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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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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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相权衡,虽然难以取舍,可却只是在电光石火间,利益被压下,信义占了上风,滕紫屹只是微微一叹,朗声道,“裴将军放心,本将不仅不迫你投降,还会将你的尸体运回北汉,让你们北汉国主将你当做英雄烈将好好安葬。”

    滕紫屹说话之时尽显英雄本色,神情更是顾盼雄飞,令众人皆是心中折服。裴定旷虽然是敌国大将,但是在场的都是西凉勇士,勇士敬佩勇士,见裴定旷虽然奄奄一息,却仍然如此豪气冲云,从心底不愿意折辱与他,滕紫屹此言一出,众人对于滕紫屹的倾心折服更加牢固。

    闻得此言,裴定旷惨然一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滕紫屹,本想着在战场上再多杀你西凉几员大将的,如此虽心不甘,但是死在你的手下,倒也不算是辱没了我裴定旷。”说罢,俯身去取步槊,人人都当他是要自尽,谁知他的身躯还未站起,竟然用力一甩,那步槊快如流星,向滕紫屹射去,众人不由惊呼,滕紫屹却是在马上一个侧身,险险地避过了步槊。

    众亲卫勃然大怒,一个个刀出鞘,箭上弦,只待滕紫屹下令,就要将不识好歹的裴定旷千刀万剐。

    裴定旷却是毫不畏惧,刀剑压脖,他站不起身子,可是神情傲然,昂首挺胸,坚毅道:“裴某大好男儿,只可死在敌军刀下,怎可自尽身亡?裴某刚刚说了,能死在滕将军手下才是荣幸。滕将军为何还不动手?”

    滕紫屹轻轻一叹,道:“裴将军杀害我西凉无辜百姓在前,又行刺本将在后。本将虽然欣赏你的脾气,却也请恕不能容情。众将士,谁为裴将军送行!”

    武德奎提马上前道,“将军,此贼意图刺杀将军,罪大恶极,请准许末将杀之。”

    滕紫屹微微颌首,武德奎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看向裴定旷,裴定旷抬头望去,目中竟无一丝恐惧,武德奎是个粗汉,对他也是心中佩服,也愿给他来个痛快,众人只觉得眼前流光一闪,鲜血四溅。

    武德奎面不改色,自行回马缴令。滕紫屹高声道:“此人虽是罪大恶极,却是豪气干云。本将已经许他身还故里,众人可有异议?”

    众军齐声道:“谨遵驸马令旨。”

    滕紫屹见事情已经平息,这才带着亲卫回转熙公主府,而如神一般及时出现的邪影,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早已如鬼一般消失无踪。

    回去的路上,滕紫屹的亲卫奇怪的问道,“驸马,刚刚危难之际突然出现的那个神秘男子是何方神圣?怎会前来相救驸马?”

    滕紫屹淡然一笑,“我只知,他一定是受了公主所托。”而后,便沉默着不再多言,亲卫也不再多问。

    可滕紫屹却转念一想,惊叹不已,他也是遇到了裴定旷之后才推断出幕后之人若是只想凭着扰乱京都来打击陪祭的公主殿下,未免有些问题。如今,女皇陛下不在京中,一切责任事件都由公主殿下负全责,可是这样的打击看着阵仗大,实则效果小。所以事变绝不在事变本身,而是利用这次事变想要将他或者熙公主诱出去,加以刺杀,如今才能一箭双雕,绝不赔本。

    滕紫屹碰到裴定旷后才能想到的问题,可是远在府中运筹帷幄的盗骊,却早已神机妙算猜到了,甚至还请出了邪影相助,这才免去了他一场危难。

    回到府中,程熙被盗骊点了睡穴,正侧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睡着,而盗骊则拿着一叠情报一样的纸张在专心研究。

    滕紫屹放轻了步伐,免得吵醒睡梦中人,走至盗骊身边,清越的嗓音却是诚恳谢道,“幸好你请邪影相救,否则这次我恐怕真要丧命了。”

    盗骊放下手中的纸张,郝然道,“也是盗骊思虑不周,所幸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滕紫屹苦笑道:“这次虽然凶险了些,却也不错,杀了北汉的‘威远将军’,也算是于国于民的一件大好事。”

    可盗骊却是叹气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闹得如此之大,韦侍中遇刺,万国集市事变,虽然驸马亲自镇压变乱有功,可是只怕会有人趁机说是公主殿下代为陪祭,上天才会降下灾难。这件事情会掩盖公主陪祭时的出色表现,却会叠加成为熙公主不得天地神灵之心,不是天命所归的铁证。”

    滕紫屹听得心中一寒,目含忧色的扫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俏影,道:“难道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也会有人相信么?”

第533章 像是一只滑不溜丢的狐狸() 
滕紫屹听得心中一寒,目含忧色的扫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俏影,道:“难道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也会有人相信么?”

    盗骊看了滕紫屹一眼,道:“不是不会让人相信,而是有人愿意相信。三年前公主殿下京都陪祭,失德惊天,之后全国范围内的旱灾,凉河、渭河洪涝成灾,沿岸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大家不是都把罪责算在了熙公主的一人身上么?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便已经对天机阁煽动百姓,蛊惑人心的能力有所见识了。如今若是再来一次,盗骊只怕……而且,这一次驸马夺了禁军的指挥权,僭越职权镇压事变,可谓是威震皇都,可是传在有心人耳朵里未免驸马的声威太高,甚至完全盖过了公主之名。女皇陛下是极其信任驸马的,但若是西凉只知有驸马,却不知有公主,这会让女皇陛下为自己女儿的未来担心,也会为西凉女国未来皇权的旁落担心。毕竟,在西凉女国的历史上,外戚乱权,祸害社稷的事情也是发生过的。”

    滕紫屹面色一惊,却很快坦然淡定了下来,“我一心只为了社稷,若是因此遭到猜忌,也认了。今日之事,涉及无数无辜百姓,紫屹焉能袖手旁观?出发前,我不计较个人安危也要以身犯险,事成之后,我自然也不会计较个人名誉和前途。女皇陛下若是因此对我产生了猜忌,我也无话可说。紫屹只知,再来一次,依然不改初衷,不改决定。”

    盗骊微微一笑,从容淡雅道,“驸马大义,日久自当见人心。即便陛下或许会对你猜忌,可是天下人谁不敬仰你的德行?此事传扬出去,那些对公主殿下失去信心的,想着你都能不离不弃依然拥护熙公主,想必熙公主也有可取之处,也就顺带着再次观望了。对我们而言,只要不是明确的反对,就已经是支持了。”

    滕紫屹面露喜色,不过转瞬即逝,瞧了瞧天色,忧虑地道,“我还得到太医院看望一下韦侍中,韦大人为人严刚,向来耿直不阿,陛下又对他十分敬重,能够获得他的完全支持,再有我和父亲大人的从旁襄助,就没人可以动摇公主的储君之位了。”

    盗骊淡笑道:“滕驸马以为,你在前线打仗,盗骊就是留在府中喝茶静坐的?”

    滕紫屹快速地扫了一眼盗骊的狐狸笑眼,了然道:“你已经去过太医院了?”

    盗骊幽笑,媚色横生,眸光流彩,那抹高深令人心惊。只听他幽幽的语音,淡淡然道,“盗骊去得迟了些。等到太医院那些御医们集体会诊却又无能为力,焦头烂额之际才到。韦侍中那个顽固不化的儿子,跟韦墉一个德行,只信太医院的御医,不肯让外人救治。我就让韦侍中好好地吐了半天血,直接休克停了脉搏。韦家人哭成一团,就差商量着如何办理后事了。我这才趁乱给韦大人好好医治了医治,滕驸马如果明天入宫,想必会听到有人眉飞色舞的传颂一个神医的起死回生之术。韦家人不知我的来路,只听太医院的人介绍我说是一个云游四方的仁医,我也戴着人皮面具未露真容,可是我带去的那根吊住韦侍中最后一口气的参,却是女皇陛下御赐给熙公主的那根九天玄参,普天之下只此一根。”

    滕紫屹目光一闪,好好地看了一眼盗骊,这是他对盗骊最佩服的一点,无时无刻不在看透人心、利用人心,他这种做好事不留名,却又留下线索让人按图索骥的做法,更加能够让韦侍中对熙公主感激。毕竟救命之恩,不是等闲之事,更何况那根九天玄参,是女皇陛下特意留给公主殿下救命用的,那时公主殿下遇刺伤重昏迷,都没舍得用,如今却用在了一名无兵无权,空有一些威望的迂腐老臣身上,怎不令人感恩戴德,心存愧怍?

    以韦侍中的为人,只要熙公主再无明显失德害民之举,他是会以死拥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按照盗骊的这种做法,对于韦侍中,那就是夺心之策,是要韦侍中以后抵死站在熙公主这一边的节奏。如果不是了解盗骊的话,滕紫屹都要怀疑,行刺韦侍中的人就是盗骊派去的了。

    滕紫屹不得不佩服之至的望向了盗骊,盗骊已在低头审批手中的情报,滕紫屹刚刚瞄过一眼,那上面密布着数字,想来应该是万国集市在这次事变中的具体损失数字。滕紫屹虽然知道万国集市中有极大部分的幕后老板都是盗骊,但至于具体多少,具体哪一些,却是不得而知,也无从得知,在这方面盗骊就像是一只滑不溜丢的狐狸一样,轻易不可能让你抓住把柄。

    滕紫屹曾多次感叹过,幸好盗骊为友不为敌,否则,连滕紫屹都没有这种自信,可以完全胜得过他。这也是滕紫屹会给他那样一个机会的原因之一,如果日后的东雍是盗骊的天下,那么他若是对御宸熙有情,那东雍便会成为西凉女国永久的粮仓和钱袋子,一如现在的盗骊之于熙公主府。后顾无忧之后,西凉面对北汉和南越,那便足足不在话下。这才是西凉女国的长久之计。

    只是,滕紫屹并不清楚盗骊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如若他的想要是独占她,乃至于侵吞整个西凉,那滕紫屹此举便是送羊入虎口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滕紫屹在助他成长的过程中,也一直提防着他,将他能力最大、利润最高的几大制船厂牢牢握在掌心,不让他过分壮大。而有朝一日,盗骊如果想要反扑东雍,东雍多湖海,势必需要大量的战船,到那时滕紫屹便是握住了他的命脉,也便有了制衡他的主动权。

    滕紫屹和盗骊这边各怀心思,相互猜忌又精诚合作,程熙这一边却是在睡梦中“嗯哼”了一声,似乎是睡得并不太舒服。

    滕紫屹颀长的修腿一迈,就到了软榻之前,劲腰一弯,长臂一伸,便打算将她抱回熙坤宫,好好安睡。

第534章 驸马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滕紫屹颀长的修腿一迈,就到了软榻之前,劲腰一弯,长臂一伸,便打算将她抱回熙坤宫,好好安睡。

    修长的手臂还未触到软软的娇小身躯,背后传来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滕驸马一身尘污,不适合抱公主。”

    “是吗?”滕紫屹流光回眸,冷冰冰地扫向盗骊那张从容清冷的脸。理智认定归理智,必要的时候,他会识大局,在他的允许的时候,他会让盗骊碰她。但若是想要当着他的面抢她,他滕紫屹还不是泥塑纸糊的!

    “是。”盗骊施展身形,转瞬到了滕紫屹的近前,面上是狡猾的笑容,态度谦逊,可神态却极其桀骜。

    “放肆!”滕紫屹怒火即刻被点燃,瞳孔瞬间缩小,“在这个府里,在我面前,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盗骊对他的怒目而视不理不睬,兀自眸光深深的望向了熟睡中的她,嘴角还随之浮起了一抹宠溺温柔的笑。

    滕紫屹将视线从盗骊的脸上移开,落在程熙安静的小脸上,胸腔里翻滚着汩汩酸水,自嘲一笑,理智?大局?狗屁!滕紫屹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无法做到像以前一样的那般豁达。一把怒火烧到了盗骊的头上,“趁我还没动怒之前,出去。”

    盗骊也不看他,淡淡地道:“滕驸马最好还是看看自己,你确定要将身上的血污染在她身上?”

    “出去!”滕紫屹尽自己所能的压抑着怒火,灼灼的逼视着盗骊,如果不是顾虑着他这些年对于熙公主府的付出,真想把他丢出屋去,摔个半死。

    盗骊终于抬眼迎上他的燃着怒火的眼眸,神色淡定,没有一丝波澜,“你是以驸马的身份在命令府中的一个侧夫么?”

    “……”滕紫屹虽然怒极,却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以权压人,这会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有损,而且对方澄澈的眼眸里看不到丝毫对于权贵的畏惧,更没有旁人见到他不怒自威时的那种慌乱,盗骊不怕他,甚至还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脱出了驸马这层身份,他确实根本无法命令他做任何事,这个发现让他郁闷到了极点。

    两人看似平静的对视中,室温慢慢升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好半响,两人的内力都在慢慢蓄积的时候,盗骊率先将视线转开,再次回到了程熙身上,屋内碰出的火花才慢慢熄灭。

    盗骊清淡开口,“明日女皇陛下就要回銮了,其他的都是小事,可是因为在万国集市中冒头的北汉威远将军裴定旷,扰乱西凉皇都,意图刺杀一国驸马,有损西凉国威。陛下一定会派将领到北汉巡边,甚至开战敲打敲打北汉。到时,陛下一定会征询你的意见,驸马觉得推荐谁为将合适?”

    滕紫屹利索的视线审视着盗骊,不确定他为何突然又与他讨论政事了。

    盗骊也将一直停驻在程熙脸上的视线转向他,看着他防备的眼神,继而了然的笑了笑,“驸马是聪明人,盗骊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滕紫屹冷冷地看着他,倒是想要听听看,他到底怎么说。

    盗骊淡淡一笑,“滕紫屹掌管户部,西凉女国所有的赋税、俸饷、钱粮布矿统统从你手下走。盗骊每年的那些蝇头小利在滕驸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只是如今秋收未至,青黄不接,如今的国库存粮数目,滕驸马应该是心中有数的吧?”

    滕驸马胸腔里翻起一股惊摄的味道,冷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盗骊走到书桌前,拿起了一张纸,递给了滕紫屹。滕紫屹直接捏碎了纸张,用上内力化为粉末,而后虎视眈眈的盯着盗骊,怒喝道,“这种国家机密,你是从何得知的?”

    盗骊清淡一笑,“滕驸马也别纠结盗骊的信息来源渠道了。盗骊只问滕驸马,如果此时西凉大军压境北汉,以目前国库的存粮,可拨出多少作为军需配粮?”

    滕紫屹不语,只是死死盯住了他。

    盗骊了然微笑,优雅的拿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一个精确无误的数字。

    滕紫屹见了,瞳孔放大,又急速缩小。半天后,才冷冷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盗骊宽袖轻轻一拂,那张写着机密数字的纸张消失不见,盗骊嘴角浮起淡淡的友好的笑容,“如果滕驸马看得起盗骊,这一次西凉出兵北汉的所有军粮,盗骊愿意全包了,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滕紫屹一惊,怀疑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嘣,“我若是不许呢?”

    盗骊幽幽一笑,长长叹气,颇为痛心而无奈的道,“此次万国集市事变,不少商铺损失实在严重,即便查实损失并不严重的,也是心有余悸,最近都不打算开门做生意了。这不是奸商的囤积居奇哦,只是迫于时局的自保和观望。这是蒙受损失和受到惊吓的商铺名单,滕驸马可以参考一下。”

    滕紫屹一听盗骊打算拿这次事变做文章,心便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太知道这小子的手段了,再一瞥盗骊手中的那份商铺名单,怒火直接传遍了全身,“你不如直接将万国集市全部停业整顿算了!”到时候京都百姓上街买不到粮,造成社会动荡,他会拿着军令,直接剿灭之,让他好好地、深刻地理解一下什么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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