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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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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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度心中烦躁,这种事情又没办法给别人说,他溜去仓库与几个人闲聊。一到那边吓了一跳,仓库有两间房子屋顶都被城外炮弹砸了个大窟窿。

    这里毕竟离城墙太近了,当初也没有想到战事会如此激烈,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有炮弹落下,幸亏没有落地窖的上方,不然很有可能把几人给活埋了。

    到了地窖马度又被吓了一跳,原本只有一间房子大的地窖,现在又扩大了一半,马度下去的时候五人一人一个铁锹还在挖。

    “你们这是要闹哪样,非要挖塌了不成!”

    廖永安道:“他们几个嫌地方小,说住的不舒坦要挖大些才宽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活动活动了!”

    马度随口道:“呵,你们要真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挖个地道直接出去呢,反正这里和城墙也不远。”

    五人盯着马度齐齐的道:“这个主意好!”当下五个人就商量着在什么位置开挖,挖多宽挖多深。

    看他们几个认真的样子,马度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这里的地质和冀中差远了,可不适合搞地道战。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几个可别当真,要是真的挖塌了就麻烦了,还有你们挖出来的的土往哪里放。”

    杨书平道:“这仓库里面有些废旧的木料,可以拿来做支撑,应该不会塌的。”

    毛骧也道:“挖出来的土可以堆到房间里面,反正这里房间多,这里偏僻还时不时的有大铁弹落下来,不会有人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马度一拍脑袋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管这几个家伙能不能挖的出去,马度却想到了一个大招,可是城墙上防守严密,自己该怎么告诉徐达呢。

    回到宋府的时候见管佳趴在厅中的小几上摆弄什么东西,做得很认真,马度走过去他也不知道,只见小几上面有竹篾纸张还有浆糊。

    “管佳你在做什么?”

    管佳忙起身,“姑爷回来了,小人是在给小姐做河灯。”

    “河灯?”

    “嗯,就是中元节放的河灯,小姐每年都要放的,只是小姐不会做,就只好我来做了。”可怜的小孩,摊上这么个主人也实在是倒霉了。

    管佳从矮几下面取出一个筐子,里面已经有十几个河灯,用竹篾做骨架,用纸糊的船身,除了普通船的样式还有莲花形状的。

    管佳拿了一小截蜡烛放在船身里面,“这样点着了,放河里就好!”

    “那不怕泡烂、烧着吗?”

    管佳摇摇头,“只要蜡烛放的位置合适,一般是不会烧着的。至于泡烂是肯定的,不过可以在船底打上蜡,会延迟很长时间。尤其是小人用的这种纸,既防水又防火,打上蜡在水里浮一个时辰完全没问题。

    “还能防火?”马度拿了桌上的纸看了看,硬度稍微大一点,拿在太阳底下照一照便看得出来里面纤维也很多。

    “这是老爷写字用的纸,一般有大作或者写字送朋友的时候才用,一刀就要十几两银子哩!”

    “这样的纸你也敢用,不怕你家老爷打你!”

    管佳连忙摆手,“这纸不是小人拿的,找不道到小人的头上!”

    马度叹道:“还真是个败家娘们,管佳你先别忙着糊河灯,先帮我弄点别的东西。”

    民间把七月十五称之为鬼节,又叫中元节,佛教则把这天称之为盂兰盆节,不管是普通的百姓还是僧道两家都会在这一天忙活起来。

    虽然在打仗,但是中元节还是要过的,谁叫城里死了太多的人。王府也要为战死的将士罹难百姓的超渡亡魂,寻常百姓则要祭祀祖宗,僧道两家则是忙着趁机收钱。

    最近徐达没有攻城,难得的平静,倒还是有一些过节的气氛,只是不如往年盛大。只要是过节都少不了有趣的活动,上元节要点花灯,中元节就放河灯,苏州城内河道纵横,绝对是放河灯的好地方。

    至于为什么放河灯,有人说是为淹死在河里人超渡,也有说是为了指引冤魂过奈何桥,不管什么原因这河灯是少不了要放的。

    天色一擦黑宋霜就带着管佳出门,宋克的几个孩子也要跟着去,宋克却不许,说世道太乱。至于妹子野惯了他管不了,反正有她的男人陪着呢。

    宋霜没有去自家附近的河道放灯,而是走了两三里去了更远的一点的河道,那里果然有她的好闺蜜徐小姐。

    “晓珮你来了,今年管佳比去年多做了十个花灯!”宋霜把手里的篮子给徐小姐看,晓珮就是这位徐小姐的闺名,“你今年带了几个?”

    徐晓珮深处一根葱白一样的手指,“我和小冬一人只带了一个。”她又看看马度,“没看出来马公子竟也心怀悲悯之人来为亡灵超渡。”

第204章 飞() 
“徐小姐误会了,马某不是来放河灯的,只是来看热闹而已。徐小姐难道不知放河灯有赎罪一说,马某没做过亏心事自然是不用赎罪,徐小姐只带了一个河灯,看来这一年的亏心事也做得不多嘛。”

    徐晓珮还没有说话,宋霜就不干了,“你是在说我亏心事做的多吗!”

    马度差点忘了这位了,不过你宋霜来做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犯的着跟我较真吗,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只能奉承解释。

    “算你说话好听,晓珮咱们去放灯,莫要理他!”宋霜拉着徐晓珮到了河边放灯。

    平江今年的中元节不比往日热闹,可是晚上放河灯的人却不少,因为不少人家里中都饿死了人了,河边还隐隐的有哭泣声。

    不是每个人都有宋霜这样的漂亮河灯,别的不说蜡烛和纸就不是每个人家用得起的。一个妇人把一个盛了灯油的小碟子放在木板上点燃,端着木板小心翼翼的放到河面上,可是刚一松手那木板就被微波荡得倾斜起来,小碟子波喽一下就掉进了河里,浮起一片油花。

    妇人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一屁股坐在河滩上,大声的嚎哭气来,“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这是家里的最后一点灯油啊,没有河灯你怎么过奈何桥!”宋霜倒是大方,听见动静,让管佳给那妇人送了几个河灯过去。

    老刘在一旁道:“夫人就是心善,以后老爷有福了。”

    看着河面上的点点烛光,马度嘿嘿的笑道:“你就会拣好听的说,但愿如你所言。走,咱们也去放灯!”

    两人刚一转身,就听见听见宋霜在身后喊道:“晓珮看到没有,我的船跑的最快!”

    马度无奈的笑了笑,这妮子果然就是来玩的,可马度不是来玩的,他还要顺道还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两人沿着巷子一阵疾奔,老刘带着马度进了一处民居,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三个孔明灯。马度从怀里取出三个细小竹管绑在孔明灯上面,对老刘道:“拿出去吧,千万不要弄破了!”

    孔明灯差不多齐膝高,用竹篾做骨架又用纸糊成,燃料则是浸了火油的一团麻布,用细铁丝固定,这个设计还是马度实实在在检验的,还是比较可靠的,只过是在屋子里面检验的,差点没把房子给烧了。

    “点火吧老刘!”两人同时给三个孔明灯点着了火,麻布越烧越旺将糊在孔明灯上的纸撑得鼓鼓的,接着就摇摇晃晃的升了起来。

    “老爷的本事就是神奇!”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老刘还是不由得赞叹。

    “跟我没多大关系,这是诸葛武侯的本事,行了咱们赶紧的走吧!”

    看着孔明灯越飞越高,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朝着东北方向飞去,马度放下心来和老刘一起出了院子,迅速的离开。

    几百年后,广西有一伙矿工揭竿而起,仗着一个挖地道埋炸药的大招,席卷大半个中国,还把老朱以极其严苛的标准建造的南京城墙给炸塌了,马度不相信就毁不掉平江的城墙。

    马度没有翅膀飞不出去,没有办法告诉徐达,只能借用一下诸葛丞相的孔明灯了,也不知道徐达能不能收到,他把内容写的很晦涩,就算是掉进城里被张士诚给捡到了也没有关系。

    他之所以选在这一天晚上放孔明灯,是因为这一天的晚上出来的人多,士卒不可能一个个的抓起来盘查,这就让他和老刘有了蒙混过关的机会。

    他绕了一大圈出了巷子回到河边,不少人都望着天上的三点火光嘀嘀咕咕,有人说这是鬼火,也有人说这是这是平江的冤魂升天了,还有不少人在跪地磕头。

    巡街的士卒则是追着天上三点火光跑,他们可是被火给吓怕了,城西北的火药作坊被烧毁吴王可是砍了不少的脑袋。孔明灯飞的虽然不快,但是也不是他们能追得上的。

    空中的三点火光越来越微弱,马度心说:“按照这个速度,燃料足以支撑它们飞到城外了!”

    “哎!你刚才跑去哪里了,刚才都没有见到你人。”宋霜突然出现马度身边。

    “嗯,我刚才肚子疼,刚才去和老刘一起找茅房了!”马度笑了笑抬起右臂,“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算你有眼色!”宋霜抬手就把篮子挂到了马度的胳膊上

    城内在祭祀亡灵,城外同样在祭祀战死的将士,这种事情不必做不行,连番的大战下来,死了士卒又折了大将,却寸功未立,别说士卒就是他这个主帅也有些灰心丧气。

    这次中元节祭祀阵亡将士,他可是精心准备的,不光能抚慰将士们的创伤,也能激励士气。军中祭祀自然没有那么多虚头把脑的规矩,徐达更不会去无聊到放河灯,祭坛上摆放的都是大碗的酒大块的肉,徐达亲自的带着一众将校祭奠。

    等他忙完已近了二更天,他洗漱了一番正要睡觉,就有亲兵说江西参政薛显求见。这个薛显当然是洪都那位薛显,是城外有是十万大军也敢带兵出城近战,斩杀主将生擒副将的牛人。

    攻打张士诚是一场大战役,紧靠应天和周边的兵力是不够的,远在浙江担任江西参政薛显就被调了过来,先是和徐达一起进攻湖州,后来移师平江,被徐达安排在平江的东北方向。

    刚才还和徐达一起祭祀,祭祀结束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寨,怎么又回来了?徐达有些生气,诸将无令不得擅自离营,这薛显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不过他还是按捺住脾气让亲兵请薛显进来。

    薛显一进来就规规矩矩的参拜,“末将参见徐帅!”不等徐达发火,他便主动的解释道:“末将并非不听号令私自离营,实在是又机密要事向大帅禀报!”

    “何事?快说!”见薛显认真严肃,徐达也重视起来。

    只见薛显从袖子里面取出两个小竹管放在桌子上,“这是从天上掉在我的营地里的,差点把我的营寨给烧了!”

第205章 风险() 
徐达接过两个竹管,其中一根竹管上面焦黑似乎被火烤过,竹管的一头有胶泥封口,不过已经被拆开了,可以看见竹管里面塞着一卷锡箔纸。

    “末将不知道是城内传来的机密,贸然打开还请元帅恕罪。”

    平江城墙上把手严密,徐达可从来没有和城内有过什么情报往来,“谁传来的机密?”

    “就是那位在洪都呆过的马都事!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薛显久在江西并不知道马度现在的情况。

    “哦?!”徐达赶紧的抽出锡箔纸,拆开之后里面又有一个小纸卷,打开就见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奇怪字符,他一个都不认得,“这是什么意思,薛显你认得?”

    薛显摇头,“末将不认得,不过这应该就是马都事写的,末将在在洪都的新城门上见过他写过一样的字符。”

    “你去神机营把朱指挥请过来!”徐达又跟亲兵吩咐了一声,又对薛显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天上掉下来的!”薛显解释道:“城内有两个孔明灯飘到末将的营地里,这竹管就是在孔明灯上发现的。”

    “孔明灯?”徐达噗嗤一笑,“这奇奇怪怪的法子倒像是他用的。”

    薛显试探的问道:“不是说这位马都事是王爷的小舅子吗,怎得跑到张士诚的地盘上了。”

    徐达道:“说来话长,你切记要保密,不然军法从事!”

    不大一会儿工夫朱文英就被亲兵请了过来,他接过两个内容一模一样的小纸条,便道:“哦,这是算术,是舅舅传过来的?”

    “是的,什么意思?”

    朱文英摇头,“我没学过算学不明白,不过小标跟着舅舅学过,应该懂得什么意思,就怕是紧急消息,来回好几天给耽搁了。”

    “既然世子学过就好,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也这只能如此了。”他当下就写了陈条连同两个竹管让人让人连夜送往应天。

    朱文英道:“徐叔这密信舅舅是怎么送出来的?”

    “孔明灯!”

    “呀,还是舅舅会玩儿。”

    徐达斥道:“胡说八道!这哪里是玩,他这是在悬崖上走路,刀尖上跳舞,和冒着矢石蹬城的士卒一样危险,你不替他担心还调侃他,哪有你这样的外甥。”

    “属下知错了,等见了舅舅再好好向他谢罪!”要说朱文英不担心马度那是假的,不过同时又很放心。在他心里对马度有一种类似于对老朱的崇拜,总觉得他无所不能可绝处逢生。

    平江和应天相隔不远,骑快马三天就一个来回,纸卷上奇怪的字符,已经变成了字。

    朱文英仔细的看完皱着眉问:“这是舅舅给我们出的破城之策?不像啊,他怎么可能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别不是小标误解了?”

    不怪朱文英质疑,挖地道埋炸药和马度从前那些神奇手段相比确实显得又土又笨了些,让人不免心生疑虑。

    徐达一手拿着朱标的回信,一手翻着手里的说文解字一页页的翻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世子没有误解,你看这一个个的奇怪符号其实就是另外的一种数字,指的是第几行第几列第几个字,一个个的都对得上,文字也通顺应该是没错了。世子还说,他以前就和玄重玩过这个游戏。”

    没错,这就是马度和朱标、小鳖一起玩过的一个数字游戏而已。马度为找同一版的说文解字可是把宋克的藏书都翻了遍,宋克还以为这个妹婿好学上进了呢。

    朱文英神色郑重的道:“徐叔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别不是舅舅被张士诚抓了,逼着舅舅给我们传递假消息,给我们下套呢。之前舅舅可都是在城头上给我们传信的,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这个炸城墙的方法从前没有人使过,谁知道能不能直接炸塌城墙,别不是张士诚的火药作坊被毁了,就想用这个方法消耗我们的火药吧。”

    徐达笑了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也有可能是张士诚的缓兵之计。”

    朱文英点点头,“父王怎么说?”

    徐达无奈的笑了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皆有我们自决!”

    他们真的想多了,自己不到城墙上传递消息,一是不方便去二是这么多的内容根本无法用旗语表达。要是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大招,竟认为可能是张士诚的阴谋诡计,马度一定气的吐血。

    为了传递这个消息,马度是冒了风险的,而且这个风险已经出现了,辰保带着人找到了宋家,不过不是找马度,而是找宋克,问题出现在那个糊孔明灯的纸上。

    原来马度放出去的三个孔明灯,其中有一个在城头上被守军用强弩给射了下来,然后就被送到张士诚哪里。

    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东西,但是可以断定是城内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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