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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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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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麟自是无心多管方仲永那“糕饼西施”嫂子,有什么幺蛾子。只因看见王子月驻足,自然也看到了方家点心铺子的新品糖葫芦,顺着王子月若有所思的目光,柴麟不由分说挤过人群去,买了两支糖葫芦,递一只到王子月手中。

    这眼力劲儿,妥妥的是满分。

    王子月面上含笑。轻巧伸出纤纤玉手,接过竹签,张开小嘴巴,叼着红红的糖葫芦咬一咬。唇边的小酒窝随着咬合的动作越发明显,看的陷入爱河的小纯洁柴麟少爷如痴如醉。

    这也是柴麟少爷的初恋啊,王子月自也不会不明白柴麟对她的心思。但不知为何,方仲永那张人畜无害,清汤挂面的小白脸,总是晃悠悠不时飘上心头,弄得王子月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样的大家小姐,自幼就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情感从来就不属于自己把握,于是也不愿多心去思量了。

    而方仲永同志,则为柴麟今晚的“浪漫之旅”,在做第二道安排,他帮柴麟提前一个月就定下了看灯最好的望月居,如今自个儿先去,打点好菜蔬,又见天色还早,就在一边靠墙葛优瘫坐,打起盹来。

    谁知这望月居的雅座隔间之间,隔音基本为空,虽隔着一道墙板,另一侧的欢笑谈话仍是清晰可见。

    “苍老师,苍姐姐,好姐姐,你教教我们呗,你经过见过的多,你也说说,如何择一个好儿郎呢?”

    这一句”苍老师“三字,就听得方仲永精神起来,他竖起耳朵,静静开启了生平第一次,偷听女孩子之间絮絮叨叨的模式。

    “好儿郎,容易啊,你去那东华门等着唱名,走过去的,都是大宋好儿郎。”

    “苍老师,您就别逗我们了,咱们江南西道,离东京何等遥远,说点儿接地气儿的嘛。”

    “依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另外两者,是不勤于举业,不筹谋婚事。”

    “苍老师还没说话呢,你们瞎拉扯什么啊,咦?姐姐这是什么茶,可是绿茶么?”

    ……

    方仲永听得一头包,感觉就像非诚勿扰的幕后工作人员一样,忍受着千年同一的某种,让人唯有呵呵的价值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另外两点,是不肯考公务员和不去相亲嘛。”

    想到这里,方仲永不禁举杯喝了一盏,吟起诗来:“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于方仲永而言,和前世的父母亲人相别,也是如此情境了。却不料一语即毕,对面的雅座竟然安静下来,半晌,才有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徐徐从隔间飘来:“竟也是醉翁门客,何不同来一聚?”

    方仲永左思右想,却仍想不出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什么人的。

    并不是夏竦,却带着夏竦家茶上的苍老师,哦,难道是?……

    正当方仲永准备推门前往旁边一间雅座时,一个艳丽非凡的熟悉面孔,已然推门而入,笑语盈盈,向方仲永走来。

第二十章 醉翁酒事() 


    明丽不可方物,清纯无以附加的茶苍老师,从未看到过一个男人,对于她的到来,眼睛里竟然是惊诧甚至恐慌的。平日里只是和烹茶,炒茶,煮茶打交道的她,被方仲永的神情,也吓了好一跳。

    吸了一口气,茶苍老师才缓过神来,用更加真诚的眼神看向方仲永,一步步前行,边走边笑道:“方先生,王三公子有请。”

    方仲永作为纯洁的小透明,生恐被前世苍老师,那般狂放不羁的女子夺走了最初的温存,如今见茶苍老师一步步前行,自己反而一步步后退,退着退着,就“咚”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整个肩胛和后背撞得生疼,直让他不禁“哎呦”一声。

    墙壁上的积尘和浮灰,也溅的老高。连那边的友人,都齐齐向这边发来了关切的问候。

    贴着墙边,方仲永斜眼看去,茶老师。苍同志,依然端庄稳重,面色如常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要壁咚他,或是怎样他的倾向,这让他的心中说不出的安心,又说不出的一丝虫子咬了一般的失落。

    迎着烛火丝丝冒着的温暖气息,方仲永再次遇到了王安石兄弟。

    当然,意料之外的,他们中间,还坐着一位身着白袍,袖上滚过金丝线边,略略有些磨破,却通身贵气的大官人。

    ……

    柴麟和王子月直是溜达过了整整两条街,期间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而王子月小姐,本着大家小姐,难得出来逛一回集市的新鲜劲儿,那也是凡所能买,无所不买的节奏。

    东西集市,二条长街走完,身后的砚侬、墨香,早已娇喘连连,一人捧着一叠老高的“战利品”。

    眼前的玫瑰孔明灯一只只按着方仲永所言,“流体力学”的角度,顺利下落,正正落在身前河畔,柴麟先一步踏过去,伸手扶一把王子月,来到河边,取过一只落下的玫瑰孔明灯,递给王子月看。

    王子月看时,那上面果然用柴麟所言的“玫瑰花”瓣混了金粉,写着王子月的藏名诗,每一只孔明灯上是两句,成对成对的飘落下来,终于拼出了第一首整的:

    “休卧王霸百尺楼,眼高破晓古今愁。若不擎天为八柱,且学范夫子,归泛五湖舟。

    万里江月天一角,骑气乘风,也做等闲游。莫道玉关人老去,壮声凌云,依旧不惊秋。”

    王子月看一看柴麟,又看一看那孔明灯上的诗行,心中百感交集。

    她思忖着,柴麟必是不知这诗意境宏大幽怨之处的,且化去了王子月的闺名【子月和表字【凌秋在其中,并以七夕韵所做,意蕴沉醉处,直让人唇齿留香。

    “这也是那方仲永的手笔了?是你让他为你写出,你心中的意思,对么?”王子月低低倚着河畔栏杆,月色照水,水中玉人并肩而立,唯美非常。

    柴麟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而后拆下孔明灯的灯罩,只用省下的油灯再次点亮,由莲花座上点燃了中心的玫瑰台,那孔明灯瞬间化作一只只漂流而下,光点起伏的小舟,寻寻觅觅,渺渺茫茫,向下游漂去。

    “谢谢你,柴公子,”王子月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莲花小船,轻声道:

    “今儿十五,上元灯节,本是人月团圆美满的时候,哥哥们待我很好,也约了我一同欢会同乐的,…只是,我依旧想到我娘亲……也就是这样的日子,月亮那样大,那样亮的时候,离开了我……

    难为你还想着我,陪我逛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心思,为了我开心,做了这么多,我真不知怎样感谢才好。”

    王子月的眼里,映着河畔的清波,和月亮的余晖,一阵阵的秋波,如若高点数攻击波一般袭来,柴麟浑身酥麻,瞬间智商逼近零点,原型毕露,十分由衷道:“没事,没逛多久,就和溜狗似的,一会子。”

    王子月的脸一瞬间有点点阴沉下来。

    柴麟却忽然双手一伸,围着王子月打起转来“汪——汪汪——汪汪汪——”

    好吧,智商感人,这个反应速度给满分。

    柴麟见王子月略略有些怔忡怆然之色,为逗她高兴,从袖中掏出方仲永的《大话西游》,递给她。

    王子月略略愣一愣,接过那本书,迎着河岸渺茫的月色,只看到一行明明暗暗的字迹:

    “曾经,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目光触及此处,王子月的手,如若遇到了炭火,忽的一甩,心中的小火苗,却滋啦一下点燃。这样大胆,这样炽热,这样撩人的东西,莫不是传说中的“邪书”?

    再看那江边一天倒影,正是对月成双,瘦影正映秋水,卿怜我兮,我怜卿啊。

    柴麟接过,被王子月突然甩出来的书本子,依旧贼兮兮,又大不咧咧道:“这是我和仲永的‘岳文书斋’印制出来的,若是这本不好,我们还有其它类型的,保准有你喜欢的呢。”

    王子月却没有答话,只盯着河流中,越飘越远的玫瑰花灯烛,心中那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再度一次浮上心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

    答曰:他在鬼混。

    引荐了欧阳修和方仲永认识之后的王家三郎——王安石同志,今夜可是诗兴大发,酒兴大作。

    欧阳修,字永叔,号醉翁,又号六一居士,江南西道人,此时,正因着去年刚刚发生的废后事件中,秉承御史台和知谏院的一贯精神,张口大喷皇帝的种种不是,宰执的虚伪势力,而后被贬出京城,在岳阳任职。

    史料考证,在大宋,官员每年带薪休假时间从七十七天到一百三十天不等,于是,过年过节的,这可不,欧阳大官人就回乡来,与小后生一起撩妹了。

    方仲永一面陪着大家一起沉醉着********的最后光阴,一面心中刮过即将到来的洪水灾害与宋夏战争,团团阴影。身边的人,纵然都是栋梁人才,但毕竟不是先知,料不到即将到来的天灾**。

    然而,方仲永作为穿越者,是妥妥清楚历史往来脉络的,或许,这份沉重,倒显出他颇为不同的气场吧。

    此刻,一屋之内,一室之间,衣炔飘飘,环佩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五六个女孩子,都是各家府上出落得好的婢子,叽叽喳喳,瓜子果仁,漫天乱飞,衣带轻褪,酒盏满香,文人墨客,置身其间,怎能不诗兴大发。

    说到底,千言万语只一句,爽。

    酒过三巡,方仲永来自后代的各色酒令和饮酒方法都要告罄,而欧阳修同志——不愧醉翁啊,城会玩:什么红、白、黄各印一杯“三盅全会”啊;什么底下一圈泯一口,上面一点带一盏,“百鸟朝凤”啊,什么”江南千里梦啊“,”百子千孙福“啊,总之,人有多大胆,酒有多大量。

    更绝的是,后代都没有的取乐法子,都被醉翁大仙人一一教授给方仲永这个萌新鲜肉。

第二十一章 党项字符() 


    夏竦府上的龅牙家丁,已经在“铁嘴测字馆”旁边的茶楼里,蹲点了一整天。

    想到,只因着那小白脸方仲永当时故弄玄虚的与这李铁嘴预言,说这上元灯节时候,测字先生李铁嘴,将先后遇到两位大人物,皆会是未来两府相公。自家老爷就把自己派到这里蹲点,大过年的,不得与家中娇妻团聚。龅牙家丁不由的呸了一声在脚下,吐出两口黄痰。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神就聚光起来——那纱罩丝幔的高头马车上,可不正挂着夏家的标识?

    老爷来了?

    龅牙家丁赶忙从茶楼中一个鱼跃,提身而出,直直冲到正从马车上缓缓步下的夏竦面前。

    夏竦目光微微一撇,带着一种慵懒的不耐烦,挥一挥衣袖,洒脱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架势,不待龅牙家丁汇报,他今天并未见到什么要人前来的话,就径自踏进了“铁嘴测字馆”中。

    夏竦年节下刚刚收到吏部的任命,丁忧结束后,即将返京任职,于他而言,美好的极品生活再度开启,凭借着曾为年幼的仁宗授过课的帝师身份,他左思右想,依然觉得或者信一信这个邪,今晚就不去四处游玩了,来着测字馆,测上一卦。

    或者,那让人摸不透的方仲永确有天眼,而自己,就是那将来会宰执天下的二人之一呢?

    想到这里,夏竦看向李铁嘴的神色,略略带了些宽厚仁和的模样。

    而李铁嘴那一张黄皮面容,在烛光中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如常坐着,一脸神秘,按部就班接待道:“先生是测字?还是算命?今日老夫测算的时辰已满,倘若先生要测字,或是算命,还请明日再来。”

    夏竦懒得多言,直接从袖筒中掏出一锭官银,啪一声撇到李铁嘴怀中,自己则大马金刀的坐到李铁嘴对面一侧。

    “我知道规矩,先生既然是通八卦,知天命之人,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一日按时辰占卜,但不知,先生可还有何种补数未了?”

    李铁嘴却将那锭闪亮亮的官银放在桌面,并不多看,只仍一脸神秘道:“今日卜算已结,但扶乩有余点,只是扶乩废力劳神,需一锭金子的价格。”

    一锭金子,对夏竦,倒也不过是拔根毛的事。不过,夏竦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铁嘴半仙,心中仍然不免腹诽道:

    就这等资质的半仙,不过是求个稳妥的人来买个安心,他竟也敢这般狮子大开口?罢了,不过讨个彩头。何必与他计较,让他看低了去。

    说着,大手一挥,又递出一张官交子。

    “这足够一锭金子了,老夫出来,随身并未带什么金子,你拿这个,到年下刚开的柴家钱庄去,就能兑出值一锭金子的铜钱。”

    那李铁嘴接过夏竦递过来的官交子,故作姿态的左看右看,看了许久,方才一拍脑袋,拿出乩盘,焚香扶乩起来。

    那乩文,啧啧,直是走笔龙蛇,和鬼画符一般。终于,停下。

    李铁嘴双手合十,遥遥祝拜,十分庄严的抄写下那一大片鬼画符,恭恭敬敬递到夏竦手上,又一拱手道:

    “贵人今后必定荣登两府,只是三年之后或有一劫,到时,务必记得将乩文取出参详,定有助益,切记切记。”

    随后又一甩拂尘,坐回原位,收拾好乩盘,香案,再不看夏竦一眼。

    全套行为似模似样,演技爆表。

    夏竦拿着那篇,他真心想丢到茅厕去,不知所云,看似有些字的样子,却又不是字,更加不是画的乩文,又因着这李铁嘴,一番又真又假的忽悠,却也不敢丢弃,只得妥帖收好了乩文,转身而去。

    目送夏竦出门的李铁嘴,看着手中官交子的数值,笑的合不拢嘴:这一票买卖发达啊。

    依着方仲永给出的鬼画符,给出的剧本提示,略施演技,果然忽悠到了一笔大买卖,待今晚方仲永前来,再付给他二贯钱,其余就是自己个儿的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方仲永要说他会见到两位大人物呢?那另一位,又是谁呢?这可没有再给剧本提示了啊。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铁嘴擦擦额头的汗水,给自己倒上一杯暖暖的枫露茶,静静的等着方仲永,来取他那笔两贯钱的“尾款”。

    却不料,这一等,就等到半夜三更天,直到他关铺的时候,方仲永同志也没能及时出现,找他要钱。

    李铁嘴自然不知道,方仲永教他画给夏竦的,乃是西夏文字,“取李元昊首级者,赏元昊的老婆,财宝,金银,另赐大宋官封侯爵,永享钱粮。”

    前世方仲永的史书中,西夏文字虽然已淹没入历史尘埃,丧失了读音,但是字形,尤其是涉及李元昊和党项人最关注字词的这些高频西夏文字,方仲永却还是记得的笔画的。

    这一遭,无论他自己能否及时通过科考,疏通关节,混到要职,改变宋夏战争的节奏。

    至少,他能让夏竦在当宋夏战事总指挥时,第一招离间宣传的稿子,能让敌人看明白。

    依据历史知识,党项在去年已然全面完成了自己的基础文化普及,对自己的习俗,自己的文字,自己的制度,都做出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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