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不过是徒有虚名,当不得公孙太守夸赞,今天某来实为公孙昭而来。如今赎钱已到,不知道太守大人何时能够放了公孙昭?”
“不急不急。”
公孙度笑眯眯的说道:“公孙昭聚众谋反,若要赎人,安能简简单单?某早已写了密信,派了铁骑直奔张常侍府中,只要张常侍点头,某家立马放了公孙昭~”
刘政闻言,心中咯噔一声,脸色来回转变,一双眸子闪烁着道道精光,暗暗道:此怕是公孙度贪婪不足,故而不放人。公孙昭啊公孙昭,看来你这回震得要倾家荡产了。。(。)
第一百五十章 公孙度()
玄菟郡,监狱。
两名虎背熊腰的士兵,身穿森严铁甲,手持锋利长矛,神情冷漠的肃立在监狱大门两旁,一道道坚固的木栏组成一个个牢笼,只有两枝幽暗的火把插在阴森的墙壁上,燃起忽明忽暗的火光,将整座大狱照得如同地底幂界,透出莫名的阴森。
“恭喜公孙县令,听说你儿子已经送了钱财与公孙太守,想来县令很快就能出狱了。您还是还是吃点东西吧,免得到时候太守大人怪小人对县令您照顾不周。”
一名身材消瘦的狱卒端着一碗饭,一碟菜,对着在牢笼内一名衣衫破烂却气势凛然的老者劝慰的说道。
“什么?”
老者眉头一皱,大吃一惊,脸色瞬间煞白急促的说道:“你说我那混蛋儿子送了钱财与公孙度?”
“是啊?您老怎么这么吃惊?”
“完了,完了、天亡我公孙昭啊~”
公孙昭披散着花白的头发,仰天长叹一声:“儿啊,你糊涂啊~为父要去了!”随即朝着狱卒沉声道:“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不知是否能给老夫最后一壶酒?”
“县令,您老这是怎么了?您儿子给您交了赎金怎么反而是糊涂?”狱卒说着将手中的饭递过去,接着说道:“您老稍等,我看看弟兄们还有没喝完的嘛!”
“公孙度贪婪无度,性情嗜杀记仇。在他做小官历时,老夫因他贪污曾整治过他儿子,如今他得势了,若没有赎金,老夫也许可以活下去,得来赎金,老夫必死无疑~因为老夫没有价值了。”
公孙昭神情苦涩的,摇摇头说道。
。。。。。。。。。。。。。。。。。。。。。。。。。。。。。。。。。。。
玄菟太守府。
公孙度以政事繁忙为由,支走了刘政。看着刘政离去的背影,阳仪轻声道:“主公莫非真要放了那公孙昭老儿?”
“放?笑话~”
公孙度阴沉着脸色,冷冷的说道:“公孙昭老儿给某的羞辱,某从来没有忘过。如今钱财也送来了,你去告诉柳毅将那老头。。。咔~”说着抬手往脖颈间比划了一下。
“是,仪明白。”
阳仪回应一声,接着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说道:“到时候公孙家要是问起来~”
公孙度眸中凶光闪烁,瞥了一眼阳仪,杀气腾腾的说道:“柳毅下一个命令就是让公孙昭老儿的家族永远的消失~”
“诺!”
看着杀气腾腾的公孙度,阳仪心中一颤,慌忙回应。
“报~”
一声长啸传来,紧接着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进府内,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启禀太守,府外有三人自称是太守大人的故人来投!”
“嗯?”
公孙度眉头一皱,沉声道:“来人可曾通姓名?”
“回太守,来人只说是故人来投,未曾说姓名。不过倒是说了是刘家村的故人!”
“刘家村?”
公孙度努力的回忆着曾经的故人有谁是刘家村,忽然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想起来了。刘家村还真有一个故人,刘弘。
当年公孙度与做小吏的父亲下村收粮,后来遭遇山贼掠夺,幸亏当时刘弘与一伙同乡之人路过,救了公孙度。
“来人~”
公孙度眸中精光一闪,厉声说到:“安置酒宴,某家兄弟来投!”
府外,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并排而立。
“大哥,你说公孙度真能接纳咱们?”
张飞看着前去通报的士卒,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锋利的丈八蛇矛死死的握在手中,手臂上布满了道道的青筋。
刘备面色平静的看了张飞一眼,淡淡的说道:“会!”
“噔噔蹬~”
刘备话音未落,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公孙度携带着柳毅、阳仪满脸笑容的出来迎接,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尔等何人?竟敢冒充本太守的故人?”
“哗啦~”
跟在公孙度身后的柳毅,眼见自家主公脸色不对,“锵”拔出腰间利剑,身后跟随的铁甲森严的士卒指天的长矛亦是下压,锋利的矛尖对着府外的三人。
“吟~”
关羽眼见情况不对,手中沉重的青龙偃月刀早已横在胸前,凤眼一睁,眸中闪烁着无穷的杀意。
张飞亦是环眼一瞪,全身爆发出恐怖的杀气直朴公孙度,只要公孙度敢下达攻击的命令,张飞有把握瞬间洞穿公孙度的胸膛~
“二弟、三弟休得无礼~”
面色平静的刘备忽然厉喝一声,让关羽、张飞不得轻举妄动。他自己缓缓的走到严阵以待的公孙度五六步的距离,躬身道:“公孙太守,我父亲曾于我言,太守乃是我父亲至交,故来投奔!”
“嗯?”
公孙度脸色阴沉的冷声说到:“你父亲是何人?”
“刘家村,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子,刘弘。”
“啊?”
公孙度闻言一惊,连忙说到:“刘弘是你的父亲?”
“正是!”
公孙度忽然换了一个脸色,满脸笑容的说道:“没想到是贤侄来了。柳毅,撤下兵马!”
“诺!”
公孙度笑着说道:“贤侄果然是仪表堂堂,不知后面两位英雄是?”
刘备心中松了一口气,指着关羽、张飞二人说道:“此二人乃是备异性兄弟也!”
“好好好!”
公孙度大笑道:“都是相貌堂堂之辈,贤侄快快进来!某家以吩咐置办了酒宴。咱们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谢叔父!”
。。。。。。。。。。。。。。。。。。。。。。。。
黄巾大营。
幽幽烛光,忽明忽灭,将整座大营映照的如同阴森的冥间一般。
浑身挂满了碎肉、脑浆的典韦如同九幽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跪倒在地的黄邵,以及浑身瑟瑟发抖的黄雎。
面色狰狞的杨丰,耷拉着一只手臂,看着挡在张宝身前的何曼,眸中闪过无尽的怨毒。嘴角一道鲜血缓缓的流淌下来,顺着胸前滴落在地。
整座大营气氛有些凝固,寂静无声,只有忽明忽灭的火把燃烧发出的“滋滋”的声音。阴影中的张宝神情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黄邵,冰冷的说道:“黄邵,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主公,求您绕雎儿一命!”
“碰!”
“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幕后()
“主公,末将知道犬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末将愿意一命抵一命,只求主公能饶恕犬子一命!”
黄邵跪在地上,脸上挂满了泪痕,以头触地泣声道。、
张宝神情冷漠的看着黄邵,双眸中森冷的寒意直射黄邵,冰冷的说道:“若不是有典韦、何曼二人死命杀敌,恐怕我的命早已被你儿子拿去了。。如今你还奢求饶他性命,你觉得可能吗?”
“主公,末将只有这一个儿子。。”
黄邵低着头跪在地上,缓缓说着,忽然抬起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粗壮的手臂一挥一道微弱的寒光,迅速闪电一般,照着张宝的咽喉攒射而去。
“当~”
眼看匕首就要洞穿张宝的咽喉,黄邵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只见铁塔版的何曼全身暴起无尽的杀气,手中混铁棒迅速扫过,驯如闪电一般的匕首被击飞。
“笃~”
只见匕首以更快的速度狠狠的钉在固定帐篷的木梁上。
黄邵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为了这一匕首,他经过了无数周密的计算,无论是距离还是力度,他都算的清清楚楚。只要事先不知道,这一记匕首绝对能洞穿了张宝的咽喉。
张宝冰冷的神色忽然露出深深的疲倦,眸子中露出了放松的神色,缓缓的说道:“终于忍不住了吗?”
此时的黄邵原本悲伤的脸上,浮现出了了然的神色,一双眸子闪烁着精光,缓缓的站起来说道:“主公原来早就发现了!”
“是啊!”
张宝点点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难道为了杀我,连你的儿子都计算在内?”
黄邵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黄雎,摇了摇头,转过头来沉声道:“雎儿既然做了某的儿子,那就是他的命!只是末将想知道,主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张宝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黄邵,忽然长叹一声,:“公则!”
“诺!”
躲在角落里的郭图,躬身走上前来,眸子里闪烁着阴冷的幽光,盯着黄邵阴恻恻的说道:“黄将军智谋非凡,图甚是佩服!”
“不敢!”
黄邵微微摇头:“邵,在是智谋非常,还不是一样被公则先生所识破?”
“哼~”
郭图冷哼一声,看了一脸上布满阴霾的杨丰,接着说道:“伯阳刚刚随着圣女归来,就参与叛乱,想必也是将军的挑拨吧?”
黄邵不屑的看一眼杨丰,脸上露出哂笑:“此子不过无赖之徒,却野心甚大,真是不知道圣女为何会对他刮目相看~|”
“黄邵~”|
杨丰阴冷的眸子闪过无尽的怨恨之色,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不知道被利用了!
“闭嘴~”
脸色狰狞的何曼,布满青筋的手臂猛然抬起,沉重的铁棒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照着杨丰狠狠的砸来,这一下若是被砸实了,绝对是脑浆崩裂的后果。断了一只手的杨丰避无可避,用另一只手抡起钢枪,狠狠的砸在铁棒之上,同时懵然向后一跃,只听砰的一声,沉重的铁棒砸在大地之上。
“何曼~”
张宝轻喝一声,何曼收起铁棒,狰狞的脸上一双眸子狠狠的盯着杨丰。
郭图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杨丰,接着说道:“开始的时候图确实知道杨丰、黄雎等人密谋,但是真的不知道将军就是幕后主使。直到偶然一次,图见将军歇息时,脚上穿着雪白的袜子!”
“嗯?”
黄邵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解的说道:“什么意思?”
“将军看来真是不了解士兵,尤其是我军的士卒。主公曾经规定,每个人除了日常的训练以外,每个人必须额外的跑步五百丈才能结束一天的训练。这么算下来,我均士卒每天消耗巨大的精力,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穿着雪白的袜子,谁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洗。再者军营里的兄弟们都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你觉得谁会去将一双袜子洗的雪白?”
郭图冷幽幽的说道。
“公则先生目光如炬,心思细腻,没想到一双袜子能引起先生的注意!”
“自那以后,我注意留心观察,很多的军中将领,每每见到你虽然在刻意的保持着上位者威严,眉宇间却不时流露出对你的尊敬。试想,将军身为一介小卒,军中将领为何会对你流露出尊敬的神色?”
“嗯!”
“后来我发现所有对你眉宇间不经意流出敬意的将领,基本上都是跟随你前来的将领。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最主要就是你的儿子黄雎~”
“我儿?”
黄邵面露惊讶之色,脸上露出哂笑道:“我儿对我尊敬,此乃父子之纲。难道公则先生也能看出不对?”
“不~”
郭图缓缓的摇头说道:“黄雎之所以跟随他们密谋,最主要的原因是曾经他开罪过的人对他的反击,让他感觉到受到了巨大的羞辱!试想,既然很多将领都对你心有尊敬,焉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难道不可疑吗?”
“拍拍拍~”
黄邵脸上露出冷笑,拍手说道:“公则先生真是让某吃惊,竟然从这么小的细节上能推算出这么多。某家对先生真是佩服之至!不过~~”
黄邵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冷然道:“先生算准了一切,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先生是否算准了?”
郭图阴冷的看着脸上露出诡异笑容的黄邵,阴恻恻的说道:“将军是说当初私自藏匿的六万大军?”
“嗯?”
黄邵冷冷的看着郭图,这次他真的是震惊了。
“不过~”郭图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冷然的说道:“在图想来,那六万大军想来已经被官军杀散了吧!”
“什么?不可能!”
黄邵震惊的看着郭图,吃惊的说道:“凭着那些郡兵怎么可能将那六万大军杀散?”
“哼!”
郭图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黄邵,冷冷的说道:“郡兵虽然战力远远低于大汉精锐官兵,但是没有主公统帅的黄巾军不过是一群拿起锄头的农民而已,你觉得没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那一群乌合之众能抵得过官军?”
张宝走上来,阴沉着脸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沉声的说道:”黄邵,你也是从太平道就开始跟随大哥的老人了,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念在以外的情分上,本将军可以绕你一命!”(。)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黄邵之死()
黄邵看着走上来的张宝,脑海中浮现出太平道最初创立的时候,人数稀少,当时条件很艰难,每次有了好东西大家都是互相推让,即使每个人只能分的一点点,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互相关心,是多少东西也换不来的。
想到此处,黄邵神情一黯,脸上露出无尽的晦涩,颓然跪在地上,满嘴苦涩的说道:“末将自知死罪难逃,情愿受死。”
“将军,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说出来,主公定然绕你不死,才亦可向主公求情免你儿子死罪!”
一身白衣的戏至才施施然的走上前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黄邵,淡淡的说道。
正瑟瑟发抖的黄雎,一双绝望的眸子忽然露出了一丝希冀之色,他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活命,慌忙颤抖着说道:“父亲,救。。救救雎儿一命~”
跪在地上的黄邵,看着满眼求生的儿子,双眸露出痛苦之色,愧声道:“我儿,为父愧对与你,这一切没有人主使为父,一切都是为父野心膨胀所为!”
“既如此~~”张宝目露杀机,冷冷的说道:“本将军虽不是嗜杀之人,却也不是善男信女!典韦~”
“末将在!”
目露狰狞之色的典韦,轰然回应。
“黄雎犯上作乱,罪无可恕。斩~”
张宝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露愧色的黄邵,森冷的杀机四溢,一字一句的说道。
“诺!”
面如厉鬼的典韦露狰狞的脸上露出狞笑,血红色的双眸盯着跪在地上的黄雎,露出无尽的杀机,布满青筋的右臂缓缓抬起,手中那黝黑的铁戟在空中散发着森冷的杀气,浓重的杀气瞬间蔓延整座大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跪在地上的黄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一双眼眸充满了绝望,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父亲救孩儿,父亲救孩儿。孩儿不想死啊~父亲”
跪在地上的黄邵看着凄厉哀嚎的儿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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