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天:妖夫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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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妖夫难驯-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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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露,你出来吧。”

    并未理会沈谦的疑问,御风弦低声唤道。

    包间房门“咯吱”一声从外面打开,埋伏多时听了半天墙角的某女形态猥琐地从门缝中钻了进来,扫了一眼那边已经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的沈谦,再看看一言不发低头喝茶的御风弦,确定现场无异常且人已成功被坑之后,朝露才大喇喇地长舒了口气,将视线转回沈谦身上,“怎么样,被人坑的滋味不好受吧?”

    开玩笑,这机关夹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偃溪那顺手牵羊回来的,别说沈谦的八层内力了,哪怕换了辰曜、君无夜那样的,估计都够呛挣脱开……

    “你、你是……”

    由于此时朝露是以本来面目出现,沈谦第一眼并未认出,可观察了许久语气和神态之后还是难以置信地反应过来——“你竟然没死?!”而且还是女扮男装的……

    此言一出御风弦顿时铁青了脸,“砰”地捶了一拳桌面,目光如冰地瞪向沈谦,“你现在肯承认了?”

    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错话了,沈谦表情一僵,但是此刻他也并不打算再为自己辩解了,而是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朝露,眼神越发死气沉沉,私心而言沈谦其实并不想置朝露于死地,在刚刚得知对方还活着的瞬间,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窃喜,然而……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绝不允许因为他人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看到我还活蹦乱跳的,你气坏了吧?”朝露围着桌子绕了一圈,才优哉游哉地走到御风弦旁边坐下,看着站在对面的沈谦她心里很有一番成就感,如此顺利就把人拿住了也算是报了当日下毒的仇恨了。

    “你们想怎么样?”尽管落入陷阱,可沈谦的表情却异乎寻常的平静。

    听了这话,原本打算开门见山的朝露实在忍不住额外吐槽起来,“晕,只是暂时耽误你一点时间而已,这小娘们一样的台词弄得像是我们调戏你似的!放松放松啦——”

    看着朝露坐没坐相地跷起二郎腿,沈谦和御风弦两人齐齐变了脸色,一个是已经对这种行为无语问苍天,而另外一个则是完全惊讶到,要说先前朝露都是男子打扮,今天还赶巧穿了身颇文静的素色襦裙,要说闭嘴不说话倒还像个女儿家的样子,可一旦说了话做了动作,就立马形象彻底崩坏。

    当然了,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是个不折不扣女**丝的朝露已经可以做到无视旁人异样的目光了,她无比淡定地抬头看着沈谦,慢悠悠地开口问道:“真理教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

    在听到“真理教”三个字的同时,沈谦的眼神变得一片荒芜,他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失了血色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并不打算答话。

    朝露转过头和御风弦对视了一眼,从沈谦的表现就能看出他定然知道些内情。

    “你别担心,我不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才问你,而是……”深吸一口气,朝露拿出已经搜集到的几块布帛残片摆在桌面上,“这个,或许你也认识的吧?”

    果然,沈谦看到那书写在布帛上只言片语的文字时,本是一潭死水的眼瞳中陡然燃起惊异愤怒的亮光,他伸出手去想拿起那些布片,可由于脚踝被机关困住而无法从原地离开,只能瞪大了眼睛死盯住那些字,沉默了半晌,才哑声说道:“我只是……想为我娘报仇而已。”

    报仇?!

    朝露精神一振,顺着这个思路脑子里很快就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说不定,沈谦的生母和真理教以及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

    一抬头就看到朝露和御风弦脸色不约而同的惊讶表情,沈谦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忧愁深重的苦笑。

    “没错,我娘亲是真理教的人。”

    ……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朝露当即开启机关陷阱放了沈谦回去,其实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相信和她一起听完沈谦讲述后的御风弦心情也差不多,两人久久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朝露出声打破了沉默——“御风弦,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越来越不确定自己插手这些纠纷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站在道义的角度,她的确应该继续追查,让真相浮出水面,还那些冤屈而死的人们一个公平,可是……作为一个毫不相关的局外人,她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先别想了,早点休息吧。”御风弦略有些疲惫地撑着额头靠在桌上,比起朝露,他更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刚才听到的一切。

    看到御风弦的表情,朝露倒也理解,干脆起身离开让他静一静。

    走出房门,她沉重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哎,刚才光顾着和沈谦说话,那一桌子菜肴她都没动筷子,现在才感觉到肚子饿,又不好返回去吃东西,只能自认倒霉地下楼去柜台打算点份牛肉面垫垫。

    谁知刚从楼道走下来,就瞥见大厅中满满当当地坐了几桌子人,看服装应该就是剑门的人,或许是因为明天就要与本属同宗的刀门决一胜负了,这些剑门弟子的伙食都是大鱼大肉的相当豪华,看得朝露这只能吃面条的人心里头羡慕嫉妒恨,巴不得直接搬个凳子过去拼桌才好。

    愁眉苦脸地翻搅着碗里的面条,朝露正在纠结要不要也学对面剑门弟子的样点他一桌子美食胡吃海喝一顿,现在想想,都跟着御风弦那样的首富级有钱人出门几天了,吃的住的也太低调了一点吧……

    可就在朝露坐直了身子要叫小二哥时,却突然发现从剑门弟子那群人当中飞出两道视线盯上了自己,她立刻转头看了过去想要找出那人,然而目光来来回回扫视了好几圈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悲催啊,一堆毫无辨识度的大众脸就算了,连从头到脚的装备都整得跟工厂流水线里生产出来的似的,一眼看过去都是甲乙丙丁还让人怎么找嘛~巡视无果后朝露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的牛肉面碗中,啧啧,剑门这么多弟子,居然连一个长得帅的都木有,真没看头!

    不对……

    又是刚才那道视线,她“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再次转头看过去,只见这回那人不再遮掩了,而是干脆大大方方地靠在桌边坐等朝露目光回敬。

    呃,这尼玛是谁啊?!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朝露嘴角抽了两抽——只见那从偷窥转为明目张胆看着她的剑门弟子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平平无奇的龙套脸上小鼻子小眼,这种长相的人大街上海了去了,实乃过目就忘的路人甲之典型。

    只是,那大众脸的哥们嘴角一抹称得上是邪魅狂狷的笑容是要闹哪样?亲,您这尊容实在不适合展现出此类表情啊,拜托能不能做点符合炮灰龙套身份的行为啊~囧……

第289章:刀剑器动

    次日,燕山刀剑门决战。

    沾着御风弦的光,朝露和殊墨两人也混了个贵宾席位坐着,此时距离比武开始其实还有半个时辰,但各大门派都已提前到场,放眼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好不热闹。而刀门和剑门的弟子列成方阵分居两侧呈对峙局势,还未开战就已经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刀门席位的最高处端坐着的一人正是宗主尉迟斩——绣金麒麟缎袍衬托出少年白皙的肤色和精致的五官,墨色长发以镂金发冠束于头顶,眉心缀着月牙形的红玉额饰,虽然这锦衣华服使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般文弱秀气,可若将目光移至那不远处那柄两米长的厚重大刀,就完全没法小看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了。

    并不像其他门派掌门那样正襟危坐,尉迟斩的一言一行都极尽随意,只见他屈起一条腿搁在太师椅扶手上,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一只手撑着尖削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比武场地,黑白分明的眼瞳中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嘴角擒着傲气不羁的笑。

    瞧见那土豪金小鬼一副唯我独尊的拽样,朝露禁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她这两年拼命练武到处偷师好不容易才到了七层境界,那二世祖熊孩子小小年纪居然已经八层了,待会倒是得睁大眼睛好好瞧瞧那小鬼的本事,不然让她情何以堪啊……

    再看剑门那边,掌门宝座上那人也是一副没有半点习武之人架势的家伙,发束白玉冠,身披狐裘氅,貌不惊人的脸上一抹雍容闲适的浅笑,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当然,朝露可不会以貌取人地以为那剑门宗主孟初寒真是个无害的书生,虽然她还认不全韩百晓编的那兵器谱上所有的神兵宝器,但是对方腰间悬挂的宝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从那青黑的剑鞘上泛着凛冽的冷光推测,想必出鞘后的剑气也是不容小觑的。

    哪知就在朝露一边目不转睛盯着孟初寒看一边暗地里估算对方的武力值时,剑门方阵里再次放射出两道毫不掩饰的视线让她心脏一紧,疑惑地转头看去,发现又是昨天那大众脸的哥们——卧槽,那人到底想干嘛啊?该不会看上她了吧?哎,这真不能怪她自恋,实在是因为那哥们的眼神太过直白,而且自从昨晚被她识破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受不了这种内心的煎熬,朝露差点直接跑去剑门那边找人面对面质问了,还好比武场中及时响起一阵激昂的擂鼓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开始了。”擂鼓声未息,御风弦语气淡然地说道。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从刀门和剑门方阵中各自窜出一道身影落在比武场中。

    站在擂台左侧的是肩扛大刀的尉迟斩,只见他一身金光闪闪的锦袍迎风飘扬,刀未出鞘就已经气势逼人;而站在尉迟斩对面的孟初寒则笑容依旧,单手握住剑柄站姿如松,虽相貌平凡身材瘦弱,可那意态悠闲的表情反而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尉迟斩手握刀柄将那沉重的大刀从肩头卸下,刀鞘尖端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由此可见那刀的重量有多么惊人。

    鼓声一停,尉迟斩手势极快地抽刀出鞘,同样的厚重的刀鞘甩落一旁,而那身材瘦小的少年则压低重心横举巨刃向对面的孟初寒杀了过去——“锵”!!银白的大刀撞上孟初寒手中的剑刃发出尖利的脆响。

    “龙纹剑,”冷眼看着场中的比武,御风弦压低声音评论了一句,“难怪那孟初寒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从天剑门手里夺了人家的镇派之宝。”

    听了御风弦的话朝露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两年前的试剑大会上自己与天剑门裴若轩交手时对方使用的正是这龙纹剑……

    “尉迟斩那柄大刀名为天殇乘龙,乃兵器谱中排名第二的宝刀。”见朝露半懂不懂地瞪着眼睛,御风弦适时解释道。

    天殇乘龙?这名字霸气,果然符合那土豪金小鬼的作风!只是实在搞不懂那看起来没多少斤两的小屁孩究竟是怎么扛起那柄目测重量绝对足够压死一个人的宝刀的……刀也是龙剑也是龙,也不知道打起来哪个比较厉害一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孟初寒的龙纹好像是排名第三的剑来着吧?

    也许看出朝露的疑惑,御风弦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自古剑为王道,刀为霸道,真要比较起来还是剑略占上风吧,”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观察擂台上的战局,“只不过尉迟斩的刀法堪称霸道之中的巅峰,招招致命,做他的对手大概会很吃力……”

    关于这点朝露也隐约看了出来,那两人的内力水平应该差不多,但尉迟斩的刀法就像发狂的野兽一样气势爆棚,而且只攻不防,再加上天殇乘龙刀无与伦比的重量和攻击力,连丝毫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对手,简直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不要命打法!

    被那霸道至极的刀法逼退到擂台一角的孟初寒心头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花费了老大心血才在比武前两个月干掉了老对手尉迟飞,而不得已作为临时替身上台比武的小鬼头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可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计划眼看着就要实现,哪怕局势已经往料想之外的方向偏移也誓不能罢休。

    孟初寒牙关一咬,闪身退到擂台一侧一人多高的战鼓之上,趁人不备从袖中的暗囊中掏出一颗药丸飞快地塞进嘴里——这是当日归顺真理教的时候赫连不弃赐予的丹药,虽然服下之后会损害五脏六腑,可在短时间内数倍加成内力的神效还是足以令人欲罢不能……

    很快,不仅是尉迟斩,就连坐得稍近些的几个掌门都看出了孟初寒身上诡异爆发的真气,只是对于这种情况谁也不会多管闲事,人们只关心刀剑双门自相残杀后剩下的究竟是谁,从今往后需要打好关系的又是哪一方就足够了。

    尉迟斩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撤回刀锋难得地作防御状态,可孟初寒速度更快,只见他出剑一挑就格开尉迟斩的大刀,然后身形迅雷不及掩耳地绕到对方身后,剑尖一扫就在尉迟斩后肩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时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看着那小鬼头受伤,朝露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椅子扶手,尽管混了这么久江湖,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尤其是毫不留情的一剑致命伤……

    孟初寒一击得手还想乘胜追击,然而尉迟斩也不是吃素的,在孟初寒刺出第二剑之前就拖着重伤的身体从原地跳开让孟初寒扑了个空。

    此时的战局已然明了,尉迟斩本就没多少实战经验,能在开场时将孟初寒死死压制住已经很了不得了,这时孟初寒又服用了增强内力的丹药将尉迟斩重创,刀门想要翻盘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可心性高傲的尉迟斩哪里能容忍孟初寒这般欺压到自己头上,脚跟落地后就用力撑着刀柄站直身体,不但根本没打算认输,反而示威一般冲孟初寒不屑冷笑——“怎么,堂堂剑门宗主这么快就黔驴技穷了?”

    “哼,不想落得和你那没用的老爹一个下场就赶紧认输,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本来就对刀门一肚子不满的孟初寒被尉迟斩嚣张的态度激怒,事到如今他也懒得隐瞒自己主使杀害尉迟飞的真相了,反正他背后还有真理教当靠山,巴不得在今日就将刀门一举灭了!

    “你说什么?!”尉迟斩登时一愣,完全被这平地惊雷一般的话语震惊到了,随即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是一股浓烈的恨意。

    他抬手点住自己胸口的几处穴道将背上的剑伤强行止血,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对面的孟初寒,声音嘶哑地说道:“既然孟宗主如此爽快地承认了,那我今日不将你斩杀于这天殇乘龙刀之下,还真对不起我那‘没用老爹’的在天之灵了呢……”说完大刀一甩,整个人急速向前,朝孟初寒所在的方位攻了过去。

    巨厚的刀刃急速挥舞时带动气流使得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得知杀父仇人近在眼前的尉迟斩突然间气势爆发压迫感十足,就连开了外挂的孟初寒也忌惮地飞身撤退到十几米开外,在看清楚尉迟斩这是要做什么之前他还不能冒险。

    只不过谨慎如孟初寒却再次失策,他脚尖刚刚落地还没站稳就迎面感受到一股直冲而来的杀气,情急之下只得举剑格挡,可即便龙纹乃绝世的宝剑,却也无法这样正面对抗盛怒之下天殇乘龙庞大的杀意……

    瞬间移步到孟初寒跟前的尉迟斩持刀由下往上地一挑,就将他手中的龙纹剑直接挑了开来,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抛物线,最终甩落在擂台的边缘。

第290章: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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