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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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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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安神父的手机,于思奇翻到了他指的内容阅读起来:

    震惊,大画家竟然选择这样的结局

    很抱歉将公布这样一个非常令人难过的消息,才华横溢的大画家许佑凡昨晚被发现死于金水河畔的猎人小屋中。经过现场勘察的种种迹象表明,许佑凡是死于自杀。

    虽然小屋中还采取到部分其他人的线索和指纹,但是警方负责人鲍成杏表示,由于那个猎人小屋本身是没有门锁的公共地点,周围的农家都会不时的前往那里歇脚,残存许多不明人士的指纹十分正常。

    然而据可靠人士的消息表明,早在许佑凡自杀前的一天夜里,有人看到他的未婚妻神色匆匆地离开家门不知去向。

    警方不排除继续追查这条线索,但是自杀的结论基本已成定居。我们对于新松市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艺术家感到十分沉痛,稍后将在新松1台为大家现场播报后续情况。

    “竟然是自杀?”于思奇难以置信的问:“可是我看到的是他被杀啊!”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你的梦境成真,还是仅仅只是巧合呢?”安神父眼神迷离起来。

    “我们快到了,”于思奇觉得与其纠结这样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做点别的事情。

    “也好,”安神父回过神来把车停靠到路边说:“看上去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老练许多,要知道很多人在刚碰到这样的问题前都会陷入一种情绪不稳定的癫狂状态。”

    “你是怎么知道的?”于思奇问。

    “因为他们留下了宝贵的资料,而我碰巧读过那些。”安神父领着于思奇穿过小巷,脚步飞快地朝着姜家祠堂走去。

    阿珍和阿哲意外地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于思奇隐约感觉到他们的神情有些焦虑。

    “怎么都站在外面,里面没病人吗?”安神父率先走过去问。

    “有啊,但是他已经睡下了,我们这不是担心你们出事嘛!”阿珍指着里屋说:“已经喂过药了。”

    “我还以为你们说救人是闹着玩呢,结果你们这还真是诊所啊!”于思奇没好气的说:“大概是全市卫生最不达标的私人诊所吧!”

    “没事就好,”施易哲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说:“我去给病人换药,小安你先带他去客厅坐坐。”

    “行行,你们去忙。”安神父连连点头,示意于思奇进屋说:“请吧,大少爷!”

第16章 首次授课() 
尽管距离上次的到访仅仅只过了不足1天的时间,但是再度踏入姜家祠堂时,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还是在他的心中涌动着。

    当他们来到上次那个吃饭的客厅之后,安神父若有其事的回头说了一句,我上去准备一下,当我叫的时候,你就可以上来了。

    “上来?”于思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毕竟是一间复式型的楼房。

    “不要害怕,他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去收拾下自己的房间。”施易哲拿着两瓶不知道盛有液体的玻璃瓶从于思奇的身旁走过,拐进了洗手间。

    收拾房间对于安神父来说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也许是过了大概十分钟,或许是过了二十分钟。反正当于思奇已经无聊到和阿珍一起看综艺节目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叫他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那种非常狭窄又陡峭的坡度让他怀疑安神父是如何做到不依赖扶手就能轻松上楼的。

    轻轻推开房门,映入他的眼前是一个老年人特有的卧室。细长的桌脚支撑着一张已经有些落漆的桌面,几把硬背的长椅并排叠立在进门的角落,靠窗的地方摆放着一张行军床,上面还有一些私人衣物没有来得及收拾,以至于都把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安神父似乎察觉到了于思奇那毒辣的眼光,赶忙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说了一句:“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忙碌了,真是托你的福,我终于下定决心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房间了。”

    “这很正常,”于思奇笑了笑说:“大多数人都不爱在自己的房间里浪费时间。”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可能知道今天开始我就要给你单独上课了,尽管我本人没有教书育人的经验,但是我想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教育指导。”安神父端正了坐姿,指着墙角的椅子示意于思奇坐在他的对面。

    刚坐下的于思奇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打算教我什么呢?”

    “嗯。。。昨晚你走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很显然你不是一位合格的学生,请原谅这并非是对你有偏见,而是你不是一个正统的宗教人士。我听说你似乎比起上帝,更愿意信菩萨,对吗?”安神父心平气和地说:“不过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如你所见,我也并非是名合格的老师。作为被开除神职的闲散人士,我本不该以神之名为你授课的。”

    “但是你依然选择了这么做,为什么呢?”于思奇问。

    “我想这或许和我当初的选择一样的难以理解,我们可不可以假设彼此都已经认同了这场授业课程的开始?”安神父挑了挑眉毛问:“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受得了。”于思奇耸了耸肩膀说道。

    “很高的觉悟,这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然而想要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仅仅依赖觉悟是不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你来的原因。”安神父从桌子上拿起那本档案册说:“上回我去你家拜访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给你看过的一些老照片。”

    “当然,我确实有看过那些照片。”于思奇如实回答。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安神父拿起一张照片问:“比如这张?”

    接过一张非常不清晰的黑白大合照,于思奇看出了里面的洋人比国人多很多。整整数十个人的合照团队里,只有不到个位数的国人,而且都站在很靠后的地方,只有两名国人站在中间靠右的位置。

    “很多老外,”于思奇说。

    “对,当时教区刚刚开放的时候。从圣城派遣了许多人来新松传教,他们大抵都来自各个国度,因为语言的关系,所以他们寻找了当地人来做翻译。你可能也注意到这张照片里我们自己人都站的非常靠后,几乎看不清脸,那些是当地的入教人员。而站在前面的两位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大族子弟,他们精通多国语言,游历过许多国家,所以被委以重任,承当翻译和主持工作。”安神父细心地解释着,拿出了第二张合照:“这张你可能印象比较深刻,而且很有意思。”

    第二大合照的人数不但比之前的多上了许多,而且多数都是以国人为主,只有少部分老外在边缘地区站立着。

    “鲜明的对比,这张很多国人,却很少的老外,这是为什么?”于思奇问。

    “本土保护措施,或者更直接一点是排外情绪在作梗,这些都不是我们去思考的问题。”安神父收起照片说:“我之所以给你说这些,是因为这里面可能有一位家伙是写下那篇诗歌的作者,也是我们需要寻找的源头。”

    “那你觉得他到底是老外,还是国人。”于思奇又问。

    “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做下的那些事情,是无人容忍的罪孽。”安神父目光坚定地看着于思奇说:“但是这里面的信息仍然给我们的方向指出了很多有利的证据,比如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排除法去一一去掉错误答案,这正是我数年所尝试的计划。而今天,我将把这份计划告知给你,希望你也能够帮我们一起分担起这份责任。”

    “说吧,”于思奇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这两张合照里共出现了176名神职人员,其中重复的共有115名,不重复的有33名,还有28个人下落不明。”安神父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写满姓氏的名单说:“而这28人里面就有一个是犯下错误的堕落者。”

    “何以见得?”于思奇问。

    “猜测和推断,外加一点点场外援助。”安神父毫不忌讳的说道:“请原谅我的自大,我自认为自己还是猜测的很正确的,起码在某些问题上,我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理解这个地方到底暗藏着什么样的黑暗。”

    “那么该怎么做呢,我是说我们好像有点跑题了,不是说好上课的吗?”于思奇茫然的问道。

    “不是正在给你上课吗,我的孩子。”安神父站起身背过去说:“或许你觉得我应该找块黑板之类的东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有习惯课外辅导。毕竟我已经出校门很多年了,早就忘记了该如何学习。”于思奇解释了一下,脸上有些火辣。

    “当然,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安神父似乎毫不介意地接着说道:“如你所见,在这28个人中,我们很难在有限的资料里寻找到他们的踪影和线索。不过古语有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是存在过的事物,不论你再怎么去掩饰和消去,都会遗留它本身的痕迹。而今,我认为我们该出发去寻找这些了。”

    “今天就走吗?”于思奇调侃的问:“还是说你打算做一点远行的准备?”

    “远行?不不。。。我们只是在新松市里转转,用不着远行那么复杂,更别说现在科技如此发达,我们不是还有车嘛!”安神父摆了摆手说:“如果你真的想要今天就出发的话,那你得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了。”

    “好,你说吧。”于思奇点了点头说。

    “不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过度惊慌,保持一颗平常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要让情绪控制了你的大脑。”安神父重新坐下来说:“我们先中场休息一下,我看差不多刚吃午饭了,你下去帮忙做下饭菜吧,下午我们接着继续。”

    “行,我还是那句话。全凭你安排,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于思奇抓了抓头皮走出房间说:“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既来之、则安之。。。”

第17章 糟糕的家庭关系() 
吃过午饭,安神父建议大家睡个午觉。本来毫无困意的于思奇看着哈欠连天的众人,瞬间也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是该稍微放送一下了,于是点了点头。

    躺在阿珍给自己准备的小床上,闻着淡淡花香的枕头,于思奇很快就进入了奇异的梦乡。

    梦里的他站立在一个非常高耸的地方,四处的建筑都隐藏在云层之后,让人无法辨识。在来回走动了几步之后,他感觉到周围的环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塌,他在努力地奔跑着,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逃不过跌入深渊的结局。

    “啊。。。”于思奇的口中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睡觉还能滚下床的人了,”施易哲将摔倒在地的于思奇扶回床上说:“不得不说你确实有几把刷子。”

    “这。。。谢谢。。。”醒来的于思奇感受着背部的疼痛感,咬着牙不让自己显得很软弱。

    “发生什么事了吗?”穿着护士服的谢宝珍有点慌张地跑进屋问。

    “不,没事,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于思奇尴尬的看着来人,眼神有些逃避。

    “哦,那就还好。。。我刚才在那边给别人换药呢,那家伙的伤口又开裂了,外敷药有点不太够用了,阿哲。”谢宝珍调皮的眨了眨眼,转身离开道。

    “我知道了,这就去采购。”施易哲拍了拍于思奇的肩膀说:“你如果不想继续睡的话,可以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不用了,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也不好意思假装很累了。”安神父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走到于思奇他们的身边说:“第一次在别人家睡的很不踏实对吧,可以理解。”

    “我。。。算了。。。”于思奇坐在床沿边上,决定放弃劝阻别人关心他的热心行为了。

    “在上一节课中,我们用大胆而又疯狂的猜测去探讨了一下事件的源头。接下来的课程我们就要深入去了解新松市的由来了,我想你会发现档案馆是个不错的去处,里面还有专门供人休息的茶室。”安神父扣好外套之后,站在门旁说道。

    “可是那地方不是不让随便进的吗?”于思奇问:“我记得前些年我去那里借档案的时候都吃了个闭门羹。”

    “那不是问题,真的。”安神父笑眯眯地看着走下床的于思奇说:“来吧,虽然天色尚早,但是我们还需要好一阵才能到那里呢,你也不希望太晚回家吧?”

    再次坐上那辆快要散架的老爷车已经不是什么很吃惊的事情了,反倒是安神父突然停止了动作,略微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影。

    “熟人吗?”于思奇刚刚才把安全带给系好,就注意到安神父的异状,索性随口问了问。

    “嗯,没事,我们走吧!”安神父重新发动汽车,神情有些凝重,没有回答。

    然而就在汽车开过那人的身旁时,安神父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了一口气,踩下了刹车。于思奇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推开车门,走向那个人影。

    那是一名身着长裙的女子,年龄约摸三十左右。尽管因为太阳反光的缘故让于思奇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但是凭借气质和着装表现来看,应该是位不错的窈窕淑女。

    “你怎么又跑这来了?”安神父口气冷淡的发问。

    “也许这个问题该由你自己回答比较合适?”女子平淡的反问道。

    “别闹了,希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我也不是。。。算了。。。这次你母亲又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是她的卧室多了几只老鼠,还是说阁楼那个破洞又开裂了?又或者是她觉得上次从我这拿走的钢琴不好用了?”安神父用一副不耐烦的口气抱怨着。

    “她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够多陪陪她,在她最后的岁月里。”名叫希里的女子声音突然哽咽的抽泣起来。

    “好了,收起你的伪装吧,我有说过吧,你不再是小孩了。你那蹩脚的演技或许能够让你在荧幕上博取他人的喝彩,但是那玩意对我没有用。”安神父神情非常严肃的说道:“你母亲总是在拿自己的生死当作要挟的筹码,我已经厌倦了,懂吗?”

    “冷血的屠夫,你这样的人活该被开除圣职。”希里瞬间拉长了脸,面容刻薄地挖苦起来。

    “用不着你来评价我的工作,那不是你能够评头论足的领域。”安神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你母亲尚且不具备那个资格,你更加没有。”

    “噢。。。看得出来你很忙碌啊!又在诲人不倦吗?真是的,完全搞不懂为什么总有人会被你这样的人给忽悠到,或许他们应该多长点脑子才行?”希里用怪异的腔调说着有些难听的话语,那种表情让于思奇觉得自己似乎判断错了,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天使。

    “住口!”安神父恼火的喝止了希里的陈述,转身回到车里对于思奇说:“我们走吧,不必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多余的时间。”

    “金瑞二院九楼最后一个病房,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希里也恢复了之前的安静温雅,撑起一把太阳伞,带上墨镜走开了。

    一时间气氛开始凝重起来,于思奇看着突然有些惊慌失措的安神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觉得这种复杂的家庭关系还轮不着自己这个外人随意插手。

    没人打破的寂静在车厢中肆意妄为的开始蔓延着,像腐蚀心智的毒药一样,蚕食着静坐在车内无言的两人。

    或许是实在是受不了那种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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