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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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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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何时起?到底是从何时起?他根本早已忘记了复仇,他只是贪恋着她,贪恋着想要将上辈子的遗憾在这一世得到弥补,所以他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所以他没有顾忌自己的手法和手段……

    他错了,他想要她并没有错,错的是他要她的方法。

    定定地看着她,江随云的声音极轻极缥缈,却还是字字撞进程熙的心里,如同一个一个的雷打在头顶,他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她,深情地道,“熙儿,你冷静点听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你就是上天派来索我命的,所以该死的绝对是我,而不是你。自从遇见你,我的心就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想多了解你一点,想多见你一次,你把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却只感激你,要走了我的心。我原本早已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但是我却不敢想象若是以后没有了你。如果是那样,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

    程熙身子一晃,险些摔倒,那双眼睛太深情,太具有迷幻性,他的声音那么动听,说出来的话又那么深情,只可惜,程熙对他早已铁石心肠,油盐不进。

    不要怪她对他太残忍,真正残忍的,是命运。

    因为他的告白,程熙惨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步步后退,到了悬崖边,心里低喃。

    这个时空,这个世界,御宸熙这个身份,江随云的爱恨交织都太过复杂,这样的沉重,沉重的爱,沉重的很,她都早已承受不来。

    终于,江随云向她抛出了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所以,请原谅心死如灰的她想做一回逃兵。

    这一次,这最后的一次不再是从江随云的魔爪之下逃亡了,而是从这一场不该穿越而来的试验中逃亡,她这一次是真的累了,她这一次是真的不再眷恋那浓浓苦味中太少太少的甜了……

    逃亡之前,程熙得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所以她静静地看着江随云,平静道,“江随云,你知道这世间最大的报复是什么吗?”

    “……什么?”

    程熙抿出一抹淡笑的弧度,“是诛心。”

    “?”

    程熙盯住江随云的双眸,口齿清晰道,“现在,我就要对你诛心!接下来的话,请你听清楚了。江随云,若是我最先遇见你的话,我会爱上你。若是我在遇见滕紫屹或者盗骊之前,先遇见的那个人是你的话,我也会像爱他们一样,那么爱你。听清楚我的话了么?这就是我对你最后的报复,请你一定不能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不能爱你。”

    江随云被她绕的有点乱,正在抽丝剥茧她话语下真正的意思,眼角处突然间程熙脚下一蹬,跃下悬崖,凄声惨叫,“熙儿……”高大的身形迅速向崖边扑去。

    江随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崖边,只拽到白衣一角,丝锦撕裂,他手中紧紧握着这一方雪白的丝锦,程熙乌黑通透的瞳仁静静凝视着他。

    她浓浓的痛楚和疲倦慢慢消退,化成一抹灰色,而后她淡笑着微微闭上了眼。

    江随云这些年养成的所有泰然和淡漠,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失去了理智,脚下一点,便向悬崖下扑去,失去她,这世上还有何值得留恋,失去她,他的重生还有何意义可言。

    身体刚刚离地,脚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将他生生拉了回来,回过头见到贴身近卫们赤红着眼,压抑着惊慌,拖着他硬是后退几步。

    江随云再看向崖下,白衣飘飞的程熙已远不可及,又急又怒,回掌只得向近卫拍去。

    近卫只得放了他的脚,接下他的掌。

    江随云却收了掌,飞快的又扑向悬崖,人影晃动,另外一名近卫见机极快地按向他肩膀。

    这一次又一次地的耽搁,崖下早已没有了程熙的身影。

    江随云心寒至极,一脸怒容,一掌重重地拍向了试图阻拦他的近卫,“滚,全都给我滚开!”

    可是江随云拍走了一个,就有下一个不怕死的冲上来阻止他,接连将五个顶尖高手的亲卫拍飞,他自己也早已颓然失去了再动手的力量。

    站在悬崖边,江随云更是痛不欲生,嘴角挂着血丝的亲卫走上前来,轻声道,“殿下,心再痛,日子还是要过。万一,熙公主侥幸并未死呢?”

    江随云将不断涌上来的泪,咽了下去,她知道这么高的悬崖,以程熙的不会武功且虚弱的身体,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可是,亲卫的话还是在他心中燃起了万分之一的希望。

    万一,对,还有一个万一……

第884章 :对她的爱有且只有一种() 
这一次又一次地的耽搁,崖下早已没有了程熙的身影。

    江随云心寒至极,一脸怒容,一掌重重地拍向了试图阻拦他的近卫,“滚,全都给我滚开!”

    可是江随云拍走了一个,就有下一个不怕死的冲上来阻止他,接连将五个顶尖高手的亲卫拍飞,他自己也早已颓然失去了再动手的力量。

    站在悬崖边,江随云更是痛不欲生,嘴角挂着血丝的亲卫走上前来,轻声道,“殿下,心再痛,日子还是要过。万一,熙公主侥幸并未死呢?”

    江随云将不断涌上来的泪,咽了下去,她知道这么高的悬崖,以程熙不会武功且虚弱不已的身体,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可是,亲卫的话还是在他心中燃起了万分之一的希望。

    万一,对,还有一个万一……

    “召集所有人,下去搜山。”江随云虽然神色黯然,却迅速做出了决断,只要没有见到她的尸骨,即便是明知她不可能生还,江随云依然不肯承认,她已死。

    亲卫们却是有所顾虑,“此时搜山?那滕紫屹……”

    “滕紫屹?”江随云惨然一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他想来杀便杀,他想来屠便屠,若是他知道了熙儿跳崖的消息,我看他还能杀谁屠谁?!”

    话虽这么说,可江随云毕竟心中有愧,即便他并不惧怕滕紫屹,但是他深知失去心爱之人的蚀骨之痛,而熙儿是滕紫屹的公主,是他的妻……从他们之前亲昵的举止中便可知,滕紫屹对她爱如至宝,捧着拍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宠着惯着,滕紫屹对她的爱有且只有一种,那就是溺爱。

    是他硬生生偷走了滕紫屹生命中最看重的至宝,他将她挟持绑架了这么久,强迫她做了那么多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如今,还可能死在了这儿……越想,太阳穴越是一跳一跳的愈发刺痛起来。

    江随云皱起眉摇了摇头,甩去这么想法,开始下崖寻找程熙。虽然此崖极险,但是他此时心中抱着一个“万一”的希望,所以亲卫们不必再担心他会求死,也不拦他,上前一步,忧声道,“殿下,小心。”

    江随云木然的点了点头,“你们迅速去叫足够的人,绕道崖底,一寸一寸的给我搜山,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给我放过。”而后,便不再耽搁一刻地使着轻功,从程熙跳下处,快速下滑。

    这山谷比他想象中还要深,一路下来均不见程熙的身影,越往下越寒冷,到了最后,以他的内力都有些抵不住,直到日落,才下到谷底。

    下达谷底,江随云才发现谷底竟然是一汪寒潭,潭极大,虽然水清,却根本一眼看不到底,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江随云绕着潭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查看,不见程熙的尸骨,只在十几丈高处的从石壁伸出来的树丫上看见一小片衣衫的碎布在寒风中飞扬,忙一点脚尖跃上那石壁,攀上树枝,取下那片碎布,正是程熙身上撕裂下来的衣衫碎片,心脏瞬间收紧,她果真从这里落了下来。

    那便是坠入寒潭无疑了。

    江随云低头看了下去,脚下正对寒潭,死去的心,再次升起更多一些的希望,如果这潭够深,加上那从石壁上生出的树冠的缓冲,或许……

    再也不假思索,江随云攀下石壁,脱了靴子,跃下寒潭,潭水冰冷刺骨,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是一黯,以她的身体若是坠落潭中,不知能不能抵得过这冰水的寒冷刺骨。

    潜入水中细细的搜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胸中抽干空气,才出水换口气,不肯有片刻停留,长吸一口气又迅速潜入水中,如此两个时辰之后,直到天色已暗,在水中再也无法视物,才出了水。

    心中一片灰暗,活了的心又再死去,熙儿即便是从这儿落下,这么长时间,没见出水,只怕也是没得活路了。心灰意冷,生无可恋之际,如今唯一想做的便是至少可以寻到她的尸体,送还西凉,她是西凉的公主,有太多的人很想最后见她一面,这罪也自该他去领。

    毕竟,她若身死,要杀要剐,他也已经毫无所谓了。

    越是这样想,越是不肯死心。一次又一次的扎入冰水中摸索,整张脸连着嘴唇都已冻得乌黑,仍不肯上岸,直到日落西山,连岸上的都已经不能视物,才无可奈何的上了岸。

    也不回崖上,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寸一寸的摸,一毫一毫的推进,地毯式搜寻,哪怕知道这样做最终的结果会是徒劳无功,但是他绝对不能停下来,绝对不能停下寻找的脚步,就在这样缓慢而精细的摸索着,等待着第二天的第一缕朝阳,只要天际间有了一丝亮光,他便可以再次潜入潭底……

    第二天,细雨绵绵,如丝如缕的细雨在冰湖上撒出数不清的圈圈点点。

    第三天,霞光万丈,湖面的金光在日落之后一点一点消逝,换上一层朦胧雾气。

    第四天,阴云密布,氤氲不散的雾气笼罩地天地成一团,有种始终不见天日的郁闷。

    第五天,阳光明媚,天空如洗,山清水秀,寒潭上的雾气也轻透了许多。

    第六天……

    夕阳西下,一声水响,滕紫屹从冰湖里探出头,疲惫的爬上岸,抹了抹脸上的冰水,蹒跚着攀跃上陡壁,踩着虚浮的步子回了临时的营帐。

    回到帐内也不换衣,裹着一身湿透的衣衫仰倒在床上,身上的水打湿了被褥。

    睁着眼看着帐顶,眼里布满了血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过脸看着身边的红底绣金线的锦枕,眼角慢慢的湿润。

    这两个绣枕是他差人从西凉熙公主府里送来的,是他和熙儿同床共枕时所使用的。

    营帐内没有点灯,眼前的绣枕慢慢浸在黑暗中,只剩下一个影子,他慢慢合上眼,两滴泪从眼角滚落,顺着脸颊融入湿发。

    这么多天了,除了必要的进食和休息,他便浸泡在那冰湖中,一点点,一寸寸的摸,可是不知为何竟然全无她的踪迹。

    滕紫屹刚开始以为是江随云在骗他,可是见他也是不要命地时时刻刻浸泡在那冰湖中,也便相信了。

第885章 :没有一次真的擦枪走火() 
夕阳西下,一声水响,滕紫屹从冰湖里探出头,疲惫的爬上岸,抹了抹脸上的冰水,蹒跚着攀跃上陡壁,踩着虚浮的步子回了临时的营帐。

    回到帐内也不换衣,裹着一身湿透的衣衫仰倒在床上,身上的水打湿了被褥。

    营帐内没有点灯,眼前的一切慢慢浸在黑暗中,只剩下一个影子,他慢慢合上眼,两滴泪从眼角滚落,顺着脸颊融入湿发。

    这么多天了,除了必要的进食和休息,他便浸泡在那冰湖中,一点点,一寸寸的摸,可是不知为何竟然全无她的踪迹。

    滕紫屹刚开始以为是江随云在骗他,可是见他也是不要命地时时刻刻浸泡在那冰湖中,也便相信了。

    可是为什么会找不到?即便熙儿真的是死了,也该有个尸骨,可是这都多少天了?野兽的尸骨倒是摸到不少,却没有一具人的尸骨。

    只要一日没寻到她的尸骨,滕紫屹就一日不得甘心。就算她沉在水底,偶尔会被水流移动位置,他相信只要她在湖里,那么他不放弃的反反复复的寻,总能寻到。

    除非……她根本就不在湖底?

    “来人。”滕紫屹寒声道。

    千山立即应声入内,躬身等候他的指示。

    “江随云呢?”

    “看情景应该是还在冰湖里泡着,此刻还未回营。”

    随着一阵脚步声,对面营帐掠过一个虚弱无力的高大身影,千山马上改口,“禀驸马,江太子现在回来了,刚刚回营。”

    滕紫屹翻身下床,长腿迈开,直接大步走向了对面的营帐。

    这几天,东雍境内,逑州地界,局势极其的诡异。

    西凉的大军和东雍的部队泾渭分明,以对抗之势分别驻扎东西角一隅,呈现出的是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大战的模样。

    可是两军的将营帅帐却是奇异的扎在同一处,做起了邻居。

    两军的主帅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每逢他们相见,彼此之间皆是寒光毕现,杀气弥漫,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一副手握兵器,随时准备生死搏斗的架势,可是这么多天了,这么多次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可是竟没有一次真的擦枪走火。

    这些天滕紫屹和江随云的相处已经不能用极其诡异来形容了,虽然滕紫屹每一刻都想要手刃了江随云,为熙儿报仇,但是他却知道,多一个人便是多了一份希望,在找到熙儿之前,滕紫屹哪怕是忍出内伤,他也不会要了江随云的性命。

    而江随云又何尝不是?虽然他早已存了追随熙儿而死之心,但是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屈辱的死,尤其不会同意在见到熙儿的尸骨之前丢了性命。

    所以面对滕紫屹明显的杀意,江随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可越是如此,双方反而越是不会真的打起来。不是因为忌惮对方,更不是因为惧怕对方,反而是他们都深知对方不怕死,却也此时此刻还不能死,因为他们有着同一个当务之急要共同完成。

    很多时候,两人见到彼此,都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他们的说话动作还是原先的模样,但在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笑,眼里也永远少了些什么。

    他们各自的部下,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兵,见到他们都像是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再看,却又觉得不同,到底怎么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似乎行事比以前更风雷火速,断事更果断辛辣,才不过两三天的功夫,滕紫屹和江随云的部下便不约而同地,得出了同一个结论,他们的主子如今就是一个脑袋绝顶聪明,做事乖戾偏激的行尸走肉。

    谁也不敢触他们的霉头,尽管像如今这样双方阵营拉开杀阵,却迟迟不开战,很容易令军心涣散,士兵猜疑,可是谁也不敢多嘴说一句,只能憋着,由着自己的主子任性胡来。

    而他们各自却办事更得力,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也更为留心谨慎,可与此同时,却也严厉地约束着手下,不得主动刺激对方,不得主动挑衅对方,不得主动冒犯对方。

    渐渐地,除了两个主将之间的相处极其诡异之外,两军所有将士的相处也十分诡异。明明双方都想要了对方的性命,可是哪怕是最底层的炊事兵,在河边打水煮饭时,碰到敌方的炊事兵,都会友善谦让,互相让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好友,才会如此以礼相待。

    这几日,滕紫屹和江随云没有经过言语的商量,却极其默契的分出了责任范围,两人分工合作,在寒潭上走走停停的徘徊,潭上潭下不间歇地寻找。

    两人皆是仗着内力深厚,又有军医不断用良药为他们调理,否则以他们那种不要命的做法,只怕早已大病不知多少场了。

    有时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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