通过回应那祈愿,“它”曾经拯救了一个世界。除我之外没有罪恶,除我之外没有缺陷,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
通过那样拯救了世界,使他们得到了安宁。
因此……“它”并不是作为救人济世的圣者。没有礼赞,没有崇敬,没有歌颂,只有唾弃,只有诅咒,只有蔑视。不知何时连身为人类时的名字都被夺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称呼,最终成为世代相传的概念。
地底最深处叹息着的无穷的黑暗……那里过去曾经是隐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场所。某一天,“它”以种子的身份进入并扎根于此。从那天开始,那里就成为孕育不属于任何事物之黑暗的腹腔,一边吸收着那无尽的魔力,一边等待着那命运之日的到来。
然后,“它”听到了确确实实的听到了
有人在呼唤:“要我背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都没有关系,如果那样能够拯救世界的话,我就愿意背负这个世界一切的恶啊”
看吧,有人在呼唤自己,有人需要自己,自己和祝福一起被人所呼唤,那么……回应他吧,接受他吧,让这世上所有的……
无尽的魔力在涌动,笼罩一切的黑暗在成形
能实现的,你的愿望能实现的。“它”如此说道。
然后……
“就让此世所有之恶替你实现”
卫宫切嗣在睡梦之中惊醒,胸口之处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已经经过很好的包扎,不过鲜血还是透过纱布溢了出来。
胜利契约之剑毕竟不是凡物,那是无比强大的圣剑,属性还无比克制卫宫切嗣修炼的魔法。可以说这样子的武器刺进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的卫宫切嗣的身体之中,没有直接杀死他就算是幸运的了。
啊……对呢,Saber背叛了自己,所以接下来的战争必须要依靠自己一个人去努力了。拼上这已经残破的身躯,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了,必须要赢得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多的圣杯!
“切嗣你醒了?!”
房间中的动静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久宇舞弥,少女走了进来一脸关切的看着艰难的自床上做起身子来的卫宫切嗣。
“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间桐家的魔法可不是用来摆着好看的啊。仅仅是一道剑伤罢了,哪怕是这具身体被撕碎的不成样子,也没有什么关系。”
看着卫宫切嗣淡然的眼神,久宇舞弥不由的捏紧了手掌,少女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舞弥,我只能够这样子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地狱的尽头为止。”
自着床上站起身来,卫宫切嗣习惯性的点起一根烟,旋即便是穿上了自己黑色的大衣便是打算出门。
而在这个时候舞弥却是在着背后靠近过来,旋即紧紧保住了卫宫切嗣的身体。
“那也无关紧要了,就算是地狱,只要是你的话我愿同你一同前进!”
对于着舞弥的真情流露卫宫切嗣什么都没有说,男人只是默默的抽了一口烟,轻轻推开抱着自己的少女的身体,旋即继续前进。
久宇舞弥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少女没有丝毫的怨言,只是无怨无悔的紧跟着急需前进。
自从卫宫切嗣将她捡回来的那一刻起少女就已经不在为自己而活了。
◇
卫宫切嗣还不知道Rider在昨晚已经退场,而另一边消息灵通的远坂时辰则是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胜券在握了。
最具有威胁性的Servant,Rider退场,现在距离自己的夙愿又更加的接近了一步了呢……
远坂时臣这样子的想着,没想到自己最后的敌人居然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参赛者,收养自己女儿的男人。而且他还得到了Saber的帮助,虽然Saber在昨晚的战斗中和Rider拼的两败俱伤,不过依然是一个无法忽略的强敌。
当让,远坂时臣坚信拥有着最强王牌的英雄王的自己绝对会赢得胜利的。
至于现在则是时候让自己的学生言峰绮礼暂且的离开日本,远离圣杯战争这个漩涡了。反正他已经失去了Servant,言峰绮礼的去留在远坂时臣的眼中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此时,在远坂府邸中,远坂时臣正在与着自己信任的弟子进行最后的会谈。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远坂时臣说道。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不由的惭愧的说道。
“虽然很是无奈与惋惜,但是,你就退出这场战争吧,绮礼。”远坂时臣看着言峰绮礼说道。
“明白了,我的恩师。”言峰绮礼说道。
远坂时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这次绮礼终于不止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从内心之中很认真地接受了时臣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毕竟绮礼也是圣职之身。诚实而坚定地履行别人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义务。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谢谢你,绮礼。”
这次的战争已经有太多出乎他想象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计划已经渐渐不能够像以往一样操控全局了,但是,远坂时臣他仍旧想要一搏,所以,他现在只有把一切事情都交待给自己最信任的弟子了。
第157章背叛与交易()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名弟子,远坂时辰这才终于放心的长舒一口气。他最为放心不下的也只有凛了,既然现在这个顾虑已经消失不见,那么剩下来的就是堵上一切去好好的进行最后一战了。
就算是以一敌二,远坂时辰也相信英雄王会将胜利带给自己。
另一边言峰绮礼则是将桌子上的那封密函给收了起来。
随即的,言峰绮礼的目光投向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木盒子,上面刻画着奇怪的符文,毫无疑问,那是魔术的咒文。
“呵呵,这是我送给你个人的礼物,打开看看吧。”远坂时臣笑道。
言峰绮礼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装饰精美的短剑。
“这是水银剑(Azoth)。”远坂时臣顿了顿,接着说道:“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言峰绮礼将水银剑拿在手里细细观看着,说道:“弟子不才,您却以厚礼待我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老师。”
远坂时臣摆了摆手,说道:“我才应该要感谢你呢,言峰绮礼。如此一来,我便能够安心面对这最后的决战了呢。”
言峰绮礼摆弄着手中的水银剑,伸手抚摸着剑身,他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远坂时臣看了看时间,随即说道:“都已经这么晚了啊,挽留你这么久,真是抱歉,希望没有耽误你赶飞机。”
远坂时臣站起身来,朝着门边走去。
言峰绮礼也缓缓站起身来,将水银剑紧紧握在手里,看着远坂时臣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不,您不必担心,老师。”
或者说这是一种必然,这就是命运吗?不管如何祈祷也好希望也罢,只是为了将一切都引向背叛的深渊吗?
绮礼大声地笑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开朗地笑了。
“您不必担心,老师因为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预定什么机票”
说完,言峰绮礼将自己手中的短刃朝着眼前毫无防备的后背捅下去。
那作为友爱与信任证明的Azoth之剑,从肋骨的间隙之中穿过,直接刺入了时臣的心脏。身为身经百战的代理人这一击可谓准确无误。完全没有杀意,甚至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也许就连被刺中的时臣一时都无法理解胸口处的这阵疼痛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臣蹒跚着向前摇晃着,回过头来只看到带着爽朗笑容的绮礼以及他那双染满鲜血的双手。但是直到最后,时臣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理解的神色,只是带着毫无生气的、迷茫的表情,倒在了地毯上。
这位魔术师,一定是一直到最后都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而不肯接受真正的事实吧。一直坚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向前前进——直到跌入无尽的深渊仍然没有幡然醒悟的人啊。
“呵呵师父您也和我的父亲一样,直到最后一刻,也没能理解我这个人呢。”
脑海之中再次出现自己的父亲临死前的样子,想到自己一开始的恐惧不安,到迷茫不解……再然后居然隐隐约约的产生了愉悦的情感……似乎自己的父亲的死亡,是自己早就已经默默期待着的了。
可惜……父亲并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金色的光点在远坂时臣的尸体旁骤现,远坂时臣的Servant……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便出现在了房间里。
“哼……真是让人扫兴的收场。”
红色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侮蔑的神色,Archer用脚尖点了点自己曾经的Master的尸体,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笑道。
“我还期待着他能来一个临死前的反击呢。看,他茫然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
言峰绮礼脸上也是露出了对远坂时臣的不屑之意,笑道:“毕竟安排了灵体化的Servant在身边,也难怪他如此大意。”
听到绮礼的讽刺,Archer大声地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学会调侃了吗你的进步速度值得表扬。”
“如何啊,绮礼,没能亲手弑父的不甘,是不是有所减轻了呢?”
“你真的没有异议吧?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站起身来看着金闪闪说道。
金闪闪淡淡一笑,说道:“只要你还没让我厌烦就行要不然的话,绮礼,会被问这句话的人,可就是你了。”
虽然对方的回答十分尖锐,绮礼仍然没有显露出一丝动摇的神色点了点头。
确实,这个家伙是无法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的危险角色。这可以说是与恶魔签定的契约。既没有仁义也没有忠诚,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专横残暴的Servant。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和自己正合适。
对于绮礼来说,以前的那些标榜仁义道德的家伙并没有给自己带来真正的答案,到是这个与仁义道德完全无缘的英灵,更能够成为绮礼今后战斗的目标。
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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