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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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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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切勿以家中为念,更祈自加珍爱,惟业业兢兢,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

    “行了,舅母,这些个戏文上听的,做不得数。家中都还好吧?”张贵妃略有些无礼的打断了他舅舅张尧佐的妻子郑氏,这番核心在于“你要好好巴结侍奉好皇帝,好让我们全家沾光”的官话,直奔主题。

    “是,你舅舅此番能从蜀地一介小推官,荣升两府之下第一人的肥缺——三司使,全靠吕相公鼎力相助,这份好处,我们是不敢忘的。”那郑氏虽说得极其含蓄恭敬,但听在张贵妃耳朵里,却是句句刺心。

    张尧佐虽然是张贵妃的亲舅父,但在张贵妃父亲早死,和母亲沦为蜀地歌女以讨生计时,舅父家中,却以路途遥远为由,拒绝收留。疙瘩结在心上,却又家丑不可外扬。

    那些外面的大臣,越是为这个亲戚舅父大开绿灯,张贵妃心里反而就越厌恶这些人,毕竟,这等家丑,即便是对枕边人赵祯,张贵妃也是有所忌惮,生恐不合礼制的,不好细说的。

    至于外面那些个不明就理就去拍马屁的,张贵妃心中直是一阵阵恶心。

    “你们都好便是了,本宫也乏了,就不留舅母了。”张贵妃半躺上床榻,闭起眼睛,任由丫头婢子们去送走郑氏,眼皮一抬下也不抬。

    待郑氏走远,张贵妃才缓缓睁开眼睛,就着手边一个香炉,“啪”的一声砸了出去。

    在她落魄贫贱时,丝毫不伸援手的亲戚,如今却靠着她的恩宠扶摇直上,这是多大的荒谬和讽刺?

    张贵妃想着,一肚子火气,竟怔怔留下了眼泪:

    倘若,倘若当时舅父有丝毫收留,母亲何至于早早积劳成疾?自己又何至于有那般艰辛苦难的童年?吕夷简,你是猪吗,堂堂大宋首相,这等小事都打探不清楚就瞎张罗?这是要气死本宫吗?

    想到这里,看着婢子端上来的饭食,张贵妃全然没了胃口。

    ……

    柴麟拉着方仲永,在“枕草子”戏班子的看台下坐定下来,等着看第一场《甄嬛传》的排演。

    “你把戏本子改成了几个妃子大玩宫斗,皇后不得宠,化身迫害幼子小能手,然后皇帝收养了皇后的妹丈,自己表哥的孩子当养子,继承了皇位,

    再然后,这位养子即位后,将前皇帝所有的孩子和妃子都逐出宫外,封了自己十几个兄弟为王,住进皇宫……

    别的不说,就这十几个孩子的梗,我怎么感觉,像是影射某位王爷呢?”

    柴麟展开一把折扇,放在面前,和方仲永轻声说道。

    方仲永不置可否的笑笑:“何必执着这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若能让官家谨慎些,总是好的。”

    “但如今人人都说张贵妃炙手可热,为何这戏本子里的终极大恶人,并不是宠妃娘娘,却是皇后呢?”柴麟开始和方仲永讨论起剧情来。

    “如若一直十分得宠,又有皇子在手,就没有那么大的必要去折腾子嗣的事了。”方仲永也展开自己的那把折扇,

    这折扇是王子月为方仲永纯手工制作的,用得是双面蜀绣山水,竹节扇骨,虽不是格外昂贵,却精巧用心,拿着也十分趁手。

    “你想想,在后宫之中,谁能握有那么大的权柄,操控把握这一切?官家的后宫,因着官家偏爱小家碧玉的女子,所以有家世背景的妃子皆不受宠,

    唯独皇后,因着持重,才能得几分尊重,又把持着后宫各项钱银,如若出了问题,自然是藏得最深那个,却也是最脱不了干系那个。”方仲永就着柴麟方才的话,继续分析着。

    柴麟略略疑惑,眉毛一挑:

    “但是,众人皆说皇后贤良,一直以来也算是后宫表率。倒是张贵妃,行事轻狂了些,大臣们,都要给她塞点银钱,听闻连富弼富大人,也因为给张贵妃送银子和上好的流云锦缎褙子,被官家斥责过……”

    “这不过是戏本子,如若皇后真的贤良,自然很好,不论是后面你感到影射的王爷,还是前面对皇后的黑化,都是一种戏剧,

    说到底,还是那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大宋言论自由,狸猫换太子都可以演出二十九场不衰,何况这等戏本子呢?”方仲永略略思忖了一下,回答道。

    依着方仲永的后世历史知识,正是因为《狸猫换太子》戏本子的流传,和后来八贤王的提示,赵祯才开棺查明了自己的身世:

    虽然并非像狸猫换太子中那般,刘娥皇太后并未薄待杀害他的生母李宸妃,但是至少最终,他得以查证了谁才是自己的生母。

    由此可见,这类戏本子中所言的,对帝王是有影响的,也是会引导他自行查实事实真相的。

    所以,方仲永才凭着推测,大胆的借由《甄嬛传》这个戏本子,来引导赵祯注意一下内宫的秩序,至少,尽可能避免人为因素导致皇子早夭的情形发生。

    ……

    折依然一个人走到旺财的洞中,将准备好的一大堆烧鸡齐齐摆放好,生了火,等着旺财回来。

    一直等到天黑,才见旺财带着群狼回来,看见折依然在这里,雪狼和小狼们都开心的围了上去,嗅一嗅地上的烧鸡,吃的很开心。

    旺财一脸宠溺的看着雪狼和小狼,把爪子搭在折依然身上,又对着折依然腰间,方仲永那块玉珮舔了舔。

    群狼围着一只血乎乎的猎物驯鹿开吃他们的饕殄大餐,旺财则轻轻挤到雪狼和小狼身边,叼过一只烧鸡,用爪子抱着,靠在折依然腿上啃起来。

    折依然看着旺财那样子,不由感叹:这是一只气质多么像狗的狼王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干点正事儿乎哉() 


    方仲永拿着陈七锻造出来的那第一批玻璃珠子,对着那不算非常通透,无法达到光学玻璃标准的质地,暗暗思考着这批玻璃珠子的商业作用。

    上一世的知识告诉方仲永,最早的玻璃出现,是一艘欧洲腓尼基人的商船,因着海水落潮,商船搁浅,于是船员们纷纷登上沙滩。

    民以食为天,大伙儿抬来大锅,搬来木柴,并用几块“天然苏打”作为大锅的支架,在沙滩上做起饭来。

    等小伙儿们吃完饭,涨潮了,于是大家拾掇拾掇剩菜剩饭,准备返航,却忽然发现,锅下面的沙地上,有一些晶莹明亮、闪闪发光的东西。

    而这些闪烁光芒的东西,正是他们做饭时用来支铁锅的架子——天然苏打,在火焰的作用下,与沙滩上的石英砂发生化学反应而产生的物质,

    后来呢,腓尼基人就把石英砂和天然苏打和在一起,用一种特制的炉子熔化,制成玻璃球,四处贩卖,好生捞了一笔。

    自然,方仲永穿越到这里,当然不只是为了锻造这种简单的玻璃珠子,他有更深的军事层面的打算,但开始这一批,经验各方面积累还不足,自然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虽然不实用,好看倒也是相当好看的。

    “回头把简娇老板叫来吧,这些珠子,维密天使内衣坊买下了,我会给出设计,将这些‘玻璃球’打造成女子的各色饰品之用。”方仲永吩咐身旁的管家道。

    管家领命称是,对陈七恭敬道:“陈老板,请——”

    陈七还不擅长这些行事,略有些拘束的挠一挠头,跟随管家而去。

    方仲永走到书房中,抽出新制的炭笔,开始勾勒心中女子各种发簪、发钗、耳坠子、手串子、手镯子的样式,依着各种玻璃珠子的颜色和形态,设计了二三十副画之后,伸伸懒腰,

    而后,方仲永轻咳一声,郑重其事的重新坐回桌前,想着折依然的样子,开始设计一副独一无二的头面首饰。

    ……

    夏竦刚刚走到西军营门里,就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从大门处乘了一匹飞马闯了进去,马上,用竹竿高悬了一条白绢子,绢布上带着杀死密集恐惧症的气氛,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点将台上方才还在欢迎夏竦的人群,眼神都一下子被这枚士兵吸引。因为,这个样子,军中有个学名,叫露布飞捷,是一种让军中铺兵传递捷报时采用的行事。

    为的,就是拉风,酷炫,振奋人心,提高士气。

    “大捷,大捷,种经略帐下李机宜,在青涧城运筹帷幄,大破前来抢掠的西夏擒生军,杀敌三百零一人。”

    “大捷,大捷,种经略帐下李机宜,在青涧城运筹帷幄,大破……”

    这枚铺兵以一种完全无视夏竦的姿态,直直冲到种世衡面前,将飞捷解下,递给种世衡,而后,整个西军校场中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种世衡沧桑的老脸连皱纹都红通通的,直说着“好好”,拉过那枚铺兵,就是一通问长问短。

    夏竦深深感到了一种被轻视的尴尬,连连咳嗽两声。

    ……

    范仲淹的马车行过开封府,正瞅着包拯在升堂,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热闹无比。

    放到后世,包拯同志绝对是政务公开力度最大的一枚公务员。

    相当于身为国都省市第一把手,每逢大案要案亲自现场直播断案啊,那效果,可不是老百姓个个挤着要看。

    略略好奇,范仲淹唤过跟着马车的小厮,隔着帘子吩咐道:“去看看断的是什么案子,这般热闹?”

    小厮答应一声,就想着那人群挤过去。

    范仲淹则命车夫继续向前行去。

    富弼坐在范仲淹的马车内,和范仲淹继续商议着核查官员资产,征收“个人所得税”的细节。

    “大人料想的不错,最近出入当铺,古玩珍宝店,和借故送家人还乡的官员一批批的,还乡必带上大批钱粮,又因着皆是妇孺,行礼车架,禁军们不好上前翻检,加之许多人之前就打过了招呼,所以——”

    富弼说着,看一看范仲淹的神色,又继续道:“范相公,恕晚辈直言,这差事不好办啊,办砸了,办好了,都不落好,何以相公愿意顺着吕夷简那奸相的意思,一力承担下来呢?”

    马车摇晃,帘外的光影一晃晃的洒在二人脸上。

    范仲淹叹了口气,笑道:“除了老夫,可还有何人,愿意担下这份差事?纵然愿意,也怕威望压不住非议。能做的了此事的,只有吕相公与老夫,而吕相公,你看他可能对自己开刀么?”

    “哎,”富弼摇摇头,一脸关切道:

    “这法子也忒损了些,户部那些人也是,一天到晚和商人财主似的,就想着扒拉算盘珠子,虽是能弄出些钱来,到底是旁门左道,什么‘个人所得税’,什么‘官员财务审核’,真是一件件的新鲜。”

    “彦国啊,”范仲淹撸一撸胡子,含笑道:“此事倒不是老夫说你,你若也这般看,倒是看短了些。”

    “相公何出此言呢?”富弼略略有些不服气的吹吹胡子。

    “此事,虽是从官员下手,但应当是个示范作用,也就是从高层带头的意思。其实,我大宋养着的闲散官员,养着的空饷军队,一直都是大问题,你看着,这件事儿之后,一定还有后手。”范仲淹耐心点拨着富弼。

    ……

    方仲永拿了设计图,走到陈七的匠作作坊,取了工具,亲自开始做那件为折依然设计的玻璃球头面首饰。

    陈七帮忙弄好了模具,方仲永轻轻将熔好的金汤子倒进去,然后,用镊子迅速的将一颗颗玻璃球,镶嵌在需要的部位,借着剩余的温度让胶更为黏着。

    随后,顺着设计的方向,陈七握着手柄,帮方仲永为那套头面拉出美丽的弧度和丝线,那些丝线遇冷凝固,和当中镶嵌的玻璃球彼此相映,光华闪耀,分外漂亮。

    “虽不很是完美,但是我亲自做的,她一定会喜欢吧?”方仲永笑眯眯的盯着手中,那其实大半都是陈七手工完成的一套头面,自我欣赏一番,才嘱咐陈七生意的事道:

    “其余的设计图我会一一交过来,你们和简娇老板签好契书,就可以满满投入制作了,别耽误了简娇老板的单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绝食风波() 


    三月初十那天,一大早,方仲永就兴冲冲前往新宋门,按着折依然信上的地方,等着与心上人重逢的那激动、感人、温馨、等等等等的动人场面。

    虽说穿越回到这大宋,方仲永却还是表现出前世大学时那般,感觉追女生必须得一个环节不落的,牵手、亲吻、吃饭、逛街、看戏、耍宝,不经过一番苦追不过瘾的赶脚。

    男人,天生是猎手,追逐猎物本就是天性。

    折依然带的返程队伍十分守时,不待日上三竿,就缓缓从远处,扬着马蹄和尘嚣,行了过来。

    人面如玉的折依然,在马蹄扬起的尘嚣中,格外的喜感,又格外的出挑。

    仿佛上一世帝都冬天的大雾霾天里,翩然行来的仙子。雾霾仙子,好吧,这个称呼不太美丽,方仲永拉回思绪,就向折依然的方向迎了过去。

    折依然看到方仲永,面上也露出欢喜的神色,她从马背上轻巧的翻飞下来,一个不留神,将马鞍袋子里的一沓文书踢了一地。

    方仲永见折依然失足踢飞了公文袋子,赶忙迎上前去帮着折依然收拾散落一地的公文,因着并非什么绝密文书,所以许多公文都散落开来。

    方仲永边捡着,边看到那公文上一些字,又迷茫的看一看折依然身后返程的人数,不觉有点叹息之感。

    稀稀拉拉的五六十人队伍回来,公文上却妥妥的写着七百人,至于送去的人数就更离奇了,竟然印着签收官方印信的文书上,赫然写着比当时方仲永前来送行时所见兵卒,多了十倍的数目。

    好吧,虽然方仲永同志了解大宋历史,知道宋朝军队的吃空饷程度,堪称是旷古罕见——当然,也因为宋朝经济比较发达,且吃得起。

    然而,今天亲自见识了那些浮夸的数字,方仲永仍不免心里一阵郁闷。

    如今身临其境才发现,更多时候,大宋本身,从未将给辽国,给西夏的岁币,视为一种屈辱,反而视为一种外交,更大程度是因为,比起每年养的冗兵冗员,给辽和西夏的岁币连浪费掉的军费百分之一都不到。

    这和清朝那种“聚华夏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的大额超额辱国傻叉政策不完全一样,属于“拔华夏一毛,省边地战乱过多”的绥靖政策——

    当然,这俩都不是啥值得光彩的政策,也都是方仲永心里问候过施政者祖宗的政策,这样比较的意义只能是说,在大宋,比起岁币的祸患,冗兵冗官的祸患更为鲜明和突出而已。

    比如眼前啊……

    折依然见方仲永有些发呆,略略会意了他是为何,于是上前取过他手中的公文,带一丝歉意似的叹了口气,轻声道:“都是这样,习惯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一句“我们”,立刻把方仲永说回了迎接爱人的甜蜜之中,他对折依然道,你稍等等,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着,方仲永郑重其事的从马背上解下,那套装在盒子里的,方仲永亲自做好的玻璃头面首饰,一脸欢乐的递到折依然手上。

    还有“礼物”哈?折依然开心接过道了“谢谢”,而后干脆的决定,暂时不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想想上次的那一沓“维密天使”内衣,折依然两腮略略浮上一层霞光的色彩,轻声对方仲永用一种半撒娇半认真的口吻笑道:

    “我先行去兵部缴过文书,也好解放了这班弟兄,然后我们再单独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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