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怔住了。被他反手拽住的手腕被他用力握住,越收越紧,渐渐地越来越痛,程熙“咝……”抽了口气就去挣脱自己受虐的手腕。
“别动!”
滕紫屹张嘴就咬住了她的红唇,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并不会让觉得疼痛,只是刺麻。果然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起来,他缓缓松开了她的唇,转为轻轻的吻,柔情似水,眸光浓烈炙热的几乎是要将她给烫伤了,她哪里还敢看他的目光,像是真的被烫了一般用力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他的呼吸也愈发粗重,仿佛身体只能用力的压着她的,才可以稍稍得到一些缓解。
直到双方都氧气告急,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唇,附在她耳畔暗哑道,“小妖精,别再动了,你感觉不到我现在有多难受吗?”
程熙的第一反应是,你自己自制力不行,怪我咯?可是,滕紫屹说话的嗓音,和平常清越的磁性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低沉沙哑,却又好似透着一种致命的性感,俊逸的五官上全是压抑的欲念,太过浓烈,让人害怕,她全身上下警惕的没有一处不是紧绷的,还好她还有着正常人的思维,知道滕紫屹这时候用一双绿幽幽的眸子凝视着她的样子,简直就是要当场犯罪,尽管她的脑子也还一直处于轰鸣中,依然用捋不直的舌头,很不利索的说道,“……你,滕紫屹,你……冷静,千万冷静,现场直播这种事,太……太羞羞……我,我不要……”
近在眼前的这张小嘴一张一合的,真是让人冲动。滕紫屹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一贯清越又深邃的眸子,这会儿透着几分迷离,他两只大手掌用力地捏紧她纤弱的肩膀,忍耐着身体里像是成千上万小虫子爬过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实在让人难以承受,他的眸光暗了明,明了暗,呼吸不断放缓,却又瞬间粗重,那种蠢蠢欲动的“想要”几乎就要凌驾在他的理智之上了。
滕紫屹从未想过自己会失控成现在这样,身体上的难受程度,差点超越了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她那柔软的身体,连呼吸都好似是清甜的,一瞬间就汹涌上来令他也无法把持住自己的凶猛念头,太阳穴一涨一涨的难受,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胸膛勃发的那种欲念如此强烈,恨不得将她揉碎,再揉碎。
许久许久,程熙感觉像铁钳一般钳住自己肩膀的双手稍稍放松了,再看他的眼几乎充血的双眸渐渐清明,紧紧蹙起的眉峰也慢慢平整,那团熊熊烈火总算是被他强制性的压下去了,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滕紫屹,没想到动起情来也会这样凶猛,果然衣冠皆禽兽吗?!
第319章 可以宠溺你,我求之不得()
整个世界的背景渐渐从透明中显现出来,这时候的滕紫屹才能从她的诱惑中挣扎出来,这才感觉到楼船在摇动,江风在拂动,甚至还带着夜里特有的凉意,身上的那股火,正在渐渐消弭,可是温玉软香在怀,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知道自己再继续这样抵着她,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他,到底不想再自找苦吃。
滕紫屹放开她,慢慢退后了两步。
场面尴尬凝固到了极点,滕紫屹用拳头抵在嘴唇上闷咳一声,想要说些什么。
程熙低着头也在拼命找话题,突然灵光一闪,微笑抬头道,“滕紫屹,帮我个忙呗。”
“好。”
“你帮我安抚一下苏楼月,”程熙送给他一个舒朗活泼的笑容,“顺便监控一下她接下来的主要言行,尤其是她秘密会见了什么人这种。”
闻言,滕紫屹的眉心微微的皱起,眼波间闪动着清明,似乎已经能够猜到了什么一般,清润的嗓音,小心地问,“是她做了什么?”
“没有啦,”程熙回复了他一个安然的笑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道,“只是我们在她的寿宴上上演了这么一出,颇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你不觉得歉意么?”
“你我做任何,没什么可值得歉意的。”滕紫屹的声音雍容中,有着不畏人言的冷傲,这霸气……都快侧漏了。
但滕紫屹平时为人并不常拿身份压人,他会这么说,不过是考虑到了她。程熙不由心底里一暖,可是依然拽着滕紫屹的袖子劝说,“可是外围这群人不能不办。原本她们都是来看我笑话的,如今我让她们失望至极了,但她们却是不甘心空手而归的。很棘手,很麻烦。”
滕紫屹释然的笑容看向她,略感诧异,“熙儿,竟也学会顾忌旁人的目光了?”
程熙赧然的笑笑,撅嘴道,“谁让我的名声实在太差了,人言可畏呐,越是身在高位越是需要有人捧,到底还想需要顾忌顾忌的嘛。更何况,我再这么到处树敌的话,吃苦受累的可还是你。
“无妨!”滕紫屹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眸里多了一份柔和却执着的神采,他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他总为替她善后而烦忧,只是这一切他根本全然不在乎,“熙儿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一切,至于其他,有我。”
“滕紫屹~”程熙内心喜悦的无以言表,可仍然娇嗔的跺脚,“有你这么宠溺人的么?我不是坏人,都要被你惯成坏人了。”
“可以宠溺你,我求之不得。”滕紫屹捏了捏她小巧的小耳垂,语气间带着调侃,声线腻人的悦耳,眼中的柔情更是可以溺毙所有的雌性动物。
程熙心底又一暖,努力抿住唇,没有动,眼眸中闪烁着幸福之外的理智光芒,扫了一眼现场众人,轻声道:“可我希望我可以变成配得上你如此宠溺的那种女子。”
滕紫屹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一抹坚定的光芒,“不需要。熙儿只需要做自己便很好。”边说还边细心地为她整了整湖蓝色衣襟上被他揉皱的褶痕,捋了捋她被江风吹散的发丝,而后大掌伸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向人群中。
程熙任由滕紫屹牵着,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轻快的走着,接近众人时,她没有心思分辨各种各样的目光。只偷眼看向滕紫屹。
他的唇角似乎还带着抹浅淡温和的笑,但是聪明的人还是能够看到他眼底里那份清冷的波光,环视一周,有着扫荡一切的威慑,那些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还很想围观和八卦,但是滕紫屹的目光所及之处,纷纷做了鸟兽散。
连程熙都察觉到了滕紫屹唇角那淡淡的冷意,不由得露出亲和的笑容招待众人,却偷偷附到滕紫屹的耳畔窃窃私语道,“你那淫威只能震慑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八卦胜于一切。”
“不信?”程熙看着滕紫屹不屑的笑了笑,风流不羁中,淡淡的倨傲,目空一切,便笃定道,“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一帮女人的那种战斗力了。关键是,即便你恨得牙痒痒,却依然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程熙的语音刚落。
就有一道尖细高亮的声音好奇道,“奇怪了,楼月郡主去哪了?哪有寿星摆宴,自个却消失踪影的?”
说话的女子程熙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从她骄傲的神态和不可一世的姿态便可知晓,这又是一个天之骄女,而她即便是正面对上了程熙的眸子时,不但没有心虚,更没有退却,而是好奇的语气,声音极大,深怕大家听不到似的。
“不知道宓郡主找我有什么事?”苏楼月威风凛凛的声音响起时,人已经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飒爽的英姿中带着一种森然威武的冷酷,让御月宓的脸上青红一块,多了一份尴尬,想笑,却笑不出来。却仍是不愿放过这种大好良机,不怀好意地笑道,“哦,刚才这里这么发生了热火朝天的一幕,不知道楼月姐姐有没有看到?”
“看见又如何?没看见又如何?”苏楼月面无表情,目光清明,缓缓走向人群的脚步铿锵有力,如此的卓然无畏。
世上如此张狂而又英伟不凡、风姿绝世的女子,怕是只有苏楼月一人的。她向来活得不卑微,又何来的畏惧流言蜚语?
“更何况,滕驸马吻自己的妻主,一旁的盗骊大人都不吭声,又碍着你了?”苏楼月看着御月宓的目光坚定而轻蔑,不理会一边的滕紫屹和盗骊同时变了脸的神色,而只是看着程熙,不忘随时为她补刀。
可即便如此似乎亦不能解恨一般,苏楼月扬高的声音继续道,“人家熙公主左一个滕紫屹,右一个盗骊,府中更是坐拥78美男,依然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你自己家中一个郡马爷就搞得整天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还有何脸面在我苏楼月驾前装腔作势?”
第320章 想让她欺负都没有那资格()
程熙被苏楼月火力轰炸的忍不住退后一步,明哲保身,看来苏楼月是憋了好一口恶气了啊,刚刚面对她是发泄不成,如今总算是找到突破口了。只是她冲着御月宓发火的同时,也不忘提及御宸熙的“博爱”、“滥情”,意在提醒滕紫屹理智面对现实,不要沉溺于她的“虚情假爱”和温柔陷阱。
御月宓显然没有料到明明是她羞辱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当众羞辱,早已气得泪眼婆娑,躲在了一旁的另一个豪门贵女的身后,那副委屈的模样,是个男人见了,估计都会让人心疼的吧?只可惜,现场并无多余的男人,即便有,也都是名草有主的。
“真抱歉,熙公主殿下,没有腾出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让你好好疼爱你的好驸马,由着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生事之人诸多叨扰,实在是照顾不周。”苏楼月比程熙高出一个头,此时盛气凌人,拿捏着女主人的做派,自然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虎视眈眈的讽刺揶揄味道明显。
“就是啊,我们好心好意的前来给楼月郡主祝寿,怎么突然之间全成唯恐天下不乱的生事之人了?难道真的熙公主所到之处,众生回避吗?”说话的绛色长衫贵女眉眼间的顾盼很是认真的打量在了程熙的脸上,她说话时的语音特别的婉转,乍一听起来很亲和无害,让程熙甚至找不到任何被讨厌的痕迹,但是这名贵女话锋一转,打量着程熙,犀利道,“只不过熙公主向来淫威肆虐,我等闲谈几句,该不会全都抓回去大刑伺候吧?好歹我们也都是楼月郡主请来的贵宾。”
一旁的粉衫贵女帮腔道,“是啊,听说秦御史的千金说了长公主殿下几句坏话,就被长公主殿下用疾驶的骏马拖行近半个时辰,当场断气。只是不久之后秦御史也被革职外放了,这个传言都无法验证到底是真是假了。”
一个鹅蛋脸的贵女马上走近了程熙一步,手绢轻捂鼻口,“切”了一声,补充道,“这样的传言自然是假的了,对吧,长公主殿下?不过听说,公主殿下曾经看中了某位美男,可那位美男早有婚约不肯屈从。殿下一气之下就把那位美男的未婚妻一家一把火全部烧死在家中。最后那名美男依然刚烈不屈,殉情未婚妻,殿下一怒之下又寻了个罪名,把那个美男的一家全部下狱处斩了。这样的传言才比较符合咱们公主殿下的一贯作风嘛。”
鹅蛋脸的贵女说话时笑意浓浓,目光柔和,像是在跟好朋友开玩笑一般,可她的言语越轻松,越是像是密密实实的针一样,扎向了程熙的每一个毛孔,实实在在的告诉她,在这个圈子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她是多么的受排挤,不受人待见。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什么叫做笑里藏刀?这一温柔又温柔的一刀一刀,却让程熙更感觉到锋芒在背,冷厉无比。
御宸熙,一个年仅19岁的少女,再怎么高高在上,再怎么大权在握,还是很希望有一个交友的圈子的吧?这会不会也是她越来越暴虐,越来越变态的原因之一,因为周围人对她的凉薄和疏远。
原来的御宸熙,多么外强中干的一个可怜人儿,她所有的张牙舞爪,所有的倒行逆施,不过是内心真的空虚,不过是真的缺少真正的爱而一步步造成的色厉内荏。
程熙沉默了,她从未同情过御宸熙,在她看来她有那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但今晚,她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
她不过是一个内心孤独的小孩,只是博取爱意,想要引起想爱之人注意的方式太过偏激了一些而已。
“乔心琴!”看着她眼眸低垂,神情哀伤,滕紫屹不藏火气的一声突然响了起来,滕紫屹一旦发声便不需要再添任何多余的话语,仅仅是一声厉喝,就可以威震全场。
“乔妹妹,别说了。咱们哪能是可以跟长公主殿下开玩笑的身份?小心连累家中老小!”御月宓的声音冷冷的揶揄,刚才受到的委屈,此刻要如数讨来,而周围有人不敢出声,却都敢无声的附和。
程熙环顾全场,心笑,果然女人可以分两种,一种唯恐天下不乱,一种安静作壁上观。
很明显苏楼月属于后者,她正隔岸观火看着程熙被群起而攻之,这本就是她举办这次隆重的生日宴的目的之一,原本灰心丧气的她已经无精打采再做这种口舌之快了,但是眼看着别人攻击御宸熙,她还是内心很愉悦的,就当是变相的报复了小小一把吧。
程熙瞄着苏楼月此时眸光中露出来的淡淡嘲讽,也扯动嘴角绽开温和无畏的笑容,目光飘向了苏楼月,淡笑道,“满场之中,应该就数楼月郡主最不怕连累家中老小了,你还听说了哪些有关我的有趣传闻,一并跟我说说呗。也让我涨涨姿势嘛。”同时,晶亮的目光扫视全场的名流千金们,虽然此刻她们语笑嫣然或者退而旁观,但是从她们看待自己的目光中就可以推测出来,其中有不少传言正是这群人无事生非或者添油加醋出来的,为了给御宸熙本就不好的名声更加抹黑,她们不知都花了多少的力气,这些从她们心虚的眼神中,就可以推断的出来。
相比而言,苏楼月就“干净纯洁”的多了,她安然的、也大开眼界的听着那些新奇劲爆的传闻,唇角一直挂着淡笑,当程熙点她的名时,眼底里还一闪而过促狭,耸耸肩道,“你的所作所为,最清楚不过的不是滕驸马吗?你应该问他,何必舍近求远?”迎上滕紫屹略显清冷而严肃的眸子,苏楼月心底里阵阵的疼,却是勇敢而无畏的望着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露出来一个微笑道,“滕驸马,你家公主问你话呢。”
滕紫屹向程熙凝眸,露出一抹宽容的笑容,淡淡道:“我家公主从来任性,但是,她对于对手很挑,不在一个段位上的人,想让她欺负都没有那资格!滕某也是最近才有了那样的资格。”
第321章 挥一挥胜利者那无形的匕首()
“我家公主从来任性,但是,她对于对手很挑,不在一个段位上的人,想让她欺负都没有那资格!滕某也是最近才有了那样的资格。”滕紫屹的声音悠远清越,极为悦耳,没有特别激动的情绪,却带着陈述和肯定的气势,高大挺拔的身姿略略向程熙倾斜揽住她肩,大胆秀恩爱,不在乎引起周围人的骚、/动,更无所谓苏楼月听到这样肉麻话语时的嘴角、眼角直抽抽。他的眉宇间自顾自散诞着高贵和笃定,目中再无他人的凝视着她时,眼底除了温柔,还有无数写着坚定幸福的光芒,熠熠生辉。
程熙讶然地看着滕紫屹那双深邃的眸子,今晚的滕紫屹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刮目相看,但是被爱护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滕紫屹,如果宠溺和守护你愿意给,那就请尽情大方一些吧。
“关于那些流言,我也借这个机会向大家澄清。我家公主是做过不少任性、不计后果的事,但是宓郡主有一句话说对了,以你们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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