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阁主问道:「是谁教你的?」
罗天赐笑了笑说:「谁也没有,我是从敌人手里学的!」
菲菲不禁大为惊奇地说:「从敌人手里学的?那怎麽可能!」
东阁阁主夫妇也不禁诧异地望著,表示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罗天赐说:「因为我学过伏魔前辈的『璇玑飘渺步』,反正别人伤不了我,缠斗下去自然可以看会罗!」
菲菲仍旧不相信地说:「哼!有那麽容易,这样说来,刚才我那套鞭法,你也学会罗!」
罗天赐很不好意思地说:「会是会了一点,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菲菲连忙说道:「吹牛!你既会了就使出来给我看看!」
说完,马上将软鞭朝著他的手里送去。
罗天赐很难为情地说:「这!这!这………」
东阁阁主夫妇雨人,忍不住同时说道:「贤侄!你就演练一遍吧!假如有什麽不对的地方,我们也好给你指点一下!」
罗世泽也帮著说道:「孩子,恭敬不如从命,你就献献丑好了!」
罗天赐这才从菲菲手里接过软鞭,走到外面的空场上面,面对大家行了一个程道:「学得不对,你们可不能笑我啊!」
说完,手中软鞭一挥鞭尾在半空里面,拍的发出一声暴响以後,鞭法立即施展开来!
不但一招一式,演练得丝丝入扣,与刚才小姑娘和他型证时所用的手法,完全相同,而且劲风四射,刹那之时,就让把鞭影舞得泼水难进,纯熟的程度,竟然比小姑娘还要来得好,而且,其中还有几招非常奥秘的手法,小姑娘刚才根本就没有施展过,就像是神来之笔,夹在中间,一点也不见得勉强。
这一来,不禁把东阁阁主夫妇母女三人,直看得张口结舌连叫好都给忘了!就是了解他有这种智慧的妙手悟空孙天齐,也似乎大出意外地睁大著眼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的叔叔罗世泽,惊诧的情形,就不用说了。
当他将一套鞭法演完,再度向大家行礼的时候,大家方始如梦初醒般地发出一阵基雷似的彩声。
紧接著,东阁阁主更从内心发出一片由衷地赞叹说:「奇才!奇才!这套鞭法,就是当年我学的时候,也花了五天功夫才算学会。那时家父还说我的领悟力非常不错,想不到贤侄仅仅与小女交手一次,就能这麽纯熟,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菲菲姑娘却表示很不服气地说:「哼!我才不相信他是临阵的时候看会的呢?分明是有人教过他,否则,那几手我还没有用出来的招式,他怎麽也会呢?」
菲菲不说,阁主夫妇倒还没有注意这一点问题,现在一听菲菲一点,不禁也感到非常奇怪地说道:「对呀!那几招手法,你怎麽也学到了呢?寒家武功,素来不传外人,就是想学也无处可学呀!奇怪!」
罗天赐连忙解释说:「前辈忘了你老保护我们的时候,对付毒蛇的攻击,不是把这套鞭法,全都使出来了吗?那时我已经醒了,因为还没有想到制服这个甚麽巽风亭主的办法,所以不敢站起来,以免使得前辈分神,予那些飞蛇有可乘之机,也幸亏那时我把前辈的招法给记住了,当前辈中了巨蟒的毒雾,才能继续将那些毒物挡住,召换鹧鹧呱呱回来,否则,恐怕现在死的,不是这个亭主,而是我们了呢?」
东阁闻主愈听愈奇地说:「啊!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难得,真是难得,照你这样说来,我那套鞭剑合挈的招法,你也全学会了罗?」
罗天赐点头说道:「不错!我也学会了。否则,用从前从别人手理学来的那点招式,实在挡不住那些飞蛇的扑击。」
阁主夫人说道:「那麽,你也演一遍给我们看看好吗?」
罗天赐答道:「好!」
声音一落,也就不再客气地从夫人手里,把宝剑接了过来,左鞭右剑地施展开来云时,鞭光剑影,纵横交错,竟然气势如虹,与东阁阁主施展的时候,一点也不见得逊色,完全是一派名家的身手。
最初,大家还能看得出他的身形招式。
舞到後来,只见一团光影,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大家根本就分不出,究竟那一道影是鞭,那一道影是剑了。
最後,只见他身形倏地一变,竟然配合著他那套『璇玑飘渺步』,施展起来。这一来,连他的身影,也与鞭剑的光辉,混成一团,分不清了,就是东闭合主自己,恐伯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大家见了之後,惊异的情形,比起早先,更为加甚,除了赞叹以外,再也找不出任何字眼,来表达他们的惊佩!
罗天赐舞到最後,一时兴起,最後一招鞭剑的劲风,突然指向距他身前不远,一块耸立的巨岩之上,猛喝一声喊道:「看!」
登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宛如闷雷的暴响之下,巨岩突然拦腰中断,像纸扎的东西一样,浮射而出地例飞一两丈开外,方始掉了下去。
大家定睛一看,乖乖龙底冬,那一块要五六个人才能抱住的巨岩,在他的剑风遥指之下,竟然像切豆腐似的,那断处平滑得简直可以当镜子用了。
一时之间,不禁全都把舌头伸了出来,好半天还收不回去,鼓掌喝采,更不用说,早就给忘了!
其实,就是罗天赐自己,似乎也被自己的功力,给惊呆了,也和大家一样,楞楞地站在那儿,望著那块断岩,说不出话来。
直到远处传来一阵蹄声,大家方始如梦初醒般地,脱口惊叫道:「啊——想不到你已经能够发出剑气了!」
罗天赐在大家这一声惊呼下,也同时定过神来,满脸茫然地望著大家说:「剑气,甚麽是剑气呀!」
东阁阁主这时不禁又惊又佩地说:「刚才你以宝剑遥断巨岩,不是用的剑气吗?」
罗天赐说:「那就是剑气呀!我只不过按照姑姑告诉运气注功的诀窍,把内力贯注到剑上去罢了,这就是剑气吗?」
东阁阁主解释道:「不错,这就是剑气,将内力贯注到兵刀上并不足奇,一般内家高手都可以办得到,但没有一个半甲子以上功力的人,要想把内力透过兵刀,发射出去成为剑气决办不到,想不到你的功力,竟会高到这种程度,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罗天赐说:「不知与南楼楼主相比,是否还要差上一段?」
东阁阁主连忙摇头说道:「差?岂只不差,恐怕还要略胜一筹呢?看来我们这次蛋是捣成了!」
菲菲这时已经心服口服,不过,却显得有点不解地说:「小哥哥,你刚才施展到最後,好像有点不太像我们家的『云鞭烟剑』了嘛?那是怎麽回事呀!」
罗天赐说:「那时我一时想起,把伏魔前辈的『璇玑飘渺步』,也加了进去的关系!」
菲菲说:「啊——那就怪不得了,小哥哥,那套步法,你教给我好不好呀?」
罗天赐连忙点头说道:「那有甚麽不好的,待会我就教你就是!」
菲菲高兴得跳了起来说:「小哥哥,你真好了!」
东阁阁主感到有点惭愧地说:「贤侄,那怎麽好意思,本来我打算传你几手不像样的招式,结果,现在不但没有甚麽好教你的了,小女反而倒搞你一记竹杆,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菲菲可有点急了地说:「爸!你怎麽啦!人家小哥哥自己愿意嘛?」
罗天赐也跟著说:「前辈说那里话来,早先如果不是前辈力加维护,晚辈早已葬身蛇吻,这点小事,算得了甚麽?何况,晚辈的功力,能够达到现在的程度,也是受前辈所赠呢?」
阁主夫人含有深意地瞄了两小一眼,然後转头对他丈夫说道:「自在,你假如过意不去的话,何不把我………」
东阁阁主会意地说:「玲卿,你说得不错,除了他以外,谁也领悟不了,不过!人家是否愿意呢?」
阁主夫人说:「你问都没有问,怎知………」
话正说到一半的时候,远处的蹄声,已经急奔而至,到达了他们的身前,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几声大喝,已经暴响而起地喊道:「好小子,总算让我们给追著了,伙计们,撒网!」
喊声一起,蹄声忽顿,只听得刷刷刷地,来人早已翻身落马,闪电也似地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Scan by: 双鱼梦幻曲
OCR by : wh10
双鱼梦幻曲 独家连载 转载时请保留此信息
《璇玑飘渺步》南湘野叟著
第十三章
八骏无敌 初度出师偏受挫
两小斗气 终又因此再闯祸
前面东阁阁主夫妇两人,正在商量准备传给罗天赐一套绝学,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早先所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蹄声,已经急奔而至!
当蹄声到达他们身前的时候,几声大喝,陡地响了起来喊道:「好小子,总算让我们追著了,伙计们,撒网!」
喊声一起,蹄声猛然一顿。
紧接著,只听得。
刷!刷!刷!
一片衣袂飘空之声下,来人早已翻身落马,闪电也似地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这一来,他们的话,可无法再继续谈下去了,大家不约而同地一齐转过头来,向四周的来人,打量起来。
一看之下,发现来的一共有八个人,都是黑色劲装打扮,身材大小,个个相同,人人的脸上,都罩得一个黑色布袋,袋上仅仅在前面挖了两个小小的圆洞,使得来人除了眼睛可以露出来以外,面貌长相,任谁也看不见。
东阁阁主见多识广,一见以後,不禁心神大凛地说道:「咦——这不是西院的搜奇八骏吗?」
劲装大汉之中,一位像是首领的人物,闻言不禁望了他一眼说道:「嗯!不错,看你的形相,颇像与咱们院主齐名的凌烟阁主萧大侠,不知对也不对!」
东阁阁主道:「难为你们还知道有我这麽一位人在,搜奇八骏轻不外出,究竟本阁主与你们究竟有甚麽过不去的地方,竟然劳动你们院主把你们派出来跟我姓萧的过不夫?」
为首劲装大汉一听对方确是东阁阁主,眼中色神,不禁微微楞了一楞,紧跟著神态恭谨地说道:「你老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八人奉令出外,可不是对付你老来,院主对你老极为尊重,怎麽和你老过不去呢!」
东阁阁主脸色一变道:「那你们将我们包围起来,又是甚麽意思!」
为首的人说:「我们早先根本不知道你老也在这儿,否则,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你老包围起来,希望你老能够原谅!」
东阁阁主不禁脸孔一板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麽还不把路让开!」
八骏为首的人说:「你老要离开,我们决不敢说半个不字,请!」
说完,马上将身一例,手一摆,作了一个让路的姿态!
不过,其他的人,仍旧站在原位不动!
东阁阁主一见之下,立即明了了他们的用意,目的是在留难罗天赐他们三人,不过他在表面上,一点也不说破,却向罗天赐等人招呼一声说:「贤侄!走吧!还等甚麽?」
罗天赐三人正待举步的时候,八骏为首的人马上将身子一横,提出抗议说:「阁主前辈,我们於你老,决不敢有半分留难,不过,这几个人………」
东阁阁主冷冷地说:「这几个人怎麽样?」
为首的人答道:「他们必须留下!」
东阁阁主两眼一瞪说:「为甚麽?」
一为首的人道:「因为他们是本院院主谕令缉拿盯要犯!」
东阁阁主说:「假如他们是我的亲友呢?」
为首的人不禁呆了一呆说:「阁主不要说笑话,这小子出道才不过一两天,根本就和你老拉不上半点关系,何况,我们也从来没有听。」
东阁阁主怒喝一声说:「笑话,那个同你说笑话,难道我萧某人交朋友,还得向你们报备一番不成!你们怎麽知道他们和我没有关系!」
为首的那人感到非常为难地说:「阁主一定要这样说,当然我们没有办法,可是,我们八个奉令出来,就是为得缉拿他们!这个……」
东阁闻主说:「这麽说,就是本人的亲友,也不能离开罗!」
为首的人只好点头说:「在下等人奉令行事,情非得已,尚请你老原谅!」
东阁阁主怒笑道:「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风闻西院八骏,出则无敌,我姓萧的人不自量力,要伸量伸量一下,你们究竟凭甚麽敢留难我姓萧的亲友!」
为首的人,闻言不禁眼神一变,最後似乎有所顾忌地强忍怒火说:「你老身居侠义,难道也不讲一点道理吗?」
东阁阁主道:「讲道理?难道你们留难本人的亲友,还有道理?」
为首的人说:「他们三位不但杀害了本院的巡风使者与五位高手,而且还尽歼本院岭南分舵的属下,就连本院的三位客卿,也遭了他们的毒手,如果不把他们缉拿问罪,本院在江湖上,还能立足吗?」
罗天赐此时忍无可恶,不禁两眼圆睁,怒阳一声道:「哼!不错,那些人都是小爷杀的,你……」
为首的人一听此话,马上像得了理似的向东阁阁主道:「阁主,你老可亲自听到了,在这种情形下,你老能怪我们放肆吗?」
东阁阁主一听此话,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甚麽话代答辩了!
罗天赐不等东阁阁主答话,又冷笑了一声说:「嘿嘿!做贼的人喊抓贼,你为甚麽不问问他们为什麽会被小爷杀死!」
为首的人对他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客气,闻言马上厉喝一声说:「少废话!哼!杀人偿命,只要你承认人是你杀的,就难逃公道!」
罗天赐道:「公道?你向我们要公道,我们向谁要公道去!嘿嘿!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这就是你们的公道!哼!你们西院那些人的命,我叔叔全庄的老少,就不是命吗?」
为首的人不禁为他驳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怎麽回答才好!东阁阁主见状,不禁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说:「朋友!好像道理并不在你们那一边嘛?」
为首的那人这时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地说:「这样说来,阁主一定要伸手管这趟闲事罗!」
东阁阁主冷笑地说:「嘿嘿!这能算管闲事吗?不要说他是本人的亲友,就是没有半点关系,本人身居侠义,也不能不管呀!」
为首那人不禁眼神一变说:「阁主可要放明白一点,我们可不是怕你,只不过不愿伤了两家的和气,既然你一定要存心为难,在下等人,为了达成院主谕命,说不得只好一并得罢了!」
东阁阁主冷冷地说:「怕?西院八骏,号称无敌,还会怕谁?」
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变说:「老实告诉你们,今天只要我姓萧的在这儿,你们就不用想留人,有甚麽本事,就使出来吧!」
为首的人,此时已经忍无可忍,马上将手一挥道:「好吧!这是你迫得我们如此,伙计们,布阵!」
说完,身形一幌,始先抢到一个方位站好、,其余的人,也跟著刷地将兵刀拔了出来,配合为首那人的行动,刷!刷!刷!自各将兵刀很快地拔了出来,遥遥地指向大家。
紧跟著,身形东摇西摆地幌动起来,八双眼睛,在摇摆之间,倏地变成碧绿的颜色,暴射一十六股狠毒凶戾的光芒,虎棍眩沈地盯向他们。
云时,大家只感到无形之中,彷佛有一圉凌厉无比的杀气,从四周升了起来,在向大家笼罩过来似的。
因此,使得大家不自由主,全都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竟然莫明其妙地在心里产生一丝怯意。
总算东阁阁主修为深厚,怯意方生,立起警觉,不禁心神大震地想道:「乖乖!这是一座甚麽阵法,竟然