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还不快去,再胡搅蛮缠,我就把你许给王二麻子做老婆。”
“啊!不要,千万不要,小姐,我这就去。”小莲这才老实的送荷包去了。
刘菲菲看着离去的小莲,玉璧轻抬,脸色带着微微的红薰自喃道:“这丫头片子,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事都瞎参合。”
午间的烈日总是特别的炙热。
镇西这处庭院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四处飘散。
刚刚用过午膳的李烈,眉头紧邹。
“小钻风,我不是叫你们处理院中的尸首么?怎么还这么大味?”
小钻风,抓着一只硕大的猪脚,一边啃,一边伸出手掌,随意的朝院内一挥,一阵黑漆漆,阴沉沉的怪风一扫而过。
“主人,这样就没味道了。”
李烈眼睛一亮。
“你这奴风术,看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废嘛!”
“嘿嘿!”
小钻风,闻李烈夸奖,眉眼一挤,兴奋的笑了一声,手掌又是一挥,一道更大的怪风盘旋而过,院内的话花草草,这下可招了灾,有花的剩叶子,没花的连叶子也掉了不少,全被这怪风卷走了。
李烈脸色一黑
“你这憨货,如此不经夸,夸你一声,就把我满园的花草给祸害了。”
小钻风闻言,尴尬的瞧了瞧李烈,缩了缩脖子,对着手中的猪脚狂啃起来。
“东家,东家,刘家小姐打发人,给你送东西来了,说是回礼。”
王三拿着一个荷包,远远的就朝李烈喊了起来,走到近前,看见小钻风,眼瞳一缩,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定。
看来前面,这小钻风可把着王三,王总管给吓惨了。
李烈看着王三那惊恐的样子,安慰道:“我已经训斥了小钻风,它以后不敢抓你了,你放心吧!它只是外表凶恶些,本质还是很温和的。”
听得李烈此言,王三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把荷包交给了李烈。
李烈这才刚接过荷包,也不等李烈吩咐,王三就如同,练就了绝世轻功,唰的一下就跑远了。
李烈看着跑远的王三,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荷包,里面是一张绣帕,上面还有淡淡的少女体香。
昔日盟誓今日兑,困龙升天会有时。月上屋檐君何在,黄昏入暮到此来。
李烈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心底一阵火热,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菲菲小姐,是约我老地方见面啊!”
李烈一阵狂喜,曾经他对这刘家大小姐,也曾心心念念,只不过由于,双方身份差距太大,不得不把一切隐藏心底。
如今他李烈,困龙升天,今时不同往日,自然把心底的那点念想又勾了出来。
“小钻风,快点吃完,来陪我练剑。”李烈神色兴奋,一转手中的乌鞘剑,恨不得马上近黄昏,只不过现在艳阳高照,黄昏怕是,还要一段时间,只好找小钻风来练剑,打发时间。
小钻风听闻李烈此言,迅速的把手中,还剩一点得猪脚消灭,在胸前擦了擦,油腻的双手,朝李烈走了过来。
“主人,怎么练?要不要我拿狼牙棒出来?”
李烈闻言,兴奋得通红的脸色瞬间一黑,想起那,一棒四分五裂得画面,心底一寒。
“拿什么狼牙棒?啊?你就站那里,只准闪躲,不准反击,我练剑,你陪练,懂吗?”
“唔!”小钻风,委屈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二人就练将起来,小钻风皮粗肉厚,面对李烈的剑极少闪躲,只有同一个地方被刺多了,有些疼痛,才稍稍的闪避一下。
“叮叮叮”
劈,斩,截,撩,挑,钩,刺
叶孤城传授的基础剑法,李烈一遍又一遍的朝小钻风身上招呼,虽然对小钻风没什么用,但是对李烈却非常有用,一个人练剑,只能假象一个敌人,而有小钻风这个皮粗肉厚的陪练,却事半功倍。
练功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
黄昏,眼看就要到了,李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命王三准备好热水,美美的泡了个澡,精心的整理了仪表,安排好小钻风,手持乌鞘剑,赴约而去。
第七章黄昏会佳人()
金乌西坠,金黄色的余晖,洒落整个石马镇,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的也少了起来。
一个白衣胜雪的青年,手持乌鞘宝剑,他头戴碧玉束发,腰挂盘龙玉带,纤瘦的身形,清亮的双眸,缓缓而来。
此人恰到好处的五官,并不算俊美,但却能够让人一见难忘,这是一个特别的人,身上的剑,也是一把特别的剑。
然而来人并非是为比武而来,也非为了杀人。
他只是为了赴一个约会,而且约他的人,正是一个绝色佳人,至于为什么赴约要带剑?
也许是为了称托出他是一个剑客,也许是为了装饰,谁知道呢?
来人正是李烈,他不是第一次走镇东这条街道,五年来,他无数次的徘徊在这里,但绝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潇洒自在。
路上擦肩而过的人中,偶尔有人会偷偷的看他几眼。
这绝对是一张熟悉的脸庞,甚至有人直接认出了他便是李烈,却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讪。
路旁的两个,衣着污秽,脸色菜黄,四十上下的乞儿,一脸疑惑的瞧着李烈,明显认出了李烈,却没有一人叫住这个曾经的同行,如果叫了,或许李烈便会打赏他一锭十两的银子,但是他们却没有叫。
或许他们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李烈。
也许他们更乐意相信,那个独来独往的乞丐,早已饿死在某处,而不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
不管乞儿们如何想,李烈却依然缓缓而行,没有因为无人认出自己而高兴,也没有失落,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一处废弃的宅院,常年无人问津,砖瓦坍塌,四处透风,还有杂草丛生。
想必就是乞儿,也不会选择在此处落脚,然而今时却不同往日。
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绝美少女正亭亭玉立在此。
只见她蛾眉微蹙,美目定定的看着一条自西而来,长满荆棘的小路,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夕阳快从西边坠落,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送来了一个雪白的身影,带着金色的光边,如同行走在人间的神邸,缓缓的朝少女走来,路上的荆棘不但没有造成困扰,反而如有灵智一般,拜服在他的脚底,供他前行。
“你来了。”少女美目一喜,没有多余的寒暄,淡淡的一句,犹如一抹甘冽的清泉,让人耳闻心润。
李烈双眸一缩,控制住自己心底汹涌而起的火热,调笑道:“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佳人相邀,李烈必定披星戴月而来,不来如何以报,菲菲的香帕传信啊!”
少女脸上浮起了一片红霞,白了一眼李烈,娇声道:“从前我让你称我菲菲,你却偏要叫我菲菲小姐,如今却直称菲菲,你这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李烈闻言神情一呆,微笑着朝少女道:“从前你像一个仙子一般,而我李烈却只是尘世中一个乞儿,我若直称菲菲,怕是忍不住会忘记,我原来是个乞丐,从而奢求更多,但是乞丐就是乞丐,没到化龙的时候,是不应该心存妄念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化龙了,就心存妄念了。
少女听闻李烈此言,既不喜悦,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看着李烈,轻柔的声音娓娓而来。
“李烈,今日约你过来,除了叙旧便是道别,另外还有一件,事关你生死的大事,要跟你说一下。”
李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中疑惑一闪而逝,然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请说。”
“我知道你最近功力大增,还与另一人一起杀了镇守一行,但是你们不该把张绕也杀了,如今张家已经派出了,十个先天级的高手过来,就连先天巅峰也有两个,你现在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张家是龙城的大族,虽然已经落魄,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虚级的老家伙,他们家还是有一个的,你如今才后天八品的修为,绝没有幸免的可能,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跟我去花月阁。
李烈先是脸色一变,茫然的道:“花月阁,不是一个售卖奇花异草的地方么?怎么回事?
然后神色一冷的又道:“为什么我的事情你知道那么多?你到底是谁?”
“咯咯”
刘菲菲神色一愣,花枝招展的笑了起来。
“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花月阁,几年了,是我的错。”
“咯咯!我就是刘家大小姐刘菲菲,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你的怪仆人,包括你一夜之间,便从毫无武功,到现在的后天八品。”
李烈神色更加难看了,对视着刘菲菲的眼睛怒道:“你既然这么厉害,当年为什么会溺水?不会是装的吧?”
刘菲菲停了笑声,莲步轻移,朝李烈身后走了过去,素手一抬,便轻飘飘的搭在了李烈肩上。
“李烈,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但是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知道的,我有我的苦衷,现在还是说你吧!你就说去不去花月阁吧?”
月上中央,清风轻吻在李烈的脸上,鼻尖传来淡淡的少女体香,李烈脑子一清,沉思了一会。
“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是我不能去花月阁,也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消息,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坚持。”
“唉!”
刘菲菲美目失望的朝李烈瞧了瞧,叹息了一声,优雅而从容的转身走了几步,这才转头对李烈道:“好吧!我尊重你的坚持,但是你千万要小心,如果实在不行,就去花月阁,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会保你一次。”
刘菲菲说完,没有跟李烈道别,也没有提起她写的那首情诗,更没有对他说,花月阁一花一主终生不改,甚至连花月阁到底是什么地方都没有讲。
当李烈转过头的时候,那道记忆深刻的倩影,早已经消失在月色中。
“几年的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花月阁真正是做什么的,我还一直以为她就是让我去当小斯,可笑!白白的做了几年的乞丐,更可笑!”李烈在心底暗自自责。
“叮!”
“宿主休息时间已过,请设定养殖世界。”
李烈收到系统的声音,心底一喜,暗想道。
“终于可以再养点什么了,虽然这一切都迷雾重重,但是目前来说,养下去对我只有好处。”
“设定究极宇宙西游世界轮回养殖,设定次级宇宙改为笑傲江湖世界,两个世界养殖时间独立。”
“叮!”
“设定成功,西游世界养殖时间五年,笑傲江湖世界养殖时间五天。”
李烈设定好了系统的事情,急急忙忙的,朝自己得庭院回转,自己和叶孤城捅了个大蜂窝,现在那么多人准备对付他,也必须做些准备。
第八章张家来人与设计(一)'求票票'()
酷热。骄阳如火,晒在石马镇的官道上,罗七额角上的刀疤,也被晒得发出了红光。
他曾是一个努力的人,更是一个狠人,他用一身的内伤跟额角上的刀疤,换来了今日的前程。
张家有上百族人,而他罗七一个外姓人,愣是做了张家的长老,有时候自己也常常感概万千。
人么!还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舍命,给张家主挡了这致命的一刀,他能有今日的风光么?
近几年他却极少参与一些争地盘的事情了,因为他罗七凶名在外,在龙城那一亩三分地上,任谁也都会给他三分薄面,争斗少了,也安安稳稳的养了几年,本来像复仇这种事情,是轮不到他身上的,但是这次死的人却不同,他是张家主的第三子……张尧。
听说杀他的是两个白衣剑客,后面派了一队武士过去,也全交代了,这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他们这次总共来了十人,他罗七带着队,清一色的先天高手,甚至还有一个同他一样修为的老家伙,这个人也是本族的长老,而且一直跟罗七不对付,他的名字叫张酒,人如其名,一年四季都带着酒葫芦,武器也是酒葫芦,简直就是一个大酒鬼。
众人骑着高头大马,进入石马镇,众人也放慢了速度。
“你们是张家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挡住了十人的去路,胸口用两张纸条,挂着两个大字……信差。
罗七挥了挥手停了下来,邹着眉头疑惑的看着少年点了点头。
“是就行了!这是别人要我交给你们的信。”说完青年就上前,递过了一张邹巴巴的白纸,只等几人被白纸吸引,便自顾自的走了,没一下就消失在街角。
罗七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但是从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诡异的。
信差他也见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胸前挂着两张纸的。
打开这张邹巴巴的白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欲找张尧真凶,请到镇外山神庙,知名不具。”
罗七与张酒,二人虽然不对付,但是在正事上面意见还是很统一的。
“兵分两路,我带四个去山神庙看看,你带剩下的人去找这里的联络人,顺便找找刚才那个送信的青年。”
张酒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带着剩下的四人,顺着青年消失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但是没追多远,一个长相丑陋,牙齿尖尖四露,头带毡帽,手上长满体毛,怪里怪气,同样挂着两张纸条,上书信差二字的大汉,挡住了去路。
“你们追谁呢?是追我们飞信阁的人么?”
张酒摸了摸酒葫芦,谨慎的四处一扫,这才对这个丑大汉道:“我们刚刚收到一个跟你,同样打扮的人送的信,想找他问问,这信是哪来的。”
“呵呵!”
丑大汉朝张酒憨憨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们信差都差不多,你要问什么,问他问我都一样,不如你直接问我吧!”
“咕”
张酒拿起酒葫芦,猛灌了一口才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给我们送信的人是谁?”
丑大汉直勾勾的盯着张酒的葫芦,也不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不断的吞口水。
张酒看他那副模样,恍然大悟,自己从后面的人手中拿过一个酒囊丢给了丑大汉。
“现在可以说了吧!”
“咕,咕呃!”
丑大汉接过酒囊,便大口大口的接连罐了四五口,又大大的打了个酒嗝,这才慢悠悠的道:“为客户保密是飞信阁的规矩,我不能说的,说了要被割舌头的。”
张酒脸色一黑,怒目圆睁,粗糙的大手,一抹通红的酒糟鼻大声道:“什么鬼飞信阁,听都没听过,刚刚还叫我问你,现在又说不能说,你是不是找死,嗯?”
张酒说话间,一股摄人的气势,直朝丑大汉压去。
丑大汉不慌不忙的道:“我告诉你真的不行,不过你要是再给我一囊酒,我到是可以带你去。”
张酒怒色一缓,又从另一个人手中,拿过一个酒囊,朝丑大汉一丢,沉声道:“带路。”
这次丑大汉,到是没有再打马虎眼,带着五人,直直的走到了镇西,一处大庭院。
“路给你带到了,就是这里”这话说了一半,还把嘴捂了起来,好像说出来,真的会割舌头一般。
张酒朝大门走去,正准备敲门,大门却自动打了开来。
五人互相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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