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所以,值此时节,莫说区区数百人命,就算是千条万条人命,只要能剿灭贼寇,亦在所不惜!明公,做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
“程仲德!”
曹操面目可怖的指着程昱,厉声道:“你难道不觉的残忍吗?大汉的子民,在自己的土地上,被自己的军队杀掉制成肉脯,你让以后的臣民如何在相信自己国家的军队?枉你读书识礼仪,却不想如此狠毒心肠!”
程昱阴冷的眸子看着怒气冲天的曹操,一道微不觉察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淡然的说道:“当初昱设计一把火,将高阳城付之一炬、十万贼兵与满城百姓无一活口之时,明公就该知道昱的为人。如今明公如此震怒,既然如此的话,昱愿用此头颅祭奠这些百姓!”
“你~”
曹操霍然站起身来,目露杀机:“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成全你!”
程昱不再言语,缓缓的闭上双眼,脸色淡然的面对着曹操。
“锵~~”
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曹操已经缓缓抽出佩剑,一步一步走向程昱,在幽暗的火光中高高举起,倏忽之间帐中有寒光一闪,曹操手中的利剑已经照着程昱的头颅恶狠狠地斩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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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元年秋,由于黄巾起义席卷天下,各地盗贼蜂起、战乱纷纷,大汉帝国虽迟暮之年,但余威仍在,帝国的官兵四处征讨,因为贼首张宝的原因,主战场在河北一带,双方打的如火如荼!
然而在这紧张的时刻,大汉帝国的心脏——洛阳,却发生了一件举国瞩目的事件,那就是皇宫失火了,熊熊的烈火直达天际,火势之猛,数十里外夜如白昼。
熊熊的大火,像是一股妖气在皇宫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在无数人用生命将这场大火平息后,整座洛阳城弥漫着让人闻之作呕的尸体的焦臭味,竟然盘旋数日之久!
皇宫,张让府,密室。
十常侍再次聚集一堂,密室内烛光幽幽,忽明忽暗,让人忍不住的心中打颤,然而此时十常侍却是面带着得意的笑容。
“胜公,此一把火少的真是让人舒坦啊!朝中的那些老家伙们又有事情要忙了!”赵忠阴恻恻的笑道。
“哈哈~”
郭胜得意的笑道:“放火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忽转过头来,对张让说道:“让公可想好了要建一座什么样的宫殿?国库里的钱财可空了,若是用陛下的內库,恐怕陛下能要了咱们的脑袋啊!”
张让闻言阴恻恻的笑道:“用陛下的內库?你疯了吗?此一把火烧的是皇宫,但是该咱们的荷包鼓起来了。明日待我禀明陛下重建嘉德殿,领了圣旨,然而将费用下派到各个官员身上,咱们的钱财不就来了吗?”
“不知让公明日如何说与陛下?”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张让眸子一凝,一到寒光一闪而逝,待看清是郭图化名的贾人之时,方阴恻恻的说道:“贾先生莫非来分一羹鱉?”
张让话音一落,剩下的的人阴冷的眸子霍然看向郭图,郭图的眸子深处闪过一道不屑的神色,淡淡的说道“人乃是让公的幕僚,焉能来分一羹别?只是此事关重大,人前来听听让公想法,别出了差池才是!”(。)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宫女不穿开裆裤()
“嗯!”
张让眸子里的阴冷逐渐退去,任然是阴恻恻的说道:“爷们无非是顺着陛下的心意重建嘉德殿,顺便赚点小钱罢了!”
“确实是小钱啊!”
郭图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淡淡的看着张让说道:“让公可知朝中诸位大臣为何屡屡针对诸公?”
“哼!”
张让冷哼一声,眸子深处闪过一道精光,缓缓的说道:“还不是因为爷们受陛下宠信,朝中诸位大臣多有嫉妒,所以处处针对爷们!”
“非也!”
“哦?”
蹇硕转头望向郭图,眸子里尽是疑惑的神色问道:“既然如此,恳请先生告知!”
郭图转头看向蹇硕,蹇硕虽为宦官,但身材高大,张让等人不同。武孔有力的双臂能开动四石硬弓,一手刀法更是舞的虎虎生风,故为宫中禁卫皆为其调遣。
“非是陛下宠信诸公,而是陛下的宠信还不够!诸公的手段也不够!”
“先生何意?”
郭胜阴冷的眸子盯着郭图道:“为何先生越说,我等越不明白呢?”
“唉~”
郭图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也罢,让公之前说重建嘉德殿?”
张让道:“不错!”
郭图道:“若是如此焉能讨陛下欢心?”
“这~”
十常侍互相看了一眼,之所以烧掉嘉德殿就是因为陛下心中不喜,若是重建陛下也是不喜,这可如何是好?
张让向郭图深深的行了一礼,谦虚的说道:“若非先生,险些误了大事。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让公使不得!”
郭图慌忙虚扶张让,叹口气道:“既然如此,人就献丑了。”
“先生请讲!”
“陛下虽不喜嘉德殿,然不能不建,让公不妨换一个思路。当今天子对政事甚少关心,却喜好新奇享乐!人心中有一个想法与主公参详!”
随即郭图将张宝告诉他的轮廓加上他自己的想法,统统的传给张让等人,十常侍听的是连连点头,他们从右听过如此新奇的想法。
“先生简直是功不可没!”
张让击节而道:“若是依着先生的想法,那咱爷们在陛下心中恐怕无人可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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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此时灵帝已经就寝,然而有小黄门来报张让前来有要事禀报,灵帝虽有不悦,却也是喧张让进来,同时转过身来顺手在何后那洁白如玉的胸脯上摸了一把,何后抚媚的看了灵帝一眼。
灵帝哈欠连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让,百无聊赖的问道:“让父深夜来此有要要事?”
“陛下,皇宫走水,老奴罪该万死!”
“罢了罢了。”灵帝摆摆手,接着又疑惑的问道:“让父说的要事就是来向朕请罪?”
“陛下,请罪只是其一。最主要还是要重建宫殿!老奴有一个想法,请陛下过目!”
张让一边说着,一边将折子递给灵帝,同时偷偷的看着灵帝的表情。
汉灵帝慵懒的接过折子,一目十行,本以为是重建嘉德殿,却没想到灵帝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看完之后更是满脸笑意的对张让说道:“好,让父真乃事知朕啊!不过这裸泳馆是何意?”
张让眼见灵帝满脸笑意,便谄媚的说道:“陛下,此殿名:西苑,裸游馆只是其一,乃是为了盛夏避暑,可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并将它复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在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女子赤身**的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如此可清凉一夏!”
“好!”
灵帝眸子中闪过一丝淫/色,夸赞道:“让父此言甚合朕心。如此西园这诸般事宜全权委托给让父了!另外~”
灵帝突然皱眉想到了什么,然后淫/贱/贱的笑道:“传令,今日起,所以宫女统统不准穿裤子,胯部一律开档,朕让随时随地能够宠幸她们!”
“呃~”
张让惊得合不拢嘴,****如此程度上古桀、纣亦是不如也!当然,张让仅仅实在心中震惊灵帝的荒唐,心中却又窃喜,越是如此,他们的地位越是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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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郡。
“啪~”
牛犊子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向张宝道:“主公,牛犊子让您失望了。”
“不,本将军没有失望。”张宝上前一步,伸出未受伤的右手重重地按在牛犊子肩膀上,凝声道:“牛犊子,你们是英雄,你们是真正的英雄!”
抬起头来,张宝迎上两百多名弟兄灼热的眸子,尤其是十几名身受重伤,让人抬着前来的重伤兵,更是让张宝胸际有一股异样的灼热在翻腾,这支铁打的雄师,终究还是让他带出来了,有了这样一支精锐铁血的骑兵做后盾,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够威胁到他张宝和麾下弟兄们的生存?
没有,绝对没有!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宝大声道:“弟兄们,你们都是英雄!”
“还有你们!”马跃霍然转身,望向周仓、典韦以及他们身后的铁骑,大声道,“此一战虽为斩的袁术,但是你们是英雄。这是一场殊死搏斗,你们跟随本将军抛洒热血~~本将军感谢你们!”
“啪~啪~啪~”
典韦亦是双膝跪地,紧接着周仓、方悦以及数百铁骑统统跪在地上,狼一样的眸子望向张宝,看向他们的头狼,厉声道:“我等誓死效忠主公!”
“誓死效忠主公!”
“誓死效忠主公!”
下一刻三军尽皆挥舞着兵器嘶声呐喊,整个天际间飘荡着这咆哮之声,风云为之变色,天地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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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管道。
一支铁甲森严的军队缓缓开进,自接到青、徐、兖兵渡黄河进攻冀州的消息,张梁不敢大意,急命卜己率兵镇守华城,张燕驻守高唐,他自己坐镇中军!
“报~”
前方的官道上一骑如飞般的驰来,马上的骑士一身黝黑的铁甲,背上的三角令旗迎风瓢展,战马的铁蹄踏碎了地面上的烂草。
“启禀将军,高唐急报!”
“讲!”
张梁厉声喝道!
“泰山太守张举率兵两万进攻我军高唐!”
“再探!”
“诺!”
这名传令兵刚走,紧接着另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启禀将军,兖州徐明率领兵马一万五千进攻我军华城!”
“再探!”
“诺!”
张梁满脸冰霜的对何仪说道:“徐明、张举,再加上之前的曹豹,敌军竟分三路大军进攻我军,此非同小可!此三路兵马徐明、张举分别进攻华城、高唐,唯独曹豹此一路兵马绕道进攻南皮乃是何意?”
“将军!”
何仪忧心忡忡的抱拳说道:“南皮城池高大,曹豹如果想要千里奔袭,必然要做到兵贵神速,所以只能是轻装疾进,便不可能携带太多粮草辎重,如果没有辎重,何来攻城器械?南皮可是一座坚城,而不是一座村落,曹豹想凭借不到两万兵马就把它打下来,未免有些狂妄了!若是我大军一旦将徐明、张举击溃在迅速回军,他曹豹被我大军包围焉能有活路?”
张梁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曹豹攻取南皮是假,另有目的才是真?”
“不错!”(。)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朝堂纷争()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让整个洛阳陷入了话题之中,如果你不猜测一下发生大火的原因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洛阳人。
“嘿,听说了没有?皇宫大火的内幕!”
一座酒肆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男子低声神秘的说道。
“什么内幕?”
果然青年男子的话吸引了大多数人,不少人已经拿着酒壶走向青年所在的座位,围聚在一起。
“我跟你们说,我听人说这是因为当今天子失德,所以天降大火。你们是不知道,天子本来要就寝嘉德殿,后来不知为何又去了其他的宫殿,故而天子未曾受伤,若是就寝在嘉德殿,啧啧。。。。”
青年满脸遗憾的戳着牙花子、、
“兔崽子,你不要命了!”
一个中年汉子沉着脸走过来,扒开众人,一把将这青年拉过来,“啪啪”两巴掌,“你活腻味了?当今天子也是你能议论的?”
“爹,我。。”
青年捂着脸,眸子中露出害怕的神色,呐呐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给我滚回家去!”
不提这中年男子如何教训儿子,但说这热闹的酒肆里基本都是贫苦百姓前来吃吃酒,大多数一个菜,一壶酒,大多还是两、三好友在一起。
唯独靠在角落里的一桌,异于常人。桌子上满百了菜肴,一名身着儒服的文士自斟自饮,其旁边坐着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木讷的眸子里不时闪过道道精光。浑身散发着凶悍的气息。这二人正是张烈以及护卫许褚。
“仲康,我们走吧~”
张烈站起身来,看向刚才那青年的眸子里一片凝重之色,缓缓的对许褚说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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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郊外,一处不显眼的民房中。
“大人,属下幸不辱使命,已经完全按照大人的吩咐将谣言传遍了洛阳,现在的洛阳到处都在议论纷纷!”
一名青年跪在地上,面色恭敬的对郭图说道。
“嗯!”
郭图点点头,阴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锋芒,阴恻恻的说道:“此事般的非常好,另外提我约张天逸在醉虹楼相见!”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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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北宫,德阳殿。
在百官沸沸扬扬的争吵声中,自洛阳大火之后汉灵帝刘宏再次临朝,百官凛然噤声,大殿里顷刻间鸦雀无声。
自这场大火以来,洛阳城里真是是谣言满天飞,说是这场大火乃是天子失德,致使百名民不聊生,故而上天警示!然后更有消息传,此乃是妇孺干政,雌鸡化雄之祸,总之种种矛头皆指向宦官干政,灵帝昏庸。
中常侍张让趋前一步,尖叫喊道:“有事早奏、无事罢朝~~”
“臣~~有本奏。”
张让话音方落,侍中蔡邕出班跪于丹墀之下。
刘宏语气不善:“爱卿所奏何事?”
蔡邕道:“洛阳城内纷纷传言,此天将大火乃是宦官干政,祸乱朝纲所致,此乃天将大火示警,臣恳请将张让等人交与廷尉署查办,以儆效尤!”
立于玉阶之上的张让闻言,阴冷的眸子看向蔡邕,屁的天降示警,那是爷们派人烧的。忽然张让惶然跪倒在灵帝御座之前,泣声道:“侍中血口喷人,老奴冤煞了。老奴勤勤恳恳的照顾陛下,却没想到却招人忌惮,老奴恳请陛下允许老奴辞官养老!只是、、只是~”
张让抬起头来,一张老脸上尽是泪水:“只是老奴走了以后,实在是放心不下陛下啊!”
灵地看着真情留露的张让,转过头来对蔡邕不悦道:“蔡邕,你亦有亲近之人,何独容不得朕有亲近之人?火烧嘉德殿昨日已然查清,乃是轮值的小太监大意所致,此时不要再说了!”
“陛下!”
跪在地上的蔡邕以头触地,大声道:“陛下,宦官干政乃是祸乱之道~”
“嘭~”
灵帝狠狠的一拍龙椅,霍然站起身来,冰冷的眸子直射蔡邕,冷然道:“朕让你不要再说了!蔡邕你是老眼昏花,人老耳聋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袁逢慌忙出班跪于丹墀之下,劝道:“陛下,老臣以为此时应当重建嘉德殿为头等大事,否则一片废墟,有损我朝廷威严!”
袁逢话音方落,张让等人脸色一喜,刚才还在苦恼如何引出这个话题,却没想到司徒袁逢竟然做了急先锋!至于这个蔡邕,就先饶他一命。张让眸子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