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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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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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继续的握了下去直至成拳,鲜血滋润了干枯的花枝,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

    “太子爷!快松手呀!太子爷!”小黄大叫着,尖锐的嗓音快把人的耳膜都要刺破了。

    老朱也是一脸的惊愕,长子在他的眼中是温和友爱善良儒雅的人,前些时候为了给宋濂求情去跳了水塘,这已经是朱标自出生以来最极端的举动了,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那个手握荆条鲜血淋漓的竟然是他的长子。

    老朱一脚踹在小黄的屁股上,“瞎叫唤什么,还不快去找太医!”他又看向朱标,眼中有些心疼的道:“痴儿你这是何苦呢?还不快松开!”

    朱标抬起头来两眼泪光朦胧,泣道:“是儿臣软弱无能,让父皇每日为国事操劳不休,更为儿臣将来能顺利执掌天下,不惜杀戮功臣背负污名,是儿臣不孝。”

    老朱脸皱成一团,“朕杀人与你何干!”他不只一次的跟朱标这么强调,可若是如此便越显得无力。

    朱标继续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天下没有完美的人,又哪里来的完美的臣子。就算是把这些刺都削了,可是到了春日一定生出新的刺,秋冬时候仍旧会变得又尖又硬,就如这般能将人手扎的鲜血淋漓。

    儿臣记得,陛下曾教导孩儿用人当避其短用其所长,其实这花枝的倒刺也一样。它们虽然扎进儿臣的皮肉之中弄得鲜血淋漓,可却也与我的血肉融为一体,若有人来夺孩儿的花枝,孩儿只能拼死握住不让花枝脱手,不然整个手掌都要血肉模糊甚至废了。

    请陛下再夺,看看儿臣会不会脱手!”

    朱标说着又把花枝递到老朱的身前,眼中神情坚毅执着,这是老朱从未在长子身上感受过的。

    老朱不接朱标手中的花枝,怔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哈哈……你这理说不说的通朕不想验证,只知道我儿已是个真男子了,是朕从前小看你了,你说的朕心里有数了,还不赶紧的起来把它扔掉!”

    “是!”朱标这才起身,缓缓的松开了手,不过仍有刺嵌在他的手掌之中。

    正巧许大亮跟着宦官小跑着过来,给老朱父子见过礼便给朱标治伤,他用镊子将刺清理干净,一边敷药一边道:“伤得不重,里面的刺微臣已经给殿下清理干净了,殿下最近切忌食用发物,过个四五日便能结疤了。近日微臣调配了一种女子用的去痕膏,能抹平疤痕,回头就给殿下送来,定让殿下的双手温润如初。”

    “胡说八道,我儿是真男子会用女人乱七八糟的东西,男儿大丈夫身上有一星半点的疤又算什么。标儿,朕说的对也不对?”

    知道老爹在调侃自己,朱标有些羞赧的道:“对,父皇说的对极了!”

    许大亮一头雾水,自己尽职尽责反倒是挨骂了,果然是多做多错,皇上最近大开杀戒,还是少说话为妙,只顾低头给朱标包扎。

    一个宦官脚步匆匆的过来,跟小黄附耳说了几句话,小黄又对老朱道:“皇上刚才书院派人禀告,说朱少师昨夜子时卒了。”

    父子二人闻言皆长叹一口气,老朱道:“该封赏之前朕都封赏过了,便不再追封了,辍朝一日以示哀悼。太子代替朕前去吊唁吧,再赐些财物给朱允升治丧。”

    “儿臣这边去办!”朱标起身拱手告退。

    见朱标走远了,老朱又对小黄吩咐道:“把太子今日的作为让锦衣卫传出去。”

    

第727章 东风() 
朱升的儿子一个在徽州老家,另外一个正从外地来京赴任,书院已经派人快马给他们送信了,估计还要些时候才能赶来,丧事书院只好先操办起来。

    棺木数年之前早已做好一直停放在宅子里,这在古时很正常没有哪个老人会忌讳不然怎么会称之为喜材,有条件的年年都要找人油漆一遍,朱升也是如此,到让大家省了不少的功夫。

    至于寿衣还有比老朱赐下的蟒袍更合适的吗,马度和几个老头一起给他穿好,安置在棺椁之中,各自领了任务撰写祭文碑文或者是布置灵堂,等着京中故旧前来凭吊,之后便由朱升的儿子扶棺回乡与老妻合葬。

    朱升的墓穴生前已经看好,是在老家詹田(占田、旃田)。在《朱枫林集》中有一首五言律诗《得詹田佳城》是这样写的,“风水集詹田,藏川夹石川。留心垂半世,藏体付千年。海内风尘息,城南灯火偏。亲朋何用哭,含笑入黄泉。”

    后世在盐城南龙港有朱升的墓穴,至于他为什么会安葬在哪里有两种说法,一是朱升最后时光在那边渡过就地安葬,另外一种说法是朱升的子孙作了徽商从事盐业买卖,为了方便祭祀便立了衣冠冢。

    朱升不仅是老朱口里的老实人,也是绝大多数人眼中的与世无争的敦厚长者,这样的德高望重的人谁不过来致哀致敬呢。

    打头的自然是书院的学生,三更半夜的便开始扫荡方山附近的杂货铺子买了香烛纸钱,待天亮时分也不拜年了,十个一群八个一伙结伴到灵前致哀。

    紧接着的就是就马家的庄户,虽说朱升平常和他们往来并不太多,可却教授过他们家的儿孙。另外他们还有一种思维,虽说书院的牌坊上面写着皇家书院,他们可不识得字。既然是侯爷出资办的那便是侯爷的,侯爷的那就是他们的,书院有先生过世,他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庄户早就不是从前的破落户,出手的大方的紧,年关祭祖没用上的香烛纸钱一股脑儿的拿来,马度感觉自己都快被淹没了,有这么多钱不管朱升去西天极乐还是阴曹地府都会过得逍遥快活。

    “方山马家庄崔四六携全家男丁向朱少师致哀!”马度用嘶哑的声音高声呐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揽知客这么个差事,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着火了。都怪他第一次没经验,做人太实诚,之前挨个的把众学生的名字高声喊了一遍,嗓子不疼才怪。

    老崔拿木槌敲了一下门前的鼓,便带着全家的大小男人到灵前打拱作揖的致哀,虽然没有亲友哀哭回礼却有弟子躬身答谢。

    老崔出来时不忘对马度道“侯爷若是办丧宴尽管到俺家里去拿马侯蛋!”好像少了他家的松花蛋,这天下的酒席就办不成了似得。

    好不容易送走了庄户,只见黄有财打头又带来一大群人,不是附近高档小区的住户便是周边的商户,同样人人手提香烛纸钱。

    马度连忙的拦住哑着嗓子道“你们来做什么,赶紧的回去,莫要把让铜臭熏到了朱先生的英灵。”

    黄有财一脸悲戚,比马度伤心多了,“侯爷这话从何说起呀,咱们这些商贾虽是卑贱末流,可老山长高情远致不同俗流,从未瞧不起咱们,去岁我家孙儿及冠还是请他取的字呢,山长还鼓励他今年再考书院。如今山长驾鹤西去,小人怎能不来吊唁。”

    “是哩,老山长待人和气,去年给小人店里摆了个风水阵,不出一月就接了笔大买卖。”

    “小人去年生了儿子,过百日的时候朱少师还亲去给他的肚皮上点墨了,日后必是满腹经纶,侯爷就让咱们进去吧。”

    都这么说了,马度当然不能不近人情,便将这些商贾富户放了进去,身后一个声音突然道“允升兄这是广结善缘,给叶某做了一个好榜样。”

    马度扭头看看叶兑,“我就说这群人去年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书院捐了笔银子,原来是朱先生揽来的。叶先生来的正好,晚辈嗓子有些疼,您先代替我一下。”

    “老夫是来给你送碑文的,刚刚请宋仲温誊抄一边,快去找人刻好了回头一起送去徽州。老夫是山长要做也当是主祭,碑文拿好,我还要去写祭文。”叶兑塞给马度一卷纸扭头便又回书院了。

    这老头角色进的挺快啊,山长了不起吗,等我跑路了书院没了银钱有你着急上火的时候。

    到了下午朝廷的官员听到消息,便三五成群的赶来了,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幸亏马度抓了来过来吊唁的袁九黎做壮丁,不然这嗓子真的要废了。

    半下午朱标也过来了,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马度心说这孩子果真是个好心肠,跟朱升的情谊并不算深厚也这般伤心。

    马度亲自引着他去灵堂吊唁朱升,行礼的时候才发现他右手裹了纱布,还隐隐的透着血迹似是新伤。

    “这几个箱子里是父皇赏赐的财帛给朱少师治丧用的,舅舅到时候转交给朱先生的儿子就行了。对了,还有宋师这两日就要抵京了,之所以来的这么迟便是因为在路上病倒了。宋师在京中顶多呆上一天,刑部办完了流程便会发配去茂州,舅舅只管多安排人手沿途照料,父皇若是责备一切都由我来转圜。”

    “殿下放心,船只车马仆从医者微臣早就准备好了,定护得宋师周全。”马度总觉得朱标今天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殿下的手怎得受伤了,给微臣瞧瞧,春天就要到了莫要感染发炎了。”

    马度正要去拿朱标的手,朱标却把手藏在身后笑道“不小心碰着了,舅舅不要为我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马度第二天就知道朱标说了假话,天家父子在御花园的事情开始在朝臣百官的耳朵里面传来了,说得有模有样似乎他们都瞧见了似得。

    朝廷之上立刻刮起了一股东风,是来自东宫风。向来和外臣往来不多的东宫,突然间宾客盈门,文官武将门提着厚礼向大明未来的主人恭贺新春之喜,虽然稍稍晚了一天却热情洋溢,快把东宫的门槛踏平了。

    马度终于明白朱标哪里不一样了,他的道理未必说的通,可他的行动却在一定程度上告诉老朱自己也是有决心有担当的太子。

    深宫密事没有老朱点头是传不出来的,至于老朱打的什么算盘马度也是明白,他在培养儿子在百官之中威信,与其给朱标铺平道路,不如让他变得强大有能力劈荆斩棘。

    这样的事情在其他的皇帝那里是不可能发生的,甚至是荒诞可笑的,也只会在这对父子身上演了,还真是父慈子孝。

    马度也决定好好心疼一下自己的儿子,“五六去把祠堂香炉里的香灰给清理干净了!”

    就在别人往东宫跑的时候,马度在长江边上见到了锁在囚车里的宋濂,才一年不见宋濂放佛老了十岁,身上的精气神似乎一下子都被抽干了。

    他蜷缩在囚车里面,只对马度说了一句,“你不该来!”

    大夫给他把了脉,说他病的并不重只是感染了风寒,看来出来他这般颓丧是没了求生的意志。

    “宋师不知学生刚刚从诏狱里出来没几日,仲衍兄活得好好也不曾受刑,家眷也都由娘娘护着现如今也是好好的。”

    宋濂摇摇头叹气道“不过一时而已。”

    “宋师不知,现在事情有了转机!”马度当下就把老朱父子在御花园的事情与他说了,还有今日朝堂上刮起的东风。

    宋濂自幼就被人成为神童,一下子便明白其中的关窍不过还有些不信,“当真?太子竟会做这样的事?”

    他参与了朱标目前大部分的人生,对朱标再了解不过,实在不相信温文儒雅的朱标也是个狠人。

    “不敢欺瞒宋师,此事应天的官员人人皆知。不过学生还知道,太师为了给宋师求情,之前跳进冰河之中要挟皇上。”

    宋濂闻言重重的拍在囚车的栅栏上悲声道“太子情深义重,叫老夫如何偿还!”

    “宋师能做的便是不要辜负太子情谊,当保重身体暂且忍耐一时,不久必有翻身之日。”

    送宋濂上船的时候,总算见他有了几分生气,马度的唇舌总算是没有白费。老朱要给朱标立威信,自然少不得落下几记实锤,现在还不松口当然是在等马度的飞天之术!

    。

第728章 百户() 
    后世的网络上有这么一种说法,让左脚踩着右脚,然后右脚踩左脚,只要速度够快就能让自己上天,咋一听似乎还挺有理的,在马度看来用这是跟用手揪着头发把自己拎起来一样的蠢命题。

    要是能办得到还有飞机什么鸟事,马度更不会被空投到这个时代了。想上天还得靠实实在在的科学技术,老祖宗不是早就鼓捣出来孔明灯这种玩意儿了吗,可怎么就让西方人拔了载人飞行的头筹呢。

    现在不会了,自马度穿越始,老朱便成了推动的大明科技进步的动力源泉,在他的压榨下马度鼓捣出了火枪、火炮、手榴弹,在他的屠刀下马度又弄出了纺织机、火轮船,为了完成和老朱的交易,马度要带着大明跑步进入飞行时代了。

    防火纺织材料比马度预想中的好找,蚕丝和石棉都是上好的防火材料,在中华大地随处可见,若是能把这两种材料用到一起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至于怎么弄到一起也不是个多大难题,纺织一直以来就是中华民族最擅长的技能之一,马度又把那位黄道婆的嫡传弟子享受书院特殊津贴的红姑婆婆请来了。

    看到马度报出来的价码,老婆婆立刻开始动手,每天把几个调拨给她的学生指使的团团转,倒不算是多么劳累,只是每天接触石棉刺挠的不行。

    马度每天都要出入学生宿舍,一手放大镜一手小镊子给脱得只剩大裤衩学生身上找刺。不巧的是被巡查叶兑碰了个正着,二不说抄起门栓就打,追着马度满书院的跑,一边追还一边大声的喝骂。

    后来弄清楚了,叶兑还召开全体师生大会,当着众人面的向马度赔罪。可这有个卵用,他倒是搏了个敢作敢当知错就改的好名声,可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越描越黑。

    好多从前向马度请教的学生都去找老郭了,更过分者如袁九黎见了马度直接捂着屁股掉头就跑,就连那几个知道真实情况的学生为了避嫌都不让马度给他们拔刺了。最让马度无法接受的是,宋霜最近常常换回从前的男装打扮,用眉笔画上性感的小胡子,冲着他眉飞色舞。

    幸亏好男风在古代实在算不上什么恶名声,而一切的付出都是有收获的。马度收到成果快步回到办公室里面,取出蜡烛火柴点燃,又从怀里取出一块灰扑扑的布,用两手撑着放在火上。

    微红的火妙轻轻的舔舐着布料,过了几息的时间便冒出一股青烟,然后慢慢的变红最后开始发黑,直到有黑色的碎渣掉落仍旧没有燃烧起来。

    “成功了!”马度不由得大声欢呼,有这样的防火纺织材料,热气球便真的有望了。他不由得心想,如果再次的背着降落伞跳进云彩里面,会不会重新的穿越回去?

    “还是算了吧,不然老婆成了寡妇儿女成了孤儿,那岂不是造孽。罢了,罢了。”马度嘴里嘀嘀咕咕,这一刻他似乎忘了云彩是由水汽组成的,不是每一块云彩都会是连通古今的穿越之门。

    “侯爷您大白天的发什么癔症呢?”

    马度扭过头来只见安虎子和吴复中站在办公室门口,用一副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侯爷您可别想不开,好男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不能扔下妻儿走了啊。”

    “呵呵你们两个整天的黏在一起才像是好男风的,再敢嚼我的舌根看我不收拾你。”马度在办公桌前坐下,“进来吧,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安虎子凑了过来,嘿嘿的笑道:“怕是要让侯爷失望了,俺才不好男风,这便要回乡娶亲了。”

    “是老崔家的孙女吗?你娘前些时候还找老刘做媒呢。”

    “才不是崔家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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