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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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 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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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兑闻言长长了叹了口气,“朱枫林希望草民借着这点情分保住书院在风雨之中不堕深渊,草民答应了自当尽力而为,若想借着这点情分干涉朝政,那这情分便瞬间消弭。尤其是宋景濂的事,娘娘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马大脚反问,“先生此话怎讲?”

    “没有谁比娘娘更了解皇上了,如果您和太子都求不来,即使微臣出面勉强求来了,宋家也是只是保一时,日后可能族遭殃。牛不喝水可以强按头,若压真龙的脑袋必遭反噬!”

第718章 征倭?() 
    宋璲蜷缩在牢房的一角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天气严寒而是因为恐惧,只要旁边的刑房里传来侄子宋慎不似人声的惨叫,他的心脏就和身体同时的抽搐。

    他不知道锦衣卫是如何的用刑的,可被用过刑的人是怎样的凄惨,他再清楚不过,在的他的脚边就躺着这么一个。

    听说之前在兵马指挥司任职,也是战阵上拼杀出来的,铁打一样的汉子,现在只能趴在地上喘气了。

    这还是轻的,若不是因为还要砍他的脑袋示众,怕是根本出不了刑房就已经死了,宋璲宁愿被人一刀斩杀也不想受这样的酷刑。

    “谁是宋璲!”牢笼外面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宋璲的身体不由得一僵,然后犹如秋风中的树叶不自觉的战栗着。

    “呵呵……不吱声便以为咱们看不出来了吗,嘿嘿……”一个锦衣卫力士进了牢笼,一把揪住宋璲的衣领子,像是拎小鸡子似得将他拖进刑房。

    刑房里头异常的温暖,一个硕大的火炉烧得正望,可火焰之中那烧的红彤彤的烙铁却让人遍体生寒。

    一个人被铁链绑在木头架子上,**着身子鞭痕纵横,一块块焦黑的皮肉,耷拉着脑袋不知死活。

    宋璲还是一眼这人便是将全家带入深渊的侄子,看着宋慎这副模样,他心头没有半丝的怜悯反而憎恨不已,况且他马上就是同样的下场又有资格怜悯谁呢。

    宋璲被人扒了衣服,像是被人抽了魂,任凭两个力士绑在另外的木头架子上,等待着即将到来酷刑,一旁的锦衣卫或拿皮鞭或持烙铁,另外还有文书已经准备好了笔墨准备记录口供。

    一个锦衣卫百户走到宋璲的身前冷声道:“你的侄子宋慎,已经招供你和宋濂勾结胡惟庸谋反之事,我劝你也老实交代签字画押,免得受皮肉之苦。”

    宋璲恨恨的瞪了侄子一眼,“胡说八道,我父为陛下效力十余年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不等他话说完赤裸的上身已经多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疼得宋璲惨叫着直打哆嗦。百户一手拿鞭子一手撸着袖子狞笑着道:“你们这帮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揍得你们皮开肉绽才老实。”

    身后突然有人开腔附和,“就是,就是,仲衍兄我看你就老老实实按照他们说的做,免得白白受皮肉之苦。”

    锦衣卫回过头来,只见马度背着手走了进来,虽然身穿奢华裘皮大氅,可面上有不少灰尘,乱糟糟的头发上还夹着草梗,颇有些犀利哥的风采。

    那锦衣卫笑道:“侯爷说的是,您才是明白人!”

    宋璲却道:“玄重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曾受父亲教导,他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过,宋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父亲背负这样的污名。”

    “死了容易活着却难,仲衍兄你不晓得锦衣卫刑罚有多厉害,别说污蔑宋师和胡惟庸勾结谋反,一顿刑罚下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候就算让你说皇上和胡惟庸勾结谋反,你也得只能乖乖开口签字画押!”

    “就是,就是……”百户意识到不妥连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又一脸惊慌的忙对马度道:“侯爷您可不能乱说,咱们锦衣卫什么时候逼问过这样的供词。”

    “本侯不就是打个比方夸你们锦衣卫的本事大吗,你慌什么。”

    “没见过您这么夸人,会让下官掉脑袋的。您还是赶紧的出去吧,这人不识好歹,下官一顿鞭子保准让他回过醒来。”百户举起鞭子准备接着抽,可鞭子还没有甩出去,就又一道黑影向他袭来。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他的腮上,力道很大硬生生打得他一个趔趄。

    噗!这锦衣校尉吐出来一口血沫子,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对着马度怒吼道:“你竟敢打我,真以为有娘娘太子罩着,本官就不敢对你用刑,这里不是中宫也不是东宫是诏狱!”

    马度手拿乌黑发亮的戒尺,“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本侯的戒尺上写了什么,‘御赐’‘如朕亲临’,还盖着皇上和娘娘的私印,连王爷皇子都打得难道打不的你吗?”

    没错这正是被马度誉为神器,有老朱和马大脚双重附魔的戒尺,专门用来收拾在书院调皮捣蛋的皇子的,后来老朱夫妇来书院,又请两人加持了一番。

    小骉来的时候马度嘱咐他把戒尺送来,碧琳就捎了过来,老朱要是知道马度拿这戒尺收拾他的狗腿估计嘴巴得气歪。

    那锦衣校尉半信半疑还把书吏请来验看,马度笑道:“陛下和娘娘的私印,本侯怎敢作假,不然可是大罪。”

    锦衣小旗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道:“侯爷下官也是职责所在,不然可没法交差,您和咱们韩都督、杨佥事都熟识,要不您和他们通个气,下官只要得了命令,保证不再对这人用刑。”

    “跟他俩通气本侯也得能见着人吧,总之你用你的刑我用我的刑,本侯要看看你的脸皮究竟能挨得住我几下戒尺。”

    见那总旗满脸无奈,马度便放缓口气,“你何必给他费尽上刑,反正他的侄子已经招认了,不管他说什么都逃不过连坐早晚是个死,他这份口供要与不要又有多大区别。”

    “也罢,收拾他下官也累得慌,就卖您一个面子,把他放下来!”

    一旁的木架子上铁链响了起来,宋慎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挣扎着,“马叔父救救我,救救侄儿吧!”

    “莫要喊我叔父,我怕被你连累,你就下地狱替宋家恕罪吧。”马度不再理他,兀自的去解宋璲身上的锁链。

    百户一巴掌冲着宋慎甩了过去,似乎要把憋在肚里的火发泄出来,宋慎直接被抽昏了,“他娘的瞎叫唤什么!带下一个人犯过来用刑!”

    马度扶着两腿酸软的宋璲往自己的牢房走,只见几个锦衣卫力士押着一个青年进了刑房,马度突然一怔止住脚步扭头问道:“陆显是你吗?”

    那青年回过头来见了马度便哭嚎道:“先生是我,您救救学生吧!”

    马度手中戒尺一指陆显,对百户道:“这是老子学生,老子要定了!”

    来了!来了!

    历史上老朱对勋贵忌惮已久,可是却拖到了洪武二十三年才开始动手,至于原因很简单。

    大明从洪武十三年开始征讨云南,留守在云南的沐英屯田筑堡,直到洪武二十年才把云南的大大小小的土王挨个的打了一遍。同样在辽东,也到了洪武二十年冯胜才携大军逼降纳哈出,解决了大明最后的隐患。

    可现在不管辽东还是云南都早已不是问题,北元小朝廷更是远遁漠北已不在威胁,而大明仅仅十年,已有盛世景象,各种前所未有的产业让国库充盈,兵甲犀利胜过历朝历代,大权在握的老朱已经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老朱言而有信,答应过马大脚收一收手,他鹰犬果真不再继续追杀文官,而是瞄向勋贵。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被家奴举报的陆仲亨,吉安侯府当天就被抄了家,陆仲亨也被逮捕下狱。

    倒霉的陆仲亨只是一个开始,没两天锦衣卫很快就把他的口供呈了上来,据他指控平凉侯费聚亦参与其中,而且是和左都御史陈宁一样的重要角色。

    大明皇帝盛怒不已,命锦衣卫继续缉查参与胡惟庸案的勋贵,并且不顾群臣反对,任命久不在朝堂上露脸的陨国公廖永安为征倭将军筹备征倭事宜,要狠狠的惩罚这个犯上作乱的鸟藩国。

    征倭不比陆上作战,筹备起来自然不易,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可大明的勋贵在短短的时间内接连遭殃,继平凉侯费聚之后,南雄侯赵庸、淮安侯华中、延安侯唐胜宗、接连被削爵抄家。

    倒霉的甚至还有老朱的同乡周德兴,不过周德兴不是因为胡惟庸案,因为他的儿子周冀搞大了宫女的肚子,宫女那也是皇帝的女人,太子都不好随便下手,怎么轮得到一个臣子的儿子祸祸。

    秽乱宫闱同样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给老朱带绿帽的后果很严重,所以江夏侯周德兴倒霉了。

    “先生,学生冤枉啊,那宫女学生也就当值的时候摸了几把,还没来得及下手,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您医术高明,得还学生一个清白啊!”周冀跪在马度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

    “那宫女这会儿八成已经死了,叫我如何证明她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既然你摸过那宫女了,也不算冤枉你。你还能哭得出来,说明你不是很难过,万念俱灰就像是他们几个不吃不喝连话都懒得说。”

    马度救不了那么多人,却不能看着自己学生去受那非人的折磨,于是他的这间牢房越来越挤了。

    “哪儿来的!你不能进去!”突然听到牢头大声呵斥。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给本公滚开,玄重你在哪儿!”

    

第719章 贴心的外甥() 
“思本,我在这儿!”马度应了一声。

    接着就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只见李文忠快步而来,手里头还揪着牢头,“他娘的,给老子把牢门打开!”

    “思本就不要为难牢头了,皇上把我羁押在这里,没有圣旨我是出不了诏狱的,你大老远的从盱眙老家赶回来救我,这情分我领了。”

    谁知李文忠却大手一挥,“谁是来救你的,你捅了篓子却在这里躲清净,我是带你去将功补过的。”

    李文忠强逼着牢头开了门,看了看在牢笼边上几个无精打采的勋贵子弟,叹了口气一把拉起马度就往外面走,但凡有拦阻的便被他一脚踢开。马度苦笑道:“思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你跟我一起到皇上跟前去给这些老弟兄们求情,其他人我都见不着面只能找你了,况且这里面有你的事你躲不掉的!”

    马度闻言不由得一惊,他心知李文忠就是因为给勋贵们求情,才被老朱削了去官职幽禁在家中,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便郁郁而终,也有传言他是中毒死的,老朱还为此杀了给他诊病的御医。

    旁人马度管不了许多,可绝不能看着历史在李文忠身上重演,这是他曾经答应过李贞的。他两手抓紧李文忠的胳膊,“思本你不能去,他们犯得都是谋逆大罪,皇上不会饶了他们的。”

    “我不相信他们会造反,都是早年就跟随在陛下身边的老人,怎么会跟着胡惟庸那个烂人狼狈为奸,皇上定是被锦衣卫给糊弄了。”

    老朱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明明是他跟锦衣卫合起伙来忽悠天下人。马度用力往地上一蹲总算是止住了李文忠的身形,严肃认真的道:“思本听我这一回,要么老实的回家呆着,要么回盱眙继续守孝,总之不要再掺和这里的事情,不然连你自己都要搭进去。”

    “我不过是求个情,舅舅难不成还会杀了我?”

    马度压低声音咬牙道:“他首先得是皇帝,然后才是你舅舅!”

    李文忠神情一怔,脸色骤变,“你是说,你是说……”他嗫嚅了两句,又把后面的话吞进肚里。

    他饱读史书,关于那些帝王将相的事再熟悉不过,稍一往深处想便猜出马度话中背后的意思。

    马度见他面有稍许惊恐之色,还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知李文忠在踌躇了片刻之后,拉着马度的胳膊往上一提,伸手一揽竟将他扛在了肩上。

    马度也算是人高马大了体重一百好几十斤,李文忠把他扛在肩头竟健步如飞,不管马度如何的挣扎竟脱不开身,“思本你还没明白吗?放我下来找个地方,我慢慢说与你听。”

    “明白,你说的够明白了。正因此我才更要去向皇上求情,不能让这些为大明流过淌过汗的人被皇上杀了,不然史书上添几笔,皇上就要背负千秋污名。

    这种事情外人确实不好劝诫,但是你我都是皇上的亲人,这种事情更不能袖手旁观,不然要我这外甥和你这小舅子有何用!”

    “思本,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我原本也想过力挽狂澜,最后却被皇上当成棋子耍来耍去,皇上是铁了心了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说不准还要到牢里与我作伴。”

    “不试怎么知道,再乱动我可就打你屁股了!哈哈……”

    亏得李文忠还笑得出来,老朱这会儿都快六亲不认了,老婆儿子磨破嘴皮子都没用,还差他这个外甥。

    李文忠一直把马度扛到谨身殿外,让宦官通禀之后生拉硬拽的把马度拖进殿里。两人到了老朱的跟前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给老朱行礼问安。

    “平身吧!”老朱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看不出息怒来,一双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才开口道:“保儿你不是在盱眙吗?怎得回来了?还有你,这是越狱了吗,连诏狱都能逃得出来,本事不小啊!”

    “皇上弄错了,微臣在牢里吃得好睡的香,是思本硬把微臣给劫出来的。他说快过年了,不能老是在盱眙呆着便回来给您拜年了,还非要拉着微臣一起来。”

    老朱点点头,“保儿自然比你有心,姐丈走了,他这世上就朕一个长辈,不给朕拜年给谁百年。”

    马度拉拉李文忠的衣袖,“思本年也拜过了,咱们赶紧的走吧,不要打扰皇上处理公务了。”李文忠却是不理。

    “你挤眉弄眼的做什么,思本看样子是有话要跟朕说呢。”老朱看向李文忠,“朕与保儿是舅甥,有话不妨直言!”

    李文忠一拱手道:“那微臣便有话直说了,微臣在盱眙听说陛下将陆仲亨、费聚等人下狱了?”

    “没错,他们勾结胡惟庸图谋不轨,已经被朕抄家下狱,他们的家公子少爷现在和玄重关在一起,你去诏狱的时候难道没瞧见吗?”

    李文忠一掀袍子跪在地上,“叛臣贼子定诛无宥,然锦衣卫以酷刑逼问,攀咬无数,伤及无辜,有损朝廷元气,还请陛下斟酌。”

    老朱冷笑道:“看来保儿不是来给朕拜年的,是来给他们求情的。你以为朕是冤枉他们吗?朕明白的告诉你,他们勾结胡惟庸谋逆造证据确凿反他们该死!”

    “既然证据确凿,就该交由法司审理定罪,陛下却一言定罪,于法不合,既不公正,又有损陛下仁德。”

    “保儿真是有心,连朕的生前身后名都想到了,呵呵……”老朱呵呵的笑着,“可是朕不在乎,你们都是朕最亲近的人都是聪明人,大概知道朕想做什么,朕和你们明说了,倒霉不会只有他们几个!”

    李文忠顿首在地悲声劝道:“陛下屠杀功臣,失民心,丧国运,更损陛下圣誉,不免背负千秋骂名为后人所指还请陛下三思!”

    老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蹭的站了起来,还从龙案下面抽出一把剑来,用一副任性的口吻道:“朕斩绝叛逆与你何干!既然你不怕死朕便成全你,将你杀了看谁还敢啰嗦!”

    他说着就持剑下了龙椅,元生不顾尊卑连忙的抱住老朱的大腿,喊道:“李公爷您还不快走!”

    李文忠却道:“文忠死不足惜,只愿陛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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