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被蝎子咬了?我一听当场没晕过去,怎么刚转世就被亲妈毒杀啊?
“这蝎子没有毒,只是会在宝宝手上留下印记方便我日后找他。你快带他走吧,他们快回来了。”
“好,你自己保重。”说完我觉得自己身上被人一点,然后就完全失去知觉了。
等我醒来时,感觉自己已经睡在不知什么地方。
我想起男人对待“狸猫”的手法,估计他也是怕我这“太子”哭闹被人发现,所以点了我的睡|穴。我又想,这人帮我妈换走我,会不会是我妈的奸夫?或者他才是我真正的父亲?想着想着,肚子饿了,我“哇”地哭出来,提醒一下,该给我喂食啦!结果哭了半天都没有人来,正当我哭得肚子越来越扁而想收工时,突然听到有脚步的声音,我赶紧拼命挤了两声“啊啊”以吸引来人的注意。
“大人,你看,这里有个弃婴。”
弃婴?我顿时满头黑线。难道我又被那个抱走我的男人抛弃了吗?怪不得我在这里喉咙都喊破都没人理我!天啊!我亲妈不是叮嘱他找个好人家将我托养的吗?怎么转眼他就把我甩了?我还是不是他亲儿子啊?
我在那里感怀身世,自己已被一双小手抱起:“好小,好象是刚出生的。”
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童音,似乎是个男孩,可之前那人却称他作“大人”,真是奇怪。
“怎么扔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我们刚好经过,肯定没人发现。”
偏僻的地方?看来那个男人非但不是我亲爹,还很想我死!
“大人,你看我们要不要把这婴儿带回去?”手下问道。
“这么小带回去太麻烦。”小大人道。
我一听他这话立刻慌了,他们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啊!他们要是不带走我,我在这绝对等死!
于是我立刻伸出两只小手抓住小大人的衣服,脸部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大人你看,他在对你笑。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我看他长导清目秀的、人也乖巧,不如带他回去吧?”
我继续艰难地维持着笑容。终于听到小大人说了声:“好吧。”
然后我被塞到一个成年人的怀里。我又饿又累又紧张,终于松了口气,乖乖地睡了。
就这样,我被至今都不知名的亲生母亲抛弃、然后又被同样不知名的男子丢弃,最后被刚好经过的小大人——也就是傅青书带回冷宫。
傅青书只是想让我做冷宫的爪牙才将我捡回来的,我在冷宫里当然不会好吃好住,我一到冷宫就被傅青书带到一个老头面前,认头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摸骨评相,最后老头大喜道:“此子筋骨奇佳、甲等;相貌绝顶,甲等。恭喜大人,此子可进甲甲园。”
冷宫对其弟子一般按照练武功的资质分为甲乙丙丁四等;又按照容貌分为甲乙丙丁四等。
我在练武方面占了甲等、容貌也是甲等,自然被傅青书列为重点培养对象,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不但有独门独户的住所、还有|乳母服侍,不时有专人来训练我的身体。除了每天要泡牛奶、还要被人拉伸筋骨这些比较不舒服外,其余时间都是过着少爷般的生活。
如果我只是单纯穿越过来的话,这样的生活是挺舒服自在的,可惜我来到这里是寻人的。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冷宫收养了,对于怎样才能找到冷宫、怎样才能找到冷亦寒,我完全是毫无头绪。何况以我一个腿不能走、口不能言的婴儿又怎能去问、去找?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别人的吩咐、叫我睡就睡、叫我吃就吃,做好婴儿本分,攒足本钱然后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练好本领了。
我的婴儿时期简直是乏善可陈,唯一朝夕相对的就是那个负责服侍我的|乳母朱氏了。
这朱氏长得实在不抚维、以致于我都怀疑整天对着她我自己都会变丑。只是她的身体倒是雪白柔软,和她粗黑的面相完全不同,每次我依偎在她怀里感觉真是舒服。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当然还比不上我的生母阿瑶啦,但是如果不看她的样子,单纯听着她的声音我都会以为她会是个大。
这朱氏有一个儿子,叫阿狗,据说已经五岁了,长得却象三岁的孩子般瘦小,样子也丑,活像个大头娃娃。朱氏还有一个儿子,刚生下来就死了,所以才来当我的|乳母,她老公因为家贫所以出外打工了,家中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看阿狗,于是朱氏便恳求富贵——也就是当初傅青书捡我回来时跟在身边的那个好心的大叔,让他可以准许自己将儿子阿狗带在身边。
富贵见他们母子无依无靠的实在可怜,就答应了。于是我的孩童年代就多了一个玩伴——阿狗。
“娘,弟弟长得真好看。”阿狗将头凑到我面前,还好死不死的用他脏兮兮的手来摸我的脸蛋。
我把头别过去,想避开他的手,可惜根本是痴人做梦、被他的狗爪摸个正着。
“啊,啊”我舞着小手抗议,结果被阿狗的脏手一抓——
“娘,你看,弟弟很喜欢我呢!”阿狗高兴道。
高兴你个头!我想将手从他的狗爪挣脱,结果阿狗那张丑脸一伸——
“啪”的一声,已经湿漉漉的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个。
“哇”吃豆腐啦!这回我真的被气哭了。我的初吻啊!竟然被这奇丑无比的阿狗夺走了!还我的第一次……
我伸出胖手要打阿狗,那阿狗还以为我在和他玩,傻乎乎的乐呢。
“狗儿,”朱氏唤道,“小心别弄伤小少爷。”
“哦。”阿狗嘴上应着,却粗鲁的逗弄我。
由于我现在年纪太小,所以由朱氏带着住在冷宫内一处十分偏僻的小房子里,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来,只有富贵偶尔带着那个老头来看我,每次都会检查我的身体发育如何,又会拿些东西让朱氏给我吃或者给我泡澡。
我见朱氏平时沉默寡癣阿狗又顽皮,整天作弄我,也懒得开口和他们说话,干脆做个普通BB,不象人家穿越那样刚出生就会说话,而是“哎哎呀呀”的装宝宝。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直到那一天。
前尘往事(中)
那一晚是中秋,朱氏特意做了月饼给我和阿狗两个人吃,我当时已经一岁多了,虽然已经不用吃奶,但富贵见朱氏将我照顾得白白胖胖、又见朱氏为人老实,就继续让朱氏照顾我。
我吃着朱氏特意为我做的小月饼,望着又大又圆的月亮,想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千古绝句,又想到心里的那个他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触景伤情,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娘,你看弟弟的眼睛,水汪汪的好漂亮啊!”那个丑阿狗吃得满嘴都是饼碎、边说边喷,手指着我傻笑,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朱氏笑了笑道:“小少爷长大一定是个大人。”
“娘,”阿狗好不容易将月饼吞下,突然爆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长大了一定要娶弟弟!”
“哈?”朱氏吓了一跳,我也吓得差点被月饼噎住。
“弟弟好可爱,我最喜欢弟弟了!”阿狗一本正经地说。
“不可以!”朱氏喝道。
我和阿狗平时都看惯她可霭可亲的样子,从未见过她这么严厉的样子,不都愣住了。
阿狗呆了呆,不过他平时被朱氏宠惯了,也不害怕,而是挨着朱氏撒娇道:“娘,有什没可以嘛——”
“你是他唯一的骨血了,你要为他传宗接代,不能娶男人。”朱氏怒道。
阿狗也是呆子,他还继续说:“为什没可以娶男人?富贵叔叔的正室也是男人呀!”
“啪”朱氏一巴掌打在阿狗脸上,“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阿狗顿时眼泪汪汪。
“如果你再敢动这念头我就将这小毛头掐死!”朱氏冷冷地说。
此话一出,不但阿狗、连我都吓坏了。我有什么错?不就长得太漂亮、太招人吗?而且从头到尾都是阿狗那二百五自作多情、关我屁事!这朱氏也腻霸道了吧?不过这朱氏也甚是古怪,瞧她刚才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个普通夫人。还有那阿狗不过是一穷光蛋的儿子,又不是什么龙子凤孙,有人肯嫁给他就不错了,至于这么宝贝要传宗接代吗?朱氏和阿狗这两母子究竟是什么人呢?
朱氏见阿狗吓坏了,神情一软,将阿狗抱在怀里柔声道:“狗儿听话,等你长大了娘亲一定帮你娶好多好多的人做老婆。”
阿狗抽泣着,终于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我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朱氏对我十分冷淡,完全是公事公办的主仆关系,而且老是防着我、不让我和阿狗玩耍。我根本就不喜欢被阿狗玩,所以也乐得清闲,只是我也多了个心眼,留意起这对古怪的母子。
转眼间我已经一岁半了,再不说话别人就以为我是弱智了,同时为了讨朱氏欢心、让她对我好一点,我思前想后下,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冲着朱氏甜甜的喊了声:“娘亲。”
朱氏果然很受用的样子,笑得像朵。
阿狗也跑过来凑热闹,指着自己问:“弟弟快叫我!”
“哥哥。”我也很给他面子。
阿狗高兴得直拍我的头:“弟弟真乖!”
“痛痛。”我疼得捂住头道。
“狗儿,别伤了小少爷。”朱氏温柔的抱起我,制止了阿狗的暴行。
其实她带了我那么久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是阿狗口出狂言,她最近也不会对我这么冷淡,加上阿狗最近已经不提此事,朱氏见他也只是小孩子一时戏言,加上我对她不时的撒娇示好,她终于对我放松警惕,也不再阻止阿狗和我玩了。
这天下午,朱氏被叫去到厨房帮忙去了,院子里就剩我和阿狗,阿狗和往常一样和我一起玩皮球,突然阿狗叹了口气道:“弟弟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知道玩真幸福。”
我鄙夷得嘟嘟嘴,心想:你一小屁孩不也这样?
“我啊,最近被阿娘逼着背书呢,背得我脑袋疼。”阿狗敲了敲大得夸张的脑袋,其实他今年也快7岁了,按照他的年龄头也不算大,就是胳膊腿太小了,活脱脱一个小萝卜头。
“好难背啊,而且我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狗苦恼的说。
是你笨吧?
看见我怀疑的眼神,阿狗气道:“你不信?我背给你听!嗯……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通。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
我顿时愣住了,这根本不是小孩子启蒙而学的《三字经》、《千家诗》,分明是武功口诀!我正苦于自己年纪小,根本没人教自己武功,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不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背住阿狗所说的每一个字。
阿狗顿一顿,苦思冥想了半天又念道:“……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身便散乱,其病于腰腿求之……”
怪不得阿狗说难背、而且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记下来再说。
“……先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能从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劲之大小,分厘不错;权彼来之长短,毫发无差。前进后退,处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
只见阿狗停了停又念念有词:“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力从人借,气由脊发。胡能气由脊发?气向下沉,由两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间,此气之由上而下也,谓之合。由腰展于脊骨,布于两膊,施于手指,此气之由下而上也,谓之开。合便是收,开便是放。能懂得开合,便知阴阳……”
我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也暗暗佩服:这阿狗看似傻呆,没想到记这,居然记得住这些。
不料阿狗的声音却越来越低,终于寂然无声,我正奇怪,抬头一看,原来阿狗已经睡着了。
前尘旧事(下)
我望着睡得甜的阿狗,不气恼,这家伙好睡不睡怎么挑这个时候睡啊!
我不死心地推了推他:“哥哥。”
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正想踹他一脚,突然从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朱氏正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浑身却冒着杀气。
我只觉得自己冷汗直流,但为了不让她怀疑,还是张开手臂、故作天真地朝她跑过去:“娘,抱抱!”
朱氏看着我一动不动,嘴角却挂着冷笑。
我见她不为所动,不急了,她不会是怀疑我想杀我吧?
我马上嘴一扁,眼泪汪汪道:“娘,亲亲!”
朱氏终于弯下腰张开手臂,我以为自己演戏成功,她肯抱我就安全了,谁知她突然双手一伸一把将我的脖子掐住——
“呜……”我难受得根本不能呼吸,挣扎着手脚乱蹬。
朱氏手一紧,我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似乎传来小孩的哭声:“娘,弟弟是不是死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朱氏声音极是冷冽。
“我……”阿狗抽泣着,声音越来越低。
“我跟你说过的,我教你背的口诀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谁知道谁死!”
“可是弟弟还那么小!”阿狗分辩道。
“小?”朱氏冷笑一声,“有时候我都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娘,我求你救救弟弟吧!”阿狗哀求道。
朱氏默不做声。
“娘,以后我会听话的!”阿狗声音更哀切了。
“哎……”朱氏叹了口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跟你爹一样,喜欢一个人就对他死心塌地。狗儿,你听娘的话,千万不要太爱一个人、对那个人太好了,最后苦受的还是你自己。如果你爹当初不是不听我的劝,对那个贱人一忍再忍的话、也不至于会……”
朱氏的声音越来越低,阿狗正听得兴趣十足,连忙问道:“不至于什么呀?”
朱氏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久久说不出话,终于她长叹了一声,刚才的盛怒似乎消了不少。
只听她怜惜地对阿狗说:“狗儿,你是你父亲仅存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娘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受点委屈的。娘知道你喜欢这孩子,这孩子也确实长得好,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个。你爹以前也算是成群的人,虽然我们现在落魄如斯,但娘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我虽不同意你娶个男子做子、但做还是可以的。不过这孩子甚是古怪……“
阿狗听出朱氏声音中的迟疑不说道:“怎么会呢?弟弟只是比同龄的孩子聪慧些,娘你不要多心。”
“但愿是我多心吧。娘答应你,只要他以后老老实实、娘不会对他怎样。”
阿狗高兴道:“娘,那你肯救弟弟啦?”
“这次我只是警告一下你们,可是记住了,以后下不为例。”
“谢谢娘!”
“好了好了,赶紧把眼泪擦擦,那孩子也应该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很快,我感觉自己被一个单薄的身体抱起,然后被不停地摇晃:“弟弟,快醒醒!快醒醒!”
我见自己再不醒五脏六腑就会被阿狗晃得移位了,于是睁开眼,见阿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我傻笑:“太好了,你终于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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