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淡得快没了的唇狠咬了一口,道:“敢背着我偷人了是吧?”
没有,我没有——但是,怀暖从来不会辩解,再委屈再冤枉,他也学不来解释。在大哥面前解释,没错也是错了。所以,他只能在心里喊道:我没有。
看架势萧逸今天晚上是打算来场硬仗了。
看来怀暖是打定主意非暴力不合作了。
“还有你那叛徒师兄雍齐,虽然他各项数据都在你之上,但是真对战起来,谁输谁赢要我明说吗?你也学会阳奉阴违了?”
怀暖心里一惊:这是……他真的,已经不相信我了?!
见怀暖又是习惯性地低下头,不承认也不否认,萧逸很火大。到底是火大他吃里扒外,还是火大他不冷不热,这就不知道了。
总之萧逸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有了火就要泻。那泻火的重责大任,自然就落到了怀暖的肩上。
萧逸扯过怀暖压在墙上。这样惩罚性质的性事,只要扒掉他的裤子露出小菊花就行。至于润滑,不好意思,他萧大爷从来没这概念,小受们从来都是自己做准备工作。而像怀暖这样的人,就只有硬扛了。
下身一凉,那绸裤就顺着肌肤滑了下去,心里一紧,那根炙热硕大的东西就顶在了洞口。怀暖双眼一闭,带着临刑的决然。萧逸双手一分,身体一挺,那凶器就挤了进去。
痛!
“唔……”怀暖闷哼了一声,手指狠狠抠在墙上。而凶器,还进了不到二分之一。
“叫大声点,你知道黎安叫得多响多媚?”萧逸扣着他的腰攻城略地。
本来打算是不是叫出声配合萧逸一下也好过一些,一听这话,怀暖把所有的声音都咽了回去。这算不算是违逆了萧逸。可能,早在自己对师兄没有痛下杀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打破了他对大哥许下的诺言了。
那,这是报应吗?大哥的见疑,不也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看得到他蜜色的颈项上全是冷汗,手掌下的身体都僵住了。都这样了,还不肯求饶?这么能扛是吧?
怀暖的眼睛空洞地盯着雪白的墙,已经痛得无法聚焦。
也不知道萧逸到底做了几次,当然萧逸是个有节制的人应该不是很多次。总之,这场酷刑总算是在萧逸的满意下结束了。
萧逸放手之后,怀暖软倒在地。
萧逸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晕过去的,这就是久经训练的身体的好处,做起来不需要什么顾虑。
“过来,清洁还没做完。”萧逸坐在怀暖的床上,看这他那得意洋洋的凶器,上面有些血迹。做裂了?
怀暖伏在地上,微弱地喘息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萧逸不急,他知道不管怀暖心里起了什么变化,至少表面上的命令还是会听的。
第八章
确实,只是有些个脱力而已,还不至于要死不活的。
所以说生命在于运动嘛。要不干嘛除了个别特别出色的之外,他萧大爷的男宠都要是从最后的三十个人里选呢?使用寿命长呗。
怀暖一边做着清洁,一边回想着跟着萧逸的这些年——从初见时对于他强大力量的崇拜,到后来接受严格训练时萧逸毫不留情的严厉,在后来每次出任务回来萧逸的奖励,帮萧逸挑选合适的男宠时的面无表情和心里隐隐的痛。随着这痛的不断累积,萧逸对他的态度却是越来越冷淡,如今,已经明言要换人了。
最近总是回想到以前,这是不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其实萧逸也不是真的就讨厌怀暖了,只是,有些厌倦了而已。这块牛皮糖,连自己上什么样的男人也要他管?天天给眼前晃荡,你不腻歪?也没给他许过什么承诺吧,一天到晚的摆张晚娘脸,好像自己是那负心汉一般。想起为什么古代的那些个皇帝总是不买那些个忠臣名将的帐,搞得好像皇帝还离不了你了似的。那贾宝玉不是说过:文死谏武死战,一群沽名钓誉之辈,却把皇帝置于何地?
“关于我要换修罗堂主的事,你怎么想?”
“全凭大哥做主。”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敷衍我了,嗯?现在要从你嘴里要句实话是不是还要我挖心剖肺啊?”
“不是。”怀暖很怕萧逸这样漫不经心的问话,倒宁愿直面萧逸的怒火,“属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也应该更换些新鲜血液了。再说,大哥此举定是有深意的……”
“够了!这就是你全部的心里话?我养你这么多年干什么吃的!”萧逸对着怀暖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踢得眼前一黑。
怀暖心中一惊: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竟还开始猜测大哥的意思敷衍犹豫起来了,早就发过誓,不管大哥想法如何,该说的还是要说,该听的还是要听。当下俯身跪在地上,沉声道:“大哥,对于这次换人,属下有些疑问。”
“说。”总算是肯开口了。
“如果是觉得属下能力不够胜任,换人也属正常。但是属下的能力再差,也不会差给个不定能从修罗堂活着出来的后辈。大哥如果只是为了宠幸黎安少爷,奇珍异宝什么没有,偏要拿修罗堂说事儿。一个帮派的发展,人才是关键。大哥此举,如果不是别有深意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底下兄弟会怎么想?望大哥三思。”
“到底是我的怀暖啊,这些年也不是白跟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养吃闲饭的。我打算换个差事给你做做。至于姓白的,哼哼……”
萧逸的哼哼声之下,却不知又有多少人命丧黄泉。
白氏,这次对抗中小胜一局的赢家,记得,师兄雍齐的现任主人,便是姓白。
第 九 章
第二天,身子有些酸痛,但不妨碍行动,还是要去办交接的。
还在大门口,气氛就觉着不对了。剑拔弩张的。
才来到门口,下面守门的小弟就跪了下来,眼眶周围有些微红。
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
一路行来,所有人全部单膝跪下。
大厅中央,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怀暖堂主,不,是前堂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我等着。”
这嚣张的声音,萧逸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厌恶了自己,但他也不像是个因私废公的人,怎么拿着修罗堂当玩具了。
还是说,这小妖精真有这本事,把大哥迷得神魂颠倒。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要不要先宰了再说。
这么一想,立时也不再啰唆,大哥生气,那是另外一回事,绝对不能让大哥在公事上起了玩心。
黎安也不笨,看到怀暖微微眯起眼睛,知道他起了杀心,身体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
那时候,在场所有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看见怀暖满面寒霜地站在那儿,前面,萧逸挡在黎安的身前,向外伸出的右手夹着一跟黑亮的长针,那注入的内力渐渐枯竭,那针软了下了——竟是一跟头发,
而黎安,浑然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打了个来回。
萧逸走到怀暖面前,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劲气,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只有怀暖一直直视着他。
那黑色的眸子突然有些灼眼,温顺了十年的人,头一次用这么强烈的眼神对着自己。
狠狠地一耳光打来,打得怀暖退了好几步。
“绑了,刑堂!”
前一个是动作,后一个是地点。谁都知道这四个字所隐含的残酷,那些跟随怀暖多年的兄弟都低垂了头。这之中唯一得意的,可能就是黎安了。
那是由地下车库改建的,地方够大,隔音效果好,都不用什么设施,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子阴森的味道。就如所有有点子规模的帮派组织一样,牢房刑堂之类的地方,都是建在光鲜亮丽的背面。而刑堂的兄弟,也都是多多少少有点心理变态(绝对不含贬义)。
这个地方怀暖倒是不陌生,来过几次了,有时候是打别人,有时候是别人打自己。今天,很显然是享受后一种待遇。
“黎安,今天是你第一天上任,具体方法你定。”
黎安有些不敢置信,有些受宠若惊,按他的意思当然是杀了了事,尤其是看在看到萧逸手指夹住的那根头发时。这算什么,自己还比不上他的一跟头发吗?好歹也算是修罗堂快毕业的人。这让他的面子很过不去。
“摔了修罗堂信物,今天又欲对本堂主行凶,按照帮规,当然是杀了……”这话一出口,果不其然,黎安都快被周围那些大汉的眼神射成蜂窝煤了。而萧逸的脸色也是无比的难看。看来,在怀暖也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已经不为萧逸所喜了嘛!“……但是,念在其以前劳苦功高的份儿上,本堂主也不是小气人,给你打个折,一百鞭!”
这算是,打了个对折吧。但是,请容我自私一回。“属下有一个请求……”
“讲。”萧逸开口说道。
“可否由大哥行刑?”那口气好像在说,“今天加个菜怎么样?”
刚刚还以为他准备求饶而打算出言讥讽的黎安惊讶地看着他。
“任何请求都是有代价的。你想好了?”
“是,我知道。”
“黎安觉得代价该是什么?”萧逸询问黎安的时候,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受到鼓励的黎安美丽的小脸有些发红,声音微微地颤抖,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嗯,敢劳烦帮主大哥,那就加五十鞭,褫衣!”反正不能打死了,本就有些不爽,这样一来,心里算是平衡些了。
褫衣?也真是佩服黎安的想象力了。明知道大哥有洁癖来着,这身子被这么多人看见了以后,萧逸还会要吗?
眼神不自觉瞟到了萧逸那里,萧逸的眼睛,却看着黎安。
好吧,你黎堂主不小气我也就大度点。这样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以后,怀暖开始脱衣服。怀暖不喜欢穿西装,觉得有碍行动,也和他那清秀的学生样子不配。所以,他们修罗堂的杀手除了特定的任务需要穿符合身份符合场景的服装外,都是爱穿什么穿什么。他自己都是休闲服运动衫,还有就是那件配合萧逸的恶趣味的汉服。
第十章
蜜色的肌肤紧实的肌肉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怀暖的动作明明很迅速很专业,没有一丝多余,萧逸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带了那么点子诱惑的意味。
怀暖很快脱得精光,然而却没有人敢用亵渎的眼神看他。就是幸灾乐祸的黎安,也被他一身的旧伤震撼住,黎安偷看萧逸的眼神,却只看到一潭漆黑。他一言不发,沉稳而缓慢地步上刑架,期间眼神直视着前方,却再没看过萧逸的眼睛。
刑堂的兄弟很快就将怀暖固定在了刑架上,细细密密深深浅浅的旧伤铺满萧逸的眼帘。萧逸紧了紧手上的藤鞭,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小弟报数。
藤鞭破空而来,“啪!”一声脆响,怀暖肌肉一紧,双手紧握成拳,刑架上的手铐被带动得“哗啦”一声响,悲伤那条突兀的红痕,溢出了细细的血珠。
“一。”
忍得住痛苦,并不是说就不会觉得痛了。
整个地下车库潮湿的空气中只有藤鞭破空的声音皮肉撕裂的声音和报数的声音空洞地回响着。
萧逸的意图很明显,一代新人换旧人,无奈旧人尾大不掉,所以要给新人立威。这谁都看得出来。而熟知萧逸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求情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让人不得不怀疑求情之人的用心。
怀暖那一身筋肉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功夫练在那里,关键时候就显现出来了。至少,就萧逸的打击力度和藤鞭本身的杀伤力而言,黎安经过目测,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早就疼迷糊了,但是,已经三十鞭了,怀暖的神智到目前为止还是清醒的,背上的血痕,细密而不重叠,切割着他美丽的肌肉,看起来有点像油画。
萧逸只看得到他伤痕累累的背只看得到他字拳头中滑落的血液只看得到他被手铐磨破的手腕,看不到那原本淡得快没了的唇此刻被鲜血染得娇艳妖娆。
“啪!”“六十。”背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下鞭了,如果重叠的话,痛楚会扩大好几倍,怀暖绝对撑不过一百鞭。
而这时候,报数的兄弟发现,怀暖紧握的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那紧绷的颈肩也送了下去,高傲的头颅低垂着。
“大哥?”
见萧逸无动于衷,他只好指挥着底下兄弟一桶凉水泼了上去。
水珠蜿蜒而下,冲化了一些本已经凝固的血迹。怀暖被这冷水一激,清醒了过来。刚刚,居然是痛得已经失去了警觉了,太危险了。看来,自己真的该下台了。
背上已经痛麻木了,应该……
那应该什么还没想完,同样的痛苦就咬上了他的臀部,那感觉如同第一鞭那么鲜明。
这一次,萧逸明显感觉到他开始喘气。
他混元紧实的臀肉上,也开始逐渐布满血痕,只是这次,鞭痕是交错的。
“啪!”
“七十。”
“啊。”
这声呻吟很小很轻,却是发自本能的痛苦的哀鸣,听得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轻轻一颤。他们何时听见过怀暖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哀声。这个人,只要是在清醒状态下,怎么痛苦都会努力压抑。
这之后,每一鞭,他都会低低地呻吟出声,单调平板。就如同他跟随他的这十年,就如同他出的每一个任务,从来不给人惊喜给人意外,单调得就是杯蒸馏水,白开水没准儿都还能有个浮游生物什么的。
要知道那些个男宠啊手下啊什么的,叫起来可是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平平仄仄五花八门喊什么的都有,比唱戏还种类繁多可谓是百兽争鸣了。
萧逸想要像往常一样屏蔽掉这种单调。但是,这样低低浅浅的哀鸣,无意识的,如垂死之前绝望的呻吟,萧逸却怎么也不能忽略。
“大哥,您累了,剩下的让兄弟们来如何?”黎安看到有些人那赤红的双眼,暗叹一声:他可不想上个厕所还要防着暗杀。于是便开口道。如果说在场有人能求情的话,也只剩他了吧。
第十一章
但是,这样的伤只熬人,却不伤筋动骨,停了下来萧逸的面子网哪里摆,怀暖意图对新任修罗堂主行凶这是萧逸亲自裁定的。
而且萧逸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也就是说黎安在他的心中确实有这分量,何必让他在属下面前留下喜新厌旧的不良印象。
“啪!”
这力道,这角度,果然还是萧逸——力道一分不增,一分不减。
怀暖的嘴角牵出一抹不该出现的笑意。他还是他,自己不该杞人忧天,黎安的分量只会和他的实用价值挂钩,既然黎安值得,那他也不该有怨言
想到此处,剩下的那六七十鞭,仿佛也不是那么难熬。
“啪!”
“八十五。”
嗯,可以集中精神回忆下大哥以前教过的知识,还有,他的针被大哥截了下来,说明自己的速度上还有欠缺……
“——啪!啪!啪!怕……”
——大哥曾说:“杀手是消耗品,除了任务失败死掉的不算,杀手的使用寿命最长只有五年……”
“——啪!啪!啪!啪!啪!啪!……”
——大哥曾说:“我希望你把杀手技能只做为你的特长,希望你有更长的使用寿命更大的使用价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哥曾说:“各人有各人的位置,谈论梦想,就得有足够的实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哥曾说……
众人或惊讶或愤怒的气息和黎安惊吓又得意的气息搅做一团,这之中,却分辨不出萧逸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