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义使者都是总堂主派至各分堂协助的,身份特殊,自己又不好灭他们威风制止出战,正心急如焚时两名使者已然利刀出鞘的沉稳跨步行向阴狼,因此只得吩咐头目武士警戒随时支持两位使者。
两名使者也知老魔,乃是功力高深之人非同小可,但却毫不畏惧的紧握大刀、柳叶刀,天甲神功也己提聚十成凝聚掌心,闪闪发光的刀锋,己然散溢出森寒刀气,且略有震啸之声。
阴狼梁无忌,原本看不起这两个年仅双十左右的青年男女,但是突觉俩人身躯逐渐溢出一股杀气,而且刀身震鸣不止,可见己贯注了极为劲强的真气才有此现象,因此内心震惊中己脱口叫道:“小娃儿果然有些道行,老夫就试试你们的本事如何!”
阴狼梁无忌心中轻视之心,虽尚未全消但已不敢大意的盯望着两人,如此神态顿令一侧的萧分堂主惊异不已,不知梁老魔怎会有此言语及神态,但己知必是两位使者有何特异之处被老魔察觉才有此异状,顿时心中涌起一股又好奇又疑,且忧心略宽的心境。
骤然两道闪电凌空疾闪,并听刀风尖啸刺耳,阴狼的身躯己暴然疾闪右方,一股狂猛掌劲己疾涌青衣使者左侧。
天队使者身躯疾旋左手猛然击出裂岳神拳,右手大刀也顺左旋之势斜削向老魔左身,而地队使者竟然由右方暴然纵起,凌空疾劲的施展出天龙刀劈向梁老魔。
阴狼掌劲一出竟又连遭两人上下交攻,顿时心惊俩人身形及变招迅疾,顿时掌出一半又急往左掠且劈出一掌。
天队使者早知拳力难伤老魔,因此对方身形上掠时,也同时身侧右余贴地旋转一匝,手中大刀已施展出地虎刀并且掌心凝聚的真气己藉由刀身射出一片刀罡,削向对方腹下双胯间。
刀罡一出,阴狼顿觉一股凌厉疾劲触肉生痛的劲气已临近身躯,内心惊骇的哪还敢恃功硬拚?立时暴然退出丈余。
但身躯尚未顿止,落地凌空下劈的刀光,竟己暴然化为一道电光疾射而至,不由神色骇然得施尽全身功力凌空折转右移,险险的避开两人刀势。
但是危机续又接踵而至!
天队使者地虎刀落空,脚尖猛然踏地前窜疾追对方,手中大刀续施七绝刀法狂厉的飞舞罩向老魔身躯,此时地队合得刀势落空身形落地,暴然斜窜且施展出地虎刀疾攻老魔右身。
阴狼梁无忌没想到凭自己的功力武技,只初施一掌便被对方俩人的凌厉疾劲刀法,攻逼得连连闪躲,尚未曾脱出对方的刀势之下,而且对方的刀法,竟然招招毒辣尽往身上要害罩至,连想出险招逼止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都不敢想,否则必将陷于命丧刀下的危境。
功力虽弱于阴狼数筹,但特异的天甲神功能籍由手中刀轻易的施展出刀罡,又岂是仅有三四十年功力的武林人所能办到的?
因此阴狼梁无忌身受之下,以为正义使者的功力必然已达甲子之境,否则岂能刀刀皆是刀末至罡风先至?而自己虽然早已是天地双桥贯通,但却未曾百尺午头更进一步的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因此在俩名也有甲子功力的高手夹击下,必然是捉襟见肘陷于危境。
可是方才自己巳夸口莫说两个,便是十个八个也不惧,况且自己是高出他们两辈的前辈高手,又哪有颜面开口喝止,责问两人夹击之势。
身形连连闪避中疾思战况,心知再续攻片刻恐怕自己的老命便要留在此地了,因此趁此时招未过十,胜负未分之际退身离去不但可保命也不会损及自己名声。
心思已定,身形闪过绿衣姑娘刀势,尚未待青衣大汉刀招临近时,已然暴退两丈之外且嘿嘿笑道:“嘿嘿嘿!俩个娃儿果然不错,甚为了得,年轻一辈中甚为少见,不过老夫另有要事待办无瑕与尔等练招,改日有暇老夫再找你俩个练练筋骨吧!”
阴狼冷笑数语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话说,已然暴掠离去迅疾消逝在围立远方的人群之中。
天队使者愕见老魔突然离去,因不懂江湖武林中冠冕堂皇自找下台阶的奸诈之言,尚以为老魔真有他事才不战离去,只得默然收刀。
地队使者似较为精明,因此已不屑的低咒道:“哼,算你知机而退,否则再几招不把你脑袋砍下才怪!”
早已瞪目张口,疑似梦中的浦城分堂堂主萧延寿及众飞虎武士,这时才知晓为何正义使者只不过两百多人,竟然敢随金银令主挑战高手众多的飞虎帮,而且一年前,只凭百余人便力诛以往五处分堂近二十名高手及千名帮徒了。
“哈!哈!哈!俩位使者,本座……本座实在是……是……俩位的功力实在令本座敬佩,怪不得总堂主派六位使者协助后便甚为放心了,哈哈哈!本座实在惭愧,惭愧……”
“哪里!哪里!萧分堂主过奖了,我等功力哪有您高,只不过是令主所授刀法甚为凌厉实用,方才若非知晓那老魔乃是功力极高的邪魔,否则还不敢轻易施展七绝刀法及天地双刀呢!”
“啊?七绝刀法及天地双刀?”
“嗯,我等将军寨中三千之众皆受令主施教,且习练十余种武技,若功力不及招式未熟不能通过比试便不能进入正义使者之列,在寨内便是一名未能入使者之列的弟妹……”
“好啦!好啦!常哥你少渲染夸大了,小心武队长知道后可有你受的了!”
“啊?嘿嘿!娟妹你……萧分堂主,恕在下失言了!”
只凭两名正义佼者便将武林中成名四十余名的黑道老邪魔阴狼梁无忌惊走之事,不到一日已传遍了浦城及四乡,顿令浦城附近的黑白两道武林人士,不但心惊且骇,因此己对人数不及千人的飞虎帮实力,已然有了重析的估计,虽然各分堂人数只有百余人,但实力并不弱以往甚而超出,当然也令心有异心的人不敢妄动,只能安份的互不相干各行其是了。
另外在博山!
原本是飞虎堂分堂,但如今己重复山寨强人的古家寨,重度开始拦路打劫的生活,但一日越出地盘至博山地境时,竟余恨未消,心有不甘的登门挑忧寻仇。
博山分堂堂主陆一飞心知对方乃挟怨寻仇,但事过境迁,如今的飞虎堂已非半年前的飞虎帮,因此善意接待好言解释,可是却不为对方接受,并且以四百佘之众要围攻博山分堂。
因离总堂甚远故而派驻两名副队长在内的天地六名正义使者,为了不兴干戈而屈人之兵,于是天队副队长焦仁贵,以十成功力施展七绝刀法,以刀罡在地面上削出三十余条深有四寸的刀沟后,终于将古家寨四百余人惊走,不敢拿性命开玩笑送入无人为敌的正义使者刀下练招。
在湖屯分堂则较为激烈了!
纵横大河(黄河)的河蛟帮趁飞虎帮瓦解各分堂皆已独立之时,得知临近大河的湖屯分堂尚属飞虎堂所有,因此大举出兵欲攻下湖屯分堂扩展势力。
但没想到湖屯分堂双方急执未果,河蛟帮五百余人开始进攻之时,突由分堂内掠出六名身穿青、绿的男女,西方临河是一名手执大刀的青衣青年,东方是一名手执柳叶刀的大姑娘,南北两方各有一青、一绿的男女。
衣分两色的青衣男女一经冲出,立时找上河蛟帮为首高手,但见刀光飞闪凌厉如电,所到之处竟无五招之敌,惨嚎悲叫响不绝耳,断尸残躯不到片刻,便倒满地面恍如人间地狱一般。
正当河蛟帮被突如其来的狂厉冲杀后,己然胆颤心惊的四处奔逃,哪还有胆冲杀入分堂内!
未几忽又由分堂内冲出大群灰衣武士,狂呼呐喊奋勇冲杀,约莫两刻的激烈惨斗后,飞虎武士虽阵亡三十余名,但河蛟帮竟然遗尸三百余具,其余的狂骇散逃不知去向。
从此后莫说湖屯附近的黑白两道武林了,便是河蛟帮受此狠疾狂厉的一场反击后,所余寥寥无几的残众,恍如见到厉鬼般的骇然诉说惨况,使得河蛟帮再也不敢贸然侵犯飞虎堂的分堂了。
历城西郊依临大河的百家镇因位于大河两岸渡口官道失途中,因此往来行旅高贾小贩众多。
镇西里余之外的官道中,有数十行旅停足围观,不知发生了何等之事,只听内里响起阴森森的苍老之声:“桀桀桀!好小辈,老夫行道江湖数十年首次遇见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狂妄年轻人,既然如此老夫先杀了你们再进城也不迟!”
阴森森的苍老之声刚落,忽又听一女子之声响起:“嗤!老魔头,本姑娘早就知晓与你好言绝无圆满结束,但仍然照吴分堂主之言好言相向,既然你无意遵守本堂之规,那本姑娘也无意赘言了,本姑娘你立即离开,否则莫怪本姑娘要对你不客气了!”
那女子话声方止,又听另一清脆娇声响起:“珍姊!你和他凭多废话作啥,咱们姐妹三个就和他玩几招让他尝尝厉害,否则他自恃年高功深又凶狠又残厉,天下人都该怕他似的!”
“咯咯咯!你俩就多说几句吧,我可要先出手了,咯咯咯!老头,你年高功深,我这个小丫头先拿刀砍你可不算欺负你吧,接姑奶奶一招!”
“桀桀桀!女娃儿找……噫?”
阴森森的苍老狂笑方起,倏见一道睛空惊电暴闪而起,刀风尖啸刺耳令人心寒肌凛。
突见一道黑色身形暴然上纵凌空倒翻。
“咯咯咯!老头别慌,这只是第一招先让你瞧瞧而已,不过后面几招你可要注意啦!姑奶奶可非心软之人,接刀!”
娇笑声一顿,倏又见匹练划空,一道翠影暴升超出围观人群头顶两丈余,竟又头下脚上的疾抖手中弯长柳叶刀凌空疾挥,顿见柳叶刀恍如分化为七柄刀锋同时罩向下方。
“叮!叮!当……当当……”
“啊……”
一阵金铁脆鸣暴响,并有一声狂骇惨叫紧接响起,蓦然一道黑影带着一片血雨暴然凌空疾掠向大河之方,而人群之内又响起那女子的脆笑声且娇喝道:“咯咯咯!
喂,老头你怎么跑了?你的铁拐还留在这呢!”
女子娇笑声未止,围观人群突然响起一片欢呼叫好之声,并有人笑叫道:“好哇,坏人被打跑了,以后咱们四乡再也没有凶神恶煞敢欺厌善良百姓了……好……
好……”
“太平了……太平了……咱们以后可安心过日子啦,还是老飞虎堂能照顾咱们百姓呢!”
人群逐渐在笑声及低语中散去,基中尚有一些神色惶恐垂首急行的武林人,似乎唯恐被静立道旁注视来往行旅的三名翠衣系刀姑娘及十名灰衣大汉发现。
大河畔的一处大船埠,逆行下放的船货皆在此停靠装御南北货,渡船口镇中两条大街十之八九皆是货栈、客栈、酒楼饭堂,往来客商货贩川流如水。
空然在舟船停泊码头之方响起一声怒叱:“前辈住手!”
“噫?又来了援手……咦?不对,年轻人,看你们的打扮大概便是飞虎堂之人,以及江湖盛传的正义使者啦,哼,老夫与河蛟帮的过节不容你等插手!”
只见十余名头破血流的船夫惊慌失色的围聚一圈,一名灰衫五旬的老者神色阴鸷的望着另一方三名年约双十出头腰系大刀的青年及十名灰衣大汉。
三名青年之一,立时拱手陪笑道:“前辈,并非晚辈要插手前辈及河蛟帮的恩怨,实因此处乃本镇重要船口且往来商客行旅众多,因此还乞望前辈暂且息怒,莫在此争斗以免累及无辜!”
“嘿嘿嘿,老夫行身从不管他人安危,况且老夫曾闻传言河蛟帮围攻贵堂浦城分堂之事,照理贵堂与河蛟帮应属仇敌,怎么尔等竟要为他们出头?”
居中的靛衣青年闻言,立时拱手笑道:“前辈,我等并非为河蛟帮助拳,而是为了本堂辖境内的百姓安危宁静,而向前辈主令,尚请前辈给本堂个面子,不如晚辈请您老喝一盅如何?”
“你……哼!此乃老夫首次遇见的怪事,竟会助敌方缓敌?”
就在此时,突见右方舟船云集之处急奔上百船夫,个个皆手执兵器呼啸而至。
为首之人乃是皮肤泛铜色威凌的六旬老者,眼见灰衫老者及三名靛衣青年己然知晓来历,因此暴然喝道:“呔!冷面青煞你胆敢与飞虎堂之人联手欺我分舵属下?
莫非以为老夫无能治你吗!”
灰衫老者冷面青煞闻言一怔,但随即望向三名正义使者,冷然一笑,似是在嘲笑他们为人助拳,反倒成了与外人联手欺人的罪人。
然而三名正义使者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曾开口,反倒是方才被冷面青煞打得哭天喊地头破血流的十余名水夭,急忙朝那古铜肤色的六旬老者禀报后,才见他神色怔愕且有些惭色的望着三名正义使者,再朝冷面青煞沉声说道:“青煞,老夫此时也不愿多说什么了,今日冲着正义使者的面子在此不跟你计较,但你若想战?老夫便陪你往江畔一行,否则你尽早离去滚回太原,免得一条命留在鲁地了!哼!”
冷面青煞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刘舵主,我冷面青煞虽非正道,但也非是非不分任性伤人的邪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乃是本煞作风,江湖尽知,但若惹上本煞必然皆目以报,今日便看在这三位令人难以捉摸心性的小子面上揭过此事,往后是否为敌那就要看贵帮的了,告辞了,哈哈哈!”大笑声中,冷面青煞立时迈步往镇东行去,似乎是在济南府之方行去。
河蛟帮刘舵主目注冷面青煞离去,冷然的望了望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神色漠然的略颔首后,便率所属迅疾离去,结束了险些将起的一场血战。
同一日的黄昏时分。
济南府东南方的泰山山区边缘的潭沟村。
姚分堂主鼻息粗喘汗水淋漓的退至一旁,双目惊怔的望着及时赶至的正义使者,手中大刀狂疾凌厉只出三招,便将高出自己一辈的邪怪万里怪乞攻逼得连连闪退,手中青竹杖也己断坠只余三尺左右。
“咔嚓……”
万里怪乞手中青竹突震脆响中,竟又断为两截,内心震骇暴然而退的望着那名大刀已然隐收后立地,金身散溢出一股令人震憾的威凌气势的青年,嘴唇抖动欲言,但却无声的静默一会,恨恨的猛然跺足,便迅疾掠出数丈之外,转眼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姚分堂主面显惊喜,且敬佩的神色忙笑道:“好!好!彭老弟不愧是总堂主所调教的正义使者,只六招便将怪杰万里怪乞惊走,本座实在是敬佩万分!”
站在另一方二十名飞虎武士之前的另一名靛衣青年,则笑说道:“哈哈哈,姚分堂主,方才彭四哥只是想惊走他所以未施煞手,否则刀罡一出他早就要尸横山林了!”
“啊?刀罡,那……那么诸位老弟岂不是已功达甲子之上了……”
那名彭使者大刀回鞘时,突然笑说道:“姚分堂主误会了,我兄弟哪有那么高的功力,其实此乃是令主不吝所学,将具有特异功能的玄奥神功传授我等,再加上配合神功所创的刀法后,只要身具四十年左右的功力,可施出刀罡,方才我尚未将七绝刀法施出七成火候,否则在第四招时,他便伤在我刀下了!”
“什么?第四招……天哪,本座苦战半个时辰已然真气匮乏,若再多片刻左右必将伤在老怪青竹杖下,但彭老弟……天……你们的功力到底高至何等速度?总堂主又教给你们多少玄奥异学?”
七处分堂各有六名正义使者辅助,果然使辖境内的邪道武林,豪门恶霸,都不敢恃功仗势欺凌地方弱小,否则必遭飞虎堂干涉而遭至惩戒或击伤,再加上美髯公张守仁也常率数目不等的正义使者各处巡查,更使辖境内,再难听说有什么人敢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