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并没有正面回答海仇龙,冷然续说着他的故事道:“事后,花朵儿把她的身份告诉 了 我,还让我跟她回去见她的父母,那次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十来天不回去,花间早已派人四 处搜索,迟早亦会被遣送回去,还不如当面说清楚,于是我跟随花朵儿一同回去。”阿飞讶道:“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之局,为何会有以后不欢而散的局面出现呢?”易寒苦笑一声道:“问题是我看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花朵儿她之所以能溜出来全因为 她是从府中的秘道潜出,回去之时她仍带我从秘道中潜回。那时我仍是少年心性,亦是好奇 ,就跟随她胡闹一次,那秘道的出口是在书房,那不该看见的事却让我们从那看见了,当时 花间并未成为花族的族长,而是他的堂兄花柏,我俩亲眼看见了花间毒毙花柏那一幕。”海仇龙先说道:“什么,花柏是被花间毒毙的,不是疾病突然发作暴毙?”易寒冷笑道:“那当然是花间放出来的假消息,否则他又怎能坐得稳族长之位呢!”阿飞道:“那你当时是不是被花间发现了?”易寒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花朵儿见一向对她亲切和蔼的父亲杀人,杀的人还是她 的堂伯,所以忍不住尖叫起来,这一声当然暴露了我俩的位置。当花间发现躲在秘道内的竟 是他的女儿,脸色变得铁青,当看到我这个外来人时,杀机尽露,显然是要杀人灭口,而花 朵儿亦明白他父亲的意思,忙向他父亲表示她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他杀了我,她定会殉情, 花间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晴不定,显然他亦一时难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数。”阿飞忍不住问道:“那后来他怎么处置呢?”易寒继续道:“花间是这样对我说的,他不杀我可以,但是我必须娶他女儿为妻。”阿飞道:“唉!花间这个处理完全失策,因为他根本不明白易大哥你的为人。”易寒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我这次随花朵儿回来,就是要对花朵儿负责任,娶她为 妻 ,但花间的威胁使我改变了主意。因为那样我与花朵儿的婚姻变质了,就成了保住他那个秘 密的交易,我以后再也挺不起胸膛做人。所以我当场便回绝了他,他当然勃然大怒,想马 上杀人灭口,但花朵儿仍是阻挠了他。如果她父亲要杀了我,便马上自杀,还求她父亲放了 我。花朵儿是花间的掌上明珠,在她的威胁下,花间的脸上阴晴不定,但他还是顺 了他女儿的意,答应放我走,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就已经策划好了封住我的嘴的最佳方法 ,我万分心痛地与花朵儿告别,又从秘道中离开了花府。事后我便成了万人痛恨的淫贼、大 草原的公敌,而花间却成了草原的霸主。”阿飞接口道:“所以你无论说什么,也将不会有谁相信你‘淫贼’说的话。唉,花间这 手的确做得够绝,可惜却把他女儿的终生幸福给断送了。”易寒道:“是啊!我永远也忘不了决别之时,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阿飞叹道:“其实事情的最大受害者便是花朵儿。她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她父亲和你 ,偏偏要成为死对头……”易寒插口道:“纠正一下,我从没有想过与花间作对,只是不耻他的行为罢了。”阿飞道:“你与花间的关系也不比死对头好多少,花朵儿心中的矛盾与痛苦可想而知了 。 现在呢,连最心爱的人都不能见上一面,而且还要天天为她提心吊胆。我可以推测她现在非 但茶饭不思,人比黄花瘦,而且是骨瘦如柴。多么可怜的一个女人,因为她遇到了生命中最 不幸的两个男人!”“不用再说了!”易寒痛苦地吼道,旋而又软弱地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为什么 不能为她牺牲一点呢?”阿飞拍一拍他的肩道:“如果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给予她快乐,那还算个男人吗 ?易大哥,你要努力补救啊!”易寒软弱地道:“阿飞,你说我真的还能补救吗?”阿飞道:“能,当然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什么事都可以做成,做 兄弟的全力支持你!”易寒一拍阿飞的肩道:“阿飞,谢谢你。我不会再让自己一错再错的。我一定会给花朵 儿最大的快乐。”阿飞笑道:“这才是我好兄弟易寒的真本色!”一旁的海仇龙叹道:“我现在才明白做兄弟该怎么做。”阿飞笑道:“龙哥,你不用吃干醋。你如果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兄弟也定会全力以赴 ,不说笑了,请问我们的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啊?”易寒道:“这里我熟悉一点,如果我们展开身形向东奔驰一天,便到了大草原最西面的 一 个聚居地雁云集,到那儿我们得购买马匹与弓箭,粮食补给,因为在大草原上如无马匹代步 ,就如鱼儿离开了水。没有弓箭,等于把自己全身赤裸任由豺狼撕咬。”阿飞叫道:“既然这样,我们马上起程赶往雁云集。”雁云集不可以被称为一座城或村镇,它只是附近各族的交易之地,以一片广阔的空地为 中心,四周围着近百个不规则分布的营帐,各色俱备,色彩缤纷,蔚为奇观。三人抵达时,空地上满是人群,喧哗热闹有男有女,尽显各族服饰特点,显然经过特意 的打扮,颇有节日气氛。三人步上一座小丘遥望过去,易寒道:“我们有点运气,碰着他们交易的日子。这种情 况 会继续半个月之久,不断地有人前来,亦不断有人离开,对大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个重要 的时刻,可以随意换到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财货。”阿飞正望着人来人往,热闹交易的情景,闻言不由心动道:“那我们快去看看热闹。”易寒却皱眉道:“你的头发不包一包吗?你这样去我们很难买到我们所需的东西。”阿飞无奈把头包起道:“本来我特意留着黑发,便是让人知道黑发人亦是两性血液之人 , 并没有毁灭基因,一样可以维护阿姆达空间的和平。哪知会有这么多麻烦。唉,我们去买东 西,你们袋子里有灵币吗?首先声明我可是身无分文。”易寒也道:“我身上的衣服还是你借给我的,我也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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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赛马风云
二人同时把眼光望向海仇龙,海仇龙苦笑道:“不要望我,我袋中的灵币只够我们吃饭 ,要想买马和弓箭,这点钱绝对不够的。”阿飞失声道:“都没钱?我们不会沦落成强盗去抢吧?”易寒道:“没钱就有没钱的办法,既然我带你们来这儿买马买弓,我就会替你们办到。 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阿飞沦落成强盗,跟我来吧!”阿飞想不通没钱又不抢怎能弄到马匹与弓箭呢?想不通归想不通,还是跟易寒步下小山 丘。易寒领着二人步入雁云集的交易之地,这里的人不论男女,人人背弓带兵,坐在马背上 就像躺在床上那么安祥舒适,让阿飞体会到大草原上强悍的民风。来这里交易既有平民百姓,更多的是各方酋长、土豪恶霸,但人人依规矩办事,讨价还 价,不见恃强欺弱的情况。交易的货色应有尽有,各类的牲口,兽皮,还有名裘布料、兵器、粮米等,看得阿飞眼 花 缭乱,目不暇给,但走了半天也未见易寒有任何动作,于是忍不住问道:“易大哥,你到底 把我们带到哪儿去弄马匹与弓箭啊!”易寒笑道:“你怎么这么一点耐心没有,跟着我便知我呆会儿怎么把马儿弄来。”说罢 又径自向前走去,阿飞无奈只好跟上。喧嚣的呼喊声传入耳内,不时传来群马踏地奔跑的声音,易寒把二人带至一个赛马场的 地方,阿飞见场中有一个环形跑道,跑道上还设着各种障碍物,场外围着许多持着白纸观 看的观众,他们嘶喊着为场内正在奔跑的马匹呐喊。阿飞有点明白地问易寒道:“易大哥你要赌马啊!你能看得准那匹马儿一定赢吗?”易寒笑道:“我并不是来赌马的,我是要去赛马!”阿飞疑道:“我们没有马,怎么去赛马?”易寒笑道:“自然会有人会替我出马的!”阿飞不信道:“会有这种好事!我怎么会没碰到呢,易大哥,别再打哑迷了,有话就说 嘛?”易寒指着离他面前不远搭起的观看台道:“看到那儿的观看台没有,那里面坐的都是一 方 酋长、或富豪、或土霸,而场下的那些马都是他们自备的,他们赛马时都押重注自己的马上 ,其实他们赛马的实力都差不多,偶尔胜过其余之马一筹也有,不过往往决定比赛胜负 都要靠骑手的发挥。阿飞总算明白了,点头道:“哦,那么说易大哥你对御马之术定有非常信心, 不过要那些酋长富豪相信你这么个不明来历之人,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呢?”易寒傲然一笑道:“那就要看我的手段高不高明了,眼光准不准了。”易寒炯炯的目光从看台上掠过,最后罩定看台上贵宾号第八间的一个强壮的少年,年龄 在 十七八岁之间,少年面容十分清奇,脸方耳大,十分霸气,身罩圣疆最珍贵的兽皮——裘皮 短衫,腰系玉带,右腰还悬着一把长弯刀,看起来既富且贵。易寒领着阿飞与海仇径直走到那少年面前,少年身后的侍仆立即手持长刀立起,倒是少 年 非常镇定,一挥手让左右退下,并起身抱拳道:“三位兄台,各具异禀,定是非常之人,不 知什么地方用得上小可呢!”说话十分得体,易寒等人不由暗赞,易寒道:“我们是有交易与兄弟你商谈。”少年十分感兴趣道:“什么交易呢,可先声明,小可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点各位兄台 可要清楚啊!”易寒笑道:“如不是双方互惠的事,我绝不会找兄弟你商谈,我做你的骑手,帮你赛马 ,给我一千枚灵币,这个交易兄弟你做不做?”少年道:“一千枚灵币不是什么小数目,难道兄台你有什么必胜的理由呢?”易寒道:“赛过即知,如果兄弟你还有疑问,我可以用这把刀交换!”说着从怀中掏出火云刀的刀柄,递给少年,少年一脸疑惑,还不清楚这把刀柄易寒为何 郑 重其事地拿来抵押,但亦并没有询问,且道:“我相信你,如果赢了我愿以一半钱给兄台, 若是输了,这把刀亦仍是兄台的!”易寒却丝毫不受道:“赢了我只要我应得的一千枚灵币即可,输了这把刀便是你的。”少年无奈道:“好吧!那我带兄台去看一看我的马,先熟悉一下。”这回易寒倒没推辞少年的好意,随着少年来到后台的马厩旁,少年向其中一个正擦着浑 身乌黑,不含一丝杂毛的马的人道:“术由,把马牵过来。”术由把马牵到众人之旁,少年抓住马缰道:“这马名‘黑水仙’,兄台以为如何?”易寒摸了摸“黑水仙”粗状的黑颈道:“骨骼粗壮,两股健而有力,四蹄踔而不叉,若 我没猜错的话,此马定是原甫之马!”少年赞道:“兄台的确好眼力,这的确是原甫之马!”阿飞悄悄地向海仇龙道:“龙哥,他们说的原甫是什么地方啊?”海仇龙道:“原甫在大草原极西,那里盛产宝马而出名,故有‘宝马之原’之称!”那边的少年又道:“哦,到现在我还未请教三位大名,还请多多原谅,我姓花,敬问三 位姓什么呢?”易寒笑道:“姓花的可都是王族之人,我姓易,接着又指这阿飞与海仇龙道:“这俩位 一人姓楚,一人姓海。”那花姓少年道:“易兄、海兄、楚兄,此次赛马不论胜败,我都愿与三位交个朋友,如 果有事吩付兄弟一声即可!”这姓花的少年,年纪虽幼,却已具王者风范,令人心生好感,易寒抓住缰绳,轻轻一跃 , 便已跨上马背,一抖缰绳,绕场就跑,几圈后易寒策马回到原处,纵身下马,向那姓花的少 年道:“花兄弟,我已可以马上进入比赛了。” 姓花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向易寒道 :“这是下一场参赛的腰牌,易兄只要凭腰牌上的编号进行比赛即可。”易寒接过腰牌,牌是特有的榴木所制,雕工精细,绝不易假冒,牌面上写着“8”字, 可能是表示在“8”号跑道参赛。那姓花的少年又道:“术由,你领易爷去跑道参赛。”那术由躬身领命,领着易寒向场外走去,那姓花少年转身又对阿飞与海仇龙道:“楚兄 ,海兄,随我一道去看台为易兄助威好吗?”阿飞与海仇龙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只好跟着姓花的少年,一起坐到看台之上。此时跑道挤满了参赛的马与骑手,易寒与黑水仙在第八条跑道口,姓花的少年对二人 道:“这时候是让在场的观众看一看赛马与骑手,让他们看准了再下注。”阿飞问道:“那今天易大哥竞争对手有哪几个比较厉害的。”姓花少年道:“今趟易兄的确是遇到对手了,2号、11号、14号的骑手与赛马都有些实 力,特别是7号选手,骑手是最近连续赢了十多场的郎知闲,他座下那头赛马“蓝云”更 是万中挑一的好马,‘黑水仙’比起它来尚差半筹,如果我还是用老御和还是会输,所以我 接受易兄的要求,是希望有奇迹出现!”阿飞十分欣赏这姓花少年的坦诚,问道:“那这马的主人可是赚了个大满钵,他是谁啊 ?”姓花少年道:“这马的主人就在我们隔壁,想必两位还有印象吧!”阿飞与海仇龙的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个肥猪般的汉子,身上挂满各种宝光四 射的装饰品,显得又俗气又恶心,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摆出的派头,他身边有六位服侍 少女,一个为他掏耳,一个为他头部按摩,另有四女为他细心修磨指脚甲,这种派 头与排场,纵使帝皇恐怕亦只如此。姓花的少年继续道:“这人是大草原的第一首富冀燕驭,本身亦是大草原北方的一大酋 , 他所拥有的牲畜只能用沙子去衡量,他的财富你们就可想而知了,不过他聚集财富就有点不 择手段。”对于他的财富阿飞与海仇龙倒不惊讶,倒是对他有一个娇嫡嫡名字,感到恶心,呕吐。“当”的一声钟响传来,各骑手立时翻身上马做好策骑前冲的准备,场外观众此时都嘶 声 力吼为自己所下注的马呐喊助威,不过阿飞他们所听到呐喊助威声只有一个,那就是“蓝云 必胜!”,看来场上的观众基本上都已下注这匹连赢十多场赛事的骏马!”如果今次易寒胜了,将会有许多人倒霉,而开盘之人定会把易寒轻吻几百下,但如果不 胜 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不但拿不到钱买马,而且赔上火云刀,权衡利弊,阿飞还是希望易寒能 赢,发挥大公无私的精神的机会还是留在下一次吧! “当”一声钟声再响,骑手齐抖缰绳,有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奔而去。姓花少年向阿飞、海仇龙介绍道:“这赛马场共设二十九道障碍物,有树木横栏,有泥 沼 地,有急坡、缓坡等,绕成一圈两千米,跑五圈分胜负,所以这种事要比速度冲力,更重要 的是比耐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便能赢,这比短道跑有更多的变数,这就须要骑手掌握好 比赛的节奏,现在呢最要紧是争好跑道!”果然那些骑手纷纷往内侧的跑道挤去,甚至有两个骑手因为争跑道撞在一起,被迫提早 出局,气得看台上两个马主暴跳如雷,大骂废物! 跃过两个障碍物,领先的却不是易寒所骑的“黑水仙”,亦不是郎知闲的“蓝云”,也 不 是姓花少年所认为强劲对手的2号、11号、14号,领先的三位分别是5号、13号、18号,而易 寒与郎知闲他们只是分别在第五、第六。阿飞不解忙问姓花少年那是何故,姓花少年亦知阿飞对这赛马完全外行,耐心解释道: “ 这长途奔袭的赛马比的是耐力,如果刚一上场便让赛马全力冲刺,虽然能一时领先,过一两 圈后终究会被人赶上的。”阿飞又问道:“那是不是越在后面的马,冲力耐力越足,越容易夺第一啊?”姓花少年道:“那也不尽然,他们耐力与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