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贱客无情贱 by 诗薇塔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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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贱客无情贱 by 诗薇塔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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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甚欢,完全忽略了一旁站着一个服务的店员,又想笑又恶心又想继续偷听下去。
  彭湃注意到了身后的服务生有些面熟,咦了一声:“你不是美红吗?”
  “是啊。”美红偷笑着点头
  然后,她身后的假树背后,慕容溪也钻了出来:“看学长谈得开心,就不好意思打扰。”
  程诺叫溪和美红一起坐,她们却说要上班时间不能坐,而且马上下班晚上回去还有个选修课。
  等她们走了,彭湃看看四下无人,就问程诺:“小橙子,案情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程诺说:“我去警察局只是被叫去了解情况的,警察是不会把案情透露给我的。”
  彭湃就一副失望的样子:“小橙子,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
  程诺说上说着“学长多想了”,心里却骂我凭什么信任你这变态。
  其实程诺估计警察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彭湃说得没错,那个抢金蟾蜍的人一定和他们中的某人认识。
  可是据他现在的调查,还没有大的头绪。
  当时他为了帮苏鸿约慕容溪出来,特地从银行的保险箱里把金蟾蜍取了出来。
  一直到学校的棋牌室,他才把蟾蜍亮出来。然后这宝贝再次亮相是在餐厅的饭桌上。之后他就回银行把蟾蜍存了起来,直到莞玉不肯原谅他的作弊行为,他才又去银行把蟾蜍给取了出来。
  这么说来,这事情就起码有几种可能性:
  第一,蟾蜍是在他第一次取出来的时候就被盯上了。可是银行的保险保密业务是做的很好的,而且他从那里出来,外人应该不知道他身上有那么贵重的物品。那么,嫌疑犯就应该是和银行的职员有关的。这个方向相信警察应该已经在调查了。
  第二,蟾蜍第一次是在棋牌室亮相的。当时慕容溪的棋桌是在很偏僻的角落里,很不起眼。程诺拿东西出来的时候是注意过的,周围基本没有人往那边看过一眼,而且他放蟾蜍在桌子上,手也是握着那东西,只露了个蟾蜍头出来。外人跟本就不可能关注到。那么这个地方的嫌疑是可以排除的。
  第三,蟾蜍在餐厅被慕容溪研究的时候。他们坐的是包间,程诺把蟾蜍给溪看的时候周围没有外人,剩下的人只有苏鸿彭湃莞玉和美红。如果真的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彭湃说得很正确,嫌犯就一定和他们之间某个人有关联。这个警察已经做过笔录了,在这段时间每个人都有很充足的证明自己的行踪,几乎找不到什么大的突破口。
  第四,还是回到银行,然后又被取出,程诺亲自放蟾蜍在莞玉的床上。然后他就一直躲在公寓的楼道上关注着动向。直到莞玉看到蟾蜍出来找他,他急着回寝室,却看见彭湃缠住了莞玉,于是一直跟踪他们直到莞玉离开。这段时间,蟾蜍基本是没有现身过的。
  所以啊,这案子真是很头痛。程诺把所有的人想了一遍,认为嫌疑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那个识货的慕容溪,另一个就是正坐在他对面的彭湃学长。
  可是,这两个人明显都不是省油的灯。彭湃老奸巨猾那是肯定的。而那个慕容溪,简直就是个铁核桃,一个棋艺高手的逻辑思维能力不见得比他差多少,而且她确实有很充分的旁证为她洗脱嫌疑。
  他默默的和彭湃吃着冰淇淋,彭湃却忽然把头对着窗玻璃看了过去。
  程诺注意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在市中心广场,换回便装的慕容溪和美红亲热的挽着手一起走着,只是她的另一只手,还挽了一个羸弱的少年。
  那少年一头紫红色的发,白得不真实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两个黑洞洞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是引人注目。
  彭湃就自言自语道:“原来啊,是他啊……”
  “什么是他?”程诺隐隐感到了事情的端倪,问彭湃道
  彭湃指着那少年笑道:“任何人也许都想不到,一向反感男人的慕容溪会和这样一个不良少年如此亲密吧?”
  “他怎么不良?”程诺说着已经起身叫服务员埋单。
  彭湃忙把钱掏出来,叫不用找了,就拉着程诺跑了出去。
  两人一直跟踪慕容溪一伙人到一家餐馆,看他们坐下点单吃饭。溪好像对那个少年关爱有加,一会儿怜惜的去摸他的头发,一会儿又给他夹菜倒果汁。
  倒是躲在暗处观察他们的彭湃和程诺都不约而同的不言不语。
  溪他们出来以后就在车站和少年道别。少年吹着口哨,轻快的蹦跳着一个人往一条小路上走着,看背影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狗。
  只是他没走出一条街,彭湃和程诺突然上前去拦住了他。
  “嗨,凌棋,你还认识我吗?”彭湃那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

  幼稚的诅咒

  彭湃和程诺都没有想到的是,关于金蟾蜍调查柳暗花明的转折点来得是全然不费功夫;他们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凌棋的嘴比他们想象的要紧多了。
  那个叫凌棋的少年在被彭湃强行带到一个偏僻小巷的之后,坚决不承认自己知道什么金蟾蜍,甚至连他和慕容溪的关系也不肯透露半句。
  彭湃于是把凌棋堵在死胡同里,悠然的点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吧。”
  凌棋却渐渐的沉不住气了,他先是有些烦躁的看时间,然后呵欠就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起来。
  “我有事必须要走了。”他的手在兜里揉搓着,说着就想瞅个空隙溜掉
  可是彭湃高大的身子在他面前一挡,身后是看似轻松的后卫程诺。凌棋就忽然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
  “我要去告你们非法人生禁锢!“他指着彭湃叫道,那样子好像一个愤怒的小鹿犬,“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要打110告你们去……”
  彭湃手臂一揽,就抱住狂跳的小鹿犬的腰,把他拉到胡同末,任凭凌棋张牙舞爪手脚乱蹬也挣脱不了。凌棋就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起来,一会儿骂爹骂娘,一会儿又告饶让他们放过他。
  折腾了好一阵子,彭湃手臂的力道是丝毫没有松懈下来,凌棋也像是有源源不断的精力在神奇般的涌现出来。到后来他是忍无可忍的把手再次伸向了衣兜,程诺却先他一步伸手去把兜里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还我!”凌棋疯了似张着爪子伸向程诺。
  程诺却拿着那个小包左看右看,微笑着说道:“小朋友年轻这么小就染上这个可真不好啊,哥哥帮你戒掉吧。”说着就要扔掉。
  凌棋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凄苦而又低贱的求程诺不要。
  程诺就说:“那么,你和慕容溪是什么关系呢?”
  凌棋的眼泪里夹杂了非物理刺激的情感,可是他依然咬牙道:“我和她认识而已,没什么关系!”
  程诺的手把那透明的小塑料包给捏紧了,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另一只手却把那塑料包的一角给撕掉了,把小包倒转过来。
  “你说,这么大一个小口,倒多久可以倒出来呢?”
  这话说着,那细细的白色粉末就已经从破裂的小口里倾倒了出来。
  凌棋嘶声力竭的吼着求着程诺,可是程诺除了微笑,没有任何的回答。
  “慕容溪……她是我的表姐……”凌棋全身都抖得像个筛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金蟾蜍你卖给谁了?”程诺问
  凌棋的身体此时已经完全失控,可是他依然抖颤着说:“我……不知道……什么是金蟾蜍……”
  事已至此,彭湃和程诺也几乎就要拿他没办法了。凌棋依旧鬼哭狼嚎的求程诺不要再倒下去。程诺的眼里连一点怜悯都没有,就让那些粉末全都一粒不剩的落了一地。
  彭湃一放手,凌棋就疯了似的扑到地上去用手捧着那和着尘土沙砾的白粉,然后拼命的用鼻去吸。
  连彭湃看见了这场景也不由要叹口气,程诺却依旧不为所动的说道:“麻烦学长把这小朋友送到警察局去吧。”
  彭湃愣了愣,旋即笑道:“小橙子的心可真是狠呢。”
  程诺微微一笑:“如果他可以像警察交代清楚他这段时间的行踪,排除嫌疑,那何乐而不为呢?”
  凌棋被送到警察局之后所提供的口供可谓是漏洞百出,可是任凭警察叔叔好说歹劝连哄带吓的,就是打死也不承认和他知道什么金蟾蜍的事情,而且最后干脆来个彻底消音。
  在他被送到警察局的第二天,慕容溪找到了程诺。
  “在我看见金蟾蜍的第二天回过外婆家吃晚饭。”她开门见山的对程诺说道
  “这个你已经向警察交代过了。”程诺说
  慕容溪看了看一旁的彭湃和小莞玉,闭了闭眼,轻叹一声:“也许我可以查得到你那蟾蜍的下落。可是,你们要答应放过凌棋。”
  “你们什么关系?”程诺明知故问
  “他是我的表弟,可是实际上比我要大,只是辈分比我小而已。”慕容溪坦荡的回答道,“你可以放过他吗?“
  程诺毫不留情的答道:“不能。”
  慕容溪转身就走。
  程诺在她身后说道:“警察迟早会来找你录口供的,你何必这样护短呢?就算我不告他,他也有可能被提起公诉。”
  溪回头:“凌棋他虽然吸毒,可是并不缺那点钱,这事情一定不是他干的。”
  “那你凭什么找到金蟾蜍。”程诺笑得有些讽刺
  慕容溪笑了起来,那样子轻狂而嚣张:“学长,你都不能答应举手之劳,我又怎么能无禄效劳?你放心,凌棋就是毒瘾发作死在看守所,他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无法从他口里套出来的。再说了,只要他不说,我们家有那个关系可以让他安安稳稳的出来。”
  程诺于是还是做了口头的答应,说如果这事情牵扯到凌棋他就不会起诉他。
  慕容溪立马去警察局做凌棋的思想工作。程诺他们在一旁的监控室里看情况。
  几天时间,凌棋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溪走上前去,抱住凌棋的肩膀,看着他说道:“告诉我,金蟾蜍的事情你是否告诉过别人?”
  凌棋低头不说话。
  溪就叹息道:“其实我早就怀疑这事情和你有关,想来想去还是我当时太兴奋所以多嘴告诉了你。可我知道你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但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替别人担着这事情。弟弟你在怕什么呢?你知道那个金蟾蜍值多少钱吗?”
  凌棋还是不说话。
  溪说:“我保守估计吧,市价不低于两百万。”
  凌棋这下说话了:“这么值钱?”
  溪看了看凌棋,忽然问道:“你这样执着不说出它的下落,是不是这事情和那个王子择有关系?”
  凌棋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有关系?”
  慕容溪无语的捂额:“果然有关系……那东西是他派人抢的吗?”
  “肯定不是!”凌棋又是条件反射的抢着回答,“子择他不稀罕这些东西。”
  “那是谁抢的?”溪的眼睛亮了起来
  凌棋又低头了。
  溪就吓他说:“如果这东西不是他抢的,你就要马上说清楚,要不连累到了他,到时候是说不清的。”
  凌棋面露担忧之色,犹豫了半响,才对溪说道:“这东西,是我一个吸毒的哥们儿下手的,我也是和他说着玩的……没想到他认识那学校的一些人,一直跟踪那个程诺,后来见他那个女朋友在路上把那玩意儿拿出来看,就下手抢了……可是,这事情我没有参与。”
  溪看着凌棋:“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凌棋小声的说:“我是一直知道这事情,但是碍于哥们儿情面不敢说出来。”
  溪忽然大声的吼道:“你还要骗我!”
  凌棋吓得浑身一抖,溪瞪着他:“这事情要是和那个王子择没一点关系,你会死撑到现在?说!那东西是不是销赃给他了?”
  凌棋嘴唇嚅动着,忽然落下眼泪来。
  “子择,”他哭着说道,“他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我想着你喜欢上的东西一定很值钱,想便宜卖给他还他平时给我的人情。可是我真的没有参与抢劫,是后来我那哥们儿找到我帮忙想办法销赃的时候才想到给子择的。彭湃找到我的时候我才想到我有可能连累他……溪,子择应该没事吧?”
  溪恨着凌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们整个家族就只剩下你唯一一个男孩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站了起来靠近凌棋的脸说道:“那个王子择是在买赃,就是共犯!他逃不掉的!”
  说完她就扔下后面惊呆的凌棋跑了出去。
  没想到凌棋居然两万块钱就把金蟾蜍卖给了那个王子择,他曾经的情人。当然后来警察叔叔找回了金蟾蜍,并顺藤摸瓜把所有参与抢劫的人都捉拿归案。凌棋被送去强制戒毒。又由于是在严打期间,被一同告上了法庭。
  慕容溪去找程诺。
  “你答应过要放过他的。”她静静的看着程诺
  程诺却温和的看着溪说道:“妹妹,我这样是为了你弟弟好。如果只有他一人没有被起诉的话,其它人出狱以后会报复他的。而且,他也承认帮忙盯梢过,你们家不是有势力可以把他弄出来吗?“
  慕容溪冷笑道:“那是两回事情。我见过无耻的,从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你知道凌棋上个月才刚满18岁,要是被起诉一定逃不过判刑。监狱那种地方,是好人也会关成坏人的。你这样做真是太绝了。”
  小莞玉在一旁听到了这话,就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程诺,说道:“要不哥哥就算了吧,那个凌棋还小啊。”
  程诺笑了笑:“他已经不小了,不是上个月刚满十八吗?再说我也没有告他啊,如果不是他后来主动承认他也是共犯的话,警察也不会拘留他的。凌棋所犯的罪不重,应该不会被判几年吧?”
  “判几年是一回事情,你起诉又是另一回事情。我歧视的是你的言而无信。”慕容溪骂道
  “我没办法单独撤销对他一个人的起诉,”程诺正色答道,“现在只能说尽量把重点放在主犯身上。”
  慕容溪隔了半天,才幽幽的看着程诺
  “学长,你有弟弟或者妹妹吗?”她身上的锐气全消,带着一种哀怨的神情,“凌棋,他是我们家这一辈里唯一的男孩,从小就聪明和优秀得没话说。可是他六岁那年,父母先后在外面找了情人,然后离婚,从那以后就没人管他了。你不知道,他从那时一直起都表现得很坚强,学习依旧很好,生活也很能自理。直到他考上了重点高中却开始逃课,我们才知道,我们一直被他骗了……其实他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啊……孩子不论变成什么样,都是父母的过失,与他无关。所以学长,我求求你,不要再让他的人生抹上任何灰色的痕迹了啊……”
  程诺看着慕容溪,淡淡的笑里没有丝毫的动摇:“我们,自从脱离母体开始,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自己的过错,是怪不得别人的。”
  “学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有弟弟或者妹妹吗?”溪大声的质问道
  “有。”程诺简短的回答
  “要是你的弟弟妹妹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程诺耸了耸了肩:“对不起妹妹,我的弟弟妹妹不会干这样的傻事。我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兄长。”
  “啪!”一杯水向程诺的脸上泼了过来,泼得莞玉惊叫起来……
  慕容溪的手里端着一个从桌上拿起的杯子,看着湿漉漉的程诺,气得浑身发抖。
  “程诺是吧?我从现在这一刻诅咒你!”她的眼里透着一股凶狠的光,“总有一天,你也像我今日这般的无奈失望和伤心,为了你所爱的人,无论亲人也好,爱人也好……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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