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有神- 第17部分

　　
　　【帮派】春耀：做人是我的事，别人怎么说，我管不着。人言是可畏，但我也犯不着和阮玲玉一样自杀吧？况且，那些人，了解我多少？同样，我也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
　　
　　【帮派】帮迩丛莨：乃们八用说呐，伦家相信春耀。
　　
　　【帮派】夜深了，睡觉了：同上。
　　
　　【帮派】十四爷：我，火星人和人妖难得达成共识。
　　
　　肖蔷薇看着帮派那三条消息，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她，不是一个人。
　　
　　一番话，虽说证明不了什么，拉拢不了多少人心，却能让事情平息，无风不起浪，若肖蔷薇真骂回去，还不知道得闹到什么时候。别人说她虚伪也好，说她狡辩也好，说她清高也好，总之，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在乎。比起夺妻之恨，弑父之仇，亡国之伤，被人不痛不痒的攻击几句，确实算不了什么。关键在于，那些人根本不了解她，也是道听途说后的三人为虎，到底有没有虎，谁也不知道，无知，是流言的根本所在。
　　
　　界面右下角的“友”字又开始闪动。
　　
　　君无心：你家有麦克风吗？能语音吗？
　　
　　肖蔷薇虚脱地看着君无心发来的消息，现在的她，根本不想说话，若君无心也想要个解释，她不能保证她不会爆粗口。可恍惚间敲下去的字，又是那么的心口不一。
　　
　　春耀：有。
　　
　　君无心：上YY来。
　　
　　肖蔷薇惊醒，她想告诉君无心的是，她家的麦克风是连着摄像头上的，有麦克风，但是没有耳机……
　　
　　将音响声音关小，找出多年不用的摄像头插上，上YY，打开麦克风。
　　
　　君无心将她拉进房间，里面只有君无心一个人。
　　
　　“到家了？”何阳的声音从音响里传了过来，没有初次见面时的蛊惑力，多得却是分关切。
　　
　　“嗯，昨天就到了”疲惫不堪的声音从老旧的麦克风里传过去，更显得无力，很容易使听者不由生起几分爱怜。
　　
　　“呵呵，我也放假了，本来和浩言打算去哪玩叫上你一块儿的，结果你却要回家”
　　
　　肖蔷薇蹙眉，她和他们有那么熟吗？还熟到能一块儿出去玩的地步？
　　
　　“呃……你们来我家这边玩呗”应付应付，他千万别脑残到真要来。
　　
　　果然，何阳也没心思继续这个话题，“你真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吗？”
　　
　　“在乎，但只是在乎而已，言论自由，人家说我几句，我又不会死，再说了，哪个名人没几条绯闻啊？”
　　
　　何阳讪笑，名人？这贴X药还真有自知之明。
　　
　　“宝宝，吃水果啦，妈给你送进来了哟！”何阳还没搭话，肖妈妈就边说着边打开了肖蔷薇的房间门。
　　
　　“你妈妈真可爱”何阳诚恳地赞扬。
　　
　　肖蔷薇囧，夸她妈可爱是没错，她也很赞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用的是音响，她老妈也能听到啊！
　　
　　“哟！宝宝，你在和男朋友开语音聊天啊？那妈是不是打扰你了？”肖妈妈扯着嗓子喊，意图就是让那边的“男朋友”也听到。
　　
　　肖蔷薇的脸已经烧得可以去演女版关羽了。但不明真相的何阳又发声了，“哈哈，你家人挺好玩的”
　　
　　肖妈妈眼睛一亮，小跑到桌前，将水果盘往桌子上一放，凑过脑袋对着麦克风说：“小伙子，来家玩儿啊，阿姨和叔叔做好吃的给你吃，哟！是了，小伙子你一顿吃几碗饭啊？”
　　
　　何阳也意识到不对了，肖蔷薇她妈听得到他的声音……“呃……阿姨好，我吃饭少，就一碗，菜吃得多”
　　
　　肖妈妈闻言，乐了，吃得少，她家还供得起，“那敢情好啊，怎么都不跟蔷薇回来呢？哎呀！我就说蔷薇干嘛起早就开电脑，敢情是等你啊”
　　
　　这是怎样啊？她老妈是不是一高兴，还得和君无心探讨下以后她闺女是叫肖妍好呢，还是肖婷或者是肖伐薇妮？那干脆肖蔷薇此时就改名，叫肖诗！
　　
　　“妈！别瞎说，给你个官方解释，我们只是好朋友！”肖蔷薇故作淡定地说。
　　
　　何阳和煦一笑，官方解释？还只是好朋友？
　　
　　肖妈妈呵呵地笑着，“好朋友好朋友，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说的，宝宝你别不好意思啊”
　　
　　肖蔷薇泪，为什么她父母的思维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样呢？
　　
　　“呵呵，阿姨，有空我来看你，春……呃，蔷薇，咱们下次聊”肖蔷薇的家长好玩是好玩，但玩过了，何阳能想象她回学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嗯嗯！下次聊下次聊”肖蔷薇赶紧退出房间，把YY下了，没好气地瞪着她的那个妈。
　　
　　肖妈妈还不知死活，一脸可惜地叹道：“哎！就关了啊？还没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呢，这不好买菜嘛”
　　
　　……
　　
　　何阳放下耳机，凝视着桌上的仙人球，“小仙女，她果然没让我失望”
　　
　　“灯火阑珊区2转小女妖春耀，一夜之间跻身财富榜第一的位置，据悉区内有名人士曾找过春耀本人，之后的事，不言而喻。楼主昵称为和煦阳光的何阳先生，麻烦你给我解释下，什么叫‘之后的事，不言而喻’？”顾浩言斜靠在何阳房门的门框上，手里捏着张纸，冷冷地看着何阳。
　　
　　何阳不以为然，依旧面带笑容，“我说过，这是个实验”
　　
　　“污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这叫做实验？”
　　
　　“我只是放出消息，说了句‘不言而喻’，之后的话，是那些好事者捏造的”
　　
　　“如果我没让茗夕把这帖子删除，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我猜到你会这么做的”
　　
　　“卑鄙，无耻，下流，贱！”
　　
　　“谢谢夸奖”
　　
　　何阳看着顾浩言额上跳动的青筋，又目送顾浩言转身走出他的房间，顾浩言消失在何阳视线里时，抛给了何阳一句话，“试验到此为止，我相信她”
　　
　　何阳笑容更暖了，伸手摸摸仙人球的毛茸茸的刺，“小仙女，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咱们的顾黑脸还是第一次为女人和我翻脸呢！”

第　24　章　。。。
　　肖蔷薇的假期，在过年，串门，疯癫，做游戏里的春节任务中，一天一天流逝。数数日子，还有两个星期开学，哎，荒废啊！
　　
　　关于她的那些闲言碎语，也在春节的喧嚣以及时间的推移中，没了下文。也是，流言就是这样，无风不起浪，当事人没回应，发起人也寻不到踪影，流言里提到的造访过春耀的N个男人，也没一个站出来指认。春耀在游戏里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造她的谣也捞不到好处，谣言不攻自破，围观团散伙。
　　
　　春耀也长大了，春节任务后就2转141级，还有1000万经验就可以飞升了。肖蔷薇沦落为升级一族，每天把有经验的任务做完，又做两次房子任务赚经验，就赶这两天飞升。
　　
　　正当肖蔷薇如火如荼地忙活着升级大业时，手机响了。
　　
　　不认识的号码，摁下通话键，习惯性的“喂！”
　　
　　“我回来了”
　　
　　愣住，有多长时间没听到这个声音了？肖蔷薇喉头一紧，“做什么要回来？”
　　
　　纪云峥笑了，她还是老样子，口是心非。“放假了，回来过个晚年，你是在家吧？”
　　
　　肖蔷薇眨巴着眼睛，试图将涌出的眼泪倒回去。心里泛起的不是相思成灾后的小别胜新婚，而是更像一种许久不见突然收到对方消息的激动之情，就跟……失散多年的孩子找到了亲妈一样？
　　
　　“我不在家还能在哪儿？”
　　
　　“蔷薇，你们快开学了么？提前来昆明吧，我就只留两个星期，有话和你说。”
　　
　　“好！”
　　
　　挂了电话，和纪云峥约好明天晚上见。肖蔷薇吸吸鼻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头就操起鼠标，看着显示器，继续她的升级大业，反正见面也不赶一时，什么事都不能耽误她飞升。
　　
　　当天晚上，肖蔷薇开始打包行李。肖爸爸肖妈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还没享受够，他家宝贝闺女又要去上学了。
　　
　　“宝宝，做什么急着走啊？这不还俩星期才开学吗？再说了，宝宝，你也不像那么热爱学习的人啊！”肖妈妈依依不舍地说。
　　
　　肖蔷薇囧，敢情热爱学习这四个字，在肖妈妈眼中是贬义词？
　　
　　“宝宝，这宽带费可是交了一年的，你才玩几天啊？给你妈看电影，多不划算，要不再玩几天？”肖爸爸也不甘寂寞，加入肖妈妈的阵营对女儿进行劝解。
　　
　　肖蔷薇青筋暴跳，这是劝她多留几天的话吗？这是赤条条的心疼那宽带费啊！
　　
　　“爸，妈，我这不还有小半年就大四了吗？大四的时候，我就来家乡实习，来家乡做贡献，就能陪着你们了呗”
　　
　　俩老看自家宝贝闺女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走，一副挡我者杀的样子，就也不多言语了。
　　
　　次日早上，俩老把肖蔷薇送到车站，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上了车，直到载着肖蔷薇离开的客车驶出视线，肖妈妈一脸哀怨地看着肖爸爸，“她爸，咱宝宝就这么……去了……”
　　
　　……
　　
　　晚上，昆明，某咖啡馆。
　　
　　肖蔷薇右手挎着手提包，右肩上还搭着电脑包的带子，左手拉着行李箱。站在和纪云峥约好的咖啡馆门口，俨然像……一个民工！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职业性的微笑显得抽搐，瞧肖蔷薇那阵仗，着实被吓了一跳。
　　
　　肖蔷薇不好意思地朝迎宾小姐一笑，继而向里边张望，发现目标，走了过去。
　　
　　有些人长得不是很耀眼，放人堆里依然寻不到身影，可是，有些人在你映象里很深刻，所以不论他旁边有多少人，你还是能一眼找到他。
　　
　　待走近，肖蔷薇看到纪云峥身边还坐着个人，还是个女人。并且是和纪云峥并排坐着，两人距离不到十厘米。纪云峥恰好回过头，看到了她，微笑着示意她过去。
　　
　　肖蔷薇不是矫情的女人，看着该是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占了，也不会娇滴滴地走过去和那人说：“麻烦让让，这是我的位置”，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他们对面，将身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卸下放到一遍。肖蔷薇大刺刺地打量着纪云峥身边的女人，长得很洋气，穿得很洋气，她是不是该姓杨？
　　
　　一番打量后，肖蔷薇又直直地看着纪云峥，纪云峥也淡然地看着她，她有半年没见到他了吧？瘦了，白了，更好看了，外国就那么滋润么？可肖蔷薇脸上找不到久别重逢时的温存，却只是传递给纪云峥一个“她是谁？”的眼神。
　　
　　“这就是肖蔷薇，这是杨怡”纪云峥分别指了指坐在两端的两个女人，进行介绍。
　　
　　肖蔷薇在心里大笑，这女人还真姓杨！居然还叫杨姨……
　　
　　杨怡朝肖蔷薇笑着点点头，“你好，云峥没少提起你”
　　
　　云峥？叫得那么亲热算表示熟稔的话，肖蔷薇不在乎，她肖蔷薇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称呼他为纪云峥，要不就是姓名都不要了，直呼“狗R的”。可纪云峥看杨怡的眼神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熟悉那个眼神，可现在那眼神给予的对象不是她，这又怎么解释？
　　
　　肖蔷薇挑眉，完全没有示好的意愿，盯着纪云峥，一字一句地挤出来：“你们什么关系？”
　　
　　她就这样，她能忍受被人调查，能忍受被人诋毁，她几乎能忍受所有的被动句。但她做不到自欺欺人地以为纪云峥脸上挂着的不是淡然，而是突然相见时的不适应。她做不到假装看不懂对面的男女中存在着一些什么，而那些什么足够用来羡煞旁人。她更做不到无视纪云峥用原本属于她的眼神看别的女人。
　　
　　纪云峥一怔，没想到她这脾气还是那么直接，不给他留面子，甚至不给她留余地。“蔷薇，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杨怡，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肖蔷薇木了，杨怡是他女朋友，那她呢？是他的什么？他可以做事不留后路，他可以拿到入学通知后才知会她，他要出国了，他可以半年都不主动联系她，他可以一个电话把她从几百公里外招回来告诉她，他有女朋友了。可是，他就不能考虑下她的感受吗？
　　
　　肖蔷薇嘴角噙上一抹冷笑，二话不说，站了起来，扛上行李，径直快步往门口走去。是了，他们是一类人，无关对错，他们只是在做着自己认为值得的事，他们，不曾想到其他人。
　　
　　有一种沮丧，叫做：全世界都知道，就只有身为他最亲近的她不知道。而有一种感伤，叫做：全世界都不知道，可这已经成了事实。
　　
　　纪云峥跟着她起身追了上去，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没有狗血的扯着她，要她听解释，而是直到肖蔷薇走出门口，纪云峥才淡淡地唤了声：“肖蔷薇”
　　
　　“你还想我做什么？祝福你们吗？行！我祝你们不得好死！够了吗？”肖蔷薇亦没有吼，没有哭，只是冷冷地看着纪云峥，凉凉地说。
　　
　　纪云峥摇了摇头，“蔷薇，你听我说……”
　　
　　肖蔷薇深吸一口气，“别，还是你听我说吧，我就说三个字，说完就走”
　　
　　纪云峥没坚持，静静地站在一旁，深深地看着她。她还是她，那个他曾爱过的肖蔷薇。
　　
　　肖蔷薇掳了掳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下衣冠，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凑过去，示意纪云峥俯□子，贴近纪云峥耳朵，“我退出”
　　
　　说完，走到路边，招手，出租车停下，上车，关门，离开。连多看纪云峥一眼，都觉得多余。
　　
　　肖蔷薇没哭，甚至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好笑，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也回昆明，就为了让她鉴证他没她也能过得那么璀璨吗？还好，还好她没笨到等他回来，还好她生来就没心没肺。不在乎，不在乎了，但肖蔷薇刻薄是真刻薄，但不薄情，冷血是真冷血，但不无情。她伤了，她肖蔷薇被人给甩了！
　　
　　“小姑娘，你要去哪里？”前排的司机问。
　　
　　对啊，眼下的问题是，她该去哪里？当下离开学还有段日子，宿舍去不了，这大晚上的去谁家也不方便，最主要的是，她想发泄。手机掏出来，翻开电话簿，顺着名字一个一个往下找，在看到一个名字后，停住，莫名其妙的，她想找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找他。既然停这儿了，就找他吧。光标停在名字上，按下通话键，接通，君千忆。
　　
　　“师傅，去翠湖”
　　
　　到达后，司机师傅目送着肖蔷薇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神情恍惚的往翠湖公园侧门走去，晚上的翠湖，人烟稀少，只有路灯的点点光芒，公园里的人工湖又没有护栏，稍不留神都会出现危险。司机师傅记下了肖蔷薇的长相，若是明早新闻上出现类似“翠湖公园发现无名女尸”的新闻，他也好当个线人。
　　
　　……
　　
　　顾浩言到肖蔷薇电话里所说的地方的时候，就只见一披头散发，身边还放着一堆行李的女人背影，诈一看，那隐在湖边石凳上的那一砣东西，还真像传说中的女鬼……
　　
　　“出什么事了？”顾浩言踱到肖蔷薇身边，幽幽地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