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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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缠龙-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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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飞虎帮总堂的群英楼内,每日皆是快报频传。狂鹰廖不凡及六位堂主则在一张大长桌的一幅大地形图上一一注明,快报消息。
  似乎已然严密控制辖境内的江湖武林举动,只要一有异状,便将大举出征整平异状。
  尚未至晌午时分,在总堂东侧门之方,帮主小妾香桃神情慌张的由圆洞门急行入花园,左盼右顾中,己快步急行往后院小楼内。
  “小姐……小姐……嘘……你放心!小婢己将他送走了,尚幸未曾遭人怀疑!”
  鹅蛋脸、端庄秀丽的前任帮主义女张翠娥,此时神色怔愕迷茫的突然惊醒,眼见自幼为伴、亲若姐妹的香桃站立面前,不由扑搂悲泣道:“香桃!这……这不是梦吧!泣……泣……泣!我……我好恨!当年义父对他……我……我真不敢相信,大师兄他……可是……李护卫言之凿凿,而且有二叔传话为证,香桃!我该怎么办?
  这些年忍着羞耻之心,任凭他肆淫……天哪!我该怎么办?泣泣泣……”
  香桃此时也是泪水纵横得哽咽不止,但立时说道:“小姐!当年小婢也曾有疑心二少爷失踪之事,可是却又不敢说,况且当时大……那贼子又强淫小姐,小婢深恐此事……因此只能隐藏在心,如今终于证实,小婢当年所疑无误了!”
  “别说了!泣泣泣泣!香桃,事到如今还提那些有何用?如今帮内人事大变,当年的一些伯叔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走的走,如今全是各地黑道邪怪充斥,咱们自己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能有何作为?看来还是听从二叔之言,静待他老人家密传再说吧。不过今日之事,咱们可要隐秘装着无事,以免遭那贼子起疑才是!”
  “那……小姐!小姐还要咱们入秘室做那羞人之事……”
  “忍!只有忍!多少年都己过了,还在乎这短暂时光吗?反而可放荡一些,不让他生疑才是!”
  “嗯!没错!以前他淫虐咱们!这段时日便算咱们玩弄他!掏空他!”
  “对!香桃你说得没错,秘室内存有淫丸,到时哄他服下……”
  张翠娥主婢俩在楼内悲泣怒咒,恨不得能将狼心狗肺的贼子生食其肉饮其血。
  另在数百里之外泰山将军寨内的银甲令主宁慧珠也是泪眼滂沱的伏桌悲泣不止。
  内里纱帐大床上,赤裸身躯上有数处伤口被包扎着的金甲令主陶震岳,萎靡不振的俊面上,怒色未息,尚怒声叱道:“这就是你初生之牯不知好孬!也将我的叮嘱当成耳边风,毫不听信,如今损失了二十余名兄弟姐妹,虽然众父老无人理怨,但你心中可好受?一个个生龙活虎、娇秀婷婷的青年,尚未享受到美好人生,便殒命魂归极乐,这都是你的过错!”
  宁慧珠被夫君叱骂得无言以对,但己止住悲泣之声,起身行至床缘坐下,哽咽的抚摸着夫君身躯上的瘀血幽幽说道:“人家知道错了嘛!以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至于力战身亡的兄弟姐妹,也都听你的纳入忠义楼内,并各有巨金陪葬!况且咱们山寨自成立至今,早已习惯出寨打劫时的伤亡,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
  “哼!此一时彼一时!以往是为了生活为了挣命,如今山寨内家家所存皆丰无虑吃用,自是不同以往。唉!事已至此,多说己无用,你还是去督促他们勤练内功武技吧!我要歇会儿了!”
  宁慧珠只好默默离去。
  第二天午时,宁慧珠又来到夫君床边,见其伤势已有好转,于是俏皮地说道:
  “岳郎!上次护着你的那两位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你那么亲热?”
  她指的自然是灵姑金翠瑶与汉水玉凤尤良玉!
  “好伴侣,况且她们乃是……晚辈。而且我以丑陋面貌行道江湖,连一些粗壮子见了我面貌都鄙视厌恶,更何况如花似玉年仅弱冠的丫头?你怎可只因初见一面便捣翻了醋坛子?”
  “呸!呸!什么醋坛子?你就是死不承认是吗?听她俩一口一声哥哥叫得好亲热,你还说她们是晚辈?哼!我知道,你如今容貌己复,便嫌贱妾年已花信,且是山寨强人出身的野丫头,所以要找几个年轻貌美、家世良好的姑娘是吗?是不是…
  …”
  “呔!呔!你胡说些什么呀?这是从何说起的妄测之言?看你……唉!反正这段时日我已不会出寨了,便是要出寨,都带着你总行了吗?”
  宁慧珠闻言顿时芳心大悦得伸手搂住夫君亲吻,但却听夫君哀呼道:“啊!啊……好痛!珠妹你高兴可也别压我身上伤处哇……”
  “嗤!嗤!这是罚你害我担心了多少日子?看你还以后敢不敢?”
  “唉!真是胡闹!我……噫?有人上楼了!别闹了!”
  两人刚止住话声,果然便听有人由楼下登楼,未几便听五寨主宁承祖笑唤道:
  “震岳……珠丫头……”
  “爹!女儿在顶楼……”
  “哈哈哈!震岳!果然如你所料,近来常有飞虎帮巡哨入山,不过都用你说残刀劣弓围困逼降,剥光他们后才纵放出山,相信他们不会再起疑心了!”
  “嗯!岳父大人!您五位大人尚要多费心了!不过千万别与他们硬拚,能吃便吃,吃不下时便多招人逼退他们便可,如此方能让他们深信咱们只是个拦路打劫并无出奇的山寨而已!”
  “哈哈哈!这点大可放心!想当初咱们将军寨出没山区时,尚无飞虎帮的影儿,论名声将军寨可比他们早了数十年呢!你好好养伤吧!爹下楼了!”
  “是!恕小婿无法送您了!”
  “哈哈……一时心善便捡了个大活宝回来!哈哈哈……老大他们如今可服我了!
  ……哈哈哈……”
  得意的大笑声中,似乎己将全寨之人对宝贝婿的敬重表现无遗。
  当然!他自己的满意及欢悦是主因!
  
  幻剑书盟 
 
 
  
第十三章 恶迹暴露
 
  战鼓隆隆震青宵。
  铁骑奔腾动山河。
  刀光剑影星月黯。
  草莽江湖尊何人。
  原本便是暗潮汹涌的鲁地江湖,突然在半月中宁静无波,极为平静,但己有人察觉,此乃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更有人预测此乃不祥之兆,因此严禁家人在外招惹是非而带来难以预料的恶劫。
  果然,在一个月的后一日。
  在莱州的飞虎帮的莱州分堂突然传出消息,竟敢无惧飞虎帮挟众压境而宣告脱离飞虎帮恢复原有的薛城世家之名,不再听从飞虎帮号令。
  如此一来,使莱州附近的武林人士又惊又喜,且一一登门义助将飞虎帮之势力逐出莱州。
  无独有偶,就在薛城世家宣告的第二天,在登州的长山水帮也宣告离飞虎帮重立门户。
  就在同一天,崂山俗家弟子所开设的水陆车船行,竟也将飞虎帮万海分堂招牌拆下,换上了兰州货栈的老招牌。
  其实消息不仅及此而已,而是令人震惊的消息难在短短数日便传遍鲁地,因为鲁东之地尚只知本地消息,但还不知他处惊变的消息时。
  上同的,在鲁北、鲁南、鲁西三方在相差不到一日的同一时期,竟也先后有数个武林世家、水帮、马帮、豪门宣告脱离飞虎帮重复往日名声。
  怎么会如此?飞虎帮派驻各分堂的分堂主及护法怎会允许如此叛逆之事发生?
  无疑,因为他们竟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人暗算、毒害或围攻至死,临死尚不明死因为何!
  不过还是有人传出原因,使得江湖武林又惊又疑中不知是真是假!
  据鲁南洪泽水寨传出的消息中指出,四年前老寨主闹水鳖不明不白的命丧家中,便是一家大小皆也无一存活,当二寨主接掌水寨后不到一年,便勾通飞虎帮成为洪泽分堂,依然由二寨主掌分堂主之职。
  可是月余前,曾有数名来历不明之人找上了二寨主,在一些罪证确鉴的密函中,查知当年老寨主一家七口竟是被二寨主勾结飞虎帮买通血枭会暗侵尽诛以达登掌寨主之位。
  于是三寨主在不明来历之人的暗助中,密结忠贞下属擒下分堂主后再昭告水寨中人,因此分堂主被群情愤慨的下属,以下有帮规万刺(分水刺)入体而亡,尸身则抛入湖内以享鱼虾。
  重举盖帜的洪泽水寨立时昭告附近武林,自此脱离飞虎帮不说,尚且与飞虎帮及血枭会势不两立。
  于是一则则令鲁地武林震惊的消息,恍如春风吹笋般的一一破土而出,竟然在短短的半个月中,飞虎帮的二十七处分堂中,已有九个分堂先后脱离飞虎帮,且肃清了附近百里内的飞虎春椿卡。
  据各方熟知的内情中,竟然十之八九皆是原有为首者因不明不白的暴毙或失踪或遭人围攻而亡,但全然指向血枭会的所为,再加上一些密函帐册中所注,以及血枭会的三会主证实,幕后指使者俱是飞虎帮帮主。
  飞虎帮施谋暗算各小门小帮的为首者后,不外乎以利诱惑或以势逼降,再不然续又指使血枭会作出灭门之举,因此己有不少小门、小帮或世家灭门从武林中除名。
  在鲁境江湖武林的震惊中,终于明白了以往一些未曾查出的灭门血案,已然可断定是飞虎帮买通血枭会所为。
  于是不到半月,续有数则消息迅疾传遍鲁境。
  飞虎帮竟又有四处分堂在深夜中遭人数不等的武林人侵入,令人闻之惊骇颤粟的悲能哀嚎以及怒喝暴叫声,在夜色中延续一个时辰方止,至清晨时,已是尸横遍地,如同鬼域的凄惨景象。
  如此一来,原本势力遍及整个鲁地且威逼冀、苏的飞虎帮二十七分堂,已然去掉一半,立使势力大消根基动摇。
  依然听令总堂的十四处分堂中,有数处散居在已昭告江湖武林与飞虎帮势不两立的帮会世家之中间,因此惶恐自危草木皆兵。
  在石家庄的分堂主飞云手黄任祥,神色又急又怒的与总堂派驻的护法莽金刚郝一宏,在大堂中相对低语状极忧虑。
  “呔!黄老哥怕什么?咱们只要守住庄院少在外闲逛,还怕那些不长眼的人敢来轻捋虎须不成?”
  飞云手黄任祥闻言立时皱眉说道:“郝贤弟,当初本堂……唉,这几天手下头目及喽锣私逃大半,竟然俱是以前那燕州一剑许庄至的老部属,因此似乎情况不妙。”
  莽金刚郝一宏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黄老哥,你的意思是怕以前那许老匹夫的下属逃离后重又反噬而至是吗?哼,凭他们那些货色你担心什么!”
  “呼,郝贤弟,难道你尚不知近来附近武林人士,似乎甚为反常的一个不见,好似有什么阴谋在暗中蕴发,因此……”
  话未说完只见堂外的一名分堂护法急掠而至并报道:“启禀分堂主,昨夜又跑了三十余帮徒,而且在外巡哨竟然被杀了十八名,分堂主,看来事不寻常了!”
  飞云手黄任祥闻言骤然站起,双唇抖动却未曾说话,半晌才朝莽金刚郝一宏说道:“郝贤弟,我担忧的事终于快来了,与其在此日夜担心,且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密谋布置妥当,那本分堂势必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危境难堪,因此本座想尽早调集所属前往德城永平分堂会合,不但可增加势力也可较接近总堂!”
  此时那名护法闻言,顿时一扫面上忧急之色的欣喜笑道:“对!对!启禀分堂主,清宛分堂失陷半月,平乡分堂也在数日前音讯断绝,似乎已生大变,本分堂已成近周孤单分堂,昨夜属下尚与张、居两护法聊及此事时,也有与分堂主您的相同看法!”
  莽金刚郝一宏闻言,顿时哇哇大叫道:“哇……呔!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本金刚可不愿做那缩头龟!”
  总堂派驻的护法其地位与分堂主相当,虽然职堂之权属分堂主,但飞云手黄任祥也不好过于自作决定,因此急解释道:“郝贤弟,本座行道江湖数十年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但本座有此心意乃是为了本分堂所属的安危,也可为本帮保存实力以免被人个个击破,待与永平分堂会合之后便可实力大增,成为总堂外围的屏障不容异心之人逾越防线,方能保有本帮在鲁境的势力,郝贤弟你也是聪明人当然也想到此大势,只不过是唯恐威名受损而已,但为了本帮大局你就忍耐些吧!”
  莽金刚乃是个浑鲁之人毫无心机,原本不愿损及名声以死紧守分堂,但耳闻分堂主之言说自己也曾细心思过大局,因此顿时内心暗喜且故作犹豫的沉思一会,才叹声说道:“唉,原本我也有此想法,但又怕你们暗笑我贪生怕死,所以……唉,既然大家都有此想法,那就事不宜迟,快快行动吧!”
  飞云手黄任祥闻言,顿时与那名护法相视会心一笑,且立时吩咐道:“焦护法,你快传令分堂各护法、头目收拾妥当,晌午后迅疾出发!”
  “是,属下遵命!”
  未几便听整个庄楼内,吆喝连连人影奔忙,旨在收拾私有之物及坐骑,但在众人慌忙中,却未曾注意竟有一支箭射往庄北之方的树林内。
  时近晌午,庄楼内所有人皆饱餐一顿,在护法、头目的催促中,百余名帮徒俱已身北包袱跨上座骑待命。
  一声令下,一名头目己率着三十余帮徒摧骑冲出庄门往东疾奔,随后便是分堂主、总堂护法及三名分堂护法,以及九十余名帮众。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奔驰五十余里后,倏然只见前方开道的快骑,竟然马嘶急鸣,呼喝连连的顿止在一片杂木林之前。
  后续而至的主力骑速也缓,飞云手黄任祥摧骑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停骑?”
  然而三十余帮众俱是面如死灰,无人应答。
  飞云手黄任祥怒叱声中排众前行,这才望见杂木林前竟站立着为数上百,头缠白巾的人,个个俱是咬牙切齿,怒目相视的执着兵器缓缓逼近。
  就在此时,忽听后方帮徒惊呼急喝不止,回首望去已见莽金刚及三名分堂护法,皆己下马奔两侧,众帮徒也慌忙下马,执出兵器各战。
  飞云手黄任祥心惊中己急忙望向两侧,霎时内心狂骇得涌起一股不祥之兆。
  原来黄土道两侧及膝的草原中,竟然在二十余丈之地同时立起数上百的武林人,已然同时包夹而至。
  为数几近四百人的武林人并无一句对阵之言,也无一名怒喝而叫骂之声,竟然默不吭声的齐扬兵器狂涌而上,霎时将为数百余的石门分堂所属围困攻杀。
  自此,石门分堂之人便在草原中消失了,飞虎帮总堂也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
  无独有偶的事件也在冀东武清分堂发生了!
  武清分堂七十余人趁夜搭船顺运河南下,但船行至青乡镇附近时,三艘大船竟相继遭人由水底破船下沉。
  但是更令武清分堂惊骇的是在此同时,运河两岸竟出现了两百余人张弓搭箭射至熊熊火箭燃烧三船。
  惊狂的悲叫惶恐跃入水内的帮徒,惊慌失色的往岸上游去。
  但有些尚只游及一半,便被一股大力扯入水内消失不见,侥幸游至岸边的人尚不及喘息休息,竟又被岸旁土石中窜出的兵器疾刺而亡。
  不会游水的依然留在船上的人,则是嚎叫悲泣的遭大火淹没难以生还。
  难有几个功力高强之人飞跃上岸,便迅疾被难以数计的人潮卷没,未几也是惨嚎狂叫之声响起,竟遭岸上之人残酷分尸而亡。
  从此,飞虎帮在黄河以北的势力完全丧失,并且由鲁东、鲁南、鲁西各分堂的火急传报,竟然都在半途中遭人拦下,无一传至总堂内,因此总堂中的帮主及六堂堂主虽也得知江湖传言,但尚无法证实到底有哪些分堂生变。
  于是派下十余名总堂高手四出探查各分堂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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