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点着急,他知道遇到了真正的锁王了,这是对他技艺生涯最大的挑战。
又十分钟过去,防盗门居然仍然安然无恙!依旧没有打开!这在付力强三十年开锁历史上绝无仅有,也给黄星一记闷棍。
“老付,能打开吗?”黄星一边徘徊,一边问道。楼外专案小组的领导还在等着呢,没想到快一个小时了,居然连人家的门都打不开,这个脸可丢大了!
“黄局长,这把锁我打不开。我已经尽力了,还是用气焊切割吧。但是千万别把锁搞坏了,这把锁完全可以号称锁王,我们要是学会了,对保密机构防盗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付力强垂头丧气地说道。
开口认输,就是承认自己无能,这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那些脑门上顶着“xx王”光环的人就更难做到。但是,付力强已经黔驴技穷,不认输就更加丢人。
“世界上还有你打不开的锁?看来陆家真是不简单!”黄星越来越肯定陆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用氧气焊切隔开一道普通的门,一个刚进厂的工人都会,直如小儿科一般,小事儿一桩。
蓝色的火焰伸缩了几下,直接伸向铁门。
在高温的火焰下,灿烂的铁花四溅。火焰穿透防盗门烧到里面一层木门上,浓浓的黑烟冒出来,伴随着烧糊的胶皮味道,让人不禁掩住了鼻子。
“戴上防毒面具!这个陆家不是简单人,要是在里面放置毒药可就惨了!命令前后窗户的特警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戴起防毒面具才可进入!”黄星喊着,马上退出了楼道。
五分钟后,切割手换上防毒面具,再次回到岗位。
这次异常顺利,不到三分钟,就把防盗门挖了一个大大的洞!里面烧糊的木门根本经不起特警战士几脚的狠踹,就烂了一个大洞。
从里面打开门,非常容易,非常轻松。只要轻轻地一扭,锁头就出清脆爽耳的“咔哒”声,门就开了!
“报告局长,门打开了!”切割手大声报告道。
“第一突击队进入!小心里面的机关,绝不可大意!”
黄星脸上一点兴奋劲儿也没有,他的眼眉深锁,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在陆家门口居然就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机关埋伏呢。再加上,堂堂的东海市公安局、五个开锁王,还有一个全国头把交椅的真正开锁王,居然打不开一扇民居的门!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他这个局长还有什么颜面?所以,黄星就更加没有兴奋的理由了。
意想不到的是,进入房门后,一切都异常顺利。
“一号报告,空气指标正常,没有丝毫毒气!客厅检查完毕,没有异常。”
“二号报告,房间空开安然无恙,通往地下室的电线也正常。”
“三号已经进入地下室,这里像是生过爆炸。根据专家判断,绝不是炸药造成的,是电器爆炸造成,我们正在收集可用信息。”
“四号报告,三个房间搜索完毕,卧室、书房检查完毕,其中一间卧室枕头下搜到一块钢板,几本写着实验记录的本子,还有电脑没检查。”
“”
黄星听到一个个报告,感觉松了一口气。带着手下大将走进地下室,看着狼藉的一片,他却开心地说道:“看来就是这里!这场爆炸显然是犯罪分子逃跑前的杰作。将所有罪证带回局里,即刻下红色通缉令,在全国通缉陆天林夫妇一家,绝不能让他们逃到美国去!”
第八章 秀才遇到……()
天黑了,没有月光。
天上阴云密布,风很大,似有秋雨潇潇。
陆家三口已经吃完了难忘的一餐晚饭,坐在出租车上,三个人还沉浸在暖融融的家庭气氛中,丝毫没有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已经来了。
车子快到东淼小区,刘欣对坐在前排座椅的陆扬说道:“陆扬,妈妈想跟你一起去北京,照顾你的起居。怎么样?”
陆扬摇了摇头,眼睛扫向街道,霓虹闪烁。明天就要走了,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那些素日里不曾注意的东西,这时显得格外亲切。
“妈,东海还是很美的!我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呢?”
“嗯,东海确实是美,我也忘记了。”刘欣看着窗外彩街流衢,还有那浓密的梧桐树。“儿子,妈妈真舍不得你走呀。明天就陪妈妈在东海逛一天,你也可以再欣赏一下美丽的东海,把它记在心里,好吗?”
“这我”陆扬的计划中没有这一项,行程那么紧,耽误一天,就会有未知的后果。“妈,昨晚上上网看新闻,美国佬将新八国联军的总部决定设在中途岛上了。泰晤士报报道,英国启用了三艘航母,五十六艘护卫舰,到达了印度洋。再有十天就可以穿越马六甲海峡。同时,日本宣布:将于本月底进行第一次核试验。澳洲人也想趁火打劫,国会正在讨论到底派遣多少个陆战师参战;还有法国人”
陆天林打断儿子的话语,插言道:“哈哈,我们的儿子现在比国防部长都担心国人的安全。刘欣,你就别留儿子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当狼烟升起之际,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之时。儿子,你去吧,我和你妈妈支持你!我要是你这个岁数,也会弃笔投戎的!”
父亲的话像是点燃了陆扬心中的热血,他回过头去,深情地看了一眼爸爸、妈妈。坚定地挥了一下不大的拳头,“爸爸,感谢你的理解。我,陆扬,绝不会给你们丢人的。”
“”
车子很快来到东淼小区一百米处,陆扬惊奇地现,东淼小区还没有来电!而且,在大门下,赫然站着四个持枪的特警,并有警察在对进出的人进行盘查。
“妈、爸,快看!我们小区出事儿了。怎么特警、警察都出动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陆扬的心头,到底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什么?”陆家在这个小区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这么严密地封锁整个小区,还是第一次。陆天林随口猜测道:“不会是生了重大刑事案件了吧?”
“不像是,都一天了,小区还没有来电?这些电力局的人怎么搞的?”刘欣摇摇头说道。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来到了小区的门口,停在五部车之后,排队等待检查。陆天林放下车窗,眼睛不停地向前面张望。
门口三个警察的手里每一个都拿着一张彩色打印纸,纸上是三个人的头像。因为距离远,那几个人的头像看不清楚。但更加证明了陆天林的判断,“看他们手中的头像就知道,还是我说对了,是在抓逃犯。”
陆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逃犯这个词语根本和他们不搭嘎,更没有人放在心上。
就在陆天林他们的车子停下的时候,在后面又来了四部车,最后一部是辆黑色的奥迪车,车很普通,但是车牌赫然印着“海b——ooo1”。
开车的是一位年轻的军人,肩上带着“两毛三”的上尉军衔;后座上坐着一位女性,她的打扮并不时尚,二十岁上下,也没有穿军装,可那天生丽质令她越任何粉饰而出尘脱俗。
这个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陆扬在医院检查身体时碰到的那个女研究生——安姌。
安姌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她也住在这个小区?难道她是来走亲访友的?
答案都不是,她是顺着病历的地址,来找陆扬的!
白天,陆扬越众生的表现在安姌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那人的才智、那坚定的眼神、那朴实的爱国之心无不震撼着她。晚上回家吃饭,安姌和父亲谈起陆扬,父亲即刻就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大男孩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定要女儿去把陆扬接到家中,好好畅谈一番。于是,还没有吃完饭,安姌就被父亲的专车送到了这里接人。
车子在大门口等了十分钟,安姌有点不耐烦,对开车的军人说道:“小曾,盘查这么仔细,这里可能生了刑事案件。我们能不能直接开进去。”
“当然可以!”小曾熟练地倒转方向盘,车头探了出去。
但就在这时,安姌就见到前面的车子里下来一个人,这个人的背影好瘦,弱弱地就像风都可以刮倒他。
“是他!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陆扬!”安姌兴奋地说着,放下车窗对着陆扬的背影喊道:“陆扬,陆扬——”
但是逆风喊话,声音被风吹散,陆扬根本就没有听到。
陆扬心里有种预感,他在心里已经核算了一遍,他忽然现自己的实验装置遗漏了一个问题——那些廉价器材的安全性和可靠性,由此算来,极有可能高频方波电流会反向溢出,造成高压线路的损毁,这么说来,电力在么长时间没有恢复,绝对是自己造成的。现在他必须回去检查一下爆炸留下来的残留物,从中找到是哪个关键元器件出现了问题。
有了这样的认识,他下了车。顾不上父母的疑问,飞快地向大门口走去。
“我叫陆扬,住在322栋b座a单元1o1,请你们让我进去。”陆扬焦急地看向大门里。只见院子里停满了工程车、救护车、还有十几部警车。
“你叫陆扬,住在322栋b座a单元1o1,你父亲陆天林,母亲刘欣。”警察对着彩色头像对照陆扬n次,猛地一伸手,死死地卡住陆扬的脖子,喊道:“抓住一个!戴手铐!”
“你干什”陆扬的脖子被孔武有力的警察锁住,身体顿时失去了自由,但是满眼愕然,脸被涨得通红。
旁边另一个警察即刻冲到陆扬身后,扭住他的双手,掏出手铐“咔”地拷上。
这一过程太突兀,一时间把车上的陆天林和刘欣看呆了!但是,只一瞬间,陆天林和刘欣同时打开了车门,就冲了过去。
“放开我儿子!”陆天林喊道。
“放开我儿子!”刘欣呼叫道。
但是,二人还没有冲到大门口,四只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们,“举起手来!不许动!”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转眼间,不到二十秒钟,陆天林一家三口,便成了阶下囚。
步话机一声通报,霎那间,不知从哪里冲出一大堆人马。有穿制服,有穿便衣的。衣服颜色不一样,但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洪水一般迅将陆家三口包围。
惊愕、愤怒驱使着陆天林挡在陆扬和刘欣的身前,对着带队的警察连声质问,“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
“我们一家遵纪守法,从未和邻居吵过一次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刘欣还算平静,但话语中透着无奈。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这些人是执行命令的人,他们从来不问为什么,只需要执行上级的命令。
陆扬很安静,他的眼睛里出奇地安静。这个时候他不会反抗,也没有必要反抗。既然要抓自己三人,人家就有理由。
这时,一个形象威严的警察和一个穿着夹克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所有警察都恭敬地给二人闪开一条路。
这二人正是东海市公安局长黄星、国安局东海分局局长张大豪。二人挨个打量着陆家三口,从激动的陆天林开始,最后看向瘦弱的陆扬。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扬似乎已经猜到怎么回事儿了,张嘴对便装的张大豪说道:“放了我的父母,事情是我做的。我可以跟你们去搞清一切问题,也能解答你们心中的疑问。”
“就你?你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黄星疑惑地看向陆扬,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就陆扬这样的身板,别说做特工了,就是做个扫马路的工人也不合格。“想掩护你的同党?来人,将三个美国特务押上囚车,带回去审讯!”
黄星的命令很干脆,也很清晰。陆家三口都是书生气质,那是这些训练有素、膀大腰圆的特警的对手?陆天林被两个特警战士轻松按住,推向囚车;刘欣身后两个女警不客气地踢了她一脚,差点将她踢倒在地。
陆扬感到无比愤怒!这一辈子最亲最亲的人受到非人的待遇,这比施加在他身上更令他痛苦!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的父母,否则你们会后悔的!”陆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也从来没有骂过人,他的身体颤抖着,额头青筋暴露。
“啪!”地一巴掌,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老子最恨特务了!叫你狠!”
陆扬一个趔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阵眩晕,“嗵”地一声就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儿子被打晕,刘欣忽然间像头暴怒的母狮子,嗷地大喊一句,“我跟你们拼了!”猛地地挣脱两个女警的束缚,一头撞到那个打陆扬的警察肚子上!
那个警察痛叫一声,身子倒退五步,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
第九章 螳螂捕蝉?()
陆家三口被捕,安姌在车上看到了全过程,太让她震惊了!
她真不知道陆扬这样的人能犯什么法?更被那些警察粗暴的执法行为激怒了。
她想也没有想,打开车门就冲了上去,嘴里喊道:“你们不许打人!也不许抓走他!”
司机小曾一看,以最快的度冲下车子,向安姌身后追去。但是,安姌度很快,她已经冲了过去,霎时被一帮特警围住。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随便抓人?你知道你们抓的是什么人吗?”安姌天不怕地不怕,自小在部队大院长大,不知道什么是畏惧,什么事害怕。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再多管闲事儿,我们连你一起抓!”特警队长上前问道。
“你敢!这是法治社会,你们敢乱来!”安姌单手一叉腰,指着推走的陆扬,说道:“陆扬犯了什么罪?他一个脑瘤患者能做出什么违法的事儿?我警告你们,他的病情已经到了第三期,癌细胞已经全面扩散。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告到法庭去!”
此话一出,刚才那个打陆扬的特警即刻后背涌出一阵冷汗!吓得居然没有敢上前去了。黄星的脸一震阴晴转换,但见安姌那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段,真如天使下凡,心中不禁大流口水。
只见黄星眼珠子一转,嘿嘿两声冷笑,粗短的五指一挥,道:
“原来是陆家的同党!来人,把她一起抓走!这样就会牵出更多的同党,将他们一网打尽!”
黄星说着话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他身旁的张大豪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刚想出声制止,几个特警已经冲了上去。
安姌虽然伸手敏捷,但毕竟是一女流之辈。三下五除二就被三四个大汉按在地上,拷上冰冷的手铐。
“放开我!你们这软蛋,只会欺负老百姓”安姌不屈地喊叫着,得来的却是巴掌和拳脚的响应。
小曾看到这种情形,前冲的身体收了回去,躲到一旁的观众中没有出声。这个时候本是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但是却不见了他的踪影。难道他不在乎老领导女儿的安危?
陆天林和刘欣也早已被送到了囚车上,两个特警把地上的陆扬架了起来放到担架上,和安姌一起被送到另一辆囚车上。
囚车在警车和警用摩托车开道下,风驰电掣地向北郊大北营特警总部开去。
东淼小区在东海市的南部靠近海边的地方,而大北营在东海的北郊。要到大北营,最近的、也是最快的一条路就是走环海公路。虽然车多一点,但只要警车拉响警笛,所有的社会车辆就必须让道,畅通无阻。他们是这个城市的老大,没有人敢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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