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父亲”
跪在地上的黄邵看着凄厉哀嚎的儿子,脸上流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最终闭上双眼,喃喃道:“孩儿啊,为父对不起你。下辈子不要在做为父的儿子了!”
面色狰狞的典韦,血红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张宝。张宝面色阴沉,一双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微微点了点头。
典韦狰狞的脸上露出狞笑,看着眸子里恐惧到极点的黄雎,森然的说道:“莫要怪某,要怪只能怪你父亲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扑哧~”
“嗬~”
典韦高举的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黝黑色的光芒,锋利的铁戟带着摧枯拉朽的杀意狠狠的斩落下来,一腔温热而鲜红的血液四溅,黄雎的头颅滚落到黄邵的面前。
黄邵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犹睁着空洞洞的双眼直射他的黄雎的头颅,仿佛在轻声的问他:“父亲,救救孩儿,为什么父亲不救孩儿?”
黄邵的面容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眸子里露出了悲伤到极致的神色,对着黄雎的头颅喃喃道:“孩儿,为父对不起你。为父对不起你!”
“你儿子本有活命的机会,而你作为黄雎的父亲,却生生的断掉了他的生机!黄雎临走之时,想必心中是恨你到了极致!”
张宝鹰隼般的眼眸闪过一阵精光,脸上带着森然的寒气,冰冷的说道。
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如同风烛残年的老者一般的黄邵,抬起头来一双无神而空洞的眸子看着张宝,沙哑着嗓音说道:“邵为了一己之私,愧对雎儿,亦愧对主公。更愧对曾经一起作战的兄弟们~如今邵别无所求,只求主公赐邵一死!”
“主公,可将此人交给图,保证能让他开口。!”
郭图躬着消瘦的身躯走到张宝旁边,附耳轻声的说道。
张宝冷冷的看着黄邵,眸子中闪烁着道道精光,豁然转身,摇摇头道:“如同上古****时期的伟人一般,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救,绝对不可能拷问出有价值的信息了!”
郭图点点头,阴冷的眸子看向典韦,点点头躲入角落里。
黄邵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站起身来跟着典韦转身离去。
戏志才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黄邵的背影,豁然转头手指着一旁断了一只手臂的杨丰,对张宝说道:”主公,此人如何处置?”
张宝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杨丰的面前,全身是血的杨丰,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看着张宝咬牙切齿的说道:“成王败寇,某无话可说!”
张宝冷冷的看着杨丰,眸子的深处流露出怜悯的神色,冷然的说道:“真是蠢货,实力要搭配在野心之上,当你的实力不足以驾驭你的野心的时候,强行满足野心,这就是你的下场!”
“哼~”
杨丰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某不需要你来说教。要死要活,某家绝对不皱一丝眉头!”
张宝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语气森然道:“空有一身皮囊,蠢货!”
“典韦!”
“末将在!”
张宝冷冷的说道:“将这蠢货交给圣女,若要其活命就断了他的手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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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密室,空气中的气氛凝重无比。
一名身穿森严铁甲的壮汉伏地跪在那里,一名身穿一袭青衣气势威严的老者席地而坐,带着面罩的脸上露出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蠢货!”
老者嘶哑着嗓音,怒生骂道:“一群蠢货。”
伏在地上的汉子瑟瑟发抖的抬起头,脸上一道如同蜈蚣爬在脸上的疤痕显得狰狞无比,此人赫然就是黄巾军将领孙夏。
“主上,小人一再劝阻时机未到。奈何韩忠非要强行发动计划,致使计划失败。请主上责罚!”
孙夏跪在地上,将所有的过错统统推到了死去的韩忠身上。
“滚~”
老者怒喝一声,拿起面前的笔砚狠狠的砸向孙夏,一丝血迹自孙夏的额头溢溢而出,顾不上擦血,孙夏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密室。
爬出密室的孙夏只听得密室中一阵器皿破碎的声音,眸子闪过一道精光,脸上带着狰狞的离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端微启()
灯火幽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沾染着鲜血的大地被染成了血红色,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显得阴森无比,整座中军大帐如同地底的幽冥地狱一般。
“主上。”
一袭黑衣的毒蛇单膝跪在地上,昂起的头颅眸子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气,拱手森然的说道:“叛变的黄巾士卒五百余人,全部伏诛。叛变的将领除了杨丰以及主公吩咐的孙夏,全部诛杀殆尽。”
“嗯!”
张宝据案而坐,眸子中掠过一丝锋芒,看着跪在面前的毒蛇,语气冰冷的说道:“顺着孙夏往下查,彻底的给我查出来幕后之人!”
“诺!”
毒蛇领命转身,一闪而去。
“若不是公则巧合之下发现端倪,恐怕本将军此事已经一命归阴了。此人计策一环扣一环,每一步计算之精妙着实让人毛骨悚然。此人一天不浮出水面,本将军一天不安心!”
张宝满脸狰狞的看着毒蛇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曼!”
“末将在!”
浑身血迹斑斑,挂满了碎肉的虬髯大汉何曼,提着铁棒,走上前来厉声回应。
“婉柔和宁儿那边的护卫多派些人手,这一次没能杀得了我,恐怕敌人会钻了空子对宁儿等人不利!”
“诺!”
铁塔版的壮汉何曼轰然领命而去。
“主公。才以为此人短期内绝不会在出手。”
西至才一双眸子中闪烁着智慧的星光,走上前来恭声道。
“嗯!?”
“才以为此次的袭击已经将敌人的实力完全的暴漏在我们的眼中,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是无伤大雅。只是这一次却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怎么说?”
张宝眉头微蹙,端起案上的酒樽一饮而尽。
戏至才沉吟一下,席地而坐,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直视张宝缓缓的说道:“众所周知,我黄巾军的前身乃是以太平道的宗教形式来聚拢百姓,大多数人都是因主公之前施符治病,而感恩加入了太平道。后来因忍受不了朝廷的昏庸,以及官府对百姓的欺压而举事起义。现在我军麾下的大部分兵员都是来自之前的太平道教众,再加上后来投奔之人,组成了现在的黄巾军。此益处就是兵员充足,随时可以补充。然而却有一个更大的弊处~谢主公!”
戏志才端起张宝倒的水,一饮而尽,摸摸嘴,接着说道:“此最大的弊处就是没有足够的忠诚,诚然上层将领因随时追随主公身边,被主公的人格魅力所感染而不会叛变。但更多的是中下层的人员对主公的忠诚度远远的不够~才以为当经常赏赐以安齐心!”
“唉~”
张宝仰天长叹一声,神情苦涩的说道:“军事之言,我何尝又不明白呢?然我军目前来说危机四伏,眼前有何进的朝廷大军对我军虎视眈眈,天下的世家对我们畏之如虎,打仗所得财物尽皆打造兵器,而百姓的赋税又以征收,唉~”
戏志才闻言,默然不语。他只能提出相应的意见,他也不能点石成金。目前黄巾军中间那个的情况他也了解,可没有一块固定的地盘,他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发挥政治才能。
“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穿黝黑铁甲满脸风霜的传令兵踏进大帐,单膝跪地道:“启禀主公,郭大将军差人来报,凉州刺史耿鄙派遣马腾率领两万西凉军从孟津港直达我军背后!”
“嗯?”
张宝眉头微蹙,凝声道:“耿鄙这个时候能抽出兵力围绕我军后方,难道王国已经被镇压了?”
戏志才亦是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耿鄙此人昏庸无能,王国聚集氐、羌等族达二十余万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被耿鄙镇压,我看主公还是速速派人将马腾拦截,否则到时候何进大军一出,我军两面受敌,此乃兵家大忌!”
“嗯,军师言之有理!”
张宝缓缓点点头,随即眸子里删除一道精光厉声道:“来人!”
“末将在!”
肃立帐外的小校,轰然而入,单膝跪地回应。
“速速招程远志、高顺二人来见我!”
“诺!”
小校领命而去。
“主公!”
不到一刻钟,一身戎装的程远志与全身散发着凌厉气息的高顺走进大帐。
“你们来了!”
张宝冷然道:“郭大遣人来报,凉州马腾率领一万精兵正由孟津港直达我军后方,你们二人速速点起一千精骑先行,本将军随后率领大军就到!”
“诺!”
片刻之后,黄巾大营中号角声绵绵而起,一队队精锐骑兵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离营而出,一骑骑健马从栏中牵出,兵披甲、马覆鞍,马刀出鞘,投枪入套,原本寂静的军营霎时间马嘶人沸、一片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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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以西五十里,官道上浩浩荡荡地开来一支兵甲森严的官军。自接到天子诏令,西凉刺史耿鄙眼看天下大乱,有心以凉州贼寇未定不奉诏,奈何傅燮一番话让其冷汗直流,随即点麾下猛将马腾率领精兵两万出兵救援合围贼兵。
“报~~”
一骑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官道上腾起滚滚烟尘,正策马缓缓而进的马腾悠然高举右臂,紧随身后的传令兵霎时往后疾驰而去,凄厉的号令声响彻军阵。
“停止前进~~全军停进前进~~”
缓缓行进的大军铿然止步,两万将士肃立官道上,黑压压一片,鸦雀无声,凝固成一片枪林戟海。
“报~”
“大人,前方发现大队贼寇骑军!”
马腾与身边的杨阜交换了一记眼神,凝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足有一千余骑!”
“一千余骑!”马腾的神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转向身边的参军杨阜,问道,“杨大人,你意如何?”
杨阜与马腾一样,皆是行伍出身,亦曾在凉州戊边,虽然不是武将,却也深知平原地形利于骑军冲锋,而不利步军防御,遂沉声道:“骑兵行动迅速、往来如风,不如据险要而固守?贼寇若来攻,必弃战马而取步战,破之易如反掌耳。”(。)
第一百五十四章 阵前斗将()
马腾环顾左右,发觉左侧有一座小山,面向官道一侧地势平缓,另外三侧却陡峭难行,不利骑兵冲刺,遂向杨阜道:“不如上山固守?”
杨阜道:“马将军所言正合吾意。”
马腾、杨阜率领军队刚刚在小山上扎住阵脚,前方悠然响起一阵悠远绵长的号角声,恰有一团浓郁的阴云飘上正空,堪堪挡住骄阳,天地之间顷刻间阴暗下来,有萧瑟的杀气在旷野上无尽地弥漫~~
马腾肃立山顶,手搭凉篷眺望东方天际,微眯的眼帘悠然开启,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两道犀利的冷焰,向身边的杨阜道:“杨大人,黄巾贼兵至矣~~”
“嗯!?”
杨阜神色一动,转头向前方天际望去,平坦的大地从小山脚下无尽地延伸,原野上葱绿一片,在目力难及的远处,正有一条淡淡的黑线正向这边缓缓蠕动,数息之间,那条黑线便变粗了许多,也向两翼延伸了不少。
马腾目光一冷,沉声道:“庞德何在?”
“末将在!”
一员武将大喝一声,昂然而出,直挺挺地肃立马腾面前,只见其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幞巾锦袍,十分威武!
此人乃是西凉赫赫有名的猛将,之前耿鄙平叛羌族叛乱之时,庞德一人斩首百余人,更是斩了羌族豪帅,使得羌族闻庞德而色变。
马腾沉声道:“列阵,准备迎敌!”
“遵命!”
庞德铿然抱拳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昂昂~~”
“呜呜~~”
嘹亮的号角声霎时冲霄而起,闻听号角声,山上的西凉兵迅速开始结阵,辎重兵将辎重车辆推到山腰,横转过来首尾相联,堪堪结成临时的壁垒。西凉步卒又在辎重车辆筑成的临时垒墙之后结成了严谨的步兵阵,一支支锋利的长枪透过辎重车辆之间的缝隙探出,筑起一道长满铁刺的坚墙。
长枪阵之后,则是一排排手持大盾的重甲步卒,再后则是神情冷峻的弓箭手。
山上的官军刚刚列阵完毕,远处地平线上那道淡淡的黑线悠然绽开,顷记间分散成一骑骑奔驰的铁骑,狂乱的铁蹄无情地叩击着葱绿的大地,碎草激溅、漫天飞舞,飘荡的战马鬃毛就像一**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前~~
庞德的眸子霎时缩紧,死死地盯着黄巾骑阵最前方,那杆猎猎招展的血色大旗。
“吁~”
程远志轻轻喝住战马,右臂悠然高举,紧随程远志身后的高顺将手中那杆血色大旗往空中重重一擎,苍凉低沉的号角声霎时冲霄而起,汹涌而前的黄巾骑兵遂纷纷减速,同时向两翼缓缓展开,终于在距离小山包一箭之遥处扎住阵脚。
小山上,数百辆辎重车辆横贯山腰,构筑成一道骑兵难以逾越的屏障,每两辆辎重车辆之间必留下可供步兵出没的缝隙,一支支锋利的长枪从中探出,密布于前,形成一片令人生畏的死亡之林。
辎重车阵之后,旌旗招展,枪戟如林,黑压压一片官军森然肃立。
目睹西凉军如此森严的军阵,程远志的眉头霎时蹙紧,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冰寒,看来这支西凉军颇为不简单啊。
“昂~~”
“呜~~”
山上陡然号角齐鸣,正中间充做辕门的两辆大型辎重车被西凉迅速移开,一骑如风从中疾驰而出,马背上跨骑一员年轻骁将,面如白玉,头顶紫金冲天冠,手持一杆烂银枪,直冲至山下始狠狠一勒马缰,战马顿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炫耀示威之用意照然若揭。
西凉军阵中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西凉张衡在此,逆贼,速来受死!”
程远志勃然大怒,霎时目光一厉,怒声道“待我杀了这厮!”
随即将手中钢刀一挽,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的精锐骏马昂首长嘶一声,甩开四蹄疾驰而出。
“程将军!”
高顺霎时脸色一变,连声疾呼,奈何程远志铁了心要斩首眼前这名小将,高顺刚毅脸上一双眸子闪过锋利的目光,看着程远志一骑绝尘而去,唯恐他有失,厉声道:“全军准备!”
“哈~”
“吭哧~”
“呼噗~”
沉重的喘息声中,战马的鼻翼扇动愈急。
“哈~”
“呼噜噜~”
粗重的响鼻声中,铁蹄过处,溅起碎草烂泥一片,极速的冲刺令战马颈后的鬃毛猎猎飘荡、狰狞犹如雄狮~~“哈~”
“唆~”
程远志大喝一声,铁臂挥舞,紧握手中的钢刀散发着森然的寒芒,沉重的钢刀以张衡为中心,狠狠的劈落而至,锋利的刀锋割裂了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周围的空气亦骤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哈~”
目睹程远志如此慑人的声势,张衡夷然不惧,舞枪相迎,瞬息之间,两马堪堪相交~~“呼~”
“当~”
电光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