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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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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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景渝想起自己在皇陵得到八百里加急的奏章之后,愤怒的想要杀人,却不知道可以怪罪谁。北汉?不过是冲在前面的替罪羔羊而已……

    至于藏在北汉背后、或者利用了北汉的那个人,才是目前为止的至关重要。可是,如今暴雨欲来风满楼,这个潜藏在西凉内部的危险分子没有足够的证据和一举全歼他的实力前,绝不能打草惊蛇。

    为今之计,只能将此事暂时按下不表,方能放松那个人的警惕性,才能将其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想及此,御景渝威严的凤目内闪过一抹一闪而过的凶光,只要是意图伤害熙儿的,无论那人是谁,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会让其万劫不复。

    凤目内的凶光一闪即逝,御景渝疲倦地挥挥手道:“罢了,滕擎苍罚俸一年,秦大勇官降一级,仍然暂代统领之职,以期戴罪立功。滕驸马有辅佐熙公主陪祭之功在前,又有平乱之功在后,本应重赏,只是你僭越抢功,于礼不合,朕就赐你黄金三千两吧。”

    滕紫屹叩首道:“儿臣叩谢母皇赏赐,只是儿臣不缺金银,这次万国集市事变,平民百姓多有无辜受害者,愿母皇陛下将这些赏赐作为救济,则儿臣感同身受。”

    女皇御景渝深深的看了滕紫屹一眼,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虑,欢喜他有一颗胸怀天下的心,是个日后辅佐熙儿的好栋梁。忧虑的也正是他这颗胸怀天下之心会不会在她驾鹤西去之后的以后变质成坐拥天下的野心?

    在对滕紫屹一半倚仗一半防备的又拉又推中,御景渝也觉得甚为疲倦。对于熙儿,她算得上是用心良苦,可惜再良苦的用心也弥补不了她幼少时候受的苦和缺失的爱。

    唉……

    回顾往事,御景渝也深深有种挫败感,虽然她排除万难登上了这九五之尊之位,可是她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并用权势强娶了并不爱自己的柳倾城,以后的每一步即便是步步为营,也是步步皆错,满盘皆输了。

    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验教训,她才不想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因此她才会下了狠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拆散熙儿和始终看不透目的的江随云。也终于顺利地将母女的情分彻底消耗殆尽。因此她才会不得不更加倚仗滕紫屹,只能与他形成同盟,才能至少稳住熙儿。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滕紫屹的势力和声望大到了令她都颇有些忌惮的高度。如今,至少还有她可以压住滕家父子,可若是自己一朝驾崩,剩下熙儿孤身一人,会不会被滕家父子挟持而下场凄惨?

    因此,御景渝最近连白头发都多了不少,面上更是常常现出忧色,因此也更为重视这一次的祭天,乞求西凉历代先皇,保佑熙儿,保佑西凉。

    退一万步讲,滕相和滕紫屹是完全值得信任的,至少目前。但女皇看中的不是目前,她要为熙儿考虑一个以后,所以这之后她所有的决定都必须慎重。

    收回思绪,御景渝的面上依然只有威严和清冷,看向滕紫屹时,露出一抹慈爱的微笑,嘴上却是说着:“滕相果然替朕生养了一个好儿子,一举一动皆不愧你的贤名。好,如你所请,黄金三千两作为救济,朕准了。”

    滕紫屹连忙道:“母皇,儿臣已经整理了最近的边关谍报,只怕北汉已经蠢蠢欲动,必须有人到边关巡视一下,若是母皇允许,儿臣想举荐……”

    女皇御景渝目光一闪,抬起右手在龙案上习惯性的一拿,却是拿了个空,顿时瞄了一眼身旁的女官,震怒道,“朕的茶杯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地面上那被女皇陛下摔碎的茶杯碎片,心里都在说,茶杯在这呢。

    但是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不知道这是女皇陛下在打断不想继续的话题,滕紫屹于是也直接吞下了后半句,不再言语。

    场面陷入了静默,女官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在所有人的等待着忐忑不安地为女皇陛下换了一盏茶,御景渝全程冷眼瞧着,似乎心情不佳。女官跪在地上,将茶杯举过头顶,半响,举高的双手都有些不自觉的发颤了,御景渝才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再慢悠悠的嘬了嘬茶,而后将茶杯又重新放回到了女官高高举着的托盘上,才缓缓道,“朕乏了。”

    三人马上告了退。

    看着三人的背影,女皇御景渝缓缓闭上了疲惫的双眼,在回銮之前,她便心中有了定夺。虽然按照以往,关于用兵或者遣将,她都会要征询滕紫屹的意见,但这一次,却绝对不能让滕紫屹将话说出口。

    滕紫屹举荐的那人,此次若是败了,臣子会将罪责怪在滕紫屹的身上,他将百口莫辩,这对熙儿的未来不利。可若是胜了,战功的一半也会落在举荐的滕紫屹身上,他的功劳不能再大了,这依然对熙儿不利。

    最最最为重要的是,若是滕紫屹举荐的那人得了胜仗,回来却参与或者涉及了犯上造反,到那时清算,滕紫屹便会被拖入泥沼,这样的脏水滕紫屹身上不能沾染一星半点,否则将会对熙儿大大的不利。

    无论如何,滕紫屹都必须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完全置身事外,不能有功,更不能有过。这是保护他,因此才能更好的保护熙儿。

    瘫在龙椅上许久,许久,女皇御景渝挥退了所有的人,这才拿起笔,迅速写下了诏书。

    ——————————————————

    晚膳时分之前,潜公主府邸。

    御景潜最信任的副手,西凉女国西北大营先锋勇武大将军程彝推门进来,禀报道,“殿下,陛下那儿传下旨意了。”

    此时的御景潜虽然闲居在家,也依然穿着一身束腰窄袖的利落劲服,着急问,“什么旨意?”

第546章 稍有不慎,便会身败名裂() 
晚膳时分之前,潜公主府邸。

    御景潜最信任的副手,西凉女国西北大营先锋勇武大将军程彝推门进来,禀报道,“殿下,陛下那儿传下旨意了。”

    此时的御景潜虽然闲居在家,也依然穿着一身束腰窄袖的利落劲服,着急问,“什么旨意?”

    程彝肃容道,“女皇陛下下诏,熙公主殿下陪祭期间,京都屡屡有事,责令罚俸三年,闭门反省,另责罚三千两黄金作为赈济,以博施于受害之百姓。滕驸马在平定万国集市事变中,功劳卓著,特此嘉勉,授以宁国长公主驸马衔。另外,潜公主明日出京,代天子巡视边关,提防北汉进攻,将在外,一切行动以潜公主军令为重。”

    御景潜品味良久,沉吟半天,才道:“陛下今次的决断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程彝好奇问,“末将只知,陛下依然信任殿下,在此多方势力犬牙交错,风起云涌之际,陛下依然派殿下代天子巡边,可见隆恩浩荡。”

    御景潜却是摇头道,“未必,未必。陛下并未召见我,而只是明确地下了这一道指令,这当中有玄机啊。”

    程彝一惊,“殿下何出此言?”

    御景潜眉头紧锁,“虽然说龙腾深渊,虎啸山林,我能回到军中,自然是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可是在这个时候,陛下让我远离朝政中心,却是在防范于我了。咱们这次北汉巡边之行,可谓是凶险万分呐,稍有不慎,便会身败名裂,吾等不得不防。”

    程彝听了惴惴不安,“真有这么严重?”

    御景潜背过了身去,瞧了瞧外面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才回身道,“咱们逗留京都这些日子,秘密到过常青庵多次,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潇公主上门造访过多次,虽然是皇姐皇妹私下聚聚无可厚非,可你以为陛下不会往深里想?程彝啊,小心驶得万年船呐!这一道诏令,孰亲孰疏,可谓是一目了然,却又无可指摘。陛下……也很难呐!”

    程彝听了半天,有时候明白,有时候不明白,只能不解地问,“这如何说?”

    御景潜看了看这个跟随她出生入死十几年的心腹爱将,循循善诱道,“这道诏令中关于熙公主和滕驸马的处置才是真正的耐人寻味。以陛下和熙公主的母女关系,若真的怪罪于她,秘密训诫一顿才是正常。可陛下却对她又是公开责备又是重重惩罚,明着好似对熙公主很失望了,可其实却是在明贬实褒。毕竟在这三件事情上,熙公主是没有过错的,她还有陪祭之功,以韦侍中为首的官员全部看在眼里,并称赞在心里。可陛下这雷厉风行且太过严厉的责备和惩处,反而让人为熙公主鸣不平,不仅将她的陪祭之功更为放大,还巧妙的为熙公主赢得了民心。至于滕紫屹,陛下对他的疏远之意已经有了端倪,‘宁国’这个封号可是随意得之的?我当年也是立下了赫赫战功才得了‘宁国潜公主’的封号,历代以来得到这样封号的皇亲贵族不过凤毛麟角。滕驸马已经封无可封,看着荣宠无边,实则陛下对他也已经开始防范了,毕竟熙公主都还未得此封号,可她的驸马却越过了自己的妻主先得此殊荣。你觉得这是荣宠,还是警告?只不过,陛下毕竟还是需要倚仗滕家的,所以这一次明确地告诫了滕紫屹她对他的戒备之心,这一道赏赐姑且算是一次善意的提醒吧。以滕紫屹的觉悟,自然会比你我更为通透。”

    程彝颇为受教的点了点头,而后才问,“殿下,那咱们接下来如何做?”

    御景潜负手而立,站在正中央,身姿如松如柏,昂然英气,自有一派雍容豪迈气度,她扬声道:“立刻点齐人马,即刻出京,直奔边关。”

    程彝高呼,“是。”

    接了御景潜的指令,程彝迅速点齐了人马,潜公主的大军本就驻扎在京都郊外百里,得到军令原地等待,御景潜带上自己的亲卫和府兵即可出京。

    出京的路上,程彝仍然多问了一句,“殿下为何如此匆匆离京?战局未起,并不紧急啊。”

    御景潜暗笑了一声,耐人寻味道,“咱们不仅要非常匆忙的离京,还得欢欢喜喜、迫不及待地匆匆离京。匆忙到来不及谢恩,更来不及跟京中的各方权势道别。”说完,御景潜一震缰绳,真的有一种蛟龙即刻入深渊,猛虎即将回山林的畅快欣喜感。

    程彝落后很远,思索了半天,才总算是明白了潜公主的言下之意。若是潜公主在京中逗留,必然会让陛下认为,潜公主深陷朝政中心,已有了朝政立场,才有了踟蹰逗留之心。对于三军统帅而言,只能有一个倾向,那就是永远地效忠当今圣上,其他一丝一毫的偏向都不可以有。而潜公主既欢喜又匆忙的离京,也会让陛下认为,她喜爱战场,巴不得早日离京,战士留恋战场却厌恶朝堂,才是让人放心的一种状态。而最为重要的是,潜公主连进宫谢恩都来不及,证明她除了会打战,并不长袖善舞,在京中也并未结交任何私下关系。潜公主,依然还是以前那个满脑子只有打仗和打胜仗的潜公主。她永永远远只是一把不会思考却锋利斩敌的利剑,而握着这把利剑的主人,永远只有当今女皇一人。

    想通之后,程彝长长一声叹息,他家殿下如此为国卖命,为陛下效忠,多年风餐露宿,茹毛饮血,却依然逃不脱被君主猜疑的下场。程彝在这次逗留京都时,曾听潇公主说过一句话,“主疑臣则诛,臣疑主则反,主疑臣则不诛则臣疑主而反,臣疑主而不反则主必诛之。”

    如果陛下已经对他家殿下起了猜疑之心,那就等于屠刀时时刻刻悬挂在脖颈之上,这可如何才好?

    带着深深的忧患之心,程彝一夹马腹,扬鞭赶上了潜公主的骏马,一起奔向阔远的北汉边境。

第547章 思虑再三也没第二种选择() 
随着御景潜的率军离京,京都应该会归于暂时的平静,可事实却是火烧加油。

    这段时间的熙公主倒是天天都忙得很。

    首先是忙着亲自发放赈济粮,说是戴罪之身,勉力为之,希望得到受害百姓的宽容和原谅。这一派谦虚而亲民的姿态立刻就得到了京都百姓普遍的好感。

    然后又是亲自送潜公主去了边关,虽然因为潜公主的马速实在太快,很多人想送都来不及,可是盗骊得到的情报比马更快,所以整个京都只有熙公主来得及送潜公主出行,也算是打了一个照面,给彼此留下了一个良好的印象。

    而后就是三番五次的探望韦侍中的伤势,不是送名贵的药材就是带去搜寻而来的各地名医,虽然可能对韦侍中的病情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却感动了韦侍中以及韦侍中一家人。

    熙公主因为忙碌,反而面上一片平静,人人都道以熙公主一贯的行径,如今无错反被罚,一定会暴起不满,可是她除了面上并无一丝欢容外,一切静若止水。于是不管是京中朝臣还是京都百姓都交相称赞熙公主气度宽宏,心胸开阔。

    至于她所有的行径,都来源于背后那一个战略部署军师,名为盗骊。盗骊说了,此情此境的她,应该多做事,却不能有欢颜,因为任何人收到责罚都不会喜上眉梢,若是强装毫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虚伪做作,并不令人信服。可若是,熙公主内心不悦不欢,依然克服了私情私欲,将受害百姓,将国之大事,将忠臣之安危时刻牢记心间,这才是贤能之态,才值得人追随和敬仰。

    至于滕紫屹,自从接到了女皇陛下的诏令后,便郁郁寡欢了半天,等到程熙摸着他那“宁国长公主驸马”的刻章和宝印后,乐颠颠的说了一句,“呀,滕紫屹你都有这个啊,看着好厉害的样子,我也想靠努力赚一个,你说如何?”后,滕紫屹转郁为喜。确实,这个封号是靠滕紫屹的努力得来的,不管其中猜疑和警告的成分占几分,这都是一种肯定。而比这更重要的是,只要他们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关系不改变,他就没有什么可以真正忧患的。且以滕紫屹的为人,他相信,他的心天地可鉴,他也自信问心无愧。

    既是如此,何患之有?

    滕紫屹一直是实干派,从不预支烦恼,他的擅长是处理和解决烦恼,是强大的行政能力和周到细密的善后工作。

    于是,熙公主忙碌的身影之旁,永远有一个默默陪伴的滕驸马,两人同进同出,成双成对,看得多少京都青年男女艳羡不已,纷纷称赞他们是一对璧人,是天作之合,是西凉女国最美好的存在,也是最令人期待的未来。

    程熙当然知道,稳定和睦的夫妻关系对于政治生命而言,多么的至关重要,否则那些国家元首也不会经常带着第一夫人到处出访了。

    可是,御景潜离京的第二天,一道八百里加急将御景潜又给召回了京。原因很简单,也很诡异,一直在常青庵里静修的溶公主突然遇刺,生命垂危,喃喃着临终前就想见一见亲妹妹潜公主。女皇陛下的殿外于是跪着一波一波的御史、言官和礼部官员,纷纷奏请陛下召回潜公主,韦侍中依然重伤在家,可若是他身体安康,估计他也会是跪在殿外奏请的其中一人。毕竟亲情人伦乃是天道,也毕竟此时与北汉边关的战事未起,会不会起也不一定,只是单纯的巡边和提防,一个二品的大将军坐镇都绰绰有余,何必劳烦西凉军神大材小用?

    跪在殿外,捧着儒家孝道人道为武器的那群御史、言官们是打算着将膝盖跪烂,将老命搁在当场的架势在那死谏。

    御景渝知道,其势不可违,无奈之下,唯有写下了速招御景潜回京的诏书。

    御景潜回来的比离去时还快,几乎是女皇陛下诏书写下的那一刻,便已折返回京。谁都知道,女皇陛下还未召回,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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