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自己再不醒五脏六腑就会被阿狗晃得移位了,于是睁开眼,见阿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我傻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哥哥。”我对他一笑,其实这小孩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他人是丑了点、动作也粗鲁,但脑袋似乎并不笨。
日久生情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块肥皂,对得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我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和阿狗相处久了,还真有了那么点感情。我是把他当作哥哥的,至少他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嘛。
自从那次听阿狗背口诀差点被朱氏杀死后,阿狗也真的不再在我面前背口诀了。
我只听过一遍,其实并没记多少,只是朱氏盯得紧,我现在又是baby的身份,根本没办法问,只有干着急的份。
转眼间我已经三岁了,一般冷宫的孩子是四岁开始习武的,那个老头说我筋骨好、悟佳,可以早点练,于是富贵就把我安排到甲园居住、和其他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起习武。
朱氏本来是要辞退的,不过富贵念其老实本分就让她到厨房帮忙去了。朱氏母子也就搬到下人住地方,阿果要和我分开很是不舍,朱氏虽然说过不反对我和阿狗来往,但也乐得我与她宝贝儿子离得远远的,不要妨碍他们的大计。
我也急着练好本领好找独当一面赶快找到冷亦寒,虽然阿狗对我不错,但老是牛皮膏药一样粘着,害我根本没办法好好练武,旁边又有一个古怪的朱氏虎视耽耽。权衡之下我还是乐得一个人轻轻松松。
阿狗总是想方设法去看我,每次来他都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比如说好吃的点心、会斗的蛐蛐、唱歌的蝉……
如果我真三、四岁的小屁孩我更很高兴的,可惜我实际上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面对这些小玩意我还真是哭笑不得。倒是和我一起在甲园一起练武的小朋友对这些东西十分受用,毕竟他们都只是孩子,尽管他们在甲园的非人训练昼就磨掉了孩童的淳朴天真、无忧无虑。
这甲园是只要练武与容貌两样才能其中一项能达到都能来的,尽管如此,整个园里也就只有那么二、三十个孩子。我虽然自小被傅青书捡回来养,但在甲园中也算是新人。整个甲园中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新来的孩子了。那孩子比我大一、两岁,因为个子矮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小个子。他和我这两个新来的总是要受那些有些资历的孩子的欺负,我倒好,有点人生阅历,保护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小个子就惨了,简直跟《流星园》里的杉菜差不多,只是没有王子搭救。
我见他也怪可怜的,加上两个人一起受苦受难、并肩作战,也算有点革命友谊,对他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了。平时阿狗带什玩的东西过来我总会给他留点,其他东西一概拿去收买人心。
我这么会做人,加上时间一长大家混熟了,也没再怎么被整了。小个子在我的关照下,日子也好过了许多,只是经过这革命的洗礼,小个子变得十分粘我,害得不时来找我的阿狗很不是滋味。我对小个租鼻涕虫和阿狗这跟尾狗真是不厌其烦,日子就这么匆匆而过,转眼间就要过年了。
大反串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正在那里回忆着往事,只见冷至超提着个篮子走了过来。
我见是他,不站起来奇怪道:“你怎么过来的?”
冷至超举举篮子笑道:“你肚子不饿吗?我来送饭的。”
我这才想到自己已经在门外坐了大半天,便转身推门而入:“进来吧。”
冷至超跟着我走进胡容容的房门,将篮子放在桌上,然后走进胡容容的边看了胡容容一眼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被胡傲天点了睡|穴。”我打开篮子,见里面有只烧鸡,还有点酒菜,我这身份吃还行,让胡容容吃就不够精致了,便问道:“没有胡容容吃的东西吗?”
“胡傲天吩咐厨房不用做的饭菜了,所以这都是给你吃的。”冷至超边将食物拿出来边道。
“胡傲天既不让胡容容吃东西,又不解她的|穴,看来这次是被自己的气得够呛。”
“这还不是你这奸夫在挑拨离间。”我开玩笑道。
“是啊,”冷至超对我的话一点也不介意,还走过来拿了个鸡腿啃起来,“也得位魅力才行。”
大言不惭,我在心中骂道。
“你不是她的相好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此言差矣,”冷至超摇头晃脑道,“我们只不过是露水情缘,我是利用胡容容的身份,她是贪图我的貌,我们哪有什么真感情?”
“嗤——”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你真的打算娶胡容容?”
“反正我娶的人多了,”冷至超笑道,“再娶一个又有何妨?”
也是,堂堂瑞王殿下怎可能是孤佳人,家中肯定三四,大把人争着抢着把自己的儿、甚至儿子往他上送,多一个胡容容不就是多只碗、多双筷子的事?
我虽替胡容容不值,但既然胡容容已经知道冷至超的身份应该也预计到这个局面,她都仍然要做冷至超的人,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见冷至超吃得不亦乐乎、仪态全无,言语间也不复以前对着我时候的油嘴滑舌、甜言蜜语,估计他已经把对我的迷恋之情放下了,心里不轻松了几分。
虽说冷至超身份尊贵,但自我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摆过谱,都是一副很随和——确切来说应该是随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什么龙子凤孙,倒有几分市井无赖的衰样。
至于我,虽然也在这个封建的等级社会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但骨子里却仍然深受自由平等思想的影响,所以也没怎么把冷至超的身份当回事。所以尽管我和冷至超现在出于被保护者与保护者的角,但相处起来反而更像是彼此平等的朋友。
我突然想起他还要照顾胡仰天的,便问道:“对了,你不用守着胡仰天吗?”
“本来是要的,但我生人自有妙计!”冷至超将鸡腿吃完,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呵呵,其实是我在装病啦,李碧就叫我先回来休息了。”
原来如此,我又想起被毁尸灭迹的胡仲天,又问道:“昨晚的事没有穿帮吧?”
“放心,整个胡家堡都以为他们三爷还在闭关呢。何况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了,胡傲天整个心思都放在比武招亲上,加上胡仰天一直昏迷,胡傲天哪有什么闲功夫去理胡仲天这个不得宠的弟弟?”冷至超笑道。
提到比武招亲,我倒想起一个问题:冷至超到时肯定要出场的,可他这主角现在还是装扮成小厮枇杷的样子在这游游晃,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打算,便问道:“这比武招亲也快到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啊?你这瑞王什么时候出场?总不能老装成小厮吧。”
“这些我已经安排好了,”冷至超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而且要你帮忙才行。“
要我帮忙?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事?”
“很简单,那就是从现在开始由你来扮胡容容,我来扮你。”
“什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嘿嘿,这有何难的,”冷至超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些瓶瓶罐罐,又拿出几张人皮面具似的东西,“反正我已经装病了嘛,李碧也是知道的,我将胡容容易容成小厮枇杷的样子再扔到我上就行,你放心,枇杷身边的人我已经打通好了,不会出事的。”
“那我怎么办?你叫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扮成|人啊?万一被胡傲天发现了我就死定了!”我气急败坏道。
这冷至超果然是谢如华的表弟,想起办法劳他表哥一样天马行空、胆大妄为!
“我自然有我的考虑嘛,往后几天有很多事要‘胡容容’这个角来配合,虽说胡容容本人现在对我有情,但她不一定就肯听我的话去做,为保计划万无一失,我必须找人来演胡容容这个角才行。”
“那你自己怎没扮成胡容容啊?或者找冬姬也行啊。”我才没那么容易三言两语就被你打法。于是继续不易不饶道。
“这几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让我来演胡容容太困身了,不方便行动。冬姬她另有任务,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冷至超笑道,“你放心,我的易容术都是向兰无语学的,连他都称赞我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你瞧我这小厮模样就知道我不是在吹了。何况胡容容这次把胡傲天气坏了,现在还在气头上,估计不会再来见她了。让你来扮成胡容容的样子虽然别扭,但也不至于很危险,何况我还会扮成扫雪的样子跟在你身边提点呢。”
我见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何况事已至此,再争辩也只是浪费口水,于是认命道:“那现在要怎么做啊?”
冷至超笑道,“当然是脱衣服换咯,你脱我也脱。”
“还有,”他又指了指上的胡容容笑道,“胡容容的衣服也要脱,你来还是我来啊?”
入梦
“那还用问?当然是你来啊,谁不知道胡容容是你未婚!”我扔给他两个卫生球。
冷至超也不介意,扔给我一粒药丸,道:“这里面是易容丸的解药,你先恢复成原来模样。”说完就开始动手脱胡容容的衣服。
我吞了药丸,然后赶紧转过身去,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道理人人都明白。可偏偏有人在旁边现场直播:
“唔,真不愧为北方第一,这腰身盈盈一握、这皮肤嫩得象豆腐、这胸……”
“你有完没完!”我忍无可忍的转身骂道,一见到上的迤逦风光吓得立刻又转过身去。
“哈,”冷至超一阵大笑,“别告诉我你连人的身体都没见过!”
“胡说!我当然见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好歹我以前也是武藤兰的fans!
“那好,你过来看窥容容的身体,你这几天可要装扮成她这样子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要是演不好小心被胡傲天砍了脑袋哦。”
我只觉典至超完全是在捉弄我,但他说的话我又无从返,加上之前又在他面前夸下海口,现在不看也不行,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只见那胡容容酥胸半露、玉臂低随、一副海棠睡、无伦的样子,我是见过人,但没见过真人啊!一时激动得差点鼻血都流出来。
冷至超瞅了瞅我下身,笑道:“你见到人还有反应嘛,我还以为你只对男人有反应。”
我靠!冷至超这厮血口喷人、满嘴是粪!
我对他怒目而视,要不是我还指望他罩着我,我早就冲上去一顿暴打。
“来,你先把衣服脱了。”冷至超道。
“干什么?!”
“你脱光了我才能把你弄成胡容容的身材啊。”
要不是冷至超一副理所当然、公事公办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他有什没轨企图。
“你扭扭捏捏做什么!”冷至超大声道,“还是不是男人啊?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好你个冷至超,之前迷恋我时还对我情义绵绵、惺惺作态、一副温柔的情圣模样,现在不喜欢了,就马上翻脸不认人,完全以老板自居!
我在心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表面上还是不得不再次忍气吞声、尽量不带任何情绪地将外衣脱掉。
“把上衣脱了。”冷至超命令道。
我只得将上身内衣脱掉,露出的上身。
冷至超走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又伸出双手往我腰上一比,赞道:“不错、不错,皮肤比胡容容还瓷白细腻,说完将两个软绵绵的东西往我胸前一套,又拿出绷带飞快的把那东西和我的身体绑个严实,然后又让我将内衣穿上,最后围着我看了三圈,终于满意道:“很好,就是个子比胡容容高了点。”
“那怎么办?”
“没事,反正胡傲天又是点|穴又是让胡容容挨饿的,到时候你就装成虚弱的样子,歪歪扭扭的让人扶着就行。”
看见冷至超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对他也有些信心了,便由着他摆弄我的脸跟头发,最后套上胡容容的衣服,终于cosplay成功。
冷至超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十分满意,连声道:“不错不错,下面看我的。”
说完他自己也脱了衣服,然后一提真气,只听见他身上发出“咔咔啦啦”的声音,原来比我还矮半个头的小厮枇杷突然拔高,变得跟我这个小厮扫雪的身形一模一样。
“你会缩骨功?”我惊讶道。
“是啊,”冷至超笑了笑,“你想学我以后教你。”
我在心中暗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冷至超表面上嘻嘻哈哈、好像不学无术的样子,实际上几乎是个全才,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而且心机计谋很是精通,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能难到他似的,幸亏我们现在是盟友,否则有他这样的敌人实在太可怕了。
冷至超穿上我的衣服后,把自己的样子也整成扫雪的样子,最后他将胡容容易容成枇杷的样子又帮她套上衣服,终于大功告成了。
冷至超扶起胡容容,又扔给我一粒药丸道:“这是变声丸,吃了声音会变柔,你尽量模仿胡容容的声音,小心不要被人发现破绽。我现正带‘枇杷’带回房,你好好睡。”
我听他指挥吃了药上躺好,也不知他给我的药里面是不是有安眠药成分,我吃了药不久就昏睡过去了。
在梦中似乎又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个热闹又可怕的大年三十晚上……
那一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正正式式过的第一个大年三十,以前我都是和朱氏、阿狗三个人呆在小屋子里守岁,虽然温馨但未免冷清,每次我和阿狗都闷得提前睡着了,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这次就不一样了,我不但是在甲园里和众多小朋友一起过,而且在甲园对比起朱氏母子,好歹也算是半个主子,吃喝玩乐方面比以前丰富多了,我又是生热闹的,自然感到又喜庆又开心。
因为是过节,甲园从年三十开始放假三天,我本来打算的睡上一早上,结果一大早就被阿狗吵醒。
“弟弟,弟弟!”阿狗使用他那招牌式的摇功将我摇醒。
我揉了揉根本睁不开的双眼,骂道:“叫什么叫!”
虽然我语气很凶,但由于我说话奶声奶气的,所以只会让人觉得可爱而对阿狗一点都起不到阻吓作用。
那臭阿果我有反应,便把我摇得更猛烈,终于在他的摧残下,我放弃了难得的睡眠,完全醒了过来。
“弟弟,今天是年三十,外面好热闹啊!我们出去玩吧!”阿狗兴奋的叫道。
“不去。”我一点也不兴奋的答道。
阿狗所说的外面只是大厅和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整个行宫特别是大厅和园装饰得金碧辉煌、轮奂。对于阿狗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来说绝对充满吸引力,但对我来说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倒是和我一间屋子的小个子和阿狗一样的兴奋,两人在我耳边像两只苍蝇一样嗡嗡的嚷嚷着要出去看热闹,我争不过他们,只毫洋洋的起梳洗,然后跟着阿狗、小个子他们出去了。
杀人
我耐着子陪阿狗和小个子二人玩了半天,朱氏托人来找儿子回去,阿狗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之前,阿狗将我拉到一边,悄悄道:“弟弟,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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