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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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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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安寺早清散了平民百姓,寺中挂上旗帜,天子列队停在山底下,衡帝下马徒步走至静安寺山门。天子带头,众人也只得跟在后头爬阶梯。

    还好静安寺所在的山坡只是个小山丘,阶梯不多,年近六十的衡帝爬一半休息一会儿,也能爬上去了,也给重照喘了口气。

    重照不敢走得快,只能跟在一群老头子后面,他态度随和,和一群人聊得还挺好,问起怎么回事,重照就说前几天摔到了脚,一走路就有点疼。

    工部尚书忙说:“我这膝盖也是,一走路就疼,老了也有这些毛病。我看我们就走慢这些罢,静安寺也容不下这么多人,大家也是在外头按顺序进去点香祈福,慢这些不要紧。”

    他们也真就慢慢的走,列队拉得老长。等重照终于气喘吁吁地爬上去,他坐下来打算歇一口气,里头忽然传来兵器撞击的声音,寺门大开,御林军护着王公贵族跑了出来。

    为首的人仿佛唯恐天下不乱:“不好啦!陛下遇刺!”

    寺庙的门不大,被慌乱的人流堵住了,重照进不去,他四周望了望,让易宁揪两个御林军护身,转头上了对面的阁楼。

    刺客突然发难的时候,帝后正跪在屋内的蒲团上,点香祈福,程统领带着十个御林军护卫在柱子后。

    蒙面刺客不少,当时在帝后身边的御林军不多,豁出性命把两人安全护送出去,又遭到数量不少的蒙面刺客包围,程英杰守着帝后二人步步后退。

    许长延带着九龙卫从外突进,他亲自涉险,一步一剑,走得江湖狠戾的法子,招招致命。

    但蒙面刺客好像知道他是谁一样,把他死死围困在中间,就是不让他去救帝后。

    王公贵族惨遭无妄之灾,纷纷往后退,外边守着的副将带着御林军刚冲进门,两路人马冲突,御林军速度减缓,受了惊的贵人发出尖叫声。

    许长延恼怒至极,御林军赶得及,程英杰那边守不住多久,而且刺客包围,帝后围困在中间,从外突破极难。

    许长延皱眉思索,抬手又杀了一人,这时,他听到皇后尖锐的惊叫声。

    许长延转过头,程英杰被刺客围困之际,一个蒙面刺客已经将长剑往衡帝刺去。

    衡帝早点也曾习武,经历过在马背上的战场生活,只是年岁老去,手中也没有防守的兵器,他睁大眼睛看着往胸口刺来的剑尖。

    许长延只知已经来不及,却还是扑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耳边擦过一支箭羽,直刺|入刺客胸口,一箭毙命。

    而后第二箭来了,衡帝身后的刺客倒地。

    程英杰错愕地往箭羽破空而带来的风声方向看去。

    战场狼烟,策马疾行,一箭破霜雪、定乾坤。李小将军的箭术,便是敌军统帅,也得避让三分。

69。第六十九章() 
而后三箭连发,解了许长延被围困的局面。

    许长延上前和御林军统领程英杰一前一后护卫着帝后; 等御林军把场面控制住; 蒙面刺客深知大势已去; 纷纷咬碎牙槽中的毒|药自尽。

    完不成任务就自杀; 许长延眉头微皱; 这是江湖死|士一贯的套路。买主买的是人的命,为了不暴露买主的身份; 无论失败成功,任务终结后死|士必须死。

    九龙卫清点场中的尸体; 程英杰带着受惊的帝后和受伤的人进屋,里面有静安寺里懂些医术的沙弥。

    静安寺普心方丈走出了门; 低声说了一句佛语。

    一个九龙卫使走到许长延身前,说:“首尊大人,无一活口。”

    许长延也在一一检查刺客尸首,佛寺内院里一片狼藉,他内心有点烦躁; 问道:“陛下和皇后呢?”

    九龙卫使说:“程统领在里头看着; 皇后娘娘受了轻伤,不过皇上受了惊吓,说要请您进去他才安心。”

    许长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刺客都死了,皇上还担心什么呢?”

    九龙卫使愣住了答不上来。

    后头有人说道:“皇上或是觉得你进去守着; 能感觉更安心一点。”

    许长延猛然转过身; 重照带着易宁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很稳很慢,目光落在地上的尸首,“可惜了,若是我能用武,怎么也能抓一两个活口,留下来拷问出他们幕后的人。”

    许长延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刚想出去找你。”

    大庭广众不说,一干九龙卫的眼神往这边瞟着,重照抽回手,讪笑道:“劳烦许大人挂怀,我这不是没事吗。”

    重照的脸色仍然苍白,他许久不拉弓射箭,更别说当时衡帝在刺客中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误伤,重照自己也压力巨大,他到现在手臂都有些颤抖。

    许长延再度握住他发凉的手,给了个“你满口谎话我一点都不信”的警告眼神,“回头再跟你算账,先跟我去里面给皇上请罪。”

    重照疑惑道:“为何我要去请罪?”

    许长延压低声音,“小侯爷,对面阁楼二层栏杆,五支箭无一落空,你这百发百中的射箭本事,是跟令尊学的吧?放眼大齐,几乎是无人能敌。”

    重照摸了摸脑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大人谬赞。”

    许长延温和的脸色却冷了下来,语气也有点凶,“少给我卖乖。你可知,即便是在战场上,把剑刃移向主君所在的方向,无论是什么心思,都要论罪重罚。无论你的本意如何,你方才箭矢所朝方向的范围内,依旧有皇上,对不对?”

    重照笑容敛去,脸色又白了下来。

    即便他箭术如何高超,他的手有多稳,衡帝依然在他箭矢所射范围内。而军法中,无论如何凶险,士兵是绝对不可以把自己的武器朝向主君的方向。若是严厉点算,这可以上升到谋逆大罪。

    李家代代忠心,只是对朝堂律法实在是不够敏感。

    许长延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说:“都这么大了,怎么活过来的。跟我去请个罪,免得以后有人抓昭侯府错漏。”

    他放软了语气,就像斥责完一个小孩子,担心伤了人家的心,又拿了个糖果弯腰哄着,哄完了再给人把犯的错事给担了下来,活像个溺爱孩子的长辈。

    重照看着许长延走入寺门挺拔颀长的背影,忽然在这京城的风云里重燃了一份信心。

    他的许大人能打架又能看奏折,聪明绝顶又细心周全,天底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

    重照请了罪,衡帝受他射箭保命,便说功过相抵,不计较了,回头又赞许了重照的箭术优秀。

    重照都虚心接受了,而后他点了香给允琮祈了福,便出去休息了。

    衡帝让许长延呆在自己身边,看着重照的背影道:“李家这位小公子倒是性情纯善的,也难怪你喜欢。”

    许长延低头没说话。

    皇后在里头看诊,衡帝坐在外头,眉眼苍老,声音暗哑:“只可惜他这体质特殊,注定与战场无缘……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呢?”

    许长延仍旧没有回应,他低垂着眉眼,已经走神了。

    程英杰转身一瞥,看见了对面阁楼上李小将军的风采,他也看见了。

    秋风将重照的袖袍吹起,他的手指修长,手臂很稳,脊背笔直。他的眼亮的仿佛夜空里的明星,带着锐利的眼神,嘴角上扬,仿佛有不可一世的骄傲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重照原本就是这样骄傲的人。

    许长延想,就是这些人压断了重照骄傲的脊梁,也包括他自己。

    ……

    汪子真原本雄心壮志地准备着秋闱,可皇帝一声令下,秋闱延期了。

    扛着被子回昭侯府的汪子真往床上一倒,睡了个午觉,睡醒了给他妻子写家信。写完后,他把信封贴好,出门交给昭侯府下人,打算继续回去温书,回来的路上遇到魏允河。

    八殿下自从上次被许长延教训过后,服帖收敛了一阵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被连番打压的允河也已经从一国皇子混成了……街头纨绔子弟。

    允河勾住汪子真的肩膀,热情地把人拽着走,“汪兄,你看这秋闱都推迟了,你再温书也厌烦了,不妨陪我去喝酒。”

    汪子真忙摆手,允河不容他拒绝,直接把人拽出了门。

    允河出门前自己化了妆,又让头发披散下来,就像个江湖来的贵公子。汪子真是天生儒生气质,允河让他背着个书篓,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酒楼。

    允河叫了个包厢。汪子真起先还有些拘束,被允河按着灌了好几杯酒,才渐渐放开。

    他们两个同为被重照捡回府的,两人之间地位相差太大,性格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汪子真喜静,允河爱闹跳脱,根本相处不来,但或许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之间很有信任感。

    汪子真临近秋闱,自己的压力也大,寒窗苦读十余载的光阴,都压在了秋闱上。他不敢辜负家中父母妻儿的期望,又觉得不能辜负自己花费的时间,压力越积越多,更不敢对一起来赶考的朋友倾诉,怕把别人也给打击到。

    汪子真情绪有点崩溃,他话不多,允河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说话,他就一个劲儿喝酒。

    允河也不停给他倒酒,“汪兄,今夜不醉不归!”

    汪子真就这么醉得迷迷糊糊了,感觉自己仿佛活在梦里,思考变得慢了。

    允河凑在他耳边,也有些醉了,说道:“汪兄,我知道最近你情绪紧张,所以我带你来放松放松。一直呆在昭侯府里也不好,会把人憋坏的。更重要的是,你每天看着小侯爷和那姓许的亲亲我我,你不觉得难受吗?”

    汪子真听了个大概,脑子一团糊涂,道:“有什么难受的,小侯爷和许大人是一对神仙眷侣好不好?”

    允河愣了,“他、他们还神仙眷侣?”不是天天幽会的小情人吗?

    汪子真道:“对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侯爷会喜欢九龙卫许大人这样人面兽心的。”

    允河清醒了点,汪子真一醉话倒多了,慢吞吞地说:“侯爷是个不错的好人,他眼里无尊卑贵贱,性子也没传闻中那么霸道。所以我挺替侯爷担心的,你说他体质特殊还招惹了九龙卫首尊使这样阴险的人物,还怀了孩子,就等于上了贼船不能反悔了。万一以后那位许大人做出让他伤心了的事可怎么办呢……”

    汪子真迷迷糊糊地说着,他醉的眼睛朦胧,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允河仿佛惊天霹雳般震惊的表情。

    允河把汪子正拽起来,把他的酒杯夺过来放在桌上,质疑道:“汪兄,你喝醉了,已经在胡言乱语了。”

    汪子真恼怒地推开他,“你才喝醉了呢。我记忆最清楚了,我们家那边,我背书是最厉害的,过目不忘……我绝对不会记错……”

    最后一个话音落地,他倒在桌上,睡过去了。

    允河看着满桌凌乱,觉得脑壳疼。

    他以为是牡丹花下的风流话本,没想到已经是街头上要被九龙卫严查的黄|色话本。

    他呆愣了好片刻,打开窗吹了一会儿冷风清醒,猛地从位子上跳起来,丢下汪子真就跑。

    九龙卫手段歹毒,而且躲在黑暗里无孔不入,没准这时候九龙卫首尊大人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了这个秘密,要过来杀他灭口了。

    允河冲出酒楼,没有目的地跑了一会儿,被上桥的台阶绊了一下,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湖上的夜风吹着他不甚清醒的脑子,因为喝酒的缘故,允河脸上泛着潮红,呼吸都是热的,他扑进这人怀里的时候,只觉得凉爽舒适。

    来人却一个手提着,把人丢进湖面上的船舫里。

    允河被撞了一下,昏睡的头脑清醒过来了,他睁开眼,又猛地往外跑。

    他跑的毫无章法,被人抓了回来,允河惊惧地看着这人给自己双手绑上了绳子,嚎道:“纪正卿!你要做什么,不许把我绑起来!”

    纪小世子微微一笑,“八殿下,我是来算账的。我家那几幅大师绝笔的画作,我珍藏的宝物,还有你屡次戏弄我,这些都是。如果你付出的代价不能让我满意,我没准一个失手,就把你丢下船了。”

    魏允河浑身颤抖,求生欲强烈,“等一下,我我我我可以跟你说个秘密!”

    纪正卿低头看着他惊恐又迷茫的眼睛,“什么秘密?”

    魏允河说:“小昭侯和九龙卫尊使有奸情!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70。第七十章() 
纪正卿一时间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所以他沉默着看了允河一会儿。这人满身酒气; 眼睛里一点清明的神采都没有; 纪正卿都怀疑这人魔怔了。

    外头有人打扰; 他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的时候; 允河头垂下来,已经睡着了。

    他微微凑近; 拨了拨允河的眼皮,又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 允河毫无所动,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醉了的人的话; 应该是不作数的吧?

    纪正卿把虚挂在允河手腕上的绳子给抽了出来,把人扶起来放在矮榻上躺着。这人喝酒喝多了,尽会胡思乱想,这可是在大齐国土天子脚下,私绑皇子乃是大罪; 他一大周人岂不是不要命了。

    允河似乎撒完了酒疯; 睡的沉,脸蛋红扑扑的,唇也是鲜红。

    纪正卿拍了拍他的脸; 心想这人可真是天底下最没心没肺的了。

    他走了出去,湖面上微凉的风吹在面颊上; 他容貌生的好看; 惹得周围京城女子纷纷回头看过来。

    纪正卿却半垂着头靠在船的栏杆上; 看着发黑的湖面沉思。

    他来大齐,除了解决两国联谊,顺便和大齐皇帝商讨两国贸易交流的事,还想着来看一看原镇国公府的模样。可惜在他入京第一天,李家便倒了。

    他父亲纪昌与李家家主李正业乃是战场上的对手,纪正卿从小便听起父亲对这位运筹帷幄又忠心耿耿的原镇国公的评价,也听闻过李家那位小公子的闲言碎语。

    李家小公子李重照,生下来左胸有一片艳红的梅花花瓣印记,体质特殊,能以男子之身受孕。纪正卿以前以为这只是传闻,大齐开国皇帝就有位男后,生下来的孩子聪明伶俐,子孙后辈比常人要优异许多。

    再加上纪正卿听闻这位小公子和九龙卫首尊使牵扯不清,甚至住上了对门发生了各种风月话本,一时间他也摸不准允河说的话是不是个真相了。

    但大齐王公贵族之间的恩爱情仇,于他又没什么大的关系,但纪正卿觉得这件事,还得暗地下弄清楚。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着手打听调查,一件大事就在京城爆发了。

    ……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落了两天秋雨后,天气忽然降了温,重照出了大理寺,被刮过来的冷风吹了个全身哆嗦。

    他坐着轿子回府,跟易宁交代说:“天气冷了,问问汪子真和允河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厚被子和火炉都要备起来了,这些千万不能落下。”

    易宁点头,重照又问道:“海棠那边也是,这小姑娘在府里住了好几日了。”

    易宁说:“有三日了。她说林太医已经小半个月没怎么回府了,属下给林太医送过饭,太医院那边人手紧张,整日整日地翻典籍找治疗心疾的法子,整个愁云惨淡的压力也大。”

    重照面色有些担忧,易宁掀开帘子,他知道重照在担心什么,但皇上已经下令在大齐四处寻找能人异士,只是还没什么好消息。宫里那边风声紧,没人敢多说闲话,以至于外头不清楚小太子现在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自帝后上静安寺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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