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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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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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这件事重照从头到尾就未曾参与; 实在是不知道。如果许长延所说与事实接近,一旦找到这些,就是铁证,陆武绝对跑不了。

    长延眉眼微动,说:“这件事你不要管。”

    重照识相地闭嘴没说话,长延不放心地看了好几眼,说:“你有几日没回国公府。”

    “王庸好几日没来大理寺,杜州这两日吃坏了肚子在家躺着,我一人忙事务总忙得晚,就在回新府休息了。”重照慢慢地解释。九龙卫手段通天,许长延正蒙衡帝恩宠,这些事他一查便可查出来。

    昭侯府确实与大理寺比较近,来往又方便,重照自从静安寺的事后,就对他哥产生了疑心,忽然对这多年来的兄弟情谊有一丝裂痕,以至于见到他哥就觉得不自在。

    许长延说:“那我前几日让人敲你门,你怎么不回应我?”

    重照想起来了,家将通报过,但他通通回绝了来访,重照回忆了一下时间段,恹恹地说:“我已经睡了。”

    长延愣了一下,没想到重照睡这么早,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长延说:“饿吗?走,我请你去吃饭。”

    重照目光微亮,回答得飞快:“走吧走吧。”

    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候,醉仙楼里客人鲜少,一楼大厅更是只有寥寥几桌,重照和长延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等着上菜。

    口水鸡开胃,太白鱼头鲜香四溢,重照微微眯着眼,说:“许大人,不必拘束,来尝一尝。”

    重照吃饭并不粗犷,相反,因为本身教养的关系,吃饭的时候慢条斯理,但速度很快,恍然间半个鱼头没了,重照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长延忽然明白了醉仙楼在京城这么受欢迎的原因了,先别说对方的菜品是真的美味,而再怎么忙碌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胃,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大臣拿着微薄的俸禄也要来吃上一顿。

    长延嘴角微勾,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包,笑容顿时僵硬。

    出来忙着抓人,鬼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

    九龙卫使眼观鼻鼻观心,俸禄没发,他们也囊中羞涩。兄弟们还想着省钱喝酒呢。

    不帮的话记仇的首尊使大人回头扣俸禄怎么办,这个问题太致命了。

    重照吃下最后一块鱼片,放下筷子抹嘴,肚子撑的有点微微鼓起,说:“这顿我请,就当是我给许大人赔罪好了。”

    大理寺少卿的那点俸禄不少,但在国公府二公子从小生活优渥零花钱就没少过的情况下,也确实不够花,对这一顿饭钱也不在意。

    重照今日依然不打算回国公府,慢吞吞地往昭侯府走回去。

    长延说:“今天八皇子说了点胡话,明天我会亲禀皇上,你别往心里去。”

    重照说:“你亲自去说,皇上会发怒严惩八殿下。不必如此麻烦,明日我就回国公府,跟我娘说一声,让她给八皇子他母妃提两句就行了。”

    他没说的是,若是许长延跟皇帝提,允河必定把这仇记在许长延身上。

    九龙卫个个踩在刀刃上过日子,看着风光无限权势滔天,实际上背后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最终又会落个怎样的悲惨的下场。

    能少树敌一个就少一个,一旦将来九龙卫失了圣心,也会少两个人踩上两脚。

    许长延看他的目光一顿,他的容颜俊美,神色温柔的时候,仿佛夜色里的满天星光都在他眼里。

    不得不承认很好看,重照移开视线,说:“听说你近日在严查贪官污吏?”

    长延:“对。”

    重照:“如果将来我哥犯了大罪,我求你放他一马。”

    长延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罪责大小,应由本朝律法而定。”

    重照:“那我求你留他一条性命。”

    月色下,重照神色平静,甚至没有一丝软弱求饶的意思在里面,甚至态度有几分强硬,一点都不像是在求人的。

    长延微微偏过头,侧脸冷漠如同雕塑,他停下脚步等来了轿子,说:“李家有从龙之功,无论李重兴做什么,皇上都不会要他性命。”

    重照记得前世李重兴的罪责就是贪污受贿,甚至搭上勾结地方官员,有结|党营|私的嫌疑。

    衡帝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结党营私。

    当年惠帝矫诏篡位,就是柳家狼子野心,结党营私,权倾朝野,扰乱大齐朝纲。

    若非李家千里奔回京城,衡帝侥幸逃脱,联结西方,才夺回皇|位。

    五皇子想要夺嫡,都不敢明面上拉拢官员,也是害怕他爹忌惮。

    重照今天睡的有些不安稳,头疼着去了大理寺,惊喜地看见声称病入膏肓的顶头上司王庸回来了。

    王庸说:“这几日辛苦你了,今日休息一天,我来处理要务。”

    王庸的笑容有点苦涩,九龙卫首尊使警告过了,今天要是还不来大理寺,明日骂他苛刻下属偷懒欺君的奏折就说不准递到御书房案头了。

    宋伯不敢开罪,忙让人上茶,重照喝了一小杯,又说:“府里有热水吧?本侯要洗澡。”

    宋伯愣道:“在、在这里?”

    重照:“不然在房间外吗?!”

    宋伯转头去让人送热水上来,重照说:“都出去吧,不用人伺候了。”

    天气仍有些炎热,重照昨日没洗,身上有点黏糊,他飞快地泡了一下,因为下人们要避嫌,只有房间外头守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重照擦了擦湿透的长发,推门出去让小丫鬟再让人再换热水来。

    等人走了,重照披上外衣,转头找了条隐秘的小路,一路摸到许长延的书房。

    许府内没有九龙卫眼线,重照前世为了逃出去费尽心机,上蹿下跳所有地方都躲过了,曾被许长延从假山底下揪出来过。

    李重兴与西南王勾结,前世那几乎要了他命的那几封书信,就是由许长延拿出来的。

    许长延离京入江湖,学了一身武功不说,还顺道跑了一趟南境,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还顺手搞到了来往书信。

    重照觉得与他相比,自己在边疆叱咤风云简直是在过家家。

    按照前世的判断来看,要紧的东西,许长延一般都会放置在书房,而不是卧房。书房内烧着香,靠阴而建,屋内有点阴寒。

    许长延什么态度他是不清楚,先把那要命的来往书信偷走再说。到时候没有证据,等衡帝传唤上西南王问个清楚,怎么也得大半个月,还能拖上一拖。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来许府干什么?自己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吗?

    重照书架上翻找了半天,又去翻照桌案,终于在架子上的一个小匣子里找到了几封信。他只瞧见上面盖了个国公府的私印,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赶忙往袖口里一塞,躲到案桌底下。

    房门吱呀一声又给关上了。许长延一般不让人随意进书房,重照半趴在地上,屏住呼吸等了好片刻,发现没动静,便透过垂落下的宣纸望过去,只看到一双灰色的鞋。

    来人悄无声息地停在桌案前,猝不及防就蹲了下来,对上重照惊讶的目光,眼中带着怒火,“胆大包天!我的书房你也敢乱闯?!给我滚出来。”

    重照惊得整个人一歪,一头磕到了桌子。

    许长延吓了一跳,怕发火又吓着对方,简直要被一腔怒火给憋死,声音都嘶哑了,“你……你别站起来!别撞到!”

    许长延大半个身子都挤了进去,把手放在重照头顶,一点点护着他爬了出来。

73。第 73 章() 
此为防盗章

    重照说:“你有过这样的心思; 我怎么原谅你?你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连我们之间的亲情都不顾了,我又为何要原谅你?”

    李重兴摇头说:“你不懂; 重照; 你听我说。皇上想立允琮为太子; 但允琮年幼又病弱; 皇上能容忍镇国公府暗中把持着兵权吗?他不会那么简单地让国公的爵位落在我头上,甚至……甚至连父亲都会遭到他的猜忌!”

    若是允琮继位,他很可能被削爵夺官,连国公府都不保。

    重照道:“那又如何?”

    李重兴压低声音,“所以我们必须要有权力,又不能为皇室牵制。而我一定要拿到镇国公的爵位。只要这件事成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压制镇国公府,到时候,哥让你天天领兵出去玩,去哪儿都可以; 想当什么将军就当什么将军。”

    这件事成了,便是许鸿义效仿柳家、以五皇子为傀儡把持朝政成了; 到时候他也算其大功臣; 封为公爵必不在话下。他不精通文武; 但如此便必比国公府祖上任何一人都有建树; 都能在史册上留下更长的篇幅。

    李重兴一想到将来就异常兴奋; 冠冕堂皇地认为自己不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爵位; 也是为了国公府的将来; 他是李家长子,理应为国公府的将来考虑。

    重照觉得他简直是在说天方夜谭,站起身,道:“你想太多了,我去跟他爹说,让他好好管着你,别让你做下无法挽回的事。”

    李重兴却忽然拉住了他,堵住他的去路,“不行,不能跟爹说!”

    重照看着他,“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直到万劫不复。你让开。”

    李重兴攥着他的手腕,捏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重照,你别逼我。”

    重照吃痛,皱着眉头,看着他好片刻,突然说,“我问你,你还暗中勾结了西南王,贪污受贿得来的银两都送去了西南王那里,暗度陈仓,囤积粮食和兵马,对吗?”

    重照喘了一口气。重生回来后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还没多喘几口次,被接二连三的事打断,重琴的背叛又突如其来,他养病时才得以细细回想,担忧又无人可以倾诉。又因为事情涉嫌重大,他迟迟不敢问个明白。

    西南王桑元甲,大齐唯一的异姓王。祖上军伍出身,勉强认字,代代为将,也算功勋累累,驻守在大齐南境。桑元甲曾做过李正业的部下,领兵之道都是在李正业手下学的。

    当年惠帝登基时,追杀在外逃亡的衡帝,衡帝无法,躲到了西南王府中,逃过一劫。因而衡帝登基后感念其恩惠,封为西南王。

    南境离京城遥远,做些小动作,京城是一点也察觉不了。

    李重兴仗着父亲与其的交情,暗中勾结,囤积了钱财兵马和粮食,为以后做打算。进可谋权篡位,退可作为最后的庇护所,无声无息不易察觉,这么好的方法,自然是许鸿义给他出的点子。

    李重兴闻言整个人都变得无比警醒而暴躁,握住重照的手微微收紧,把他整个人重重晃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重照侧着胳膊撑着墙壁,半边肩膀贴着冰冷的墙壁,不顾手腕上的痛,一只手压在李重兴的肩膀上,兄弟二人仿佛拔河一般较劲着,谁也不肯放过谁。

    重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枉我和爹娘如此信任你!”

    前世最大的罪名,不是贪污受贿,而是勾结异姓王,即便没有任何对魏氏江山实质性的威胁,单凭这一条,也足以把李家全家拉下万劫不复的境地。

    重照心绪不稳,说:“这件事必须让爹知道,爹知道该怎么办。”

    李重兴却忽然把他整个人拉了过来,重照被他翻了个身,双手被拧到背后,重照肩膀一痛,手腕刺痛,被反绑在后。

    李重兴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绳子,把他的手捆住了,重照惊呆了,他拼命挣扎,一脚踹翻了桌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你干什么!”

    重照话音刚落,被人一脚揣在小腿上,疼的跪了下来,李重兴在他嘴里塞了块干净的白布。

    李重兴带来的家将都是他的心腹,他命他们把人按住,说:“重照,是你逼我的。除了我和西南王接头的线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正在做的事。不过你放心,你还是我的亲弟弟,我连夜把你送到郊外的庄子去,里面都是我的人,会把你照顾好的。”

    “没有人能阻止我要做的事,”他说,“我要权力,无穷无尽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外侯着的易宁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被直接敲晕放倒。

    李重兴让仆人去找茶楼的老板清场,在绑住重照的双脚的时候,那下人匆匆跑上来,说:“公子,不好了,茶楼里……”

    李重兴慌张地说:“茶楼怎么了!”

    下人跪在地上:“三皇子在二楼喝茶,听到动静……派人上来问了。”

    李重兴想起来了,“三皇子……他不是一向不问世事的吗?直接跟他说不小心摔了东西不就好了吗?”

    外头已经传来了敲门声,对方身份尊贵,李重兴只得亲自去跑一趟,一来一回,再加上客套话,已经足够暗中跟在重照身边的两个九龙卫跑去通风报信。

    路途有点遥远,只希望素质过硬,长延手里出来的人跑的够快。重照坐在地上挣动了一下手腕,他万万没想到他哥妄念如此深重,真的连软|禁他的心思都敢起。

    等李重兴回来,重照忽然冷笑问:“哥,你知道在静安寺我后来去哪里了吗?”

    李重兴看着他诡异的笑容,扑上来按住他的肩膀,“你真的是被许长延那个杂种给欺负了?”

    用过午饭,李正业便将重照召进了书房,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询问了一番,才叹气道:“委屈你了,好歹陛下并未苛待,下午呆在家好好陪你娘,她担心你担心了整整三日,原本身子就不大好,近日都瘦了许多。”

    重照道:“爹,我想请个太医,来给娘把把脉。”

    李正业疑惑地看他:“姜太医数日前便来看过,说并无大碍,多滋补养生便可。怎么了?”

    重照一愣:“姜太医来看过了?那我们能不能请个高明点的大夫,把娘的病治好?”

74。第七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与不问世事的清净随之而来的; 是受到冷落和无视; 难为一个皇子,居然马车都会坏掉。

    重照想着不能欠下人情; 他借马车当是还了方才对方出手过问的人情,便说:“当然可以。”

    允劭道:“多谢小昭侯。”

    然而重照跨出大门的时候; 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微凉的夜风刮在脸上; 小腿被踹的有点疼; 整个人有点犯迷糊; 小腹也有点不舒服。

    许长延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转身嘲讽道:“怎么; 小昭侯此时又不情愿了?方才还跟本官信誓旦旦的骨气呢?”

    重照哼唧哼唧; 索性自暴自弃地蹲下来。

    许长延吓了一跳,以为他受了暗伤,忙扯住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

    重照说:“我脚踝疼; 小腿痛,膝盖也痛; 脚酸,走不动……”

    许长延愣了一下,“有马匹,你不是会骑马吗?”

    这个更危险好吗!重照立即把头埋进手臂里; “我还有点困; 我怕骑马到一半摔下来……”

    牵着马匹的九龙卫使眼观鼻鼻观心; 从首尊一开始那着急的样子看,小昭侯吃不了亏。

    许长延无奈地看了他半晌,背对着蹲下来,说:“来,我背你。”

    等重照攀上许长延的肩膀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恍惚,又有点无措,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又有点想反悔,自己铁骨铮铮将军一个,怎么就能那么小家子气的撒娇打泼呢?太丢脸了吧。

    但就是忍不住,奔忙了一天,心里又疲累又失望,重照原本还撑在许长延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松懈下来,原本支撑着自己与对方后背隔开一段距离的力度也彻底放松。

    许长延忍着喷在脖子上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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