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霓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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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霓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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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位置太高,下方弟子目力不能及,自然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墨冰仙体质特殊,修炼的法力也带有吞噬的能力,霓漫天的法力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也不能向下方呼救,只能任凭身形向下坠去。
  一道白影晃过,霓漫天被拦腰接住。
  霓漫天咬牙:“尊上可是站得腿酸了?”
  你敢不敢告诉读者,你看了多久的戏?!
  白子画不语,静静地看着霓漫天,霓漫天的气焰不争气地熄了下去。
  “我这个导师当得还真是失败,”墨冰仙笑道,“弟子不仅逃课,甚至动手伤人,惊动了尊上。”
  挖墙脚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白子画看向霓漫天,霓漫天面朝着远处气流漩涡处,未置可否。
  墨冰仙扬手,风力消散,显现出朔风的身形。
  朔风来到几人前,拜道:“拜见尊上。”
  白子画问道:“你们逃课?”
  朔风:“回尊上,我们在练习御风。”
  霓漫天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动手伤人?”
  “回尊上,弟子尚不明情况,已被封到结界内,霓漫天被导师几番调戏。”
  ……
  What?
  朔风你用词不当造吗?!
  霓漫天默默把拇指换成中指。
  墨冰仙目光森冷地盯着朔风的后脑勺:早知道就不该放他出来……
  “尊上怎可听信一面之词?”
  白子画低头问霓漫天:“朔风所言可是实情?”
  霓漫天被朔风的话憋出了内伤,但此时应当一致对外,遂点头。
  白子画目光转向墨冰仙:“两面之词,你还有何话要说?”
  墨冰仙:“……”
  朔风:“???”
  霓漫天:“!!!”
  护短护得如此直白,不愧是男主!
  霓漫天献上星星眼。
  白子画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转瞬即逝。
  墨冰仙摇头轻笑,对着朔风:“你自可反封回来。”
  朔风:“……弟子不敢。”
  墨冰仙目光转向霓漫天,戏谑道:“你自可调戏回来。”
  以为小爷不敢?!
  霓漫天冷笑:“你等着。”
  朔风一愣,这个也可以反回去?目光不知不觉飘到销魂殿。
  墨冰仙笑得意味莫名,拂袖离开。
  霓漫天对朔风来了个熊抱。
  虽然这小子语文不好,但思想品德勉强过关。
  霓漫天转身,对白子画也来了个熊抱。
  跟男主拥抱什么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
  白子画眸光一闪,渐渐幽深。
  缓了一会儿,霓漫天法力渐渐恢复,便与朔风直接去戌殿吃饭。
  霓漫天扒口饭,抬头看看朔风,欲言又止。
  霓漫天又扒了口饭,抬头看看朔风,欲言又止。
  霓漫天再一次扒口饭,抬头看看朔风,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朔风忍不住抬头。
  “朔风啊,你怎么知道那个词的?”霓漫天顿住,毕竟朔风曾在人间走过一遭,知道不稀奇,但是,“你怎么会用那个词?”
  朔风想了想:“哪个词?”
  霓漫天脸一黑:“调,戏。”
  “有什么不对吗?”朔风继续吃饭。
  小爷该怎么解释?!
  霓漫天谆谆诱导:“男子戏弄女子才适用。”
  “哦,”朔风点头,“为什么?”
  霓漫天扶额,后悔开了头。
  连度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朔风的十万个为什么,小爷又怎么知道?
  入夜,长留后山。
  霓漫天翻看着从藏书阁拿来的几本书,手中的光芒不停闪烁。
  易容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可以纯用法力遮住面目,改变样貌,但漏洞太大,也就骗骗凡人,修为高的人一眼即可识破;可以用药物易容,这些在霓漫天研究药草时接触过,只是太过复杂。
  也可以直接杀了人,把脸皮揭了,只要那人生前没惹上什么仇家,一切好说。但太血腥,直接排除掉。
  还可以在法力的基础上,施加术或印诀,除非通晓破解之法,否则非死无法露出真颜。
  霓漫天要学的就是这种。
  记得差不多,霓漫天拿起另一本关于五行的书,手中不断凝诀。
  霓漫天的五行术比常人强,却并非精通,若是遇到高手,也只有闪躲的份。败给墨冰仙的两次教训,加上朽木清流的刺激,让霓漫天真正重视起来。
  霓漫天闭眸,周围各系自然元素渐渐清晰可见。
  近处一阵强烈的水气波动,霓漫天手中一道红光,击向右后方。
  光芒没入虚空,显出一个人影。
  四季不变的素白衣袍,眸光清冷。
  “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劲爆标题党

  即使被发现身形,白子画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化。没人能对着那样淡然的目光质问,或者发火。
  曾试过的霓漫天表示甚是心塞。
  譬如此时,没勇气质问他为什么……偷窥……
  这个词让霓漫天起了层鸡皮疙瘩。
  “子画在,可守长留千年基业,可保仙界百年平安。”
  原来白子画的师父早已看透了一切。
  #我有男主光环我怕谁?!#
  #我有犀利眼神我怕谁?!#
  #我有男主光环和犀利眼神我怕谁?!#
  霓漫天脑内不停YY,却也是目不斜视。
  于是两人静静对视,最终霓漫天打破沉寂:“尊上怎么在这儿?”
  白子画不语。
  算了,霓漫天也没指望他回答。
  面对高冷,面对面瘫,尤其是面对白子画这样的高冷型面瘫,霓漫天反而觉得最自在。因为你无论说什么他都一个表情,就算此刻你转身走人,他也……
  “回来。”
  “尊上有何吩咐?”
  ……劳资走了一步。
  “墨冰仙的条件,为什么要拒绝?”
  霓漫天一愣。
  “你随他去蜀山,他渡你修为,你修得仙身……”
  白子画每说一句,霓漫天小心脏就抽一抽,连忙打断:“任何有血性的弟子都不会同意。”
  白子画一顿,眼底有笑意:“那你为何会犹豫?”
  霓漫天未曾抬头,也猜不透白子画的用意,只觉得白子画的言辞步步紧逼,当下不禁退了一步:“弟子在考虑他有什么阴谋。”
  说出来就后悔了,洛河东曾提过一个词,“尊师重道”。
  “呵。”
  虽然笑得十分符合正常标准,但霓漫天总觉得是“呵呵”只给“呵”了一半。
  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过河,有一半海拔不够淹死了,求河水深度。
  于是霓漫天禁不住又退后一步。
  “你很怕我?”
  “尊上出尘脱俗,仙姿卓绝,自是让人心生敬畏。”
  “是么。”白子画向前走两步,霓漫天刚要向后退,却发现动不了了。
  白子画走到霓漫天面前,站定。
  “你很关心茅山的消息?”
  霓漫天想了想,他下午的确向几名消息灵通的弟子打听了一下。
  茅山门派小,又守护拴天链,自然成为妖魔夺神器的首选地点。前世的茅山有云翳做内应,妖魔很容易偷袭成功,灭了茅山满门;这一世,大概是霓漫天的方法起了作用,没有云翳的主动倒戈,单春秋堂而皇之地下了战书。
  然而第二天,战书撤回,杀阡陌在一种茅山弟子惊悚的目光中,替茅山加强了结界。
  别人卧槽卧槽地刷屏,惶恐失措,霓漫天却是知道的。因为原著中提过一笔:茅山掌门清虚对杀阡陌有恩。
  虽说是光明正大的打听,但男主知道得是不是太多了?
  “茅山有弟子熟识的人,弟子很担心。”担心所做的对改变剧情不起作用。
  “家人?”
  “不……很重要的人。”
  女主嘛,当然很重要。
  跟男主一样重要。
  霓漫天脱口而出:“像尊上一样很重要。”
  说完也不觉得有什么,却不知听在旁人耳中是另一番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
  “你认识墨冰仙?去过蜀山?”
  那为老不尊的怎么会安稳待在蜀山?
  “逛青楼的时候……”
  霓漫天连忙咬住舌头。
  卧槽?!
  小爷就这样说出来了?!
  反派死于话多,小爷绝对死于口快。
  “什么时候?”
  “前……”前不久。
  霓漫天死死咬住舌头。
  第一次,以为是脱口而出,第二次,可以理解为一时口快。
  尼玛,第三次你让劳资默认是情不自禁么?
  凑,什么时候给劳资下的咒?!
  这么阴险真的是白子画?
  白子画俯身,用手扣住霓漫天的下颚,打开牙关:“谁派你来的?”
  怎么,怀疑小爷是内奸?!
  霓漫天回视着白子画。
  白子画接触过太多注视他的目光,仰慕的,敬畏的,恐惧的,不屑的,甚至是妖魔仇恨的。面前的少年目光冷冽,没有任何波动,白子画心底隐隐升起不悦。
  霓漫天将脑内的人名搜索一番:“杀阡陌。”
  既然你怀疑小爷,小爷就让你满意。反正事情闹大了,查一查就知道小爷和他没有交集,也不怕蓬莱背什么黑锅。
  “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霓漫天笑得暧昧,“我们能是什么关系?”
  欸不对,杀阡陌好像是男的,算了差不多,那货不是还自称第一美人。
  下颚上的手猛然收紧,霓漫天瞳孔一缩。
  白子画不知怎么有些晃神,盯着霓漫天的眼眸,轻轻皱眉,手上力道渐松。
  霓漫天连忙跳出几米之外。
  小爷我俊美无俦的脸!
  “下月随我赴群仙宴。”霓漫天还没反应过来,白子画的身形已经消失。
  ……报告作者,严重怀疑男主人格分裂。
  附:求白天的护短达人。
  霓漫天的长留生活十分惬意,每天上上课看看书练练功,偶尔尾随朔风去销魂殿,然后被笙箫默以各种方式打包扔出去。
  原本三殿不允许普通弟子乱逛,但笙箫默对人一向随和,自然不会真的按门规处罚,久而久之,销魂殿比其它两殿多些生气。
  说起来朔风和笙箫默的关系不一般好,每次被扔出销魂殿的总是没有朔风。不过也正因如此,霓漫天只要扒在朔风身上不肯离开,便能从无奈的笙箫默那儿讹诈点财产。
  比如,桃花醉。
  霓漫天忍受不了朽木清流的邋遢和一身酒气,每逢水系课,便捏着鼻子捣乱,然后被朽木清流拐弯抹角地挑刺,再被灌上一肚子水。
  于是霓漫天的挑衅升级,课前在门口撒些桃花醉,或者跟小弟们喝两口,朽木清流进门之后,闻得到喝不到,少不了跳脚,然后霓漫天被灌水灌得更惨。
  然后挑衅再次升级。
  然后被灌得更惨。
  然后恶性循环。
  墨冰仙的风系课,霓漫天在屡次反击失败后,能逃则逃。
  水系课朔风一向袖手旁观,但每逢风系课,朔风进化为神一样队友,与霓漫天狼狈为奸(划掉),一致对外。
  而其他课,霓漫天的积极性打分至少9。9分。以至于当众导师赞扬甲班那谁谁尊师重道乖巧聪颖时,朽木清流在一旁怒斥甲班那谁谁离经叛道行为不良,最终还是墨冰仙淡笑开口,其实几位说的是一个人。
  那天之后,霓漫天没有看到过白子画,倒是见过几次摩严。摩严五官英气,不怒自威,面上一道狰狞的刀疤,凭借其独特魄力坐拥无数M体质的粉丝。
  一向板着教导主任脸的摩严,意外的对霓漫天朔风二人赞赏有加。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老师都喜欢学霸。
  只是霓漫天晚上在后山打坐时,隐约感觉到周围的气息波动,每当屏息探查,又不见了踪影。
  某日,销魂殿。
  “师兄,群仙宴你真的要带着霓漫天?”笙箫默目光从书页上抬起,懒懒地问道。
  白子画喝了口茶,点头。
  笙箫默靠着椅背,刻意作大悟状,无声的笑了,分明在说:了解,了解。
  白子画冷眼扫过,笙箫默收起玩笑,连忙低头看书,不时发出一两声笑。
  忽然道:“欸?师兄,居然有你!”
  笙箫默抬起书,封面大大的《长留志第三十九期》,然后将书翻转,书页上字体潇洒:
  #禁欲尊上的霓小妖精#
  劲爆的标题下面是刊载的小说,所配插画让人鼻血横流:少年衣衫半褪,撑在墨发铺散的男子上方,男子眉心的掌门印记殷红燃烧。
  细看之下,竟是再现霓漫天跃出绝情池水后的情景。
  “师弟的徒儿画工了得,”白子画薄唇轻抿,看不出情绪,只是声线极冷,“绝情殿有污损画卷八千,群仙宴结束前,让青萝师侄务必临摹完半数。”
  半数,四千。
  笙箫默目送白子画离去,插画上的少年被强行抹除,只剩一滩污渍,笙箫默不由轻笑:暴露得又不多,至于嘛。
  等等,师兄他……怎么可能?
  长留结界已打开,白子画召唤出佩剑,佩剑随即伸长,白子画负手立在剑上,浮在霓漫天面前。
  “你修为不及,御风的速度过慢,此去昆仑路途遥远,我们的时间不多。”白子画看着霓漫天,“还不上来。”
  剑面不宽,仅容两脚并拢站在上面,霓漫天皱眉,御云不是更快么。
  霓漫天一跃而上,尚未稳住身形,剑身忽然发出嗡鸣,仿佛暴躁一般强烈地震动。白子画手臂一捞,霓漫天的后背贴上一堵胸膛,腰间圈上一双修长有力的手。
  佩剑飞向高空,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痕影。
  虽然姿势别扭,但霓漫天想想觉得这样才掉不下去,也就放心往后一靠。
  小爷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
  随即,霓漫天开始惋惜。
  朔风不是女的早就释怀了,可尊上怎么也生得男儿身?
  高岭之花,冰山女王,啧啧……
  尼玛最重要的后背靠过去会是软的///^///。
  “北海龙王到——”
  “茅山掌门到——”
  “长留上仙到——”
  霓漫天垂首,尽量低调地跟在白子画身后,仍避免不了被众仙上下打量。白子画向来独身一人,今年突然带了个少年,自然引人猜测。
  两人在一棵树旁落座。
  “蓬莱掌门到——”
  那对奇葩夫妇居然来了?
  说好的环游六界呢?
  霓漫天抬头,见是一长袍公子,身材挺拔,风流倜傥。
  待那人言笑侃侃,圆滑地在诸位仙家中走了个过场后,霓漫天传音道:“二哥。”
  霓漫潇循向声源,目光落在树下的少年身上,正是当初被“扫地出门”的三弟。
  顿时笑容那叫一个灿烂,意识到什么场合后,连忙收起逗比本质,微笑走近。
  霓漫潇向白子画行了个晚辈之礼:“上仙。”
  白子画点头。
  霓漫潇转向霓漫天:“你小子怎么躲在这儿,孤僻的性子倒是一点没改,差点没注意到你。”
  “孤僻不敢当。是吧,蓬莱掌门——”霓漫天调笑道,拍了拍霓漫潇胸口。
  霓漫潇揽过自家三弟的肩膀:“要不要个掌门夫人当当。”
  “荣幸之至,不知是第几百房掌门夫人?”
  “哪有那么多啦,也就百八十房吧。”
  “嘁,风流不改。”
  “哎~人不风流枉少年,回头介绍几个给你?”霓漫潇无视掉白子画越来越黑的脸,我家三弟是去修炼,又不是出家。
  “福薄福薄,享受不了。还是掌门留着自己用吧。”霓漫天抿了口酒。
  “别调侃我了,谁让那仙帖年年往蓬莱送。前几年那俩人不知道回家,还知道来趟昆仑,今年倒是提前传书,说什么跟某仙翁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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