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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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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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紫屹与她成婚多载,以前就传闻公主驸马貌合神离,滕家在朝堂的地位早已江河日下。之后虽然有过一段短暂时期的伉俪情深,可是事实的结果是,熙公主竟然和东雍前皇太子育有一子。置名正言顺的滕驸马于何地?

    西凉皇室宗亲和满朝文武,尤其是百年世家的滕家,对滕紫屹寄予的希望有多大,整个西凉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可结果,皇长子不是滕紫屹所出,不是熙公主府中任何一个侧夫或侍郎所出,竟是身份如此复杂尴尬的前东雍皇太子江随云所出。这样的结果,放在滕紫屹身上,那便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职可以揭过去的。

    滕紫屹的能力再大,魅力再无敌,可他最重要的身份还是熙公主的驸马,竟如此“毫无建树”“无所作为”,如何对得起女皇陛下对其的厚爱?如何对得起代表整个西凉优秀男儿的尊严和面子?说到底,女皇陛下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几乎是白费了,整个西凉男儿的颜面也因为滕紫屹而丢到家了……

    若不是他多年来为人处事的不可挑剔,若不是他人品能力的无可匹敌,滕紫屹连带着整个滕家怕是早已成为了西凉的笑柄,供人奚落,惹人嘲讽了。

    之前程熙一点都没有为盗骊或者滕紫屹设身处地的想过,如今一想,背脊一阵又一阵的冷汗,让她害怕和患得患失。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啊。她……真的又越活越回去了。

    滕紫屹看她呆呆的样子,眸子里全是伤痛,以为她一心想着盗骊,笑了笑,眼里带着苦涩,将她身子放平,温柔道,“闭眼休息一会儿吧,很快就到了。”手臂慢慢松开她,身子尽可能往车厢另一边挪动离去。

    “你去哪里?”程熙呼吸瞬间一紧,素手紧紧抓住他硬如磐石的手腕,仿佛他只挪开了一丁点,却要从此抛下她,离她而去似的。

    滕紫屹拍了拍她的手背,抽出手腕,“我也眯眼靠一会儿。”

    “不要……不要走……”在她记忆里,滕紫屹向来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突然这样的疏远让她惶恐。

    滕紫屹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掌之内,脸上带着微笑,“我不会走,放心。”

    随着他松开她的手,身子一点一点拉开与她的距离,哪怕两人仍然身处同一个狭小的车厢内,可是程熙的心还是随之越缩越紧,倏地坐起,整个人往他怀里扑去,紧紧抱住他,“抱我……抱着我睡……滕紫屹,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滕紫屹叹了口气,回抱着她,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带着诱哄和安慰。

    程熙感受到他的疼惜和温柔,略微心安,握了他的大手,他却并不像以前那般,收紧手掌,将她的小手握在厚实的掌心。

    程熙抬脸看了他俊美的侧脸半响,肩膀一动,裹在她身上的外袍便半遮半掩,她微微动了动,将身子更加贴近他的胸膛,仅着胸衣的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将热力直接传给了滕紫屹。

    滕紫屹长睫轻抖,佯装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程熙垂了眸,咬着唇,小手尝试着探进他因脱了外袍而微微敞开的内衫。

    滕紫屹背脊一僵,极快的握住胸前的小手,阻止她下一步的动作,“乖,休息一下。”

    程熙轻咬了咬唇,“滕紫屹,是不是生完孩子后的女人都不再有吸引力了?”这样对她疏远冷淡的滕紫屹让她觉得陌生,觉得惶恐,简直不知所措,胸口好像少了什么,被人挖走了什么,空空落落,隐隐作痛,几近不能承受。

    滕紫屹睁开眼,细细盯着她,唇边闪过一抹苦笑,“熙儿的魅力,世上没有哪个男子能抵御。”

    “那为什么……”程熙望着他红润的薄唇完美的曲线,神情有些恍惚,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乱得怎么理也理不清。根本不想有负于任何人,到头来却发现,她似乎对谁都有负有愧,程熙很沮丧,或者说很彷徨很迷茫。

    滕紫屹长吁了一口气,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睁开眼,转过脸看向程熙的眼,“熙儿,你被掳走多时,又沉睡了将近一年。虽然这个世界一切都在变,可唯独我还在原地,我甚至有时会异想天开的希望你也还是原来的你。可是我错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滕紫屹,我……”程熙难受的想哭,是的,一切都在变,一切都在完全背离她的初衷那样的混乱的变,可是她对他的心从未改变啊。

    滕紫屹微微靠近她,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了怀里,凝视着她的眼,“熙儿,我很怀念过去的你,那时的你坚韧、无畏、勇往无前,对于自己的坚持有着超于常人的笃定。最为重要的是,那时的你能看清自己的心,知道想要什么和不想要什么。”

    程熙一阵默然,竟完全无言以对。

    滕紫屹轻拍了她的背,“你的心里从此装上了他或他,我可以漠视;如果你可以放开他或忘了他,我举杯欢庆;但唯有一点我不能容忍,那便是你看不清自己的心,却将别的男人带到我的床上。”

    程熙的心猛然被一只手抓紧。

第932章 :下定决心将我拒之门外() 
程熙一阵默然,竟完全无言以对。

    滕紫屹轻拍了她的背,“你的心里从此装上了他或他,我可以漠视;如果你可以放开他或忘了他,我举杯欢庆;但唯有一点我不能容忍,那便是你看不清自己的心,却将别的男人带到我的床上。”

    程熙的心猛然被一只手抓紧。

    滕紫屹停了停,接着道,“你在想与我亲近的时候,不管眼里,还是心里,都只能有我一个。对我如此,对他或是他亦然。懂么?”

    说完,放开了她,侧过脸去,靠在一旁假寐起来。

    程熙小手还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手背上也还带着他的体温,越想心越乱,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学着滕紫屹的样子,闭上眼假寐。

    无论如何滕紫屹说的极对。事实已然如此,对不起的早已对不起,又何必在这个漩涡涡里打转,前怕狼后怕虎的,一个劲钻牛角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哼,谁怕谁啊!

    回府之后,程熙去抱灏儿。还未走进园子,便听见了爽朗的嬉笑声。转过垂花门,扶着石栏,望着前方花丛。此时早已回府的江随云正将灏儿一抛一落,喜笑颜开,灏儿更是高兴地咯咯直笑,这一幕极有感染力,一旁服侍着的宫女皆是眉眼含笑。

    程熙也是心中一喜,走了过去,有宫女看见她,忙上来行礼。

    江随云接住落下来的灏儿,笑得有牙没眼,转过头来看她,满脸的喜色根本收不住,笑道,“回来了?”

    程熙轻笑了笑。心道,江随云果然是变了,整个人不仅变得极其柔和了,也淡然了许多许多。

    灏儿这儿有江随云看着,她没有什么不放心,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回了房。

    这一夜,程熙独自一人好好地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程熙换上旧时的衣衫,将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模样与过去并不见有什么区别,才放了心。收拾妥当后,程熙直奔出熙公主府,坐上门口的辇车,“去东雍使者的下榻之处。”

    程熙前脚刚踏出熙公主府的大门,从墙角处闪出两道同样修长的身影。

    江随云目送着辇车滚动,淡淡道,“滕驸马就这样放她去追盗骊?”

    滕紫屹转身不看,迈出一步后,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苦涩道,“就这八个字,写了一夜。”

    江随云接过纸,拆开,雄厚的笔迹直刺纸背,“我心依旧,永不言悔!”

    寥寥几字,江随云反复念了多次。

    滕紫屹此时已经走出去五步之远,边走边道,“爱就爱了,何必躲闪,何必违心。只望我与她都能做到!”

    辇车刚到门口,有人上来回禀,“东雍使者一早便进了宫,说是在宫中陪女皇陛下吃完午膳,未时便启程回东雍,已不再回下榻之处了。”

    程熙微微一愣,“今天就走?”未时尚早,深吸了几口气,平缓了纷乱的心,要了一匹马,独自一人直奔向盗骊回东雍必经的城门。

    打听到他尚未出城,拍马出了城,去前面分岔路口,下了马,将马缰绑在路边树干上,折了根树枝,随意把玩着,默念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莫待无花空折枝……”

    没过多久功夫,便听见传来马队的声音,从树后望了过去,果然是盗骊的护卫队不急不缓的向这边驶来。

    盗骊端坐在车中,撩开身侧车帘,“停。”

    怅然地下车静望着分岔路口,这一走,不知下次再见又会是何等光景?盗骊这一次用尽了一生的演技,才让程熙觉得对他亏欠极大,认为他受伤极重。

    带着这样的负疚感,才会让初为人母的程熙将全部的目光暂时从灏儿的身上移开一点点,看一看周围的旁人,包括他。

    从那天她的神情和失魂落魄中,盗骊看得出来,程熙的负疚感足够深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如何用实际行动来弥补呢?

    未知。

    到了此时此刻,盗骊才发现他做了一件毫无胜算的豪赌,骰子是他掷下的,可输赢却全不由他说了算。

    唉……

    半阖着眼,漫步踱上前,颇有些伤春悲秋的惆怅,见树干上绑了匹马,林中还有人用树枝抽打树干泄愤的声音,暗叹口气,离开西凉前最后的一点安静都不能得到满足。不想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落于陌生人之眼,盗骊怅然转身,正要回走。

    一个身影边走边抽打着沿途的树干,一袭月白的锦袍露出树后。盗骊全身一震,脸色微变,入戏太深地想即刻抽身离开,可双脚却还是很诚实地挪不动半步。

    程熙微微一笑,心里虽七上八下,可还是一步一步走向他,望进他抛起黑浪的眼眸,不再移开视线。

    盗骊垂了眼,压下内心的震惊与意外的惊喜。他不知她此来何意,便还是演戏演全场的强逼着拿出毕生的演技,淡淡地道,“有事吗?”

    程熙轻抿了抿唇,稳住心里的慌乱。她和他曾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男女,他懂她的所有,他喜欢她的所有,他愿为她付出他的所有。不能因为这一个算不上是误会的误会,而就此天各一方,相忘于江湖。于是程熙笑了笑,道,“我来送送你。”

    盗骊睫毛颤了颤,一颗心早已擂鼓一般不受控制,可当他重新抬眼看她时,又恢复成了一贯的从容,“怎么敢劳驾熙公主殿下。”

    程熙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多像是赌气的女孩子在讲气话?可是这样的话语从向来自负的盗骊口中说出来,仍是让她心疼,淡笑了笑,“你我何必见外。除非……你已下定决心将我拒之门外。”

    盗骊的心像被刀片割过,痛得狠狠一收,微张了张嘴,终是将薄唇一抿,不置可否。

    程熙见他的神情已有了一丝裂缝,乘胜追击,叹气道,“盗骊,现在灏儿是我的心肝……为他我不惜委屈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盗骊一愣,而后淡淡道,“我知道。”

    “所以,我也是你的心肝么?”

    盗骊胸口一哽,猛地抬头看向程熙的眼。

第933章 :所以,我也是你的心肝么() 
程熙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多像是赌气的女孩子在讲气话?可是这样的话语从向来自负的盗骊口中说出来,仍是让她心疼,淡笑了笑,“你我何必见外。除非……你已下定决心将我拒之门外。”

    盗骊的心像被刀片割过,痛得狠狠一收,微张了张嘴,终是将薄唇一抿,不置可否。

    程熙见他的神情已有了一丝裂缝,乘胜追击,叹气道,“盗骊,现在灏儿是我的心肝……为他我不惜委屈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盗骊一愣,而后淡淡道,“我知道。”

    “所以,我也是你的心肝么?”

    盗骊胸口一哽,猛地抬头看向程熙的眼。

    见她站在树下,却是穿着旧时与他一起在八骏院时所穿的衣物,头上仍是戴着那支他从万国集市中买来送她的朱钗,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脸上是少有的认真神色。盗骊胸口起伏了两下,竟说不出话来。

    程熙见他不回答,微拧了拧小眉头,脸色微白,大眼隐忍着泪光,闪着落寞的神情,像受伤的小鹿,将他一推,转身便欲走。

    盗骊赫然警觉,忙将她搂紧,一咬牙,“是。”

    程熙转身,踮起脚尖,在盗骊的脸颊亲了一口,而后乖巧地退后一步,对他道,“记住你说过的话。”而后,咬了咬唇,强忍着泪,笑了笑,“那我不耽搁你启程了。”一垂眸,一挥手,一步一回头的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盗骊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上前一步,“都送到这儿了,不介意再送我一程么?”

    程熙停了下来,没敢回头,只侧过了脸,可是身后的他却清晰的看到一滴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落,转瞬溅开在枯叶之上。

    盗骊见到那滴泪,脑袋轰鸣了一声,心里紧得发痛,翻起万丈浪涛,再也无法平复,急上前两步,猛地一伸手,握了她手臂,扯她入怀,长臂向前一环,紧紧揽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也再也走不得,低头埋进她的耳鬓。

    深深吸了口气,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熙儿,你岂止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全部。”

    程熙刚忍下的泪珠,又自滚落,直接从下巴滴在他的手背上,像是一滴蜡油一般,似要灼穿他的手背。

    盗骊动情地看向她的眼,却见她偷偷地也飞快瞄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中闪过一抹狡诈,怕被他看见似的,忙又将脸贴进了他的胸膛。

    盗骊眉头轻轻一皱,知道是着了她的道了,可那又如何?心甘情愿的不是?还甘之如饴了不是?

    扑进盗骊怀中的程熙早已在偷偷地暗笑了,这么多年磨炼的演技可不是白练的。那眼泪要滚圆的就滚圆的,要成串的就成串的,要梨花带雨就梨花带雨……

    而且即便刚刚露出破绽,让他看到了又如何?

    他舍不得她,她也舍不得他,这一点是真的,那就行了。

    盗骊轻叹了口气,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垂臂,握了她的小手,服输认命道,“走吧。”

    程熙也不再挣开,他温热的掌心暖进她的心,原本以为要与他天各一方,相忘于江湖的空虚的心,总算是又被填满了,也不再继续惶恐了。眼中溢出幸福的泪水,嘴角却是开心的笑了。

    盗骊捏紧她的小手,转身看她,恰好见她侧过脸去偷偷拭泪,心里又酸,又痛,不知是何种滋味,将她的小手举起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大步走向马车。

    盗骊的马车如他的人一般,随意、舒适,却处处透露出讲究的精致,程熙刚坐下,便随意的顺着他的膝盖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侧身躺着看着他,一手仍相握,一手则是纤纤手指把玩着他垂在耳鬓的发带。

    盗骊看着她恬静的笑颜,心里洋溢着暖意,阴谋、算计、征伐、输赢……最终也不过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可以相拥相偎。

    想问她能否跟着他回一趟雍都,正巧程熙正想问他何时再回熙公主府看看,两人同时发声,“你……”

    “你”字出口,两人又忙同时打住,等对方说话,等了片刻,两人均没有抢先开口,不禁相视一笑,相扣的五指握得更紧。

    程熙压抑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愧疚和亏欠,裹挟成强大的情愫,在这瞬间冲破囚牢,“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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