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宫杀:嫡女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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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宫杀:嫡女惊华-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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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的温度还是有些低,蹭在皮肤上让展欢颜冷不丁的一个激灵,整个人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面上跟着掠过一丝尴尬的神情。

这几天虽然两人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也还是不很习惯这样沐浴在他的目光审视之下。

见她这个样子,北宫烈也就起了逗她的心思,忽然问道:“睡饱了吗?”

“嗯!”展欢颜想也没想的点了下头。

他却是忽而翻了个身,手臂撑在她身侧俯视下来,神情暧昧的低低笑道:“既然养足了精神,那你在车上答应过朕的事也该是能兑现了?”

展欢颜面上的表情一僵,整个人都动也不敢动了,只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可偏偏人被他困住了,却是躲都没地方躲,最后就只能迎着头低声的反驳,“我哪有说过什么,分明是你自己……”

回应她的,却也不过是北宫烈更带几分“恶意”的浅笑声。

有些事,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而且……

她也讲不出什么样的道理出来。

一时间展欢颜就只觉得羞窘难当,目光四下里凌乱的走动,就是不想和他正面相对。

北宫烈盯着她的脸,一直到她整张脸都烧红了方才满意,含笑又翻了身躺了下去道:“墨雪去传膳了,一会儿先用膳吧!”

眼前的空间突然又再开阔了起来,展欢颜如释重负,隐晦的吐出一口气,侧目去看时,却发现北宫烈仰躺在那里时候的表情沉静有些过了分。

她直觉的他似是有点不对劲,可是观察之下却也没看出什么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展欢颜试着开口问道,半撑了身子起来,“是太后那里……”

“她能有什么事?”北宫烈笑道,手指穿过干脆将她松散挽起的发髻打散,然后以指尖绕了她的一缕发丝把玩,一边才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又不是个傻的,肯定不会相信这事儿会是江海做的,回头随便一查就真相大白了,届时……朕送她一个人情就是了。”

☆、第189章 专宠

展欢颜很清楚,损失了江海对单太后而言意味着什么,虽然单太后气受的是她和北宫烈,暂时却没有办法对他们怎样,那个成事不足的展欢雪是势必要受到她的疯狂报复的。

展欢颜的初衷并没有想动江氏,不过既然展欢雪出手了,她也就顺水推舟了。

而至于展欢雪捅了单太后马蜂窝要如何善后……

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只是……

这件事,单太后查出的了展欢雪,最后也指定是会明白一切都是北宫烈在暗中操纵,届时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展欢颜沉默了下来,面色忧虑看着身边北宫烈隐在幽暗光线先的清俊脸庞。

北宫烈侧目回望过来,却是就势一抬手,勾住她的脖子,拉低她的脑袋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不等展欢颜反应他就已经翻身坐起,对殿外吩咐道:“摆膳!”

“是!”蓝湄答应着,转身快步离开,去厨房吩咐。

展欢颜穿了鞋子下地,又去内殿取了北宫烈的外袍替他简单的穿戴,因为是在晚上,就只寻了条发呆将他乌黑如墨的发丝拢在一起,束在了脑后。

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都还心不在焉的在想着江海的事情,却没有发现北宫烈唇角诡异而满足扬起的那一个弧度。

不多时墨雪和蓝湄就带着一众宫女进来,把饭菜摆上桌。

展欢颜不知道北宫烈平时用膳的习惯怎样,反正他在她这里用过的两次都是这样,八菜两汤,也没加桌子,只摆放在她寝殿外间的圆桌上。

两个人,挨着坐下,沉默着慢慢的吃。

北宫烈这天提早回来,没有政务需要处理,两人就一起去了花园里散步消食。

因为次日就是除夕夜,这会儿宫里四处已经布置起来了,回廊上和花园里较高的树枝上,随处可见大小不一的红色灯笼,光影弥漫,喜庆之中已然是把这冬夜里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原来宫里的年便是这样过的吗?好像,和外面也差不多!”展欢颜走着,不觉侧目去看身边的北宫烈。

“觉得乏味吗?”北宫烈道,却没有回头看她,仍是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唇角牵起的弧度带了几分冰冷的嘲讽,“不过就是一重外加另一重冰冷无聊的仪式罢了,都是坐在人前的过场,习惯了就好!”

按照惯例,明日北宫烈是要去承天殿接受百官朝贺的,然后直接在承天殿设宴,宴请所有入宫参拜的官员和皇族姻亲。

再到大年初一,宫里还有仪式,换由她这个新皇后主持,再接受命妇,又要设宴。

的确只是一些过场,做在人前的仪式罢了!

诚然北宫烈也不过就是有感而发,说完没听到展欢颜的反应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懊恼。

他回头,看了身边安静跟随的女子一眼,问道:“外面的新年是怎么过的?有什么趣事也讲给朕听听?”

“外面?”展欢颜笑了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笑容一如往日般温婉沉静,宠辱不惊。

她稍稍往一侧偏了脑袋,落在北宫烈的眼里,那一个笑容竟是破天荒带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别人是怎么过的我不知道,我六岁以前都是养在外祖母的膝下的,可是那之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六岁回展家的那一年,也没什么新意,除夕展培进宫,初一又换了祖母和江氏,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也就是比平日里会多几样菜罢了!”展欢颜道,神色轻松,像是说着别人的事。

她举步继续往前走,抬头看着夜色悠远的天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神情之间就又带了几分深远,道:“七岁以后我就在庄子上了,那里,只有一年四季,不分节气,也没有人有闲心去庆祝什么新年的仪式,只是没到那一天张妈妈都会告诉我,我又长了一岁了!”

庄子上过的那些年,在别人看来是放逐,可是对她而言却求之不得的宁静日子。

说起来是应该感谢她的外祖母,那个女人自幼就教会她如何淡然的处事淡然的做人,若不是后来知道了母亲的真实死因,若不是为了报仇,她会宁肯一辈子就困在那里,永远都不要卷进这样的纷争里,也永远不去面对那些人可憎的嘴脸。

这段往事,她不提,北宫烈也几乎都不记得了,此刻闻言……

尤其是看到她面上陈述这些时候依旧平静安宁的笑容,心里就隐隐的起了浓厚的怜惜。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便是弯身坐在了旁边回廊的栏杆上,然后握了她的手,将她拉坐在怀里,用大氅将她裹住,拥在了怀里。

展欢颜没有拒绝,靠在他胸口。

大氅下面十分的暖和,她又贪恋的更往他怀里蹭了蹭。

北宫烈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这才轻声的开口道:“这些年,你过的很委屈?”

他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展欢颜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就算她说自己不觉得委屈,北宫烈也未必就会相信,而且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也没有必要再去刨根问底的一定要解释点什么。

她不说话,北宫烈就只当她是默认,手臂收拢把她更紧的拥在怀里,问道:“今年的信念想要怎么过?”

“怎么过?”展欢颜听了,不解的扭头去看他。

“你在朕身边的的第一个新年,想要怎么过?”北宫烈的唇角弯起一抹笑。

展欢颜讶然,似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怔愣了一瞬,不过转念一想就又弯起眼睛笑了,道:“怎么过?明天你去承天殿做你的一国之君,后天我在我的凤鸣宫做我的一国之母,我们殊途同归!”

这些礼节仪式不可废弃,哪怕是他想给她一个全新截然不同的热闹新年……

也不现实!

北宫烈的目光一黯。

展欢颜已经移开了视线,看着远处树上怒放的红梅道:“你不需要为我去特意改变什么,而事实上,此时此刻我想要的改变你都已经给我了。最起码,这个新年我不再是被人遗忘在脚落里度过,而是站在你的万千臣民面前,享受光环四射的万千荣光!这与我,就已经是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北宫烈了听着她的话,只是长久的沉默。

她的暗示再隐晦他也都懂,他不准他对她付出用心和感情,也不想承他的情,所以从头到尾都一直用这样鲜明的理由来不断的提醒他,在他面前一次一次的来重新摆正两人之间将要被他弯曲掉的关系。

她说她要这普天之下最高的位置,借以享受最完全彻底的自由,所以她选择站在人前,而不是在他羽翼的庇护之下来心安理得的生活。

说到底……

她还是只想靠她自己,而没有办法完全的信任和依赖他!

这个女人,得是要多倔强又要有多坚强,才能一直保存这样一副坚硬的外壳,不准任何人走近她的心里,去侵入她的生活。

北宫烈拥着她,两个人在静夜里无声的坐了很久,久到睡了整个下午的展欢颜又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北宫烈没有叫醒她,只就默然抱着她起身,回了凤鸣宫。

次日,除夕。

百官入宫朝贺,这个仪式的主角只是北宫烈一人,而作为附属品,展欢颜也必须跟露脸,和那数百人一起在承天殿里,和北宫烈两个互相对峙在一张偌大的冰冷餐桌两端食不知味的用了一顿奢华异常的午膳。

大年初一的仪式也都是按部就班的举行,只是为了热闹,单太后那里特意请了京城当红的戏班子进宫,吹吹打打的唱了整天。

展欢颜本来就对戏本子不感兴趣,敷衍着应付了整天,回去的时候无精打采,早早的就歇了。

自从大婚以后,北宫烈除了第二天晚上回了一趟自己的重华宫沐浴,这些天都一直宿在这边。

对单语乔,北宫烈一直只字不提,展欢颜当然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就算她不刻意去查,大婚当日单语乔为什么未能侍寝的原因也断断续续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展欢颜有点不确定她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她也不去深究,这会儿过完年,估算着日子……

她这被“专宠”的安稳日子似乎也差不多要到头了。

毕竟……

只就单太后就不会允许北宫烈把单语乔就那么一直的晾着,否则她那么苦心孤诣将单语乔接进宫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初二这天上午,单太后就又把单语乔找了去,问了她身子的事。

单语乔这回是真的急了,羞窘的满面通红也还是如实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有四五日也就去的净了,可是这次这都第六日,还一直是……”

她到底也是年纪尚轻,说着面红耳赤的闭了嘴。

“怎么回事?”单太后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这月信,以前就不稳吗?”

“不是的!”单语乔忙道,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急切了,声音就弱了下去,“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来的时候本来就是不是该来的日子,现在又……”

☆、第190章 补偿么

这次的小日子来的不是时候,现在该去的时候又迟迟不去,这段时间单语乔已经为了此事憋屈许久,这日从单太后处回来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娘娘,要不然还是宣太医来瞧瞧吧!”身边宫婢雪凝试探着开口道。

“这种事情你叫本宫如何开口?”单语乔怒道,愤然瞪了她一眼。

可是如今这会儿她是真的急了。

一直这样拖着不能侍寝,在这宫里,这边等于是自断生路。

何况展欢颜那女人又不好惹,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妖媚邪术,倒像是把北宫烈绑得牢牢的。

“不行!”单语乔想着就越是心里愤然,用力的捏了捏手里帕子道:“我写一封信,回头你递回府去,宣我母亲进宫一趟,就说是本宫想她了,叫她过来叙叙话。”

“是!”雪凝也不多问细节,赶紧给她磨墨。

单语乔提笔写了一封家书,交给了雪凝,托人送出宫去。

隔日之后单语乔的生母,单家的三夫人冷氏就递了牌子进宫。

“臣妇见过娘娘!”冷氏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眉眼生的倒是不讨厌,只是看上去略有几分柔弱,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也不错,倒是叫人看出几分楚楚的姿态来。

如今单语乔封了妃,她也本分的跪拜。

单语乔坐在上位上,忙是虚扶了一把道:“母亲快起来,自家母女,不必拘礼!”

“谢过娘娘!”冷氏谢了恩爬起来。

“母亲快过来坐!”单语乔撒娇的唤了一声。

冷氏应了,走过去,挨着她在榻上坐下。

单语乔瞧了眼殿外,对雪凝吩咐道:“我跟母亲说说体己话,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娘娘!”雪凝一挥手,带着一众宫婢退下。

待到殿门合上,单语乔就迫不及待的握了冷氏的手,焦躁道:“母亲……”

“别急!人我给你带来了!”冷氏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脸上一改方才温婉柔和的表情,正色之下竟也有几分叫人胆寒的冷凝,对跟着她进殿的婆子一招手。

单语乔一愣,然后就明白过来……

就说方才第一眼怎么看到这人不是惯常在母亲身边服侍的婆子。

她的心里一喜,不过因为这种毛病,即使是当着自己的母亲也有些羞愤,脸色就是尴尬的一红。

冷氏显然是比她有定力的多,就对那婆子道:“过来给娘娘瞧瞧吧!”

“是!”那婆子谄媚的搓搓手,过来给单语乔把脉。

单语乔心里紧张,一直握着愣是的手。

那婆子把完脉,又将单语乔这段时间的情况具体询问了一遍。

冷氏就道:“怎么样?娘娘的身子可是有所妨碍?”

“娘娘的脉象只是有些气血虚浮,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那婆子回道。

单语乔却死死的皱了眉头,“可是这都第八天了,还都一直……”

那婆子心里其实心里也是十分纳闷,单语乔的这个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她却并没有诊出她如今月信迟迟去的症结所在。

不过既然是被请进了宫里来给娘娘看病,她也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忙是煞有介事道:“娘娘您是新婚,因为情绪不稳导致了月信混乱不是什么稀奇事,再加上这突然换了地方,在起居饮食上适应不来,造成了信期拖延,这也是正常现象,娘娘不必惊慌,您现在就是身子有些虚弱,将养着,当是没什么大的妨碍!”

单语乔满脑子都想着侍寝的事,一时间也忘了矜持,直接就脱口道:“那本宫到死什么时候能侍寝?”

“咳……”她话一出口,冷声就先脸一红,咳嗽了一声。

单语乔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也是面色尴尬的涨红了脸。

冷氏于是代为问道:“你那里有什么妙方,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药方我老婆子可以开一个,不过方才我给娘娘把脉的时候,娘娘的脉象并无病态,如果贸然用药,只怕到时候会适得其反。”那婆子说道。

单语乔听了,却是更急,面色也跟着冷凝下来。

那婆子一见她变脸,立刻就察言观色的改了口风道:“草民给您留一张方子,不过娘娘您先别急着用,再等个三五天,若是能不药而愈自是再好不过,届时,如果实在不行您再服药。”

“那就留张方子下来吧!”冷氏点头。

“雪凝!”单语乔唤道。

雪凝推门进来,得了吩咐引着那婆子下去留药方,这边殿门再度关上,单语乔就有些紧张的握住冷氏的手道:“母亲,你找的这个大夫可靠吗?”

“她家里祖上就是专治这类病症的,灵的不得了,有的女人一直怀不上孩子,都有在她那里治好的,放心吧,母亲还能坑了你不成?”冷氏道,安抚着又连拍了两下她的手背。

“真的?”单语乔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脸上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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