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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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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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自给自己选出来的好女婿,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内心也是好气又好笑。

    自己真的老了吗?何以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等事?

    ……

    包拯连同韩琦,两大铁腕人物的第一次联手,就是这次核查科考弊案的事。

    会试发榜,史无前例的因着弊案的牵涉,晚了整整一个月。

    柴麟忙于布置新宅院,方仲永忙于打听折依然,马二丫忙于写她的《甄嬛传》,陈七忙于跟着匠户老岳父学手艺。

    总得来说,大家都很忙碌,很充实。

    最忙碌的自然是仁宗赵祯,他短短时间内,撤换了所有的两府宰执,现在刚歇口气,又对着手中前后两份核查比对后的录取名单,眼神里云卷云舒、变幻莫测。

    最初交上来的一份,也是当时韩琦弹劾时,夹带进来的一份差不多的名单,会试的头名,是陈尧佐的儿子陈博古,而韩亿家四个不学无术的孙子,竟然全部命中,无一落榜。

    而之后一份,经过富弼,欧阳修等人重新核查过的名单,黜没了一干与老人宰执集团有关系的举子,又降级了一些关联暧昧的涉案举子之后,一个名字,清晰的在新取中名单的一位,跃入了赵祯眼帘:

    方——仲——永——

    赵祯忽然对这份新名单,表现出了一丝赞许之色。尽管,此时的他,孤身一人坐在龙椅上,没有人能看到,他这抹笑容。

    可惜,笑不到一会子,门外就又传来急匆匆的脚步。

    花容失色的张贵妃,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面跑,一面对赵祯娇喘着,手捂着胸口道:“陛下,不好了——”

    说着,她径自拉起赵祯的手,将赵祯拉出了南薰殿外。

    黑压压的天幕边上,一场璀璨缤纷的流星雨,星星般不断的划过天际。

    赵祯登时白了脸。

    这流星雨,在现代社会,人们明白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兼之流星滑落天际时浪漫诗意,所以还被作为爱情偶像剧的背景啊,摄影爱好者的比赛作品啊什么的,广为套路。

    但在古代,流星雨,那是不详之至的天象啊。

    钦天监连夜就行动起来,花白胡子的老司谏们一个个呼哧呼哧跑来,进行一大篇,一大篇的,各种关于时下热点的强行联系,试图解读出上天是在示警何事。

    ……

    而此刻,经过了方仲永现代观念洗脑的马二丫和方仲永两人,却坐在凉风习习,秋意飒爽的院子里,看天上“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的星星,陨落如雨。

    和仲永哥哥肩并着肩的马二丫,觉得自己这一刻幸福极了。

    然而下一刻,岳文书斋的门,却被笃笃笃的叩开。

    满脸泪水的砚侬,忽然出现在岳文书斋后院。她一进来,就半带哭腔的对方仲永道:“方公子,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她,她怕是不好了——”

    这一句把方仲永和马二丫,都听得一脸懵逼。

    方仲永赶忙让马二丫拿过帕子,一面替她拭泪,一面让她慢慢说来。

    砚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缓缓坐下,从王子月的相思,说到王子月的焚稿断情,从王子月原本打算好了与张杰好好过日子,到谁知新婚之夜当晚,王子月就忽然来了葵水,引得张杰猜疑,夫妻不睦……

    她一边说,一边哭,说得连旁边的马二丫都连连落泪,感同身受。

    只有方仲永听了这一堆前言后语,犹自着急:“你说说重点,到底你家小姐怎样不好了?”

    “婢子就是在说重点!”砚侬见方仲永竟然不为小姐的故事所落泪,十分不忿的样子,直想把吐沫星子喷他一脸。

    方仲永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情绪上来了,女孩子都是要倾诉的,但方仲永着急的是,王子月到底病情如何了,又是如何生病的。

    关键时候,还是二丫明白方仲永的意思,她一边揩着自己眼角的泪水,一边抚慰砚侬道:“砚侬姑娘,仲永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是着急你家小姐的病情如何了?”

    砚侬听得这般劝慰,方才面色缓和下来,她又抹一抹眼泪,只是那泪珠子和泉水一般,依旧从眼睛里涌出来,抽抽嗒嗒的,让人格外不忍:

    “小姐自新婚之夜,忽然来了葵水之后,一直沥沥啦啦,似是‘血山崩’的症候,请大夫吃药怎样都不见效,如今人已经瘦成一把骨头。

    姑爷猜疑小姐故意作病,开始也不曾让人好生看看,后来听闻小姐是这种病,却又生出别的想法,疑了小姐的清白,如今姑爷出外公干,在西北边陲,小姐这两日,却越发不好了,水米难进,恐怕,恐怕是不中用了——”

    “你这糊涂丫头,小姐既然病了这么久,怎么这时候才来说?快别哭了,仲永哥哥一定会帮你家小姐想出办法,渡过难关的。”马二丫一面扶着她,一面叹道。

    砚侬哭的愈发悲切凄绝。“呜呜呜——呜呜呜——这些女儿家的事,女儿家的病,如何使得告诉他个外人,若不是,若不是小姐对公子一往情深,伤心过虑之故,又何至于此?”

    正当砚侬继续哭哭啼啼诉说不已之际,方仲永抬起头,目光只看见岳文书斋大门口,定定站着一个身影。

    “柴麟?”

    方仲永犹在疑虑柴麟方才听到了什么没有,却见柴麟一个箭步冲进来,直冲向马厩,气势汹汹的牵了马出来,只冲着方仲永道:

    “仲永,你们这就跟着砚侬一同去看月儿,我去找许希珍许大夫,他医术那样精湛,一定能治好月儿的。”

    说着,他走向方仲永,用他湿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方仲永的手。

    方仲永心下稍稍安定一下,然后转向砚侬道:“我们这就去看你家小姐吧?府上可还方便?”

    “方——便——”砚侬抽抽嗒嗒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哪里又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不过是最后一点子念想罢了,哇——呜呜呜——哇——”

    说着说着,这个平日里稳重独立的砚侬丫头,又哭了起来。

    方仲永一面和马二丫,砚侬一起,前往张府,一面在路上细细问过王子月的症候。

    他虽前世并不是学医的,但却有个妇科大夫的老妈,所以,对于未洞房过的女性,突然出现这种“血山崩”的妇科症状,他略略有些了解。拖了这许久,应当不是急症,但也是大症候了。

    一般说来,子宫的囊肿,肌瘤和病变,都可能引发这种情形长期的持续,和行房与否无关。古代医疗经验不足,少女死于此类疾病,甚至因此受辱受猜疑的,也并不是罕见的事。

第七十九章 险死还生() 


    偏西的月光,透过窗外竹树丛的间隙,把斑斑驳驳的影子,铺撒在梅花暖帘子上。轻风摇曳轩窗外的翠竹,一帘碎影,如水般趁着月光清辉流淌。

    躺在悬着流苏锦帐月洞式门内架子床上的王子月,靠着白缎红花软枕,大眼睛斜斜瞅一眼那一帘竹影,似有人影缓缓行来,但却只觉得头晕目眩,不辨东西,眼前的人影,都显得虚虚实实的,不太真切。

    “小姐,小姐——”墨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砚侬回来了。”

    正说着,砚侬已经领了方仲永走上前来。

    方仲永看着床榻上的王子月:

    枯瘦单薄的藏在被子下面,如若不存在一般的小小身子,美丽的鹅蛋脸儿上因着瘦下去,两片颧骨都高了起来,整个面色都是灰白,甚至惨白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王子月,方仲永的心揪得生疼,他本能的一撩袍子,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王子月床榻边上,看着王子月的大眼睛,压抑着内心的难过,轻声勉强笑了笑,道:

    “月儿,我是方仲永啊,我来看你了。”

    王子月似是听到了,却从睁着的大眼睛中,忽的涌出了泪水。

    她这一流泪,旁边的砚侬和墨香,都禁不住流起眼泪来。

    方仲永直感到气氛悲凉的,让自己也有些要绷不住落泪,却强自镇定着,想着从前长辈教过的话:“面对重病之人,不可悲痛,不可哀告,不可落泪,述说一己的情怀。”

    他接过砚侬递过来的手帕子,一点点帮王子月擦去眼泪,又不断劝慰道:“没事的,会好的,会好的。”

    窗外的马蹄声纷沓而来,不多时候,张府的管家带着柴麟和许希珍一同前来。

    “先让许大夫诊脉,我们先出去吧。”柴麟吩咐道。

    “嗯。”方仲永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却感到王子月的手,向他无力的拉了一下。

    “我们都在外间等着,等一下就回来。”方仲永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拍一拍王子月的手,宽和安慰道。

    许希珍在里间诊脉完毕,出来时面色一脸凝重。

    柴麟抢先一步,上前拉住许希珍的手:“许太医,这,这,这,能医的么?”

    许希珍和柴麟并步坐下,道:

    “肝脾脏腑,气血失衡,肝青象木,肺白象金,寸口脉沉滑,中有淤积。气之亏虚,擎引则复其不足,且经络壅滞,经血不调,终凝不化。血实不能宣通,欲其通着,以决破而实自平,气虚则不能调畅……”

    不等他说完,柴麟一经一句打断道:“许太医,那些听不懂的,您就别跟我们吊书袋子了,您只说妨事不妨事吧。”

    “有些不好办。”许希珍微微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

    “情形有些凶险,兼之,兼之其公婆别府另居,官人又不在家中,无人敢拿主意,行针药凶险之术,或有可能回天,只是事关女子清白,有些不便。”

    柴麟一脸不解的茫然道:“这和她公婆、官人,在不在府上,有何关系啊?”

    方仲永却十分明白了许希珍的意思。

    因着这妇科囊肿,创伤最小的处理方法,乃是从下部行针,疏通挑破囊肿,使之行经,再用药物将淤血恶毒派出,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宫腔镜小手术,

    而今王子月还是处子之身,这就很麻烦了,她丈夫不在,行了这手术,很多事就说不清了。

    但如若不做手术,怕是症候凶险,人救回不来。

    许希珍虽是大夫,却到底不便于给这么许多人,尤其是几位男子跟前,说得那般详细。

    方仲永想了一想,还是拉过柴麟,细细给他解说清楚情形,让他想办法前往张亢府上,求得一个“理解容量”。

    柴麟转了转眼睛,又向月洞门内,看一眼奄奄一息的王子月,咬牙道:

    “行,只是,大户人家,总归会以此事为恶疾,以为必为女子失节所致,兼之恐怕影响日后生养,怕是,怕是一定要在此时治疗,就只能求一纸休书了。”

    方仲永毕竟是后世人,对人命重要,还是那些虚名重要,看的全然不同,于是连连点头道:“休书就休书吧,为了救命,张家也会理解的。”

    柴麟却忽然一把抓住方仲永的手道:“那,月儿未来怎么办?砚侬的话,我听得分明,仲永,你要好好待月儿。”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什么呢?”方仲永一把拍了一下柴麟的脑门,“人救回来了,未来要怎样,再做打算,未来的日子还长。人要是没了,什么婚姻也好,未来也罢,还能说个什么劲儿。”

    柴麟一拍脑门道:“那你在这里照应着,我这就去请她的公婆。”

    说着,他一边向门边走去,一边自言自语道:“张杰这臭小子,月儿病了这么久,竟然不好好给家中长辈打招呼,让她一个人在家等死耗着,熬着么?真想宰了他。”

    方仲永听着他的话,无奈的摇摇头。

    古时不比如今,古人没有相关常识,对此类疾病有非常错误的认识,以为必定是不洁之事引起的,所以如此怠慢着,也必定是张府上下早有误会了,

    如若张府的公婆那边肯管,砚侬又怎会跑来,向自己和柴麟两个男子说这许多隐情,求救呢?

    所以此番请一纸休书容易,请她的公婆前来,却是不能的。

    即便是许希珍,这样的当世名医,也未必能说得寻常人相信王子月的清白。

    可以说,女子得过这样的妇科病,在古代,即便侥幸医好了,后半生也是飘零如雨了。

    好在这是王子月,好在方仲永心中常识俱在,明镜一般。只要好起来,子月还是能得到尊重和照顾,安安稳稳过了下半生的。

    方仲永一面想着,一面协助着许希珍将施治的工具器械,一一在火上烤的滚烫,用酒水消过毒。

    砚侬则拿了许希珍开出的麻沸散方子,先去熬煮麻沸散。

    ……

    仁宗赵祯伏在南薰殿大殿上看折子,空荡荡的大殿里,忽然散发出的香味让他不禁抬头。

    原来是张贵妃,她端了托盘,捧上来一碗热乎乎的红烧肉。

    赵祯用了两块肉,心下舒坦许多,笑眯眯道:“这又是方仲永的绝活儿。很好,朕用着觉得甚好。爱妃也吃一块吧。”

    说着,他用自己的口唇,又叼起一块肉,将那肉,缓缓递到张贵妃的樱唇中。

    张贵妃笑的格外好看。两人唇齿间缠绵一番,好一个你侬我侬,皆在一块红烧肉中含的满满。

    赵祯当然不知道,其实这红烧肉,还有一个学名,叫东坡肉,而方仲永,只是提前几十年实现了这一美食而已。

第八十章 殿试也要靠脸的() 


    张亢拿着儿子从西北寄回的家信,一面叹息,一面发呆。

    夫人李氏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进来,反手阖上门,急匆匆走到张亢身侧。

    张亢见夫人这般神色,想必有何大事,于是也忙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杰儿府上打发来人了,说是媳妇儿的病,哎,有些碍难,怕是得要急着办了,”李氏双唇翕动,微微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道:

    “那些个说出去要成了笑话丑闻的病,说是要,要在下体行针,实在是,实在是不行,就请老爷,代杰儿拟一封休书吧。”

    张亢看李氏面色急切,又继续探问道:“可是现下着急如此?我看那王家姑娘,知书达理,原是不应当有如此怪病的,也是造化不济,

    本想着,等杰儿回来,她也好了,再好生劝解他们,如今,这是人熬不住了么?”

    “那边打发人来,说是许希珍大夫亲自断的脉,如若不立时下体行针,怕是人只有——”说着,李氏伸出三个手指头,叹了口气。

    “哎,冤孽啊,”张杰挥了挥袍袖,缓缓向书案边走去,拟好了休书,又给张杰写了信说明,“救人要紧,其它的事,且再说吧。”

    李氏点点头。接过张亢写好的那页休书,正要往门外走去,却听张亢又说道:

    “你也跟去看看媳妇儿吧,王家把好好的姑娘给我们嫁过来,这才嫁了几个月,人就成了这样……休书的事,我自会向王家说明情形。但毕竟进门一家人一场,这时候,总是避着不去探望,终归太过凉薄。”

    李氏站定了脚步,回过头,冲张亢点点头,又向张亢问道:“老爷,杰儿来信上,可说他在西北那边军中,一切都好么?”

    “嗯。”张亢不愿多提信中对西夏的诸多异动的事给夫人,只为了安她的心,冲她点了点头。

    ……

    殿试那天,菊花香飘十里。

    话说这殿试的规矩,也是始于大宋的。

    宋太祖开宝六年,翰林学士李仿知贡举,主持汴京贡院进行的全国会试。经过各场会试,共录取进士、各科及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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