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遂向袁术进馋言,说孙坚自恃功高,经常在黄盖、程普等部下面前流露出对袁术的不敬之意,久有自立之心,袁术听信了金尚馋言果然开始怀疑起孙坚来,便断绝了对孙坚军的粮草供应。
徐缪军又趁机散布谣言,孙坚军军心动摇、攻势受挫。
徐缪部将金旋、韩嵩终于在当阳挡住了江东猛虎的猛攻,这时候,江夏太守黄祖屡败屡战,又募集了八千新军卷土重来,趁机夺回襄阳并成功地切断了孙坚军的退路,孙坚军立刻陷入了外无援军、内无粮草的绝境。
经过一番苦战,孙坚最终杀透重围、回到南阳,然而刚出征时的八千大军已经只剩下了八百残兵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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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初平五年八月,当中原地区狼烟四起,各路诸侯开始互相争战时,张宝却已经率领一万步卒,三千铁骑以及两万西域胡骑攻了下长安。
“报~~”
张宝征衣未解,前方忽有快马疾驰而来,“函谷关急报~~”
“函谷关?”俞涉脸色一变,凝声道,“难道西凉军已经回师长安了?”
张宝迎上疾驰而来的快马,厉声道:“快讲。”
传讯兵翻身下马,跪地急道:“公则先生急报,郭汜西凉大军兵出函谷关,正往长安开进。公则先生正设计阻拦。”
“啊?”
张宝闻言同时大吃一惊,震惊道:“关东联军没有趁机追杀西凉乱军?”
传讯兵道:“正是。”
俞涉急道:“公则先生于何处防守?”
传讯兵道:“长安古道。”
张宝眸子里有冷焰一掠而逝,低声道:“公则手中只有一千重甲铁骑以及两千乌丸骑兵,虽然长安古道有天险可守再加上典韦、许褚所向披靡,可凉州乱军至少有十万人众,两军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守~~恐怕是守不住的。”
“唉~刚刚到手的长安可惜了~”俞涉跺脚道:“如果公则先生守不住长安古道,放十数万凉州乱军进入关中,末将以为我军应放弃长安,退守北地。”
“看来放弃长安和关中已经是无法避免了,可惜了这天大的好时机,唉~~”张宝说此一顿,目光陡然变得格外清厉,沉声道,“不过,本将军绝不会将一个完好如初的长安交给郭汜、李催等凉州乱军。”
俞涉疑惑道:“主公何意?”
张宝目光冷冽,阴狠道:“本将当初在迁徙冀州之民补充幽州,如今既然放弃长安,那么就留给他们一座空城吧。”
张宝说此一顿,厉声道,“俞涉听令!”
“末将在!”
“即可率领五千西域胡骑增援公则,务必要坚守长安古道两个月。”
“这~”
俞涉为难道:“主公,西凉大军最少有十万~”
“这是军令!”张宝断喝一声,打断了俞涉的话,眸中掠过一道锋利的目光,厉声道,“本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把手下的八千轻骑全部拼光了,也一定要守住长安古道至少两个月!这是死命令!否则提头来见。”
俞涉立即挺起胸膛,大声道:“末将遵命!”
“程远志、廖化、何曼、王渊听令!”
程远志四位将领同时踏前一步,厉声道:“末将在!”
张宝清冽目光一一掠过众将脸上,森然道:“本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两个月内尽可能的将大量百姓迁入北地郡,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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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以西两百里。
正沿着长安古道往西开进的樊稠军突然发现通途变成了天堑,险峻的山谷中,不何有何扎下了一座坚固的营寨,将笔直的官道拦腰截为两段。营寨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看架势最多只有三、四千人驻扎,却像一头拦路虎死死卡在了西入关中的必经之路上。
号角声中,一支人马从营中冲杀而出,于官道上摆开阵势,樊稠远远望去,只见这支军队士气高涨,铁甲诤诤,列阵错落有致,可谓精锐之师,再看敌军帅旗时,上面却绣着斗大一个“郭”字。
“传令,前军突击!”樊稠拔出宝剑,往前挥出,下令道,“给本将军捅破它!”
“遵命。”
身边的前军司马顿时领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前军两千骑兵便在并不宽阔的官道上摆开了突击阵形,前军司马一声令下,两千西凉铁骑便同时策马而进,向前方严阵以待的黄巾军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突击。
。。。。。。
目睹两千西凉铁骑排山倒海般冲杀而至,郭图嘴角不由绽起一丝轻冷的杀意,铁甲骑兵充作步兵,也许挡不住重甲铁骑的正面突击,可要挡住前面这支西凉铁骑的突击却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这里地势险要、山道狭窄,非常不利于骑兵的突击。
“拒马枪~~竖阵!”
“喝~~”
郭图一声令下,三军响应。最前面的六百名士兵分为前后四队、两人一组将三百支足有六、七丈长、碗口粗细的木制拒马枪竖了起来,呈半倾角斜指前空,白惨惨的枪尖霎时编织成了一片恐怖的死亡森林。
“弓箭手~~准备!”
“哈~~”
郭图轻喝一声,三军再次轰然响应,两千名表情冷峻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在拒马枪阵的后面列阵,倏忽之间,一把把长弓已经挽如满月,一支支锋利狰狞的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只等郭图一声令下,便会无情地开始收割西凉骑兵的生命。
“轰~~”
蹄声如雷,大地震动。
虽然狭窄的官道不利于骑兵突击,可西凉骑兵还是将骑兵突击的声势展现得淋漓尽致。还是那支纵横驰骋、所向无敌的凉州劲旅,还是那支训练有素、骠悍狂野的西凉铁骑,可遗憾的是,这支军队的主将再不是徐荣,再不是董卓了。
郭图翘首向天,有浓重的阴霾在他眸子里急风骤雨般逼进,下一刻,郭图高举的右臂狠狠挥落,亲兵一声清越的长啸霎时响彻山谷:“放箭~~”
两千名弓箭手的嘴角霎时绽起冷冷的笑意,绵绵不息的弓弦崩响声中,一篷篷的箭矢如密集的骤雨掠过寂寂山谷,向着狂飙疾进的西凉铁骑兜头攒落下来,步兵弓箭手历来就是轻骑兵的噩梦,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西凉铁骑之所以被称之为铁骑,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像黄巾重甲铁骑那样,都是身披重甲的铁甲怪兽,事实上西凉铁骑一直就是一支轻骑兵,他们被称为铁骑是因为钢铁般的意志,无坚不摧的突击,还有手中那一口口令人望而生威的斩马刀。
不过这一次,西凉铁骑无坚不摧的突击撞上了难以撼动的磐石。
钢铁般的意志在绝大多数情形下都足以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但是,当两支意志同样坚强的军队相遇时,战斗意志却反而成了可有可无的因素。
密集如蝗的箭雨终于攒落在了西凉铁骑头上,战马的悲嘶和士兵的惨嚎霎时响彻长空,疾速奔行的西凉骑兵一片片地倒了下来。
凉州骑兵胸前背后那两片可怜的薄铁甲可以挡住挡住草原骑兵的骨制、石制箭簇,却根本挡不住张宝麾下精锐弓箭手精铁箭簇的贯穿,如果射中正面,甚至连凉州兵头上的铁盔也会被轻易射穿。
张宝砸锅卖铁、不惜一切代价改良军队装备的精兵政策在这里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两军装备上的巨大差距最终铸成了西凉铁骑诞生以来最惨烈的完败!两千西凉铁骑就像殉道者一样前赴后继、无所畏惧地冲向敌阵,直至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只有数十骑突破了黄巾军军弓箭手冷血的洗礼,突击到了阵前,他们连人带骑、无比悲壮地撞向那一片密集如林的拒马长枪,任由锋利的木削枪尖洞穿自己的胸膛,完成了一名士兵最后的神圣使命。
“唏律律~~”
一匹受伤的西凉战马从尸山血海中挣扎着站了起来,仰天发出一声嘹亮的悲嘶然后扬蹄飞奔,让人绝望的是它的双眼早已经被射瞎了,于是直直地撞上了壁立如削的崖壁,一声巨响,然后是骨骼碎裂的清脆声,长安古道上旋即一片死寂。
。。。。。。。。
凉州军后阵。
樊稠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尸横遍野的山谷,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两千骑精锐铁骑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无坚不摧的西凉铁骑居然被一支步兵给击败了,而且是毫无悬念的完败,这结果简直令人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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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中。
凉州军完败,郭图脸上却是毫无得意之色,回头向身后的亲兵郭林道:“身为三军主将,永远要审时度势、因时因势而战,绝不可凭借武力横冲直撞,更不能妄想以同样的战术战赢得每一场战争!否则,就难免会重蹈今天凉州铁骑的覆辙。”
亲兵郭林道:“末将明白了,多谢先生教诲。”
郭图沉声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为将者切忌生搬硬套兵书战法,这世界上没有包打天下的兵法,也没有常胜不败的军队,只有胜不骄、败不馁,进则疾如风、退而不及乱,才称得上是精锐之师。”
“嗯。”
郭林重重地点了点头,目露了然之色。
郭林乃是郭图族人,其人生的膀大腰圆,却粗中有细、性格沉稳。郭图有意历练郭林以使其日后能够为张宝效力,因此不仅要求郭林熟读兵书、精通韬略,更是身体力行感染和改变着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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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军中。
“可恶!”
当樊稠终于意识到前军铁骑已经全军覆灭时,狂暴的怒火顿时在胸中腾地燃起,樊稠使劲地握紧双拳,眸子里几欲喷出火来,霍然回头,向身边的传令兵大吼道:“传令,左、右两军同时出击,踏破敌营、鸡犬不留!!!”
“遵命!”
传令兵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第五百零七章 小人物的悲壮()
汉献帝初平五年八月至十月间。
张宝再次以铁血手腕强迫关中百姓,进行了第二次大规模迁徙,左冯翊、右扶风、京兆尹三郡共有将近六十万百姓被迫迁入凉州北地郡以及并州,在北地平原的黄河两岸定居下来。
大迁徙过后,关中大地十室九空,千里之内渺无人烟。再加上董卓死后,凉州乱军对司隶东部四郡的洗劫,整个司隶校尉七个郡的总人口由汉灵帝中平四年的三百多万,锐减至汉献帝初平五年的三十余万。
毫无疑问,关中百姓的大规模迁徙是张宝的又一次血腥的迁徙。
如同上一次从冀州迁往幽州一样,不分士族门阀和贫苦百姓的区别,刀兵所向,不论贵贱贫富统统迁徙,违令不从者~~斩!而且,有了第一次迁徙的经验,在这次大迁徙开始之前,大量屯积于士族门阀仓廪之中的存粮和生活物资一律充公,用来沿途提供百姓生活所需。
然而此次迁徙毕竟不同于上次冀州迁徙准备的充分,更是为了加快速度,此次迁徙百余万人,到达目的地却不过六十余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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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张宝负手肃立城头,目送最后一批长安百姓在骑兵的“护卫”下踏上了征途,当那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消失在苍茫的地平线上时,张宝悠然回头,身后繁华的长安古城此时已成一座死寂的空城。
无论是达官贵人、士族门阀,还是市井小民,甚至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都在黄巾骑兵钢刀的威胁下开始了大迁徙,当然也有许多士族豪绅不愿意背井离乡,那么下场只能是满门抄斩,粮食充公。
何曼疾步奔上了城楼,向张宝道:“主公,长安城内、城外的二十余万百姓已经全部迁徙完了。”
“嗯!”张宝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浓浓的阴霾,低声道,“公则可曾从长安古道发来求援了?”
“正是。”何曼沉声道,“公则先生已经连续两次以八百里加急向主公求援了,如果不是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公则先生是绝不会向主公求援的!主公,不如末将率兵救援公则先生如何?”
“本将何曾不想救援公则,只是眼下咱们根本无兵可派~”张宝目光深沉,凝声道:“算算时间,俞涉的五千骑兵差不多也该赶到长安古道了。”
张宝说此一顿,皱眉问道:“可曾有幽州军师的消息?”
何曼沉声道:“军师遣快马传信,冀州刺史韩六万大军正往易城、文安、邓县集结,恐有进攻幽州之意。”
张宝紧握双拳,眸中掠过一道阴冷之色,阴狠道:“韩馥~待本将腾出手来,必灭其满门。”
“幽州有军师坐镇,韩馥就算十万大军也讨不了便宜~”何曼担忧道,“只是长安古道~”
“唉~”张宝长叹一口气,沉声道:“现在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俞涉将军的五千骑兵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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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古道。
十余架井阑在黄巾军军大寨前一字排开,密集如雨的箭矢从井阑上倾泄而下,压得营中的黄巾军将士抬不起头来。借着井阑阵的掩护,成百上千名凉州乱军蜂拥而至,套索、撞木、滑车,各式攻坚器械一涌而上,对黄巾军军的大寨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
不到五天时间,大寨外围的九道壁垒已经全部被攻陷,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道壁垒了,如果这道最后的壁垒再被凉州乱军攻破,黄巾军军就将陷入无坚可守的绝境,就像被剥光了衣服的女人,再无法阻止男人的粗暴贯入。
“膨~~膨~~膨~~”
凉州乱军的撞木一下接一下地撞在黄巾军军大寨的寨门上,发出有节奏的巨响,原本极为坚固的寨门此时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倾倒的危险!由于井阑阵的压迫,原本应该守在寨墙上的弓箭手此时却被迫缩到了营栅后面,无奈地向着营外的天空进行漫无目的地攒射,然而这样的射击当然很难给凉州乱军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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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军,此时已经换了主将。
樊稠率军猛攻十日,始终无法攻克黄巾大寨。
郭汜接报后亲率大军前来,并趁机斩杀了樊稠。夺了樊稠兵马后,郭汜挥军猛攻黄巾大寨,半月之内同样毫无建树,反而被黄巾军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飘杵,山谷中的官道上,凉州乱军的尸体堆积如山,恶臭盈天。
十天后。
李儒终于从函谷关赶来了,随行而来的还有匆匆赶制的十数架井阑架。
李儒不愧是董卓麾下的头号军师,这井阑果然厉害。不到三天,便连续攻破了黄巾大营九道壁垒,凉州乱军的兵锋直指黄巾中军大帐,只要攻破这最后的营垒,黄巾军的防御就将彻底崩溃。
李儒得意地向身边的郭汜道:“将军,只要摧毁了这道壁垒,黄巾贼军就再无险可守,我军就能长驱直入,抵达关中也就之日可待了。”
“嗯。”郭汜点了点头,冷然道,“传令前军加紧进攻,天黑之前一定要攻破敌军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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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大寨往西七十里,长安古道在这里有了分岔,一直往西过华阴、渭南便可直抵长安,往被越过武关便是河内!
当郭图在长安古道和各路凉州乱军激战正酣时,十四路关东联军早已解散,各路诸侯在讨得爵位封赏之后,便心满意足地率部各自返回了治地,只有新晋司隶校尉刘备留在了洛阳,主持京畿军务。
当俞涉五千骑兵借道河内,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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