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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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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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给自己换了亵裤,又将脏了的裤子丢出去,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而后,轻轻对方仲永这具身体,一本正经的说:“仲永,你长大了。”

    马二丫站在窗外,看到了这辣眼睛的全过程,但又因着二丫对方仲永,脑残粉以及捧场王的天性所致,于是,她推开门,干脆的冲进去,抱住方仲永,也说了一句:

    “恭喜你啊,仲永哥哥,你长——大——了——”

    方仲永被马二丫无厘头的举动,和自己方才有些尴尬的行为,雷的外焦里嫩。

    往深处想,总觉得这个场面很污。

    王子月从外间进来,一脸笑容,向着方仲永道:“宫里来人宣旨呢,仲永快去吧,似是有喜事呢。接旨的香案行头,我已经安顿好了。”

    方仲永听了这话,赶忙拾掇停当了,前去接旨。

    完成了全套接旨的仪式后,他接到了人生第一个实职。

    进入翰林学士院,授宣德郎,负责修起居注。

    别人收到这个职务,通常会很开心,因为,这是专为科考最优秀的举子,设定的一条青云路。

    不在于官职大小,而在于靠近皇帝,尤其是靠近仁宗皇帝赵祯同志这样十分念旧情,讲情面的皇帝,

    基本上凡是担任过这种贴身职务的臣子,一辈子不仅青云直上,而且多出一重大保护伞。

    可是,方仲永对这职务,于眼下即将越来越紧急的情势需要方面的作用,真是有点儿不感冒。

    于是,礼节性的上表谦辞,方仲永写的格外真情实感,一看就是真心不想要这个职务的。

    然并卵,对于大宋士大夫阶层来说,上表谦辞写的十分超凡脱俗,体现的主要是文笔,而不是想要和皇帝讨价还价职务的决心。

    好吧,不在一个思路上。

    宣旨的公公拿了赏钱和谦辞表,开开心心回去准备第二次前来宣旨。

    ……

    百无聊赖,方仲永突然想到了陈七,从他入赘到现在,也不知道在黄老匠户家手艺学的怎样了,于是,和马二丫一起,打了二斤酒,称了三只肥鸡,提着前去黄老匠户家拜访新婚赘婿陈七同志。

    进了院门,一只小猫咪喵一声蹿到了马二丫脚边儿,直挠着她的绣花鞋,马二丫蹲下身子,将猫咪抱在怀里逗弄。

    方仲永看一看那小猫,全身雪白白的,只耳朵、鼻子、脚爪子和尾巴尖儿略略有些淡蓝色,缩成一团,像一个大绒球儿。

    黄老匠户见状元郎贵客临门,也忙忙的迎上来,一边寒暄着,一边呼唤陈七。

    “陈七在做活儿么?若是忙着,也不必叫了,我们去看一看就好。”方仲永说着,将手中的酒肉,递给黄老匠户:

    “不成敬意,还望老伯喝一杯,更开心。”

    黄老匠户收下那酒肉,面上还是欢喜的,虽然依旧面色有点古怪的样子,但还是忙不迭将方仲永等人,引到了陈七做活的地方。

    方仲永和马二丫,被眼前的做活场景,惊呆了。

    二百多个样式各异的棺材,一溜溜码放的很是平整,而陈七,正在一点点为各式棺材雕花,雕的十分精美,认真的样子。

    马二丫的内心:有些骇人,好多棺材,夜里不会做噩梦么?

    方仲永的内心:哦,NO,这不是宝宝想要的结果,宝宝是让他来学地雷和炸药制作的手艺,再不济,也学个刀剑打磨的工艺啊,我勒个去,学做棺材,这什么鬼?

    黄老匠户看着面前神色变幻不定的二人,也有些尴尬,于是扯着嗓子,向陈七喊道:“七娃子,有客人来看你呢,活儿先放会子吧,接客。”

    “接客?”方仲永对这个用词,表示略略的Orz……

    陈七抬头,见是马二丫和方仲永来了,十分开怀。一把将手中的工具放下,用黑不溜丢的手,在额头上抹一把汗水,呲牙笑的十分欢乐,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两人这边跑来。

第九十七章 入仕为官() 


    宋时的匠户与明代的匠户,并不是一个概念。

    明代是一个将人口高度固化和分类的时代,家族从事的事业,按照朱元璋老同志的规矩,世世代代不得改变,除了科举之外,其余情况下,你的身份从你呱呱落地那一刻起,就已经要伴随你一辈子。

    宋代,则并没有此类固化的户籍管理制度,它是中华上下五千年里,人口横向和纵向流动,最自由的时代。

    横向的自由,指的是区域之间的人口流动性。只要你可以在新的地区,找到合适的职业,尽可以随意流动,而城市之间的旅游等等也无需申请护照一样的官样文书和通行证。

    纵向的自由,就是指从事行业的自由,你可以选择任何自己能够发挥特长的职业,所以,匠户,也是自由选择的结果,事实上,更确切而言,应该是工匠作坊小商人的意思。

    此番对陈七的拜访,方仲永失落之余,还是得到了一件礼物——那就是依照他的设计图样,重新整合过的全套“架子鼓”。

    ……

    夏竦邀了刚刚返京的吕夷简,一同在自己精心设好的“酒池肉林”中家宴。

    照顾到吕夷简喜欢吃鸡舌的个人口味,此番挂在房舍廊檐下的都是一条条鸡舌头,那场面,相当的魔性和玄幻。

    就着一条条鸡舌头,吕夷简和夏竦,展开了他们并不非常别开生面的聊天。

    “吕相公一路辛苦了。”夏竦从家中流觞曲水——改做流觞曲酒的流饮旁边,躬身打起一斗佳酿,轻轻漏到酒壶里,倒出两杯,一杯拿在手中,一杯递到吕夷简手中。

    吕夷简客气的接过酒杯,双手举杯,对着夏竦,很儒雅的干了这杯,而后神态看不出喜怒道:

    “老夫哪里辛苦,都是夏大人代为周旋的功劳,夏大人出手,果然非同凡响,连韩琦这样的硬骨头,都能控制得住。”

    夏竦听着这话,不免老奸巨猾的笑笑:

    自己的行事,虽是一时让韩琦不会站到范仲淹那边去,但也算是结了梁子,说不上如何高明。

    吕夷简这番表面赞许的话,实际上,是想告诉他,虽然他吕夷简刚刚入京,但京中种种猫腻的前因后果他都摸得一清二楚,谁也别想玩花样。

    “明天,吕相公复相。和您一起授官的,还有今科状元方仲永,虽然,也就是个翰林学士,修起居注的从六品小官儿,但此人与欧阳修等人,走的很近,且很得圣心。

    从前的事,我们又摆过他刀子,相公您还要小心才是。”

    夏竦说着这话,眼前浮现出自己见过的那个,让人猜不透的神童小子。

    “无事。天下事,何来永恒的政敌?也没有永恒的盟友。如能笼络到这方仲永,自然也是不错,若是不能,凭他一个新人,一己之力,又能掀起多大浪头来?”吕夷简的唇边略略泛起一丝鄙夷。

    时任吏部书的夏竦,见吕夷简如此说,想必他心中自有成算,于是开始说起今科进士中,一些人员的安排:

    “榜眼沈括,为人性格内敛,谨小慎微,一意自保,不是个多事的,打发到开封府包拯手下干两年看看情形;探花郎司马光,是个识趣的,又极是聪明,安排到庞籍手下做副手,也好看住了庞籍。”

    吕夷简用筷子又扯下一片鸡舌,略略笑了笑:“庞籍?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好,让个新人去历练历练,不必刻意做什么,只静候时机便是了。”

    “吕相公所言极是。”夏竦哈哈一笑,又去打了一斗酒。

    两人谈完正事,苍老师领着一群身着薄纱,内里中空,只挂着“维密天使内衣”的婢子,娇滴滴的上前服侍。一时间,到处弥漫着美酒的痴醉和娇嗔的喘息。

    ……

    方仲永第一天的上朝,很有些波澜不惊的意思。

    虽然按部就班,却让他有了新的领悟:修起居注这件事儿,也是有优点的

    比如,你会对整体的各项政务都有耳闻和了解,对整体情形的处理和走向,有一定的认识。

    而且,你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皇帝的心意,如若当初司马光修起居注时所作的一样。

    最后,你将一定程度的接触到太医、太监以及侍卫。

    综上,鉴于这项工作的独特性质,方仲永隐隐感到,“仁宗的几次大病究竟是什么病?为何仁宗不生儿子?”这俩旷世未解之谜,将在自己的工作过程中,渐渐摸索到线索。

    史料记载,仁宗的大病,包括几次的昏迷,一次独自跑出宫门高喊“皇后害我”,疑似臆症的情形,以及最后的去世,

    按照后世历史学家的解读,有人认为这是中风,也有人认为这是癔症。

    然而,专业的医学生们啪啪抽了这两种观点耳光,认为都不是。

    理由是,如若是后代西医理论中的昏迷,那么应该没有任何进食和饮水的能力,当时没有吊针输液等措施,昏迷十几天,是不可能存活的,所以古代脉案中记载的昏迷,和后世的昏迷,是有很大区别的。

    于是,仁宗究竟患过哪些怪病,成了一道历史谜题。

    而对于仁宗为何不生儿子这点,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首先,仁宗生过儿子,只是三个儿子都早夭了。这样,首先排除了仁宗y染色体先天异常,导致他只能生出女儿这种观点。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仁宗最终没有儿子,发病和死因又疑影重重呢?

    大家所以格外关注这两个问题,也是很有理由的,

    因为没有儿子的宋仁宗赵祯同志,最后被迫选了个人面兽心的养子——也就是宋英宗赵曙继任,之后,赵曙的一系列人面兽心、胡作非为、扰乱超纲的事儿,折腾的那段历史不忍直视。

    穿越到仁宗朝,不改变赵曙——现在还叫赵宗实,这位伪面君子的即位,那也就白穿了。

    当然,这些都得一步步来。

    ……

    方仲永下了朝,回到家中,绕过粉油影壁,就看到王子月在月下结绳做针黹,旁边石桌子上,巧手制作好的那许许多多精致的首饰,直是让方仲永心中连连赞许。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王子月边上。

    王子月见他回来,倒也不客气,撇嘴一笑:“劳烦方大人你往后坐一坐,挡了我的月光呢。”

    方仲永见她如今面色红润,人也健康精神起来,心中十分安慰。于是挪了挪身子,坐到了靠后一张石凳子上,然后,缓缓盘算着,说出心中的话:

第九十八章 月下追寻() 


    “月儿,你手这样巧,可有想过,去与许希珍大夫那里拜师,学一学医术行针,悬壶济世,做个女大夫?”

    王子月听他忽然这么说,略略犹豫,放下手中活计,转过身子,和方仲永面对面,试探般的问道:“仲永觉得,月儿能去做个女大夫?”

    “嗯。”方仲永点点头,月色清辉照在他的眸子上,映出王子月美丽的影子:

    “月儿,你手很巧,又读书识字,聪明好学,年纪也正好是合适拜师的。从客观条件上,你是相当具备做一个好大夫的基础的,”

    王子月看到方仲永眼眸中,真诚流露出的,对自己的赞许之色,不由有些脸红,心中却又似吃了蜜一样高兴。

    只听得方仲永继续说着:

    “而且,主观上,月儿你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正常疾病怀有很不应当的偏见,但时代如此,如若有一位女大夫,能够为女子治愈这些疾病,或许,能圆满更多的人呢?”

    王子月看得出方仲永说这些话的真诚,还有那种超越寻常的感同身受。但是,“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怎么就听着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似的呢?主观上?客观上?这都是什么呢?

    不论什么都好,只是方仲永所说的这些话,就足以让王子月心中热血沸腾了。

    是啊,身体的疾病,却招致诸多的委屈和伤害,如若由女大夫来下体行针,应当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更多人,是更容易接受的吧?女大夫,听过去真的很令人向往呢。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看向方仲永的双眼,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就此凝固一般。

    “你觉得,我行么?”王子月樱唇轻启,看向方仲永的眼神里,充斥着信赖的光芒。

    方仲永看着王子月,鼓励的拍拍她的肩膀,用一种对自己脊柱不太好的用力姿态,狠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强烈的肯定。

    ……

    李元昊坐在自己的羊毛毡毯帐篷里,手中拿着一本全是汉文的书,那书的扉页上,有“岳文”两个大字。

    旁边,李元昊的汉人军师张道里,战战兢兢的呆在一边,斜着眼,偷窥李元昊的反应。

    那本方仲永的《三国演义》,是他精心拖人千里迢迢搞到手,献给李元昊的。

    李元昊起初有些不屑,觉得自己一个立志要做皇帝的人,看这些什么鬼?

    但看不多时,竟被其中的兵法和战阵吸引住,有些看痴了。

    “这方仲永,是个什么人物?怎得没听过大宋有这样一号将军?”李元昊瞥一眼张道里,努嘴问道。

    “回昊王,这方仲永,并不是大宋的将军。”张道里一脸虔敬的恭肃姿态。

    “哦,那这是何人啊?难道是个文官?”李元昊翻一翻眼皮,心道,大宋的文官,除了范仲淹那倔老头,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熟知兵法?

    “是。这方仲永,乃是新科状元郎,现在,任着为大宋皇帝修起居注的翰林院文官。”张道里将自己取得的一切消息,一字不落的说给李元昊。

    “哈哈哈哈哈,”李元昊听完此言,不禁仰天大笑:“这样的人物,让他去当个一天记录皇帝吃喝拉撒的文吏?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张道里一面撇着李元昊的眼神,配合着李元昊的得意,赔着笑,又及时收敛调整着自己笑的程度,务求恰到好处。

    老张此刻的内心戏:

    投靠蛮子的汉人军师不好做啊,如若不是屡试不第,谁愿意天天伺候这等刀口舔血的人物?方仲永能中状元,跟在仁宗皇帝身边,真是比自己不心累太多倍了啊,羡慕嫉妒恨。

    ……

    方仲永这天刚回到方府,就看见马二丫急急忙忙奔出来,手中还扬着一张拜帖——与其说是拜帖,不如说是便签小纸片的东西。

    方仲永看着马二丫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赶忙伸手取过她手中的小纸片。

    “折姑娘下午来过,她要与柳姑娘押运一批军需,前往西军,说是,说是来和仲永哥哥你辞行的。”马二丫自然是明白折依然对于方仲永,是何等重要的,于是忙不迭的跑来,说得气喘吁吁。

    方仲永看了字条,又听得马二丫如此一说,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牵过柴麟那匹爆炸头的马儿,跃上马背,就向折府行去。

    “仲永哥哥小心啊,折姑娘后天才走呢,今天还见得到的啊……要不要叫简娇过来带你啊……仲永哥哥,哎,哎——”马二丫看方仲永那火急火燎出门去的样子,在他身后犹自一个劲儿喊道。

    方仲永哪里还听得马二丫说得那许多话,生平第一次,竟有了一种生离死别一般的感觉。

    两世为人,第一个让自己觉得是个知己,深深心动的女子,如今,要去宋夏边境了?方仲永想到这里,身上更觉得很是浮躁,恨不能立刻见到折依然。

    “李元昊?西军?边患?折依然——”方仲永驱着马儿,心中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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