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永远不要抛下我……”
滕紫屹头一偏,深吸了口气,他如何能舍得下她?她是他的一切……向她的颈侧咬落,激/。情再难压抑,动作也渐渐变得急促和粗鲁……
程熙呼吸一紧,水珠随着她轻颤的睫毛滑落,娇弱地回应着他的急促和粗鲁……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吃掉她,吞掉她,空荡荡寒凉不安的心才能被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填满,水波荡漾间,衣衫拂着被热水泡得敏感的肌肤,让人燥/。0热/。不安,滕紫屹吁了口气,大掌上下游移着、到处调拨着,瞳眸里涌着难以自禁的情/0。潮,却是偏了头,笑看她,“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程熙紧闭双眼,整个人软软地伏在他肩膀上,不住的喘/。息,“我的夫,我的心。”
滕紫屹眼里升起暖意,动作也渐渐变得温柔,望着她的水眸半眯,红/。唇/。温润,他眸子一黯,嗓音低沉,沙哑,“熙儿,你要你!彻彻底底的要!”
程熙咬着红唇,眼前是他俊美绝伦的身体,耳边是他沉重、急促的喘/。息,身体里是求死/。欲活的厮/。磨,无一不让她心魂俱裂。
他生生地磨得她为之疯、为之狂……
实在压不下,承不住,程熙双手紧紧抠进他肩膀的肉里,曼/。妙的娇/。躯向后仰倒,身体绷紧的绝美曲线在水雾中绽放,秀发带着水珠飞扬,美轮美奂。
滕紫屹胸/。口一紧,喉间发出一声猛兽一般的低吼,狠狠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渴望,狠狠地用她全身心的回馈来填平他心里仅存的那一点失落。
她是他的……
他是她的……
他们,拥有着彼此。
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渗出,滴入水中,化开圈圈水晕。
她咬着牙,感受着他带给她的饱/。胀和空虚,他总是在她这难耐的空虚上升到无法忍受时再次狠狠地满足她,她在一失一得之间,轻泣出声,头一阵一阵的发麻,感受着他如脱缰的野马,难得的尽情尽兴了一回。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淋淋的雨,她的娇/。0吟,他的粗/。0喘,伴着雨打着树叶的声音,随着烛光投影在墙壁上的身影摇曳旋舞。
也不知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两人相互紧拥着许久许久,滕紫屹欣慰一笑,带茧的大掌抚着她光洁的后背。
程熙呼吸渐渐平和,轻轻推开他,拿了水瓢,舀了热水,为他淋浇随意搭在木桶缘上的臂膀,又取了软巾为他擦洗身子。
滕紫屹即刻伸手拦住,脱口而出“紫屹万万不敢”,话到嘴边,变成了柔声的“你也累了。”
程熙摇了摇头,“我想服侍你一回。”
滕紫屹凝视了她半响,见她眼里除了羞涩,并无半点让意,于是也便松了手,看着她细细的擦拭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抬手轻抚着她的小脸,眼里全是柔情。
除此之外,夫复何求?夫复何求?!!!
***
暖风阵阵轻拂着如烟的纱幔,风挟着飘零的花瓣连同清晨的朝晖吹入窗棂……
程熙长睫轻轻颤了颤,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不明之处更是火辣辣。
身上虽痛,可这一觉她却睡得十分惬意,十分深沉,身心都是说不出的满足。原本她以为她会反感滕紫屹的霸道和妄为,可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告诉她,她其实不仅不反感,反而还有点迷恋着独属于他的别样霸气。
事实上,滕紫屹在为人和为政方面,是带着世家子弟固有的霸气和傲慢的,唯独面对她时,他一直伪装着,一直压抑着,起初是因为身份的限制,后来是因为深爱的缘故,一直不得真实舒展。可过了昨晚之后,他借着酒性释放出了完全不加修饰的傲然霸气和她从未见过的邪意狂涓,这才更凸显出了他这身与生俱来的慑人魅力。
只是,她虽已经说服自己接纳霸道的滕紫屹,却也不料他竟霸道到反反复复在她身上纵横了一整夜,直到天边传来鸡鸣才放她入睡。
累虽累,不过让她开心的是,不必再担心她不告而别,孤身去送盗骊,甚至彻夜不归之事了。她惹下了一屁股桃花债,早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从眼下来看,他也算是这笔桃花债里举足轻重的一角,那就糊涂账糊涂了。
嗯嗯,人生嘛,难得糊涂,嘿嘿嘿……
第947章 大庭广众的,你收敛点()
只是,她虽已经说服自己接纳霸道的滕紫屹,却也不料他竟霸道到反反复复在她身上纵横了一整夜,直到天边传来鸡鸣才放她入睡。
累虽累,不过让她开心的是,不必再担心她不告而别,孤身去送盗骊,甚至彻夜不归之事了。她惹下了一屁股桃花债,早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从眼下来看,他也算是这笔桃花债里举足轻重的一角,那就糊涂账糊涂算呗。
嗯嗯,人生嘛,难得糊涂,嘿嘿嘿……
程熙闭着眼,摸了摸身侧,摸到的却不是她所想的结实胸脯或者让她想想就能热血沸腾的完美躯体。
而是一只软绵绵的枕头……
猛地一惊,程熙睁开眼,床边空无一人,看了看四周,她居然是在熙坤宫自己的床上,暗松了口气,翻身坐起。
一阵风吹,身上丝丝的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仍然光溜溜的,未着寸缕,顿时头痛恼怒,那家伙记得把她运回来,却不记得给她裹件衣衫,真真可恶!
忙扯了丝被将自己裹住。
脑海当中却不自然地浮现出他抱着一丝不挂的她在街头狂奔,在墙头跳蹿的情景,真恨不得一头撞死,或者拿刀把他砍死。
羞愤难当的她粉拳娇嗔地猛砸床板,余光却发现床边不远处好像站着一个人影,而且看那稳静如山的架势好似已经站了许久了。
程熙猛然抬头看去。
心突地一跳。
天亡我也。
这……这……
“江随云?你怎么在这儿?”
江随云点墨般的冷瞳淡淡的看了程熙一眼,并没有多的表情,语气平淡到近乎没有语气,“你睡太久了,我过来看看,你没事那我走了。”
程熙觉得自己手心里都濡出了汗,可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纳闷道,“不是天刚亮么?我也没睡了多久啊?”
江随云脸上仍看不出情绪起伏,依然清清冷冷,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末了才淡淡道,“那是晚霞,不是朝晖。”
程熙怔看着江随云修长冷峻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才收回望着门外的目光,看向窗外红彤彤拂照大地的霞飞满天,张了张嘴,半响才合了合拢,扯了扯,扯不出一丝尴尬的笑。
想起刚刚江随云那张冰山扑克一般的面瘫脸,正经八百的跟她说,“那是晚霞,不是朝晖……”
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不想活了……
程熙拉了拉床头系着小金铃铛的绳索,唤来了宫女备了水,飞快的随意洗漱一番,就奔了出去。
唤来奶娘抱着灏儿,逗弄玩乐了近一个时辰,结果前一秒都还能听见灏儿咯咯咯的独属于婴儿的欢悦笑声,下一秒灏儿就歪着脑袋熟睡了过去。
果然是婴儿的睡眠啊。
粉嘟嘟、肉鼓鼓。真的是可爱,可爱极了。
程熙玩心大起,抱着熟睡中的灏儿,用手指戳一戳他的包子脸,****好滑好有弹性啊。手指头拨弄拨弄他红润润的小嘴,婴儿嘴上很湿润,啪叽啪叽的,睡着了还能自己嘟起来,好萌好萌啊。弄了头发丝轻轻拂过灏儿的脸蛋,小人儿皱了皱眉头,鼻头一紧,嘴巴一扁,好似下一秒就要哇哇大哭起来,弄得程熙心头一紧,慌乱地赶紧哄他,结果他小嘴吧唧两下,继续睡得香甜。
嘿,真好玩。
程熙待他皱着的鼻头放松下来,抓起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继续玩。
身后的奶娘和嬷嬷看得直叹气直摇头,哪个做娘亲的会把自己的孩子当玩具,自己玩得哈哈大笑,小孩却是睡得跌宕起伏的。
可是,她们只能干着急,又不敢劝。
直到听到稳健有力的脚步声传来,这才好似看到了救星似的,他们可怜的小皇子总算是有人来给他做主了。
“你别因为灏儿小你就随便欺负他,等他长大了,我会告诉他。”程熙正得寸进尺的想把头发丝拨弄进灏儿的鼻孔,看看他会不会睡梦中打喷嚏,结果身后传来这么一声,身子顿时一僵,慢慢转身,迎上正看着她的一双带着戏谑的黑眸。
想起昨夜那不知节制的一夜缠/。绵,和起床时自己的赤/。身/。裸/。0体,脸上顿时起了火。
程熙将灏儿交给奶娘,看着滕紫屹一身正式的朝服,“你去哪儿了?”
滕紫屹寻了个位子随意坐了,“你没听到今日的特别新闻么?”
程熙一脸懵圈,“什么特别新闻?”
“滕驸马今晨上早朝居然迟到了……”
“多少年了,滕驸马第一次误朝……”
“劲爆内幕,滕驸马昨晚伤心买醉,以致神色委顿,连上早朝都误了许久……”
“等等等等,刚刚我回府的时候,还听府里的丫鬟都在议论呢。你没听闻么?”
程熙脸色囧了囧,偷偷打量滕紫屹,见他生龙活虎,神采奕奕,全没有风流一夜的疲惫之态,哪来的什么神色委顿?哪来的什么伤心买醉?
根本就是不知节制而已。
程熙砸了砸嘴,狡辩道,“我才不喜欢听这种流言蜚语呢。”
“也是,”滕紫屹轻轻笑了笑,“刚刚才起的人,自然是听不到这些流言蜚语的。”
程熙怒得睁圆了眼睛,瞪他。
却见他向她一勾食指,“小赖床,过来。”
小赖床?程熙无语望天,她觉得自己只怕是要发脾气了,可是为什么脚步会不由自主的朝他而去,甚至还有点屁颠屁颠的喜滋滋的?
唔……这个一定不是自己。
程熙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乌龟挪一般挪向了滕紫屹,滕紫屹长臂一捞,就将她拥入怀中,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身后的奶娘、嬷嬷、宫女等看到这一幕,全部自动屏蔽一般的纷纷默退走了。
程熙脸上微红,扫了眼滕紫屹,“大庭广众的,你收敛点。”
滕紫屹紧盯着她的窄眸浮起笑意,“这个恐怕办不到。不过为夫尽量做到不变本加厉。”
程熙一听就不干了,“你还打算变本加厉?”
“嗯。”滕紫屹低沉的应了一声。
“嗯?”程熙盯视着他,“嗯是什么意思?”
滕紫屹闷声笑了起来。而后修长的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就是深深一吻,还是法式湿/。0吻。
第948章 她是不是要无药可救了()
程熙脸上微红,扫了眼滕紫屹,“大庭广众的,你收敛点。”
滕紫屹紧盯着她的窄眸浮起笑意,“这个恐怕办不到。不过为夫尽量做到不变本加厉。”
程熙一听就不干了,“你还打算变本加厉?”
“嗯。”滕紫屹低沉的应了一声。
“嗯?”程熙盯视着他,“嗯是什么意思?”
滕紫屹闷声笑了起来。而后修长的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就是深深一吻,还是法式湿/。0吻。
好半响之后,她嗡嗡的脑子才好像听到了他在问她,“舒服么?”
然后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回答,“嗯。”
“还想要么?”
“嗯。”
“好。”
她一定是被蛊惑了,她一定是被他给下了药了。
这一定一定不是真实的她。
可是,感觉真的很舒服。
滕紫屹的吻技越来越好了……怎么办,她要被他吃掉了。呜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熙整个脑袋像只鸵鸟一般埋在他的胸口,不肯见人,也不肯面对自己。
她好像越来越色了,还越来越欲求不满了,都已经会化被动为主动,痴缠不休了……
天呐,她是不是要无药可救了……
她被带坏了。
不,她本来就很坏。
滕紫屹嘴角眉梢都挂着掩不去的疏朗笑意,大掌轻抚着她的脑袋,轻声道,“我过来想跟你商议你和盗骊的大婚之事……”
程熙楞了一下,没敢动,眼里却涌着波澜,没能快速平息。
等最激烈的三下心跳过去,才缓缓抬起头,捕捉了他的眼。
滕紫屹的眸底平静,清澈,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内容。
程熙斟酌着字眼,“其实……我与你,与他,都是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的。”
不必急于一时?呵呵……盗骊可未必如此想。
滕紫屹看着她,程熙迎着他的视线,“我对他有过承诺,所以,我不会负他。但我也必须顾及你的想法和喜怒。如果硬要让我在你和他之间做选择,我宁可两者皆不要。”
滕紫屹静静地打量着她,模样与过去并无大变,神色间却沉稳了许多,竟与女皇陛下当年的英姿有了几分神似。
滕紫屹握起了她的手,低头浅笑了笑,“如果我和盗骊之间的较量,要让你来做出牺牲。那我们还配说爱你么?”
程熙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涩味。最不配说爱的,其实就是贪心而“博爱”的她了。
滕紫屹垂目看着为此揪心为难不已的她,眼角闪过温柔,“盗骊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我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哦?”
滕紫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比起盗骊,或许在很多方面都略胜一筹,但是这份对自己的狠毅之心和敢于先破后立的决断之心,确实稍逊了一些。所以,盗骊终是凭着自己一人之力遮了东雍的一片天,又赢得了她的心。
滕紫屹坐直了背脊,平静地看着她,“你和盗骊大婚之后,东雍就会正式降帝制为王制,向西凉俯首称臣,年年朝贺,岁岁纳贡,永结姻亲之好,永享太平之世。”
“什么?”程熙差点从滕紫屹的怀里跳起来。这怎么可能?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等于西凉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东雍化成了自己的附属国,这个便宜未免占得也太大了吧?
滕紫屹满意地看着她脸上震惊的神色,刚开始他也是如此难以相信。
不过很快,盗骊的腹黑本质就显露无疑了。
“事实上,西凉不过就是名头上占得极大的便宜而已。真正的好处,全让东雍给捞了。”
“哈?”
盗骊那只狡猾狐狸怎么可能闷声吃大亏?从通俗一点的角度讲,东雍就是向西凉喊了一声干爹,但却同时伸出双手讨要一个大大的红包。若是红包不够大,这个便宜干儿子还会直接将红包撕烂了糊你一脸,然后傲慢地拍拍屁股走人。
你这个干爹,既被尴尬地晾在了半空,让亲戚邻居们笑话,还白白损失了一个大红包。
盗骊的奸商本质在那道呈上来的合约上显露得淋漓尽致,那份合约足足十多页纸,里面的条款周密严谨,不仅让西凉承诺了倾国之力保证东雍的战后重建,还签订了长期的利润滔天的经济贸易条例,同时也保证了东雍内政的独立和主权的基本自主。除了对外战争和同盟抗敌这一项中,盗骊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外,其他所谓的俯首称臣根本就是一套华丽的说辞。
这份条约一旦签订,西凉就被绑上了东雍的马车。日后,只要有人敢欺负这个小弟,作为大哥的西凉,就必须要出力出力,要出钱出钱。至于小弟?高兴么,喊你一声大哥,喊你亲爹都行,不高兴了,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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