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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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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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翎早已迫不及待的伸手脱下逸秋的西装,而逸秋粗重的喘著气,扯掉他那件中看不中用的围裙,不一会地上已堆满了他们散落的衣物。 
            「你累的話,什都不用做,我來就好。」子翎反身翻到逸秋的身上,將唇在他實的胸膛上,嘴唇舔弄著他的|乳尖主動挑逗著他,同聽到逸秋的喘息變得更加濃重,不微微一笑。「偶爾試一下我在上也不吧?」 

            下逸秋的下身不只硬挺,還火熱得差爆了,戀人的新玩法除了讓他欲火焚身之外,也忍不住傻眼,以前子翎然會主動要求自己抱他,但從未試姿勢。 
            子翎探入腹下的叢林中,他的手指包住他的欲望,逸秋悶聲呻吟起來,那聲音充了不能克制的愉悅。 
            「子翎。」逸秋喚著他的名,低啞的聲音充了情欲。 
            「急,我就來了!」聽到了他的呼喚,子翎用口水滋潤了自己乾澀的內道,便跨在他腰上,對準逸秋昂的硬直一口氣坐了下去。 
            「唔……」子翎皺著眉承受著被巨大撐的擊,手抵著逸秋的胸膛慢慢動了起來。 
            感到他的火熱被子翎密的禁地所包圍,逸秋渾身情欲高張,子翎赤裸的身在他身上蕩、散的髮、暈的、及低微的嬌喘,一手一投足都讓他激昂不已。 
            「啊…。。」的低吟,充了狂的快感,子翎熱情地動著腰,將快感傳到彼此之,他的臉上怖汗水,看起來香汗淋漓,狼的外貌下是令人噴火的媚。 
            子翎的反應主動令逸秋幾乎失去理智,忍不住伸手愛撫著他的背部分身。 
            「啊啊…。。逸秋…。。啊。。」子翎的呻吟中有著勾魂的魅力,逸秋抓住他的腰使勁的往上頂,頂他的內,一次比一次用力,像要刺穿他的身。 
            每當逸秋一挺起腰送入分身,他就坐下,兩人搭配得天衣,每次都密的合在一起,那天的暢快感令彼此都出了足的聲音。 
            「逸秋,不要忘了我……永…記得我。。」子翎沉溺在激|情的狂潮中禁不住吐露了真正的心聲,大腿不停的抖動著,密處持收,明著他的每寸肌都在回應著男人帶他的顫慄快感。 

            陷入欲火中的逸秋已經法分析他的話中有何涵,只知道不斷挺自己的分身,讓眼前的人兒出一聲聲魂骨的吟樂。 
            「逸秋。。逸秋;…。。」在子翎聲聲充性感的呼喚中,逸秋在快堤前變姿勢,將他重重壓在身下,直深入最深處。 
            「啊…。好好…。。再用力…。。」子翎的手住他的背悅地接受他的擊,眼中流出了情不自禁的水,逸秋,我愛你,永永…。就算你不再愛我了,就算你即將捨我去,我對你的愛仍然不會變,多年來你陪我渡,但願了今晚你不會將我忘記。 

            「唔……啊啊啊……啊……」一道尖叫聲響徹雲霄,逸秋將他送上了頂高潮,同朝他內射出了的熱液。 
            束了愛後,逸秋抱著他的身子入了夢,毫有子翎在他上眼前望著他的悲傷神情。 

            6 

            隔天早晨,范子翎像往常一样送孟逸秋到门口,像往常一样将公事包递到他手上,一切好像没有改变,心境却不同了。 
            「一将工作赶完我会立刻赶回来的。」孟逸秋用手接过公事包,同时承诺道。 
            「不要工作得太累了,昨晚的菜我就冰在冰箱里,你回家要是饿了的话,记得拿去微波炉热一下。」注视著眼前这张今生最爱的俊颜,子翎絮絮叨叨的交待著。「还有你最爱喝的咖啡我摆在冰箱冷藏室最底层的柜子里,拿出来就可以看到了。」 

            孟逸秋苦笑著注视著他。「你怎麽说的像要出远门一样?何况我回家还有你在啊!你不都会帮我准备好好的?」 
            范子翎心一凛,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万一你回来晚了我已经睡了的话你就可以自己弄。」 
            「我知道,我好像都在依赖你,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的生活一定一团糟了。」孟逸秋不经意的说。 
            听著他无心说出的言语掠过耳畔,令范子翎心中泛过一阵刺痛,是否这麽多年他对於逸秋的意义就是免钱的男佣兼床伴吗?是否逸秋对他的爱只是一时的迷惑?就算他不在了又如何?马上就有女人来取代他的工作了。 

            「你说什麽嘛,我们可是结婚了多年的夫妻啦,一开始同居时不就说好你主外我主内吗?所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而且我对於照顾你是甘之如饴!你也有回馈我啊,特别是在床上。」范子翎掩藏住真正的心情,笑颜逐开的说。「昨晚你很猛哩!」他是不是伪装的毫无破绽?装得让逸秋发觉不到异样。 

            「你老喜欢说一些大胆的话!」孟逸秋拿他没办法似的摇了摇头,一脸困窘地打开大门,「不能再担搁下去了,我走了。」 
            「别忘了临别吻啊!」范子翎拉住他的手,垫起脚尖主动将唇印在他脸上。「这次换我来吻!我爱你!」下定决心离开的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他和逸秋最後的吻别,将令他永生难忘,今日别过,从此萧郎是路人,他和孟逸秋不会再有相见的时候了吧。 

            「我也爱你,我会早点回来的。」孟逸秋丝毫不知道他的打算,留下了像是义务性的爱语,迈开脚步走出了大门。 
            目送著他离去的背影,范子翎关上门,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般跪坐在地上,将脸埋进了两只手里,摸到了脸颊一股湿润的痕迹,才发现自己何曾几时已流下了泪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庆幸自己刚才还能笑著送逸秋出门,没有在他面前当场崩溃,没有对他提及昨晚那通电话,没有追问关於他的未婚妻一事,都是因为不想从最爱的人口中听到决裂的残酷话语,他怕他会无力承受,他宁愿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默默地离开。 

            撑起无力的身体走回寝室找出了放在衣柜的暗柜里的存款簿和印章,那是他将逸秋按月给他的生活费以逸秋和自己的名义开了联名户头存进了银行里,由於他自己舍不得用,本来想说存下来万一他或逸秋有什麽急用的话就不必怕一时筹不到钱了,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全数还给他吧。 

            从床底下拿出行李袋,将自己的衣物全部拿出来装进去,其它的东西包括逸秋送他的一件都没拿,等到整个都收拾好之後,他才发现行李轻的不可思议,自己能带走的也只有这些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客厅将手上逸秋送他的定情戒指拔了下来和存款簿印章一起放在小桌上,随手拿起摆在一旁的笔和纸匆匆的留下字条後,他留恋的巡视著屋内熟悉的摆设,闭了闭眼睛,提起了行李袋走出了门口。 

            走了十来步,他回过头看了这栋住了多年的房子最後一眼,曾经以为这是他永远的家、永远的避风港,如今不过是遥远的、破碎的幻境,剩下的是千疮百孔的心与孑然一身的自己,忆及与逸秋相爱的旧日时光,犹如春梦一场了无痕,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好景不常,好花不再,是世间的常理,他又怎能奢求他和逸秋之间永远不变? 

            是谁负了谁都不再重要了,两个男人本就没有什麽未来可言,就让逸秋与他想要的女人步入礼堂吧,也许逸秋正烦恼著要如何处置自己呢?他的出走一定帮了他一个大忙吧。 

            再见了,逸秋,以及曾经属於我的家…。。 
            范子翎在心中做了无声的告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的就只有那本存款簿与那只宛如闪著泪光的戒指搁在桌上……。 

            7 

            将行李摆在腿上,范子翎静静坐在公车站的长椅上,路过的行人仅是匆匆走过,谁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就像是茫茫人海中的一颗尘埃,又有谁会特别留意他的存在?就算他再怎麽凄惨悲痛,世界还是照常运转,不会为他而改变。 

            他托著鳃仔细凝望著公车看板上的行程表,不著痕迹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与逸秋共同相守的房子,他不知自己该流落何方? 
            老家自是不能回了,早在数年前决定和逸秋同居的那一瞬间就与双亲闹翻而被切断关系了,如今哪有脸回去呢?父母恐怕是不会允许他归来吧!他认识的那些朋友大都因这几年疏於联络而疏远了。 

            他不禁苦笑了,天下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处,彷佛失了根的浮萍寻无落脚处,谁来告诉他该到哪去呢? 
            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搜寻著电话簿记录的名字,在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之时,范子翎的眼前一亮,点起了一线希望,他怎麽会忘了还有这个人可找呢?他在大学时代最要好的死党,唯一知道他和逸秋关系的人-赵映臣。 

            范子翎按下了通话键。「喂,映臣吗?是我范子翎。」 
            「子翎,真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赵映臣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喜又夹带点埋怨的味道。「我还以为你忙著和老公恩爱,都忘了我了!」 
            子翎闻言心纠痛了一下,映臣还不知道他已经离开逸秋了。「对不起,突然打电话给你,有一件事想麻烦你,我能不能暂时去你家叨扰一段时间?」 
            「当然可以啊,说什麽麻烦,我家随时都欢迎你来,反正我一个人住,但是你来我这里住不怕被你那老公知道会嫉妒得发狂啊?」 
            子翎眼眶一红差点又要掉出泪水来。「他不会,因为他就要结婚了,而我现在已经搬出来了。」话一说完他就听见话筒的另一端的赵映臣倒抽了一口气,然後是长长的沉默。 

            「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这次真的被甩得很彻底!」子翎自嘲地说。 
            「可恶!那个混蛋他竟然这麽对你!我一定要找他算帐,非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不可。」赵映臣好像比被甩的本人还激愤,咬牙切齿的咒骂道。「那臭小子不知道他有多幸运,别人朝思暮想了十多年都盼不到的人,他竟说舍弃就舍弃!」(作者:你说的别人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知道这个热心的友人从以前就很为朋友著想,就算知道了子翎的性向还是愿意与他来往,他真的很感谢映臣,因此不能再让他为自己的事费心。「不能怪他,他本来就是异性恋啊,和女人结婚是正常的,是我当初不该把他拉进这个圈子来!」子翎试图学著洒脱,却忍不住哽咽出声。 

            「子翎,你在哭吗?」赵映臣慌张了起来,担忧的问。「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你放心,我没事,不好再麻烦你了,我自己搭公车去就可以。」范子翎强打起精神道。 
            「一点也不麻烦,公车要等很久吧,我去载你比较快!」赵映臣坚持道。「我们都认识那麽久了,干麻那麽客气啊!你要是再拒绝的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那好吧,我现在人在XX路00医院对面的公车站牌。」好友都这麽说了,子翎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马上开车出来,大概十分钟就会赶到了,你千万不要走开!」赵映臣一副十万火急的口吻。 
            子翎点头应允道,能认识映臣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等你的。」 
            切断了手机,子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高挂在蔚蓝的晴空的太阳光照得他有些刺眼,他不由得半眯起了眼睛,真是不错的天气,晴空万里,就像不知道他沉重的心情似的依然绽放著热情的光芒。 

            他转动著视线四处张望,无意间瞥见邻近的长椅上坐著两个说著日本话的外国男孩不顾他人眼光亲腻地挨在一起,长得高大的那一个用手温柔地抚弄著另一个长相清俊的小个子的头发,另一手紧紧握住小个子的手不放,接著他不知在小个子耳边说了什麽话,小个子立刻脸红地低下头来,轻搥了一下他的胸口打闹了起来,小俩口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是对恩爱的男同志情侣吧。 

            真令人羡慕,他不禁想起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美好的日子,在遥远、几近模糊的记忆里,他曾坐在校园无人的一角,和逸秋俩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分享著同一个冰淇淋,曾在风雨飘摇的候车亭中偎在一起等待著公车到来,也曾在空无一人的社团办公室中和逸秋偷偷接吻……。。岂知这一幕幕都成为了过去式,只能在梦里重温过往。 

            忘了吧,不要再念念不忘了,他该学会释怀,只要逸秋能幸福就好,他会将逸秋曾带给他的那一段梦幻般的甜蜜生活当成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永永远远收藏在心中的角落,记得有首歌是这麽唱的: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 
            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看著她走向你,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 
            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 
            不牵绊你,飞向幸福的地方去。」(摘录自刘若英唱的歌”很爱很爱你”) 
            不是正符合他此刻的心境吗?再望一眼那对卿卿我我的情侣,只见高大的那个拿出扇子替满头大汗的小个子扇起风来,一边用卫生纸擦著小个子的脸,像是怕他热到似的,明明他自己都热得出汗了,真是个体贴的情人,看得出他很爱小个子,他们一定能永远在一起吧! 

            微风飘扬中,子翎依稀听见了自己的泪掉落的声音……。。 

            8 

            带著一身的疲惫,孟逸秋在晚上七点多回到了家,太阳早已下山,深黑的夜幕包围了整个天空。 
            一打开大门,本该灯火通明的屋内一片昏暗,没有半点灯光,孟逸秋不禁觉得有点奇怪,子翎是忘了点灯吗? 
            走进客厅,顺手打开灯,他大声叫著,以为子翎会像以前一样前来迎接他的归来。「子翎,我回来了!」他喊了半天等不到爱人的相迎,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一点回声也没有,空气中弥漫著一片静寂得可怕的气氛。 

            怎麽回事? 
            孟逸秋试图压抑著心头涌上的不安,开始在家里的每个角落找寻著子翎的身影,不管是浴室、厨房、後阳台、客房、书房都没有,最後轮到两人的睡房,孟逸秋急忙推开门进去一看,没有等待他的灯光,更没有看见子翎在里头。 

            不安迅速膨胀成焦急的情绪,让逸秋坐立难安。 
            子翎到底会跑去哪?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家煮好饭等著他啊! 
            难道他在气他昨晚没有守约吗? 
            「子翎!」孟逸秋怖满了焦虑的眼神,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再度巡视了一圈,依然寻无影踪,他回到客厅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突然间他注意到了摆在桌子上的存款簿、半折的白色便条纸,还有那只他送给子翎的定情戒指。 

            心里陡地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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