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最活跃的地方,木离估计在那皇宫之下。
而这荆州府同样灵气浓郁,木离怀疑荆州府内也许有人布置了阵势,有聚集灵气的效果。
这荆州府不简单,是个闭关修炼的好地方。
木离暗自思忖,等到自己该做的事都解决掉以后,倒真可以搬到这荆州府来长期居住。
如果能寻到一些珍贵材料,再在荆州府范围内布置一个聚灵阵,在这里修炼,比起灵气稀薄的外界要事半功倍。
还可以把木昕和母亲都接过来,居住在灵气浓厚的地方,即使不修炼,身体也会被滋润得纯净,百病不生。
木离走到大门前,拍了拍门上的铜环。
他此行过来,并没有提前通知州牧府的大管家刘一全。
在门口静立半晌,才有脚步声传来,大门被打开,一个老者探出头来。
这老者目光看起来不怎么和善,脸上还有一个长长的刀疤,一脸凶相。
薛灵儿有些畏惧,不敢上前。
“你们是什么人?来荆州府有什么事?”那刀疤老者眯着眼睛打量了几人几眼,低沉地问道。
“请问,刘管家在吗?”木离有礼貌地问了一声。
“找刘一全?”老者皱起眉头。
“你们跟他什么关系?找他做什么?”他态度不太好地问道。
木离有些不解,这刘一全乃是荆州府的大管家,秦老头不在府里的日子,几乎都是他在打理州牧府,怎么看这个府里面出来的人好像对大管家不太感冒的样子?
“关系倒是不深,我是这荆州府的新主人,今天带人来看一下。”木离平静地说道。
“新主人?”刀疤老者眉头皱得更深,面色不善地再次打量了木离两眼。
“怎么,刘管家没跟你们说过吗?”木离有些不悦,这个刀疤老者一点礼貌都没有,好像要随时将人轰走的表情。
“胡说!什么新主人旧主人的?这荆州府现在的主人是我家夫人和老爷,你是哪里来的宵小?敢到这里来造次!”他阴沉着脸呵斥道。
木离一怔。
“这荆州府有主人?”他皱眉问道。
“废话。”刀疤老者没好气地说道,“荆州府地位尊崇特殊,在这里妄言造次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们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惹怒了我家主人,后果自负!”
“木离哥哥,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薛灵儿扯了扯木离的衣服,小声地说道。
木离脸色不太好看。
地址是州牧府的刘一全管家给他的,应该不会出错,而这里也确确实实是荆州州牧府。
可这里为什么会有主人?
“你把刘一全叫出来,我要当面问一问他。”木离冷着脸对刀疤老者说道。
“问什么问?”刀疤老者顿时瞪起了眼睛,目露凶光。
“这荆州府里面的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什么身份?我凭什么去给你传讯?”
他很不耐烦,伸手往外面摆了摆,“赶紧走赶紧走,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木离纹丝不动,冷漠地看着刀疤老者。
“你在荆州府里是什么身份?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他淡漠说道。
“我家主人是荆州府的主人,你说我是什么身份?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到时候你们不要后悔!”刀疤老者语气冷厉,完全没了耐心。
木离冷冷地看着他,就是不动。
这荆州府怎么回事?刘一全又是怎么办事的?
秦老头常年在外隐居,将荆州府交给他打理,怎么会是现在这么个情况?
像刀疤老者这种人,荆州府为什么会要,完全与秦老头的信念不和,就是个恶人。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刀疤老者见木离站着不动,脸色黑了下来,怒了。
“不走,那就给我留在这里吧!”他冷喝一声,竟然直接就动手,对着木离一掌打了过去。
一言不合就下死手,这刀疤老者可真凶狠。
居然还是个武道修为不俗的人,如果木离是个普通人,受了他这一掌,不死也得重伤。
“木离哥哥小心!”薛灵儿慌忙叫了一声。
木离眉头一挑,在老者的手掌快要打在自己身上那一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刀疤老者面色大变,感觉好像被铁钳给夹住一样,怎么拼命都挣不脱。
“你给我放开!”刀疤老者慌了,挣扎着。
“你知不知道荆州府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对荆州府的人动手,简直是胆大包天!你是不是活腻了?赶快放开我,不然你担待不起!”他嘴里还在恐吓威胁着。
木离心生不悦。
荆州府怎么会存在这种人?
他一只手抓着刀疤老者的手,任凭他在那里威胁怒骂,然后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
“喂?”电话里传出一个苍老但十分有力的声音。
“刘管家,我是木离。”
“木……州牧大人!您打电话给我,可是到金陵来了?”电话里传出惊喜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
“嗯。”
“您在哪里?把位置告诉我,我马上去接您。”
“不用了,你在府里的话,就到门口来。”木离说道。
“门口……好,我马上到!”
木离挂断电话,就抓着刀疤老者站在门口。
刀疤老者眼中有惊慌之色。
他听到了木离跟刘一全的通话内容。
很快,一个精干的老人健步如飞,急匆匆地从荆州府里跑到门口来。
看见木离抓着刀疤老者的手冷漠地站在那里,他面色就是一变,暗道一声:坏了。
“州牧大人。”刘一全跑到门口,冷冷地看了刀疤老者一眼,恭敬而惶恐地对着木离行礼。
木离点点头,放开了刀疤老者。
刀疤老者神色惊慌,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刘一全居然叫这个年轻人为州牧大人……
“刘管家,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然而这个人告诉我荆州府是有主人的,不让我进,要赶我走,不走还要动手,这是怎么回事?”木离淡淡地问道。
刘一全额头冒出了虚汗。
他愤怒地看向刀疤老者。
“混账东西,连州牧大人你都敢冒犯,你们真的是要无法无天……”刘一全猛地一脚踢出,把刀疤老者一脚给踢得翻滚进门。
刀疤老者吃痛,慢慢爬起来,敢怒不敢言,深深看了木离一眼,也不说话,往荆州府里面跑进去了。
“州牧大人,实在抱歉,是我处理不当。”刘一全诚恳的道歉。
“您请进。”他将木离往府里面引。
木离点点头,叫上薛灵儿母女俩跟着刘一全往荆州府里走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成器的义子()
荆州府大管家刘一全引着木离三人进入荆州府内,同时给他解释起刚刚那事情的缘由起来。
“前任州牧秦牧大人一生为国为民,没有妻子子嗣,但是三十年前他行走华夏的时候曾在一处偏远的苗疆抱回一个男婴,他说那是他在苗疆捡到的孤儿,看着可怜就带回来了。”
“秦牧大人原本想将孩子养大一点,然后给他找个好人家收养,然而那孩子很小就表现出了极高的习武天赋,秦牧大人大喜,再加上相处久了也产生了感情,于是便收了那孩子为义子,取名为秦定国。”
木离有些意外,他可从来没听过秦老头说过他还有个义子,即使是临死托付后事的时候都没有提起。
后来这些荆州大佬去奔丧的时候,也没人跟他说起。
“秦牧大人一生孤苦,有了秦定国的陪伴让他开心不少,他对秦定国倾注了无私的父爱,并对其寄予了厚望,从一开始,秦牧大人就是把他往下一任荆州牧的方向上培养的……”
“而秦定国也是不负厚望,他天赋异禀,不管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还很懂事,总是逗秦牧大人开心。我想,那段日子,应该是秦牧大人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了吧。”
木离能想象得到,一个无亲无故十分孤独的老人,生命中闯入这样一个新生命是多大的慰藉。
“后来呢?”
“后来这秦定国的天赋更加恐怖,仅仅十五岁的年纪就突破到了高级武者境界,当时整个金陵省都被狠狠震惊了一把,各种赞誉铺天盖地地涌来,包括秦牧大人在内,大家都觉得他会成为华夏近两百年来最年轻的武尊。”
“秦定国当时在金陵上层社会中风头无二,义父为荆州牧,身后是荆州府,本身又天资惊艳,受到金陵诸多大家族的青睐和追捧,很多大家族的子女都接近过来。”
“于是秦定国开始飘飘然了,在名利地位面前沦陷,整日流连于莺莺燕燕中,与那些大家族小姐厮混在一起,只顾寻欢作乐,渐渐荒废了武道,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是那个纯良的少年。”
“秦牧大人当然是极为震怒,恨铁不成钢,将他抓回荆州府严加管教,实在气急的时候甚至会动手打骂,秦定国在秦牧大人的严厉管教之下重新开始勤练武道,但也从那时候开始,两人之间有了间隙,不再像以前那样亲昵。”
“终于,在秦定国二十岁那年,他突破到了高级武者巅峰,距离武尊仅一步之遥。当时秦定国志得意满,提出自己已经有行走武道界的能力,他想要回到苗疆去探寻自己的身世……秦牧大人不放心,想陪他一起去,但是被他拒绝,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且武道修为高强,行走武道界绰绰有余,秦牧大人只能无奈作罢。”
“秦定国这一走就是两年,一开始还保持着联系,后来联系次数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秦牧大人十分担心,曾亲自前往苗疆寻找过,但都是徒劳。”
“两年之后,秦定国回来了,他还带了个苗疆女子回来,告诉府里他要和那女子结为夫妻,让府里准备亲事,对他两年的苗疆之旅只字不提。”
刘一全叹了口气。
“当年我和秦牧大人都觉得那女子有古怪,秦牧大人觉得她心术不正,要秦定国和她分开,不允许那女子踏进荆州府,于是两父子闹翻了天,秦定国当场翻脸,直接说出不同意就断绝父子关系一类的狠话,让秦牧大人极为震惊和悲伤。那一天,秦牧大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秦牧大人最终还是割舍不下,被逼同意了苗疆女子的进门,也无声无息地为他们张罗了一场婚礼。”
“然而从那以后,秦定国整日沉醉在温柔乡里,武道止步不前,一直没有突破武尊境,这让秦牧大人大失所望,同时与那苗疆女子很不对付,存在着矛盾间隙,只能憋在心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那苗疆女子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在这荆州府里乱炼一些奇怪的蛊,把荆州府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还经常挑拨两父子的关系,使得秦牧大人和秦定国时常发生争吵,矛盾不断激化。”
“再后来,秦定国彻底堕落,秦牧大人恨铁不成钢,对那苗疆女子越来越不满,终于在一次争吵后彻底爆发,要将她赶出荆州府,那苗疆女子惺惺作态,而秦定国又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竟然以性命威胁秦牧大人,不让大人赶她出去……”
“秦牧大人惊怒无比,同时也对这个义子失望透顶,一怒之下直接离开了荆州府,去外面隐居了。”
说到这里,刘一全再次叹了口气。
“秦牧大人真的是对秦定国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对他寄予了无限的厚望,奈何这秦定国不争气,更是性格大变,变得刻薄恶劣,可想而知秦牧大人有多么的失望,我曾无数次看见他独自一人叹气,孤独凄凉。”
“秦牧大人离开荆州府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而秦定国和那苗疆女子也厚颜无耻地霸占了荆州府,对离开的秦牧大人也毫不关心。秦牧大人临走之时曾对我说,他已经放弃了,将会去游走华夏寻找他的下一任接班人,这个义子他不会承认,但顾念旧情,就让他们在荆州府住下去吧,等到他不在的时候再把他们赶出去……”
“秦牧大人这一走多年没有音讯,没想到我再接到他的消息时他居然让我去给他收尸,我一刻不停地赶到那座小山上时,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哎……秦牧大人一生清高无私,堪称伟大,怎么会落了个这么凄凉的下场……幸好,他终究找到了木离大人,后继有人,这也算了了他一个心愿吧……”
木离听完刘一全的述说,沉默了一会儿。
“秦老头的死讯传回来的时候,那秦定国不知道吗?”木离问了一声。
“怎么会不知道?”刘一全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我当时急匆匆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夫妻二人的时候,那秦定国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再没了下文,而那苗疆女子甚至还笑出了声……我当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掌把他们两个拍死……”
“后来去那草庐奔完丧回来,我在州牧府祠堂里为秦牧大人立了灵位,要求秦定国为其守孝,但是他居然说他不是秦牧大人的亲生儿子,关系生疏而拒绝了,直到现在还没去祠堂看过秦牧大人的灵位一眼。”
听到这里,一直静静倾听的薛灵儿忍不下去了。
“木离哥哥,这个秦定国真不是人……”她挥舞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林婉怡也附和着点点头。
木离皱了皱眉头。
“刘管家,秦老头已过世,按照他的遗言,你没有将那两人赶出去吗?”他问了一声。
“怎么会没赶?”刘一全说道,“我奔丧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们,现在这里属于新任州牧大人,让他们赶紧搬走,可他们一直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俨然把荆州府当作自家的私有财产,碍于秦牧大人的面子,我一直没有采取什么强硬的手段。”
“不过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正打算近期强行将他们驱逐,而州牧大人您刚好这个时候上门,那刀疤老头是苗疆女子从苗疆带来的老仆,不是善类,让他冒犯了大人,实在是抱歉……”
“这秦定国夫妻俩,难道在外面一栋房子都买不起?”木离问道。
“州牧大人,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州牧府古时有大能布置过阵法,十分特殊,居住在这种地方好处多多,我当年也是因为无法突破武尊境,才自愿来荆州府侍奉秦牧大人,在这里居住多年,又有秦牧大人点拨才有幸迈入此境。”
“秦定国与那苗疆女子自然也知道这里的好处,又怎么舍得走呢?”
“明白了。”木离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去把他们叫过来。”
“是。”刘一全躬身领命,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滚出荆州府()
木离坐在荆州府客厅不慌不忙地品着茶。
他让刘一全去把秦定国夫妻俩叫来,可是一直坐着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人影。
又过了一会儿,刘一全黑着脸,很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州牧大人,那两个货还赖在床上,我催了好长时间,他们已经起床了,一会儿就过来。”刘一全有些尴尬地说道。
木离点了点头,继续坐在客厅等。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过去,门外依旧不见人影。
木离皱起了眉头。
刘一全也忍不住火冒三丈起来。
“州牧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把他们揪过来。”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就要往门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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