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对他们两人有所忌惮还是得了圣主的吩咐,外面虽然围满了人。却都没有进来。而这时墙壁已经大为敞开,一个穿着黑衣黑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从身形来看,唐玦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屏幕里看到的圣主。
这个圣主竟然会在这幢别墅里,倒让唐玦有些意想不到。
“圣主!快,这人将沧海月明珠吃了,快让他吐出……”瘫在地上的云水月虽然失去了战斗力,但是对刚才南宫熠吞了沧海月明珠的事却是看得清楚,这时看见圣主出来了,赶紧禀报。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唐玦一脚踢在了下巴上,这一脚跟她昨天踢吴雪柔那一脚如出一辙,一下子便将她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女孩子,做事怎么这么粗鲁?”圣主用嫌弃的口吻道。
唐玦和南宫熠均露出防备之色,圣主笑了笑:“怎么?你们打算劫持我,以我为人质然后逃走?”
南宫熠眼中闪过冷色,不过他现在体内的温度似乎在渐渐身高,原本温润的温暖渐渐变得有些热了起来,他正以内力尽力压制着不让沧海月明珠的药力发作,是以根本无暇开口说话。
那圣主又笑了笑:“年轻人,吞了沧海月明珠的滋味不好受吧?”
唐玦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南宫熠面色潮红,额头上满是细小的汗珠。唐豁然直视着圣主:“圣主既然敢出现在这里,只怕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担心我们会闹出什么花样来。好吧,圣主有什么条件谈谈吧,现在南宫已经吃了沧海月明珠,你就是想要也要不回去了。”
“那可不一定,我只要杀了他,还是能够将那颗珠子挖出来的!”他那一双寒冰似的眸子里有了一点笑意,转头看着唐玦:“你信不信?”
“我自然是信的。”唐玦扶着南宫熠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来,才道:“圣主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既然在这个时候都没有跟我们翻脸,一定是有所求吧?”
“你很聪明,但是如果一个人太聪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呢?”
“我并不聪明,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圣主想了想:“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得了一种怪症,这些年一直靠采阴续命,听说你是一个古老医学门派的传人,我想请你帮我瞧瞧。”
唐玦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圣主连望也不让我望,可叫我怎么看呢?”
圣主突然抬手按了一下腕上手表的一个键,顿时别墅门被打开,数十个手持手枪的汉子冲了进来,站在沙发后面,手中枪对准了唐玦和南宫熠的头。
圣主这才走过来,伸过一只手来。
唐玦抬手正要去切脉,猛然听到外面一阵长啸,声音清越,宛如龙吟。
圣主倏然将手收了回去,竟然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唐玦就听到了一个清朗柔和、温文尔雅的声音:“大师兄,你故布疑阵害我陷入魔界,却原来是躲在了这里,要不是我的乖徒儿向我求救我还找不到你,你还准备躲到哪里去?”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唐玦立刻便开心了起来,这消失了好几个月的声音骤然听到,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欣喜,便觉得一只大手紧紧地将自己抓住并举了起来,旁边的南宫熠也是一样,而那个圣主只是略略抬了抬手。
唐玦心中顿时略过一阵后怕,这人竟然有如此实力,亏他们刚才还不自量力地明抢珠子,原来人家是根本不愿意跟他们计较,要不然光抬抬手指,就能将他们像碾蚂蚁一样碾死。
站在他们身后的一排汉子,子弹全都上了膛。
圣主大喝一声:“你们给我将他挡住!”
柏承禹已经大模大样地进来了:“你知道是挡不住我的!”他的身边还跟着蓝天,却没有看见黄岩。
蓝天看见唐玦被抓在空中,说道:“姐姐别怕,我师父回来了,他一定会救你和南宫叔叔。”
“嗯。”唐玦勉强点点头,窒息的感觉令她说不出话来。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子弹不要钱般的打出去,却都诡异地悬停在柏承禹面前。那些汉子们看见这样奇诡的情形,心中恐惧得要命,越发不要命地射击。柏承禹叹了口气:“你自己死便罢了,何苦拉这些普通人来当炮灰?”他手轻轻一挥,悬停在面前的子弹便诡异地转了个弯,如箭一般向着原本射出来的地方飞去。
“啊——”惨叫声迭起,十几个汉子瞬间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流。
柏承禹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只是废了他们开枪的那只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滚吧!”这些穷凶极恶的海盗们原本已经认为必死无疑,个个面色如土,这时候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面奔去,再也没人去管他们的圣主是死是活。
刚才的一阵枪声惊动了周围别墅里的人,顿时月光下数十道身影飞掠而出。原本拉响警报时他们并没有在意,因为那些警报只是提醒他们注意而已,而真正召集的人只是那些普通的海盗而已。
但是现在不一样,刚才的清啸就提醒了他们有高手来了,而现在乒乒乓乓一阵枪声之后,又见这些海盗全都负伤逃了出来,而圣主此刻还在里面,他们这些天女会的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第二一七章 合欢香()
南宫熠伤得很重,这一路上几乎都是靠着蓝天的阴气和绿芽支撑着,而唐玦也是十分疲累,勉强能支撑着上了飞机,若不是柏承禹一路照顾着他们回来,这几个人根本没法回来。
柏承禹身上的气息带着魔性,虽然唐玦离他近时体力能够很快恢复,但是也容易沾染魔气,因此,柏承禹也坐得离她比较远。
唐玦现在看来虽然比原来厉害了那么一点,但是她太过于依赖灵气和绿芽这些外界的东西,而不是依靠自身的实力,因为药物稀缺的缘故,她除了施针几乎没有配制出什么效果奇佳的药物来,这也是柏承禹希望这一次她能靠着自己走出来的缘故。
一个修道之人,自身的实力和意志力才是根本,外力再强悍,始终只能是辅助,太过依赖终将会本末倒置,舍本逐末、根基不牢,这是修道人的大忌。
因为知道南宫熠受了重伤,唐玧便将李妈接走了,留下唐玦照顾他。
酒店的房间是一间带阳台的景观房,外面的景色十分漂亮,阳台上一只摇椅。南宫熠去洗澡的时候,唐玦就坐在摇椅上看外面楼下的霓虹灯。
寒冬欲雪,晚来风急,唐玦坐在摇椅上,任凭风扬着她的丝丝长发。她的心里此刻十分矛盾,若是要以灵气帮助南宫熠,最好的法子莫过于两人合体双修,但是以前两人岁亲密,但是到底没有迈出那一步。南宫熠本也说要等结婚的时候,这会儿她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当然也可以不这么做,但是效果肯定没有那样好,因为沧海月明珠是这世间至宝,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炼化它,现在还为未可知。唐玦也怕会因为自己的自私给南宫熠带来性命之忧。
不远处一阵箫声传来,不知是谁在吹奏着哀婉低沉的乐曲,仔细听来,竟然是一支甚是熟悉,这首曲子她也会的。因为听师父吹奏得多了。耳濡目染之下竟然也就吹得像模像样了。那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悲凉之意,渐渐地,唐玦竟听的痴了。
如今离了师父已然一载有余,想起以往每到年节师父总会备上各色干果。将她小小的衣兜都装满了。而如今天人永隔。她已再世为人。师父却为了她成了一抔黄土。这曲子师父从前很爱吹,起初她不明白为什么幸福之中暗含着苍凉与哀伤,后来有一年随师父游历路过云山。在一处偏峰的绝壁之上,师父再次用琴和箫分别演奏了一遍这首曲子,然后将那把心爱的古琴坠入崖底,并长叹道:“《陌上繁花》从此不复再响!”而后将他惯用的玉箫也尘封了起来。果然其后不但是这首《陌上繁花》,就连其他的所有曲子,也再没有吹奏一次。
唐玦曾在师父的手札中看到,原来这曲子是师父年轻的时候为他心仪的女子所作,因为真心喜欢对方所以幸福,求而不得满含哀伤。那女子后来嫁了一个富少却得不到善待,缠绵病榻多年最后郁郁而终。师父摔琴之日便是得知那女子去世的消息,他将那女子的死归罪于自己无法找到九子同心莲,从而深深自责。
陌上繁花,姹紫嫣红开遍,却原来都付了断壁残垣。师父的曲子里有幸福、有哀伤、有追思、有无奈、有惆怅、有不舍……
她怔怔地出神,簌簌的寒风吹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竟有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哀婉和落寞。突然感觉眼前一暗,唐玦缓缓抬起头来,就看见南宫熠正倾身望着她:“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寒风因他身体的遮挡而减去了许多,南宫熠将她冰凉的脸捧在手心里,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他这话说得很真诚,唐玦在他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但是“我愿意”这三个字似有千钧重,怎么也说不出口。
南宫熠因为刚洗了热水澡,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腾腾的热气。
唐玦就推了推他:“你身体不好,快些进去,免得受了凉。”
南宫熠在她身边坐下来,将她拥进怀里:“你知道我现在燥热得厉害,这寒风反倒令人舒服一些,你放心,我没事的。”他突发奇想,“不然你帮我照看着,我今晚就在这外面练好了。”似乎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还眨了眨他那双十分惑人的电眼。
唐玦很久没见过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了,忍不住心中就一悸,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差点都要忘了,他是那个一出现便令全校女生尖叫的南宫帅哥,可能现在,学校中南宫熠的粉丝要比柏承禹的还要多,才子鹤梦毕竟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哪及得上这样活色生香、触手可及的小**?
此时他还皱着眉,唐玦就忍不住抬手去给他抚平:“不要皱眉,不好看。”
“好!”南宫熠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果然他口中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烈火般的灼热。
唐玦心头一跳,鼻端就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这香带着一股淡淡的甘甜,闻着令人十分迷醉,而小腹间便似有一小簇火苗慢慢地燃烧开来。
南宫熠拥着她轻声道:“我们进去吧,别着了凉。”
“南宫……”唐玦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疑惑,根据她的经验,这应该是江湖上采花大盗之类的所用的下三滥的合欢香,她有些奇怪南宫熠怎么会有这样的香的,而且前一刻他还大义凛然地说只要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强迫她,难道这会儿竟然就要用合欢香来逼她就范?
其实现代人的贞操观念并没有那么强,若是他实在想。唐玦还是愿意的,何必要这样?这倒让她的心头有了一丝不快。不过唐玦正想说话,突然觉得脸上一凉,一片雪花飘落在了脸上。
“下雪了!”一丝凉意让她心头清明起来,“南宫……”
“嘘——”这会儿,南宫熠反倒不急着进屋了,一下子将唐玦推回了摇椅里,轻声道:“等我一会儿!”他手一探就从唐玦的衣兜里摸出了几枚硬币,握在手里。刚刚他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关灯,这会儿竟然屋子里一片漆黑。接着屋外霓虹昏暗的光芒。南宫熠便看到了屋子里一抹金属闪光,他立刻判断出了这是刀剑之类的冷兵器上反射的光泽。
南宫熠手一扬,几枚硬币同时激射而出,跟着一把拉开门闪身进屋。便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他侧头避开。只觉得耳边一凉,锋利的刀刃险险擦过他的头皮,削下了一缕头发。
对方是个身手极好的人。出招速度极快,手中的刀光舞出了残影,这样的速度已经快赶上春海的苗刀了。他出手还击,闪跃腾挪,快攻快打,眨眼间便过了三十几招,双方的速度都渐渐慢了下来。显然,对方也对他的武力值十分忌惮,不敢一味地蛮打蛮拼。
唐玦站在门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听到砰砰的打斗声和哐当哐当重物落地的声音。此时她的情况也很不乐观,就在她刚才坐着的吊篮摇椅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而她的脑后正抵着一把枪,凭着从龙腾那里学来的枪械知识,她敢肯定这是一把沙漠之鹰。
身后的人开口了,阴恻恻的分不清男女:“让里面的人住手,不然后果你应该知道。”
唐玦冷声道:“好像是你们不请自来,先对我的朋友对手的吧?”
那不男不女的人道:“老实点,让你干嘛就干嘛,别那么多废话!”
唐玦心中颇为不悦,还是乖乖地推开了门,按亮客厅的灯,叫道:“都住手!”
室内缠斗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立时对击一掌,各自向后跃开数步,互相警惕地防备着。
唐玦吸了吸鼻子,房间里甜甜的香味更浓了,她心头突突的跳着,烦乱不已,这合欢香十分霸道,传闻这香只要半炷,不出一个时辰,什么贞洁烈女都能变成* 妇。
刚刚她还以为是南宫熠怕她不同意才用了,现在看来是误会他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些人对她用这种香目的何在。
唐玦竭力想要平静下来,但是心中却像有一团火在烧,她努力催动灵气,有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终于感到清明了一些。
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跟着她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床上,浑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唐玦,笑道:“鄙人姓钟,你可以叫我钟老板。唐小姐,请坐下来谈谈吧。”
唐玦淡淡一笑:“可以,不过先让你的人把武器撤了,打坏的东西照价赔偿。还有,我这个人有洁癖,别人坐过的东西我是不会坐了,麻烦你等会儿帮我换个房间。”
钟老板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冷冷地看了看她,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那不男不女的人用枪顶着她,向前一推,骂道:“死丫头,少特么的啰嗦,乖乖地听话我们老板自然不会亏待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就先废了那小子再说!”他左手上陡然又出现了一把枪,缓缓抬起,对准了南宫熠的双腿间。那阴冷的神情令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唐玦冷笑道:“好啊,谁敢动他一下,那么也不用谈了,反正我也不稀罕跟你们谈!”她转头对南宫熠说:“南宫,你先出去,他们的目标是我!”
南宫熠此刻也十分烦躁,刚才的打斗中他动用了真气,这下体内气血翻涌,就像是火山快要喷发出来一样。不过此刻却不能让这些人看出异样,他冷笑一声:“你放心,这几个lo我还不放在眼里。”
钟老板嗤笑一声,狭小的眼睛中露出一丝邪恶:“看不出来,你小子不光生得一副好皮囊,还是个情种。放心,今晚你不吃亏。”
面对他暧昧地邪笑,南宫熠感觉体内腾地升起一股无名邪火,他额上凸起了蚯蚓般的青筋,汗珠细细密密地渗出来,沾湿了垂在额前的头发。
唐玦冷声道:“钟老板,有什么事直说吧,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我还想睡觉呢!”她揉了揉脸颊在钟老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睡美容觉最重要了。”
“好,我就喜欢唐小姐这样直爽的人!”钟老板笑道,“听说唐小姐有攻克癌症的配方,不知道多少价钱可以出售?”
唐玦自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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